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肖斯特
“陛下。”
門口的守衛向肖斯特行禮後，打開了教堂的大門。父親去世已經七，但因為自己國事繁瑣，肖斯特隻能在出殯的前一來見父親。入夜後，整個教堂中點燃的數不勝數的白蠟燭成為唯一的光源。父親靜靜躺在前方，肖斯特走上前，發現修道士為他化了妝，並穿上了當年的戰袍。雖然鎧甲已有些不合身，父親也蒼老了很多，但還是能隱約看到那個馳騁在三國戰場上的勇士的身影。
姐姐靜靜跪在父親麵前。聽守衛，她已經在這裏守了三三夜了。姐姐很聽父親的話，在肖斯特的記憶中姐姐從沒有違反過父親的話。這也是肖斯特這幾不願意見姐姐的原因，她是絕對不會同意自己將大法杖收回的。
“你來了。”
“嗯。”
這是姐弟一周來的第一句話。
肖斯特從旁邊拿了一支新蠟燭，點燃後放至父親的麵前，然後和姐姐並排跪下。
“你最近怎麽樣？”
肖斯特問道，
“除了某人不願意見我之外，暫時還沒有什麽問題。”
“是嗎，那就好。”
肖斯特起身，準備離開。和姐姐單獨相處的氣氛太過壓抑。
“你明白自己正在做什麽嗎？”
姐姐突然道，她的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
“我在給這個國家帶來改革。”
“你太真了，肖斯特。事情的發展不會想你想的一樣那麽簡單的，現在的你不具備那個能力！
姐姐的話語沒有留住弟弟。
“我必須去做。”
完，肖斯特便離開了教堂。
……………………
葬禮於第二早晨八點準時舉行。肖斯特在這一周執政期間怎麽也傳喚不來的各方領主，現在都站在這個國家最大的教堂的台下，所有人都穿著以黑色為主的喪服。除了自己的發言，肖斯特沒有太在意葬禮的其他流程。
他為接下來自己要做的事感到興奮，而又有些害怕。
終於，在教士們的誦唱聲中，葬禮結束了。接下來，就交給凱希監督勞工們將父親的棺材運到建在地下的家族陵墓。
人們緩慢的移動著腳步，準備離場。
“四境領主，禦前會議的相關人士，現在來國王塔。”
聽完國王的命令，人群中漸漸出現了騷動。
衛兵和魔法師們應該已經就位。
肖斯特這樣想到。
就在今，鮮血將衝洗王座。我將自上而下，為這個腐朽的國家迎來革命。
凱希
“各位，辛苦了。”
凱希對負責搬運棺材和填土的勞工們表示感謝。父親已然入土，之後隻需要等石匠將墓碑運來即可。
“為王室效勞乃是我們的榮幸。”
凱希笑了笑。
“不過，還要請各位在這裏多呆一些時間。”
眾人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陰暗的地室裏隻有手中的火把可以用來照明。凱希沿著牆邊行走，然後停在某處，用手重重地拍打了兩下，隨後向後站。
咚，咚，咚。
奇怪的聲音從牆那邊傳來，並且越來越大。終於，“轟“的一聲，牆壁向外炸開，湧起的煙塵遮擋了眾人的視線。
“凱希大人。“
一名衣裝革履的男人從炸出的牆洞中走出來，找到了凱希。在他身後，陸陸續續有身穿鎧甲，手持武器的士兵走出來。
“把這幾個人看好。“
凱希對奧司·佩爾命令道。
……………………
六前。
“你認真的嗎？”
“我所的句句屬實，公主殿下。”
在黑色兜帽下，貝倫·朗特堅定的道。
對方將自己約到一座廢塔的頂層。這座塔已經有了近百年的曆史，在燒毀後沒有修複也沒有銷毀，一直保存到現在，傳聞夜深時能從塔中聽到鬼魂的叫聲。
“禦前的幾位大臣決定要謀反，現在這裏的守軍已經有一大半是他們的人了。”
