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四章 攪渾
又一次成為了百姓們口中茶餘飯後的談資，唾罵聲討的對象。
當然，這一切，趴在秋蘭背上裝暈差點睡著的程清，現在並不知道。
回到太師府，秋蘭直接把人背去了程清的院子。
一路上遇到很多擔心程清的上來看個究竟。
然而一湊上來，那是問都不需要問了，一大股的酒味。
要是這樣還不知道程清是喝醉了，那就該是傻子了。
頓時便有機靈的小丫頭跑去廚房讓人燒醒酒湯。
秋蘭把程清背回了房間，然後在程清的示意之下，才放了下來。
程清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辛苦了，讓你背我一路了。”
“小姐，你該多吃點了。”秋蘭真誠的道，程清背起來很輕，幾乎沒多少重量似的。
程清捏了捏自己的臉，好像是沒有什麽肉。
沒一會兒，程越便過來了。
“妹妹，怎麽樣？”程越問道，他的臉上沒有什麽高興的表情，這可是又犧牲了一次她的名節換來的。隻希望到時候，姓白的別嫌棄他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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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謹慎，若不是真的把他灌醉了，根本問不到。”程清一邊說一邊走到窗前的桌案後麵，把那些地方用紙張記錄了下來。
寫完之後，她交給了程越，道：“哥哥，這幾個地方找人看住了。若是我估計的沒有錯的話，他們應該還會換地方。”
程越接了過去，歎道：“就為了這麽幾個地方，妹妹，你值嗎？”
“沒什麽值不值得的。”程清摸著下巴想了想，道：“這幾個地方，想辦法透露給趙無絕知道。”
“告訴他？！”程越頓時鬧不懂她到底是怎麽想的了。
程清點點頭，“這水隻有越攪越混亂的時候，咱們才有突破的機會。哥哥，別忘了，我們最終的目的，並不是幫趙無夜。”
程越也點了點頭，道：“好吧，我幫你把這個透露給趙無絕知道。”
“哥，你一定要萬事小心。”程清囑咐道。
“我知道了，事情我先去辦，你先休息一會兒，等我的消息。”程越溫柔的道。
程清不太放心，再一次把他拉住了，神色有些猶豫，道：“你和修遠若是還有聯係，跟他說……算了，你去吧。”
掙紮了片刻，程清轉身回去，坐到了床沿上。
程越豈有不了解自己妹妹的？頓時也不慌著出門了，走到程清的身邊坐了下來，問道：“妹妹，你是不是想跟白修遠解釋解釋？”
程清皺了皺眉，道：“哥哥，有時候，我真覺得自己挺不是人的。”
程越舒了口濁氣出去，笑了起來，道：“誰叫你身上擔著的，和別人永遠不一樣，可姓白的他又不回來守著你。若是他敢因為這個事情，對你產生懷疑，看哥哥不廢了他。”
他的語氣十分溫柔，但最後一句話，平白的讓人汗毛倒立。
程清被他逗笑了，推他，道：“好了哥哥，你還是先去辦正事吧，修遠那邊，以後再說。”
“好。”程越起身，出去了。
程清看著他的背影，眼神之中閃過幾絲鬱悴，沒錯，她的確是生出了幾分心思，想要跟白修遠解釋解釋。
但是想想看，這不是太刻意了嗎？
而且還有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這麽一想，還解釋個屁。
……
容翰宿醉一宿，翌日回到了宮中。
直接去了趙無夜那裏。
趙無夜問他昨天和程清都說了些什麽？
容翰照著程清說的，一五一十的答了。
“想跟你介紹女人？”趙無夜手指點在桌上，俊美的臉上略顯幾分陰沉，眼神之中多有幾分耐人尋味的意思。
容翰不知怎麽的，古井無波的心裏，突然開始忐忑起來了。
“哼，莫不是想以枕邊風，把你吹成她的人？”趙無夜冷哼了一聲，這個程清，果然不是真心實意的想投靠他，連他身邊的人都敢挖。
容翰單膝跪了下去，道：“屬下絕無二心。”
“行了，起來吧。你的忠心，朕明白。”趙無夜對他倒是頗為放心，然後問道：“你回來得有些晚了，途中可是出現了什麽問題？”
容翰把對程清說過的話，一五一十的說了。
說完以後，神色沒有半點異常，完全記不起來自己昨天跟程清坦白的事。
棠謝會留下，並不在趙無夜的意料之外，最近棠謝越發的意誌消沉，對做什麽事情幾乎都提不起興趣來。
聽說他的腿好不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棠謝忠心他多年，對他確實無二心，然而最近他卻不敢肯定了。
趙無夜想了想，道：“念在棠謝忠心朕多年的份上，朕不免除他護法之職，讓他代替朕打理冥天教。”
冥天教的確需要一個代為掌管的人坐鎮。
而這一次，是他試探棠謝的一次機會。
若是棠謝真的不再忠心他的話，他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
“是。”
……
有過了兩日，趙無夜的偷偷摸摸帶來的手下，遭遇了不少的麻煩。
要不是街上打架鬧事，被抓了起來，要不就是不小心撞了別人，引來了一場大吵大鬧。
事情的起因都是一些小事，然而，發展出來的卻都是些大事兒。
有的時候，甚至鬧出了人命。
連連著兩天因為名節之事成為安平城老百姓口口相傳的程清都不香了，眾人更加關心起自己的生命安全起來。
這玩意兒大街上的說鬧事就鬧事，這城裏的治安得有多差？
很多人都趕緊的收拾了大包小包的，往自己老家撤。
於是乎便出現了這兩日，總有很多車隊出安平的景象。
感像是逃荒去一樣。
程越還拉著程清去城牆上看了。
對於這等‘景觀’，倒還在程清的意料之中。
除了那些隻能待在安平的人以外，誰現在還想留在安平之中？
安平是繁華，那也得有命在這裏呆。
在趙無絕攻擊趙無夜的手下時，程清也對趙無絕的地方發起了襲擊。
兩日下來，縱火啊，找麻煩啊，盡都是些不入流的小手段。
但趙無絕當時的心思都在對付趙無夜的人身上，根本沒想到自己後院會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