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 懲戒
這件事情發生了以後,當天晚上,京城所有的酒吧都接到了通知,進行大整改,內部風氣不得汙濁,隻能以清吧的形式存在,如果有違反的,沐氏集團就親自收購。
通知一下發,沒有一個酒吧敢違令的,他們都知道沐氏集團的厲害,也知道那個掌控沐氏集團的人有多麽心狠手辣,隻要敢違抗他的命令的,不僅酒吧會被封,那個人的所有事情,也都會被掌控,換句話說,他的下半輩子就毀了。
這就是魏天如今的狀態。
第二天一早,魏天就被帶到了沐氏集團,就算是不被帶過來,他也會自己過來的,因為他知道自己已經被沈凜給盯上了。
自從被王磊帶上了總裁專屬電梯的時候,魏天就忐忑不安,他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麽,也不知道沈凜會不會大發慈悲,放他一馬,這一切的未知數加起來,就讓他畏懼不已。
終於走到了沈凜的辦公室,王磊不準備進去,便對他說:“沈董在裏麵,你自己敲門進去吧。”
聽了王磊的話,魏天更加心慌了,身邊都沒個人陪著他,讓他自己進去,這不讓他心裏更加沒底嗎?可是沒有辦法,他隻能進去,就算門後麵是地獄,他也得去闖一闖。
魏天深吸了一口氣,閉起眼睛又睜開,才伸出手,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門後傳來沈凜沉著的聲音,魏天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動了兩下,他推門而入,就看到沈凜坐在辦公桌後,低頭看著文件,並沒有要理會他的意思,他也不敢說話,隻是低頭看著地麵,大氣都不敢出。
沈凜自身散發出的氣場太強,讓別人都不敢靠近,而他們都不知道的是,隻有惹到他的人,才會遇到他這樣的氣場,麵對朋友和親近的人,他的氣場是會斂起來的。
大約等了十分鍾左右,魏天都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沈凜才闔上手中的文件,抬起頭來,犀利的眼神射向魏天,魏天明顯感覺到了沈凜帶著殺氣的視線,卻也不敢抬頭,隻是顫抖了兩下。
“我不想跟你廢話,你把合同簽了就走吧。”沈凜把視線挪開,從辦公桌上拿出一份文件,攤開看了幾眼。
魏天心中一顫,他知道沈凜是要收購他的酒吧,這份合同也隻是一個程序,沈凜要收購,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哪還需要什麽合同?可是,他以為沈凜是想要教訓教訓他,沒想到,就這麽完了?
“不過來?”沈凜抬起頭,擰眉看了魏天一眼,語氣中有些不耐煩,“讓我過去請你?”
魏天急忙搖搖頭,“不,不是的,沈董。”他連忙邁開腿,走到沈凜麵前,拿起桌上的筆,連合同都沒有看,就直接簽了下來,酒吧倒是小問題,大問題是他的命。
“沈董,那個,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走了。”魏天現在隻想快點離開這裏,這裏的氣氛讓他太難受了。
“等等。”沈凜突然開口,讓魏天的身形一頓,心中的不安又一次生起,他轉身,滿臉堆笑,對沈凜說道:“沈董,還有什麽事情嗎?”
“昨天的事情……”沈凜剛開口,魏天就會意了,打斷了他,接話道:“沈董,我知道!昨天的事情我一定會吸取教訓,之前是我鬼迷心竅,才會助長了那群**的士氣,我已經懲罰過那群人了,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沈凜皺了皺眉,他很討厭別人打斷他的話,可是還是繼續說:“昨天那群人,你怎麽處置了?”
“啊,我還沒來得及跟王秘書報告,我先打了他們一頓,暫時關起來了,下一步還聽您的吩咐。”魏天賠著笑,滿臉諂媚。
即使沈凜再怎麽不願意,還是開口說:“放了他們吧。”
魏天以為自己聽錯了,沈凜居然不準備懲罰那群人,而是要放了他們?那群人可是差點侵犯了沈凜的妻子啊。
“沈董,這……”魏天欲言又止,這種事情,沈凜應該也不會開玩笑,可是他就是想不明白啊。
按照沈凜的性子,當然不可能輕易放過那群**,他們動了沐清歌,就是觸及了他的底線,他們就算是死個幾百次都不足為惜,他之所以會這麽說,都是因為沐清歌。
昨晚,沐清歌被沈凜帶回家,一回到臥室,沐清歌就卸下了所有的偽裝,抱著沈凜哭了很久。其實麵對那群**,她是害怕的,她就怕沈凜如果沒有及時趕到該怎麽辦,如果自己真的被怎麽樣了,該怎麽辦,幸好,沒有如果。
沈凜心疼她,心中更是堅定了懲戒那群人的決心,可是沒想到,沐清歌緩過來了之後,居然對他說,不要去懲罰那群人。
沈凜怎麽可能答應?可是沐清歌也顯得很堅定,“沈凜,聽我一句,懲罰可以,不要危及生命,好嗎?打一頓就行了。”其實沐清歌是害怕,沈凜的雙手沾染上鮮血,她不想那樣。
沈凜也想明白了沐清歌的良苦用心,輕輕摟著她,撫摸著她的頭發,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即使心裏再恨,他也不想讓沐清歌擔心。
於是他才會讓魏天放了他們,看著魏天很疑惑的樣子,沈凜開口說道:“不用懷疑,放了他們,我想,你應該已經毒打了他們一頓,力度我也就不去檢驗了,隻要讓他們以後不要再回到京城就行了,對他們說,他們的命我先留著,如果以後再看到他們做那種事情,我沈凜就不會再手下留情。”
魏天急忙點點頭,也不敢再多問,多問不僅對他沒有好處,可能還會惹禍上身,這點事情,他還是知道的。
之後,沈凜也沒有要懲罰魏天的意思,就讓他離開了,他這才鬆了一口氣,知道走出了沐氏集團大樓,他那顆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這次到沈凜辦公室走一趟,就像是到閻王殿逛了一圈一樣,差點就把他嚇死了,沒有被沈凜怎麽樣,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以後,他也不敢再去冒犯沈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