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艾斯與羅傑，指尖的相遇
“武裝色嗎？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武裝色，竟然是高級武裝色‘流櫻’。龍馬，你這個家夥還真是出人意料的強啊！你是怎麽做到的？”布魯克酸酸的，心中充滿了羨慕。
“精神受到極大的刺激，曆經洗練，自然而然便從靈魂之中萃取出了飽含生命的力量，這就是武裝色，說到這個，我倒是更加好奇，你是怎麽打敗艾尼路的，聽艾斯說，那是無法用語言形容，驚心動魄的一劍！”
“啊哈哈哈哈，”來了來了，終於要誇我了嗎？布魯克得意得瘋狂摸著後腦勺，“哪裏，哪裏，我隻是比一般人聰明而已，利用我超凡脫俗的智慧，輕易的擊敗了艾尼路而已，其實艾尼路也沒多強啦！我……”
“你這個家夥，”身後的艾斯滿臉黑線，這家夥貶低艾尼路不是在變相的說自己不行嗎？“想打架嗎？”
“在下倒是也十分希望領教一下你的劍招，布魯克，船長！”秋水寒芒閃爍。
布魯克神情一僵，嫉妒，純粹而絲毫不加掩飾的嫉妒，唉，男人們的嫉妒總是來得如此簡單而突然，這些家夥分明是嫉妒自己擊敗艾尼路時展現的無上英姿。
布魯克腦子一轉，決定先轉移一下注意力，他當然不是怕了這兩個家夥，隻是偉大的布魯克船長不屑於欺負兩個身受重傷的殘疾人而已。
“啊哈哈哈哈，這……這就是傳說之中的黃金鍾嗎？還真是令人歎為觀止呢！”
布魯克上前一步，繞開龍馬，仰視著那座由純金澆築的，恍如初升的太陽一般光彩奪目的黃金鍾，足足有四五層樓房那麽高大，震動人心的轟鳴可是傳到萬米之下的藍海。
“龍馬，傳說曆史正文的製造者正是和之國國民，你認識這些文字嗎？”布魯克走上前來，撥開黃金鍾底座上爬滿的藤蔓，露出一塊鑲嵌在黃金中的巨大石碑。
“曆史正文？”龍馬緩步跟上前來，凝眉望去，隨後搖了搖頭，“我隻聽說過曆史正文的隻言片語，似乎是光月一族製造的，他們一直當成秘密守護著，我們霜月家族並不十分了解。”
“這些文字是誰刻下的？”黃金鍾下傳來艾斯微顫的聲音。
布魯克猛然轉頭，卻見艾斯不知何時已經走上前去，正定定的看著一行刻在黃金之上的文字，那些文字明顯與曆史正文一脈相承。
布魯克微楞，馬上想起了這是誰的傑作，但是，艾斯怎麽對這些文字表現得如此異樣？據說海賊王羅傑有著聆聽萬物之聲的能力，身為他的兒子，難道？布魯克馬上想到了一種可能：“艾斯，你能讀懂這些文字？”
艾斯似乎處於心神震顫的狀態之中，並不回答，反而伸出指尖，輕輕觸摸那一行銘刻於黃金之上的文字。
艾斯緩緩讀到：“我來到這裏，將這段文字引向最後的地方……”
果然，艾斯能讀懂！
“哥爾……d……羅傑！”艾斯目光震顫，指尖顫抖。
“艾斯，你沒事吧？”龍馬凝重上前。
“艾斯，你讀得懂曆史正文？”
“不，”艾斯頭也不回的搖搖頭，“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我懂的這邊的文字！”
“砰！”
艾斯一拳砸在羅傑的簽名旁邊，留下一道深刻的拳印：“他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
“哥爾·d·羅傑是個怎樣的人？你出海正是為了尋求這個問題的答案吧？艾斯。想必你航海這麽久以來，已經聽過了無數個人的無數種答案。但是，沒有一種能夠令你停下腳步。”布魯克突然開聲。
“惡棍、小偷、人渣、海賊們眼中崇拜的偶像；貴族、平民、海軍們所憎惡的惡魔。哪怕是死了，也要開啟罪惡海賊時代的魔鬼。一路行來，哪怕我在刻意逃避著這些評價，但這就是我所了解到的，我所親眼看到的！”
艾斯緊緊握住自己的拳頭，沒有哪個兒子願意見到自己的父親是一個全世界都憎惡著的人，哪怕在他看來那是一個絲毫不負責任，拋妻棄子的父親。
艾斯可以討厭他、比所有人都憎恨他，但是別人不行。曾經，隻要看到別讓說羅傑的壞話，他便要上去揍他，但是現在，外人的每一聲咒罵隻會令艾斯痛苦不堪，他已經不想動手了。
“艾斯，受限於視野，我們眼睛所見，往往不是事情的全部真相。對於羅傑這個新人，我也許有些不一樣的看法！”
“世人皆知，羅傑在行刑之前喊出的話，吸引了無數追逐夢想的野心之輩航向偉大航路，自此開始了大航海時代。偉大航路中的人民也因此深受海賊荼毒，由此導致整個世界都厭憎著羅傑。”
“但是，將海賊們的過錯歸咎於羅傑是不對的，”布魯克頓了一下，“至少不全對，難道沒有羅傑，那些惡棍們就不存在了嗎？他們依然存在於這個世界的各個角落，羅傑隻是給所有的海賊們送上了一個金蘋果，以此將怪物們全部吸引到了偉大航路而已。除了偉大航路的國家，他甚至無意中給了四海難能可貴的和平。”
“你知到偉大航路必經的兩個關卡嗎？”布魯克話鋒一轉。
“顛倒山與魚人島？”艾斯有些微楞，這是他從未想到過的問題。
“海軍們為什麽不在這兩個重要關口，設置重兵，甚至於讓一名大將直接駐守於香波地群島呢？”
艾斯茫然的搖搖頭，哪怕白癡如艾斯也明白，不可能是因為海軍兵力不足。畢竟在香波地群島或者顛倒山下直接駐守強大的海軍，比滿大海的追著海賊跑恐怕要輕鬆無數倍，也有效無數倍！
“在這一點上，海軍與羅傑做了相同的選擇。從整個世界的角度來看，偉大航路，更像是這個世界的下水道，來自四海的野心家們全部匯聚於此。這大大的減輕了四海的壓力，也極大的減少了海軍的工作量，至少，他們不用滿世界的抓強大至極的海賊了。因此，為了保持偉大航路一定的吸引力，他們當然不能直接卡住這兩個關鍵點。”
“這，這是哥爾·d·羅傑的目的嗎？”艾斯滿臉不敢置信。
“當然不是，雖然他的行為可能無意中促成了這一結果，但是他可是哥爾·d·羅傑，有什麽立場和資格去決定哪些人應該遭受苦難，哪些人又可以享受和平呢？
羅傑應該有著他更深層次的考慮，至於是什麽，我也不知道，這就需要你自己沿著他的軌跡去追尋了！”
“自己去追尋嗎？”艾斯在思考著他的人生。
“布魯克，沒想到你還有如此的眼界！”龍馬頓時又對布魯克刷新了一下認識。
布魯克嘿嘿一笑，滿臉神秘莫測的把目光投向了已經漸漸平息下來的黃金鍾。
“這座金鍾，你打算怎麽辦？”龍馬問道。
“嘿嘿，當然是直接帶走！”布魯克摸著下巴，讓魔藤釋放出一個空間泡泡，啪嗒一聲便將巨大黃金中裝了進去。
布魯克滿意的點點頭，魔藤不愧是殺人越貨，毀屍滅跡的必備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