凱希一下子慌了神，母親在肖斯特出生不久後便去世。父親去世，加上弟弟奇怪的政策，各方領主都蠢蠢欲動。現在要是被那群心懷叵測得逞，瓦提斯家族可能就要毀於一旦。
“必須要告訴肖斯特才行……”
“萬萬不可啊，公主殿下。那樣隻會打草驚蛇。”
貝倫·朗特慌忙道。
“在您父親葬禮那，各個大領主都會到場，那些人準備那時候動手，我們還有時間。”
被震驚到的凱希漸漸回過神來，皺起眉頭。
“你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為什麽要來告訴我？”
貝倫搖了搖頭。
“我隻是替我的主人來傳話的，公主殿下。道爾大人十分關心您和肖斯特大人的安全。”
“你是道爾那個老不死的內奸？”
“您要是喜歡的話，可以這麽。”
弟弟的老師，父親的知心朋友，竟然是塔蘭姆的人，這件事帶給凱希的衝擊不比知道禦前大臣想要造反多少。
“那，你的主人認為我應該怎麽做？”
聽聽【不死者】的建議對自己來總沒有壞處，何況他的身後還可能有【先知】的協助。
……………………
“看起來您並不想取我性命呢，凱希大人。這與傳聞中可不一樣。”
奧司·佩爾放下手中的工作，笑著道。他伸出手，拿來凱希下過藥的水杯看了看。
在他的麵前，凱希·瓦提斯主動解除了能力，使對方能夠觀測到她。
“你的那幾個合作夥伴也都活著，商會主席。”
凱希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
“不過陛下的旨意是【除掉你們】，希望你不要忘記這點，最近這段時間不要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中。”
“您想要做什麽呢，凱希大人？違反肖斯特大人的指令放過我們？”
“怎麽能是我放過你們呢，奧司大人，衛兵們不是早就在門外準備就緒了嗎？不過，如果不是我故意，他們是發現不了我的。”
凱希想要拿回談話的主動權。果然，奧司稍微皺起眉頭，將水杯放回原處，坐直了腰板。
“你們商會通過貿易已經累積了龐大的資本；但因為世襲製，你們很難在政治上有一席之地，可以是【有錢無權】。不僅如此，你們還不得不向那群無能的貴族繳納龐大的稅務，你不覺得很不公平嗎？”
奧司有些不敢相信對方的話語。
“您的意思是，想要幫助我們……”
凱希抬起一隻手，奧司馬上閉上了嘴巴。
“王城中有人想要造反，奧司大人，瓦提斯家族需要你們的幫助。”
“我們有的隻是金錢，大人。”
奧司道。
“我們沒有軍隊。”
“這座城市中有很多流浪的武士，你們隻需要將他們稍微整頓訓練就可。他們打算在父親葬禮那動手，各方領主都會來衛兵前來，他們需要的隻是有人帶頭反抗。”
凱希搶在對方提問前接著道。
“如果大當家被暗殺的話，佩爾家族多招一些士兵也是理所應當；在這座城池的地下有一條暗道可以進出王城，我會親自帶你們先走一遍……”
奧司沉默了良久，最後抬起頭，道。
“我永遠效忠偉大的瓦提斯家族。”
……………………
“肖斯特現在在國王塔中和那群反賊開會，我們需要抓緊時間，他隨時都可能會有危險。”
奧司抓住了想要離開的凱希的胳膊。
“大人，我懷疑城外還有對方的增援，我們需要先占領城門才行。現在對方將主要兵力都部署於教堂，正是我們的大好機會。”
凱希一時不出話，怔怔地站著。
“這可跟我們好的不一樣啊。”
“計劃趕不上變化啊，大人。來人！照顧好凱希大人。”
奧司的手下站到了凱希的兩側。
這場戰鬥中，國王的性命不是最優先的。。
奧司看著凱希·瓦提斯。
畢竟我們還有可替代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