第三百二十一章 翻手鎮壓愛吃醋而已
五色的大手鎮壓而下,覆蓋一方空間,將金不換三人籠罩在內。
燦金色的虎爪快速揮動,劈出兩道淩厲的攻擊,如同兩道劍鋒,閃爍著金屬的質感,徑直劈在了那隻五色的大手上。
鐺鐺!
兩聲清脆的撞擊聲響起,濺起火花,金不換的攻擊,絲毫沒有阻撓那隻五色大手分毫,就被彈開了。
“麒麟印!”
見狀,麒白石也隨後出手了,隻見他掌心有本源之力匯聚,很快就凝成了一個褐色的大印,上麵有一頭麒麟的圖刻,栩栩如生。
抬掌將這枚大印轟了出去,麒白石手中的麒麟印透著一股大地的厚重,似乎是地麵倒轉過來,將要翻天。
砰!
那枚麒麟印撞上了五色大手,不到一會兒就被瓦解了開來,似乎在那隻大手當中,有什麽東西克製著這枚大印。
“怎麽可能?”
那麒白石見自己在麒麟印眨眼就被瓦解開來,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他覺醒的可不是普通的土之本源,而是更加強大的厚土本源,遠比普通的土之本源要強出很多,將大地的厚重之意發揮到了極致的本源之力。
可是這向來無所不利的厚土之力,竟然在那隻五色大手之下,被瓦解了。
這對麒白石來說,就如同天方夜譚,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的本源之力這麽快就敗下陣來。
“不好,玄武禦。”
眼看那隻五色的大手就要鎮壓下來了,玄靈鬱他大喝一聲,本源之力沸騰了起來。
烏黑的本源之力從他身上蔓延出來,在他們三人的頭頂凝成了一方龜甲,將他們三人護在其中。
砰!哢嚓!
五色的大手終於落下,重重地拍在了這片黑色的龜甲上。
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聞,那片黑色的龜甲上有密密麻麻的裂痕蔓延,快要支離破碎。
“擋不住了,別留手了,神術,玄武鎮海!”
見自己的神術眨眼就要破碎,玄靈鬱的眼中浮現了凝重之色,他的身上爆發出一股更加濃鬱的本源之力,漆黑如墨,卻如同大海一般洶湧。
一頭烏黑的玄武從他頭頂浮現,那是神獸玄武,有著翻江鎮海的威能。
那頭漆黑如墨的玄武,猛地仰天怒吼,引動那如同海水般洶湧的本源之力,朝著頭上那隻五色大手衝擊而去,像是大海狂湧,要摧毀一切。
“神術,白虎裂神殺。”
金不換的頭頂也凝聚出來一隻金色的神虎,庚金之力流溢,刺破虛空,那隻金色的神虎伏下身體,盯著上空的那隻大手,殺意縱橫。
下一瞬,那隻金色的神虎一躍而起,銳利的前爪之上,一點金芒閃現,那凝聚到一點的庚金之力,足以穿透一切事物。
“神術,麒麟震天步。”
那麒白石也長嘯一聲,一頭褐色的麒麟從他頭頂凝聚而出,那頭麒麟登天而上,四蹄之上湧現濃烈的光芒,對著那隻五色大手踏了下去。
砰!叮!鐺!
三人的攻伐全部落在了那隻五色的大手上,發出了不同的聲音,攻擊產生的餘波猛地席卷而出來,在鳳凰天宮門前掀起了一陣狂風。
“華而不實,鎮壓。”
看著那三人,太叔靜麵色如常,沒有絲毫的波動,淡淡地說了一句。
手掌繼續壓下,那隻五色大手就如同堅不可摧的神山一樣,任憑金不換他們攻擊,都沒有半點破損的跡象。
砰!
