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勾引失敗
目送他們離開,璞玉從暗處走了出來。
這場戲,他從頭看到尾,包括程清向秋雁使眼色,他也是盡收眼底。
經過這件事的了解,璞玉對程清有點刮目相看了。
這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女人?
麵對這樣的場麵,神色不變就算了,還會耍心機。
她以前真的是個村姑嗎?
璞玉對自己打聽出來的資料,產生了深刻的懷疑。
……
幾個人換了一家客棧,直接選了雅間進去。
趙凝白始終有點不對勁,程清哄不好,便讓秋雁給她看看去了。
而她自己,則是和陶良宇漆雕烈麵對麵地坐下來。
“說吧,怎麽回事?別告訴我,你們就隻是因為兵權丟了才買醉的。”
程清雖然也心疼他們這個,但是當初在邊關的時候,她就已經想到了這個可能。
畢竟曆史上是有例子的,還不止一個。
而且為了這幫兄弟,她早就和他們談了不止一次的心,叫他們把心放開點,人好好地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她相信自己那段時間勸說的成效。
他們雖然心裏麵不痛快,但肯定不至於這樣。
“當然不是,我們是看到了元帥才這樣的。”
漆雕烈心直口快,陶良宇還沒有來得及捂住他的嘴,他就把實話全都說了。
程清的臉色變了變,他們果然是看到了她那天的背影。
“黑臉烈,你怎麽什麽都說了?”陶良宇不讚同地搖了搖頭。
“我怎麽了又……”漆雕烈話說到一半,突然反應過來,小心翼翼地看向了程清。
程清被他看得有些想笑,但她不能直接笑出來,畢竟他提到的是那個已亡故的‘程越’。
想到自己的那層身份,程清一陣心疼襲來,最終化成一口長長的氣,歎了出去,問道:“你們看清楚那個人的臉了嗎?”
“這……”兩人對視一眼,然後誠實地搖頭。
“既然沒有看清楚臉,何以認定那就是我哥哥?”程清問道。
漆雕烈道:“我們跟隨元帥,看過無數次他的背影,豈能認錯?”
陶良宇想說點什麽,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程清沒想到連自己的背影,他們都能記得這麽清楚,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說。
看著她沉默下來,還是陶良宇開口了,道:“興許就是我們看錯了呢?那天我們還喝著酒呢。”
說著,陶良宇用手肘捅了捅漆雕烈。
這時候漆雕烈反應快了,附和陶良宇道:“對對對,良宇說得是,興許是我們看錯了。清兒,你也別想太多了。是我們不好,讓你擔心了。”
明明是他們難過,可是他們卻反過來關心她。程清又歎了口氣,頭一次反思自己當初做的決定,是對還是錯?
不管是對的還是錯的,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就再也沒有回旋的餘地。
程清硬下心腸,抬頭看向他們,道:“好,我不想那麽多,你們也不要想那麽多了好不好?”
兩人齊齊點頭。
秋雁走了過來,在程清耳邊說了一句話。
程清心下一驚,轉頭看向趙凝白,看到她還沒有回過神的樣子,立刻看向秋蘭,道:“你去雇輛馬車來。”
“是。”秋蘭快步往外走去。
漆雕烈陶良宇兩人蒙了,問道:“清兒,郡主怎麽了?”
程清歎了口氣,道:“她恐怕是看到那個血,被嚇到了。我帶她先回去,今天這飯吃不成了,兩位大哥,對不起了。”
漆雕烈大手一揮,哎呀一聲,不悅地道:“說什麽對不起?郡主重要,飯可以改日再吃,你們先走吧。”
程清有些想笑,可是扯了扯嘴角卻笑不出來,“好。”
陶良宇見程清要去背趙凝白,站起身,走到她麵前,道:“清兒,我送你們吧。”
“多謝陶大哥了,男女有別,諸多不便,我也是習武之人,力氣也是有的,便不耽誤了,我們改日再聚。”程清很是輕鬆地就把趙凝白背了起來。
見她沒有逞強的意思,陶良宇也就不再勉強,道:“那好吧,你們路上小心些。”
“嗯,走了。”
……
南州白府。
正在閣樓陽台看風景想對策的白修遠,聽到了一道妖嬈的聲音。
“白公子~”
白修遠皺眉看去,秋雨從樓道口走了出來,對著他露出一個羞澀且魅惑的笑容。
今日秋雨穿得十分豔麗,裏麵穿著鮮紅抹胸長裙,外麵披了一件透明白紗衣,三千發絲盤成簡單的少女發髻,臉上也畫了精致的妝容。
看起來比平時美了許多。
白修遠墨瞳微微一轉,桃花眼之中好似蒙上了層霧,似能迷醉人心。
秋雨蓮步走了進來,玲瓏曲線在白日下,更加明顯了幾分。
但還是那般若隱若現的,勾人極了。
白修遠看著她一步一步走過來,就在離他三步遠的位置,忽然停了下來,白皙的小手撐著欄杆往外眺望,問道:“白公子,我見你在這裏看了有些時候了,你在看什麽?嗯,這裏風景倒是挺不錯的。”
“秋姑娘來此有何事?”白修遠淡漠地把目光轉開。
“自然是來為白公子排憂解難。”秋雨俏皮地笑著轉頭看向他,然而在看到他目不斜視地看風景時,笑容僵在了臉上。
“秋姑娘已經為在下排憂解難了,若無其他事,便回去歇著吧。”白修遠的語氣清清冷冷的,聲線也沒有什麽起伏的。
秋雨可不是輕言放棄的人,她走到白修遠的身邊,笑道:“就算沒有什麽事,找你聊聊天總可以吧?我看你一個人也怪寂寞的,剛好,我也無聊。”
“姑娘無聊可以去找從言,在下還有事,就不陪了。”白修遠的語氣幾乎降到了冰點。
秋雨站在他的旁邊好像都感覺到了一股冷氣,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見他走得半點不留情的樣子,忍不住咕噥一句,“這也太無情了,誰要是喜歡上你,肯定不知道得受多少罪。”
這句話一字不漏入了白修遠的耳朵裏,他腳下未停,心卻飄到了安平。
他先喜歡上的她,又怎麽舍得她為他受一丁點的罪?
離開她,他的心都已經冷了,待人還如何溫和?
走出閣樓,白修遠拿出一顆鋼珠。
現在支撐他還能在這裏穩住心繼續鬥下去的,便是她送他的這唯一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