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代審
居居和觸穀跟著小仙女來到了天井,果然,一具焦屍正直挺挺地躺在這空曠的地方。
這天井正是當初燭零將自己騙來這裏推自己下去的地方,而現在這裏竟然莫名其妙地出現了一具焦屍!
“你何時發現的?”見居居隻顧蹲下身在地上尋找東西,容承便向著小仙女問道。
那小仙女認真地應道,“約莫半個時辰前,我因為約了姐姐在此見麵,所以來早了些,沒成想便看到了這具焦屍,也不知道姐姐現在是否安然無恙。”
“所以,你剛發現焦屍便來刑獄殿報案嗎?”容承擲地有聲地問道。
小仙女點了點頭,看看周圍,疑惑地問道,“為何不見遲重上仙,若是沒有遲重上仙,恐不能告破此案啊!”
居居正在焦屍身上翻動的手突然頓住,歪頭看向小仙女,緩緩地從地上站起來。
“你覺得我故居沒有辦法告破此案嗎?”居居冷著臉,看向小仙女,“你叫什麽名字?”
“夫人莫惱,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若是夫人,定然也是可以告破此案的!”那小仙女聞聲色變,立刻跪倒在居居的腳下,頓了頓後,才又回應道,“小的名喚萍蝶!”
“萍蝶?”居居眯起眼睛看向萍蝶,見她目光躲閃,再次開口:“你姐姐呢?叫什麽?在哪裏做事?”
萍蝶錯開居居的視線,想了又想,還是說道,“我姐姐叫紅蝶,在成碧元君身邊做事。”
“你們是人教的!”居居心裏隱約覺得這件事情一定不會很簡單。
紅蝶雖然不是成碧的徒弟,但確實是成碧身邊得力的助手,很多人教的事情都是由紅蝶出麵處理的。
所以關於紅蝶的事情,居居也是略知一二的。
隻是麵前的這個女子,自己倒還真是沒有見過,也是第一次聽說紅蝶還有一個妹妹在瑤池當差。
深吸了一口氣,居居淡淡地說道,“這具焦屍是女子,腰間掛著餘霧館的腰牌,恐怕是紅蝶也未可知!”
“來人,去餘霧館核實紅蝶姑娘是否安在!”沒等居居說話,旁邊的容承已經是率先下了命令。
居居滿意地看向容承,再次看向萍蝶時,再次收起了臉上的笑容,“雖然你們是姐妹,但眼下你有很大的嫌疑,便勞煩姑娘與我們回刑獄殿一趟了!”
“真的是我姐姐嗎?”萍蝶張大著眼睛,滿是驚恐。
居居抿唇,“雖然還未核實,但這種可能性極大!”
“來人,將焦屍送回刑獄殿!”容承再次開口做出了命令。
居居款步走在前麵,容承則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後。
對於容承今天的表現,居居是非常滿意的,畢竟在沒有得到自己的授意下,他便能獨挑大梁,下了很多個恰逢時宜的命令,說明他很聰明,非常聰明。
當然,身為九尾狐,如果是一個傻子,那肯定也說不過去。
容承湊近居居,低低問道:“師父,你說這件案子……”
“回去再說!”居居不耐煩聽容承說下去,便兀自打斷了容承的話。
兩人一路無話,一行人很快便回到了刑獄殿。
等居居坐在大殿上時,已經有不少人在圍觀了。
“諸位有所不知,遲重上仙有事情去了南海,今日便由我來主持審理此案。”居居掃視一眼向自己看來的所有神仙,淡淡地說道。
雖然這是一個謊言,並且隨時都有可能會被揭穿,但當務之急是穩住眾人,所以也隻能除此下策了。
麵對眾人,居居再次開口:“今日在天井附近發現神秘焦屍,經勘查,死者乃女子,腰間掛著餘霧館的腰牌,初步斷定為餘霧館的女仙使。”
“稟夫人!”突然,一個侍衛衝了進來,跪倒在了殿前,“餘霧館女仙使紅蝶確係今早出門,至今未歸。”
“哦?”居居歪了歪頭,看向萍蝶,不疾不徐地問道:“你可有其他證明你姐姐紅蝶身份的東西?”
雖然這屍體已經被燒成一團,根本不能夠辨別樣貌,但親人之間,總能知道一些隱秘的特征。
“姐姐紅蝶右足生六指,或可辨別!”萍蝶想了又想,終於說道。
居居點了點頭,此時容承已率先一步向著擺在大殿中央的焦屍走過去,仔仔細細地瞧了好半晌。
所有人都是屏息凝神地看向容承,大氣也不敢喘。
容承放下遮蓋屍體的白布後,直起腰掃視一眼眾人,便轉身向著居居躬身一禮,說道:“這焦屍的確是右足生有六指。”
居居點了點頭,“據萍蝶指認,這死者恐怕確係為紅蝶了!”
因為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所以萍蝶並沒有表現出過度的悲傷。
“萍蝶,你與你姐姐約好在天井見麵,所為何事?”居居睜大眼睛看向萍蝶,不緊不慢地向著紅蝶問道。
萍蝶搖了搖頭,已經從悲傷中走出來,“姐姐說要送我一些東西,讓我在天井處等她,可我因為一些事情來得晚了些,原本以為姐姐早就走了的,可如今卻……”
萍蝶已經是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居居沒有再繼續問了,隻是向著大殿的所有人說道,“此案案情複雜,今日便先審理到此,至於萍蝶姑娘,暫且便留在刑獄殿吧,我自會派人去瑤池向天後說明情況!”
此時,居居已經站起來,向著眾人揮了揮衣袖,“散去吧!”
此話一出,所有人便悻悻然地離開了。
刑獄殿複歸平靜,居居卻見萍蝶仍舊坐在殿前,瞬也不瞬地盯著那具蓋著白布的焦屍。
容承看了眼居居,便提步上前,向著萍蝶說道,“姑娘,夫人留你在刑獄殿,也是為了早日告破此案,為你姐姐報仇啊!”
“我知!”那萍蝶隻是低低說了句後,便終於站了起來。
目送侍衛帶著萍蝶離開,居居看向容承,不緊不慢地問道,“你覺得凶手會是什麽人?”
“雖然這萍蝶有重大嫌疑,但我覺得凶手並非萍蝶。”容承看著萍蝶離去的背影,摸著下巴思索道。
居居莞爾一笑,“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