五色大手毫不留情地落下,將金不換三人的攻擊全部泯滅,在三人驚懼的目光之中,一巴掌給他們拍進了地麵裏去。
鳳凰天宮門前,又多了一個大坑。
五色大手消散,露出大坑裏麵的場景。
隻見金不換他們三個,都衣衫襤褸地躺在裏麵,渾身淌血,披頭散發地看著都像極了那些乞丐。
在這一巴掌下,三人的不朽身都沒抗住,體內的筋骨斷裂了不少,可以好好休息了。
“咳咳……你敢對我們出手……你死定了……咳咳。”
就算是躺在坑裏麵,金不換還是沒閑著,目光怨毒地看著太叔靜。
“弱者的威脅,我隻當做是犬吠。”
瞥了他一眼,太叔靜毫不在意地說了一句,字裏行間都透著不屑。
聞言,金不換三人眼睛裏都要噴火了,太叔靜這句話,不就是在說他們都是弱者嘛,**裸的嘲諷,竟然把他們比作狗,太侮辱他們這些神獸了吧。
“這裏是我鳳凰神山,還容不得你們在這裏放肆,這話留著回你們族裏再說吧。”
冷哼一聲,小火不屑地笑了。
這三人的作態簡直就是小人一個,身份倒是尊貴,隻不過裏麵都爛透了。
“丟人現眼。”
對此,凰菲兒也淡淡地說了一句,這樣的人,任誰看了都會想狠狠地揍他們一頓。
“你們……不要忘了,這裏是萬皇嶺,你們就任憑一個人族在這裏放肆嗎?”
見眾人接連嘲諷了起來,金不換他們幾欲吐血。
他們什麽時候受過這種罪,被人當麵一掌鎮壓,筋骨斷裂不說,就連鳳凰一族的人都站在那人一邊,對他們冷嘲熱諷。
“冠冕堂皇的話你們倒是很會說,不請自來的人難道不是你們嗎?少拿萬皇嶺來說事兒了,萬皇嶺上種族無數,不是你們三個能代表的,你們做的醃臢事還少嗎?若不是你們背後的長輩護持,你們什麽都不是。”
冷笑一聲,凰菲兒對這三人真是厭惡到了極點。
她就很奇怪,明明不是同族,這三人卻總是能走到一起,原來就是一丘之貉,沒一個是好東西,臭味相投。
“你住嘴,你一個殘疾聖女,有什麽資格在這裏評論我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凰菲兒心脈有疾,即便血脈優秀那又如何,晉升道源境遙遙無期,甚至無緣,你有什麽資格看不起我們?”
麒白石臉色扭曲,被人貶低之後,他是怒到了極點,張口就說了出來。
聞言,鳳哲臉色微微一冷,這是他鳳凰一族的隱秘,隻有少數族人才知道這件事,其他人怎麽會知道的?
“你……”
小火眉頭一皺,馬上就要說些什麽,卻被凰菲兒拉住了。
“若我不是心脈有疾,早就把你們打出鳳凰神山去了,你們,都不配踏上我鳳凰神山半步。”
神色平淡地看著金不換他們三個,凰菲兒一點也沒有惱怒,而是不屑地說了。
若不是她心脈有疾,何至於如今才不過聖人境四轉的修為,若非如此,她定然早已成就準王之身,七彩鳳凰的血脈,又豈是那麽簡單。
“三位世侄,今日之事,我就當沒發生過,請吧。”
鳳哲冷聲道,沒有一絲的客氣。
見到鳳哲的態度,金不換三人也是有些醒悟了過來,這裏可是鳳凰神山,他們卻說出了這隻有鳳凰一脈才會知道的隱秘。
就算是鳳凰一族的人告訴他們的,也不該就這麽說出來,太失策了。
“族叔息怒,我等這就告退。”
金不換三人從坑中踉蹌起身,對鳳哲告罪一聲,然後拖曳著不便的身體,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走到獅無信他們麵前的時候,金不換三人連頭都不敢抬起來,悶聲地離開了。
“我們也別發呆了,走吧。”
對上太叔靜的視線,獅無信打了個哆嗦,連忙也帶著其他兩個人匆匆忙忙地離開了,絲毫不敢停歇。
“菲兒,你的心脈……好了?”
待外人都走了之後,鳳哲回頭看著凰菲兒。
他很久都沒有見到凰菲兒這麽強勢的樣子了,自信而又驕傲,就像她小時候那樣,眾人矚目。
“嗯,這都多虧了二哥,是他出手治愈了我的傷勢。”
凰菲兒點點頭,看向太叔靜,充滿了感激之意。
“小友,我替菲兒說聲謝謝,這麽多年了,隻因老祖宗說了一句這是她的劫難,就一直拖到現在,看來這劫難也過去了。”
感慨一聲,鳳哲露出了一個笑容。
“舉手之勞,倒是那位老祖宗,手段不簡單。”
輕笑一聲,太叔靜對鳳哲說的那位老祖宗有些好奇了。
如果是凰菲兒的劫難,那應該就是在道藏之中發生的事情了,他們的及時出現,看來就化解了凰菲兒的劫難,也包括了心脈上的傷勢。
這麽看來,那位老祖宗倒是很早就知道了凰菲兒有這些劫難,也知道了都會化險為夷。
“哈哈哈,老祖宗的手段,我們這些後輩卻是一點也看不懂。”
哈哈一笑,鳳哲說的是實話,他到底也沒明白老祖宗的心思,老祖宗說的很多事情,在他看來都是很費解的。
“境界到了隻就會懂,鳳哲前輩也不必著急。”
微微一笑,太叔靜說了一句。
“小友你說的話就有那味兒,真是英雄出少年,眨眼就是世人眼中的高峰了。”
唏噓了一聲,鳳哲心裏是有著無限感慨的,卻不知道該怎麽說。
“鳳哲前輩說得太誇張了。”
笑了笑,太叔靜還是邀請了他去一敘。
對此,鳳哲自然求之不得,吩咐好族人去把鳳凰天宮門前的地麵修繕好,然後一行人就去了凰菲兒那裏。
“小友,我記得你還有一位兄長,他如今在何處?”
