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主意
雖然這麽說很不要臉,但居居還是這樣對萍蝶說了。
“凶手既然能殺了她,便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殺了你滅口。”居居盯著萍蝶,一字一頓地說道。
雖然現在還不是很確定萍蝶在這個案子裏扮演著什麽樣的角色,但居居已經決定先嚇一嚇萍蝶,說不定能唬出什麽有價值的信息呢!
“不可能,我什麽也不知道,凶手不會殺我滅口的!”萍蝶臉色一白,看向居居的目光中已經多出了恐懼。
居居故意轉過身背對著萍蝶,“姑娘,你可知凶手為何要動手殺她?”
“第一,”沒等萍蝶作答,居居已經說道,“她得罪了凶手!第二,她妨礙了凶手做成一件事情!第三,也許凶手的目標是你們。”
這最後一個字,居居故意加重了咬字,雖然沒有回頭,可也已經聽到了身後萍蝶跌坐下去的聲音了。
居居莞爾一笑,再次轉了回來,“眼下你以為你什麽都不知道,可若是凶手的目標是你們,那下一個,你便會遇到危險了!”
“不,不會的!”萍蝶已經是連連搖頭了,“我什麽都不知道!”
“萍蝶!”居居突然暴喝一聲,嚇得萍蝶當即縮在牆角,抱著頭哆哆嗦嗦,不敢說話了。
居居不耐煩地瞟了萍蝶一眼,“你不說,沒關係,我總會知道的!”
話音落下,居居已經是轉身要走了。
“等等!我說!”突然,身後的萍蝶鬆口了,她嚎啕大哭著,泣不成聲,“我說,我都說。”
居居腳步頓住,重新轉會身體看向萍蝶,一直等到萍蝶的情緒恢複了,這才開口問道:“說罷,這裏不會有人害你。”
“我,我姐姐,她尋我是因為要打探天君與天後的消息。”萍蝶抽抽噎噎地說道。
什麽!
居居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萍蝶。
怎麽會是這樣呢!
萍蝶沒有看到居居驚訝的表情,自顧自說道,“自天君與天後大婚後,我便在瑤池當差,姐姐時不時便約我相見,打探天君天後的消息。”
原來,紅蝶約萍蝶見麵,竟然是為了這個!
“姐姐是餘霧館成碧元君的心腹,而我隻是瑤池一個女仙婢,我在九重天隻能依附於姐姐,因此便會透露一些消息給姐姐。”頓了頓,萍蝶才又繼續說道,“可這到底是賣主求榮的事情,雖為仙婢,也知羞恥,想要與姐姐劃清界限,可姐姐卻是不允,因此便發生了爭執。”
“這是何時的事情?”等萍蝶話音防落,居居便問道。
萍蝶愣了一會兒,回答道:“是一月之前。”
一個月以前?
“自從上次爭執,我們便再也不曾見過,今日姐姐突然相約,我也想著要與姐姐和解,可誰知……”萍蝶說了一半,也不忍心再繼續說下去了。
居居深吸一口氣,“紅蝶是如何約你相見的?”
“以往總是姐姐的靈寵會來送信,說來奇怪,今次卻是餘霧館的一個女婢來送信的。”被居居提醒,萍蝶也皺眉思索起來。
居居眼睛一眯,“可否借紅蝶書信一觀?”
萍蝶點了點頭,從懷裏掏出了書信。
居居接過了書信,簡單看了幾眼後,向著萍蝶問道,“此信可是紅蝶親筆書寫?”
“嗯,是姐姐的字。”萍蝶想也沒想便應道。
居居點了點頭,陷入了沉思。
萍蝶說得沒錯,若不是紅蝶的親筆字,想必萍蝶也不會篤信是紅蝶約她出去了。
既然如此,那事情似乎就變得明朗了許多。
首先,在萍蝶沒有說謊的前提下,那具焦屍應該就是萍蝶無疑了!
其次,萍蝶的確不是凶手,但凶手極有可能是因為想要滅口,所以才會對紅蝶下此狠手。
“師父。”就在這時,容承一驚急匆匆地走過來,向著居居點了點頭,說明了調查的結果。
居居不動聲色地轉眸看向萍蝶,“那你在天牢裏,將你對紅蝶都透露過天君天後的那些事情寫下來吧!”
話音落下,已經是獄卒將紙筆送到了萍蝶的麵前。
“夫人!”見居居轉身要走,萍蝶慌亂起來,“我,我該說的都說了,罪不至死吧?”
居居腳步頓住,沒有轉頭,隻是低低回答:“若是你表現得不錯,也許明日便可回去了。”
回去?
“不,夫人,我不能回去!”突然,萍蝶臉色驟變。
居居眉心皺了皺,轉身看向萍蝶,“為何?”
其實即便不問原因,居居也可以猜得**不離十,但居居還是問了出來。
“不,我泄露了天後和天君的事情,我回去會被責罰的,我是罪人,我甘願貶謫到偏遠的地方去。”萍蝶淚眼婆娑地看向居居,她捏著手裏的筆,唇瓣已經被咬得沒了血色,鼓起勇氣對居居再次開口,“若是夫人不允,我寧願咬舍自戕。”
自戕?
居居不解其意地看向萍蝶,打量了許久後,居居挑眉點頭,“好!”
沒等萍蝶再說下去,居居已經快步離開了天牢。
並非居居不想給萍蝶說話的機會,隻是再說下去,也許事情會變得很複雜。
祖龍前腳才接著更虛的口對自己說他無所不知,可現在有一個小仙女說她泄露了祖龍和於奇萌的事情,這可能嗎?
再加上自己對於奇萌的了解,她城府極深,又怎麽會對仙婢們毫無防備之心呢?
所以,這個小仙婢萍蝶,恐怕是被祖龍和於奇萌利用了吧?
居居背心冷汗直冒,腳步也越發沉重了。
“師父,這死者的身份算是已經確認了,可現在餘霧館卻連麵也不露,此事該當如何?”容承盯著居居,不緊不慢地問道。
居居抿唇歎了口氣,“你恐怕早就有主意了吧?”
容承這人最喜歡抖機靈了,他若是沒有想出好主意,一定不會是這樣的語氣。
居居歪了歪頭,腳步頓在原地,轉眸對上容承的眼睛,“你瞞不過我!”
“是,師父說得不錯,我是已有主意,隻是還擔心這個主意不夠成熟。”容承羞澀地垂下頭去。
瞥見容承的表情,居居想要說點什麽,可靈光隻是一閃而過,導致現在竟是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