幾人落座之後,鳳哲好奇地問了一聲。
當初,兩兄弟對他出手的一幕,至今還記憶猶新,隔著幾個大境界,對他一位大成聖人出手,這樣的魄力,可不是誰都有的。
而兄弟二人的道悟,也是令他驚歎不已。
“我哥他如今在星辰宮,星辰宮聖女是我哥的青梅竹馬。”
太叔靜如實說道。
“原來如此,有過耳聞。”
聞言,鳳哲點了點頭。
當初星辰宮決定聖女人選之後,消息也傳遍了整個中域,主要還是因為那位星辰宮聖女也是一位神體。
在此之前,星辰宮已經有一位神體了,就是聖子申屠絕。
一門雙神體的事情,就算是在中域,也是比較稀有的事情,別說兩人的神體都是比較強大的那一類神體,想不注意都難。
“鳳哲前輩,你如今已成就準王境界,何時渡心魔劫?”
突然,太叔靜話鋒一轉,說起了這件事。
“唉,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這麽妖孽嗎?心魔劫可不是那麽好渡的,一旦引動,就再也回不了頭了。”
歎了一口氣,鳳哲說著,話裏充滿了對心魔劫的忌憚之意。
“哈哈哈,鳳哲前輩,既然萬事俱備,那又何必苦苦等待那東風,往往決定事情成敗的隻有一瞬間,也許欠缺的隻是那一絲勇氣而已。”
哈哈一笑,太叔靜看得出來,他並不是沒有做好準備,隻是心裏沒底,這才導致他對於心魔劫有所畏懼罷了。
“一絲勇氣嗎?也許吧。”
聽了太叔靜的這番話,他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
修行到越高的境界,就會變得愈發地小心翼翼,但這並不是膽小,而是謹慎,可有的時候,就如同太叔靜所說的那樣,就需要那一絲勇氣來開路。
端起酒杯,太叔靜小酌一口,然後放下。
等他再想喝一口的時候,卻有一隻手把他手上的酒杯搶走了,他看過去,發現是小白做的,還幫他把杯裏的酒喝完了。
當他想再拿一個酒杯,小白又把那個酒杯重新倒滿酒,放到太叔靜的麵前。
“沒錯,鳳哲前輩,道理都很簡單,隻是要看你能不能想明白了。”
笑了笑,太叔靜瞥了一眼小白,見她示意自己喝酒,他隻好端起這杯酒,喝了一口。
可等他喝完一口之後,小白又伸手過來,把酒杯給搶走了,當著他的麵把剩下的酒給喝完。
這一幕,看得小火和凰菲兒兩人是啼笑皆非。
“我說,小白你在幹嘛?”
眼角一抽,太叔靜有些看不懂小白的舉動了。
“喝酒啊,我就坐在你旁邊,靜你卻一直在和他說話,看都不看我,我才是你的道侶,他又不是。”
嘟了嘟嘴巴,小白不滿地看著太叔靜,還瞪了對麵的鳳哲一眼。
“別鬧,我隻是和鳳哲前輩閑聊而已,聽話。”
無奈地看著小白,太叔靜刮了一下她的鼻尖。
“那行,你們說你們的,我醉了,想睡覺,你得抱著我。”
說著,也不給太叔靜反對的機會,小白躥到他懷裏,雙手摟住了他的脖頸,趴在了他胸前,就這麽閉上了眼睛,一點也沒在意這裏還有人。
“讓鳳哲前輩你見笑了,小白有些愛吃醋,她沒有惡意。”
低頭看了一眼在裝睡的小白,太叔靜看向鳳哲,歉意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