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神之咖啡
沈凜看著沐清歌這副模樣,覺得可愛的緊,眼底不自覺浮現一層笑意。
沐清歌紅著臉,慌亂地拉扯著頭發,可是卻完全不得要領,竟是越忙越亂,眼見那長發就要打成死結,沈凜這才低笑詢問道,“要不要幫忙?”
聞言,沐清歌猛點下頭,隻是這一抬一頷間,那纏著發絲的紐扣竟又絞緊了些,再次扯疼了頭皮。
沈凜趕忙扶正她,蹙著眉,語氣未免責怪,“行了,別亂動。”
言罷,那修長的五指便不由分說的接過了那縷長發,在其間靈活穿梭。
為了方便,沈凜幾乎是抵著電梯,將沐清歌圈在懷裏,從這個角度,沐清歌恰巧能夠瞧見沈凜那銳利無匹的五官。
剛毅的輪廓似刀削斧鑿般棱角分明,兩道英氣濃眉微微上揚,略帶弧度,高挺的鼻峰、略薄的嘴唇,拚湊在一起煞是好看。
上天是多麽的不公平,給了他超高的智商,又給了他這樣絕世的容貌,難道是為了協調麽?
沐清歌不禁陷入了糾結,卻聽到頭頂有沉沉的音色在耳邊響起。
“這是……誰送的?”
沈凜眸光深深的瞧著沐清歌那雪白脖頸處泄露的一點銀白,心裏不由的生出絲忐忑,心裏有些生氣,因為,他記得,沐清歌以前說過,她不喜歡戴項鏈,那麽此刻,她脖子上的細細的銀鏈會是誰送的呢,她竟肯帶著。他伸手勾起一點,食指微勾,牽出一條精致小巧的銀製長生鎖,直到那長生小鎖完全映入眼簾,沈凜那忐忑難平的心這才終於是沉了地。
見他問的是自己脖子的項鏈,沐清歌隻笑道,“這是你在十五歲生日送給我的,你忘了?”
聞言,
沈凜的嘴角竟不由自主的彎起,
心裏盡是泡脹的幸福,隨即溫聲問道,“你……一直帶著它?”
沐清歌隻是點點頭算作應答。
沈凜笑意漸濃,“是嗎?我以為你不稀罕戴這種小玩意……”
沐清歌誠實認真的回答,笑言道,“隻是日子久了,也戴慣了,便就沒取下來了。”
見沈凜溫和的目光凝視著銀鎖鏈,心知他心裏十分在意,也十分的開心雀躍。頓了頓,頭發還掙著疼,催促提醒道:“解開了嗎?”
聞言,沈凜這才不舍的放下那根銀鎖鏈,道:“好好帶著他,記住了麽?”將項鏈重新放回了她的衣衫裏。
身上的壓力驟然而去,沐清歌隻覺全身都暢快許多,眼瞧著那電梯已然往返了一個來回,又重新入了九樓,這才擦過沈凜的身邊,一個健步往外而去。可是沈凜隨即衝上來,拉住她,把她欺身壓在牆角,強勢的吻了上來。
——猶記得那一年,他剛滿十八歲,沐清歌十五歲的生日,他身無分文,瞞著父母出去悄悄打工,用所得買了一個銀鎖鏈,送給沐清歌。
他從來沒有給女生買過禮物,不知道買什麽好,在商店羞澀而又猶豫了半晌,最終選擇了一條銀鎖鏈。不算貴重珍奇,卻真真格外的精巧,銀鎖也有長生之意,寓意極好。
吹熄了生日蠟燭後,他鄭重的拿出禮物。
沐清歌卻說:“我從不帶項鏈。”
那一刻他一向深沉的眼眸也掩抑不了失望。
沐清歌卻說:“可是這是沈凜哥哥送給我的,沈凜哥哥,可以給我帶上麽?”
他心裏很開心,沐清歌撩起了她瀑布一般自然蜷曲的馬尾,那是他第一次觸碰她潔白如雪的肌膚,將項鏈環上她象牙般的脖頸,聞著她蘭麝般馥鬱的體香,他心突突的跳,他暗暗的計較,這個女孩一定隻能是他的,以後隻有他能觸碰她芬芳的酮體。
他永遠記得那一天,沐清歌一身粉色的碎花洋裙,當時的笑容溫暖、純淨,直將他那顆忐忑難平的心撩的心海蕩漾。
抵牆唇齒纏綿,難舍難分,沐清歌感覺快要招架不住了,雙手推著沈凜硬朗的胸部,肌肉如一堵牆那樣厚實。
沈凜貪婪的索取,全身上下的熱量交織在唇部,壓抑不住的薄發出來。
沐清歌羞澀的別過了臉。吻便如星辰跌落在沐清歌的臉頰上,眉骨,臉頰,下巴之上。可惡,沈凜根本抑製不了對她的衝動。
撥正了沐清歌的臉頰,沈凜道:“別亂動。”
那櫻唇紅嫩嬌豔,吻了一番更加亮晶晶的。對準這紅唇,沈凜又要啄了下去。
沐清歌使勁推開了沈凜,聲音裏帶著嬌喘,仿佛在撒嬌一般,道:“還要去換褲子呢?”
指著那不可描述的部位上的一灘汙漬,嬌羞的紅了臉。想起那不可描述的部位上的汙漬,沈凜歎了一口氣。捏住了沐清歌的下巴道:“等處理了他,我們繼續。”
沐清歌聽了,心突然突突的跳。錯開他想要先走。拿出鑰匙開門,可是突突突怎麽也扭不開。
沈凜在一旁蹙眉:“怎麽了,我來。”
沈凜接過了鑰匙,把鑰匙深深的插了一下,哢噠一聲,便開了。
沈凜打開了門,推門進去,指了指客廳裏的沙發,對沐清歌道,“你先坐一會,我去洗個澡換身衣服,然後,我們在繼續……”
一語沐清歌便羞紅了臉。
環視了一遭沐清歌的屋子,雖然大部分的物品都被帶回了沐園,但是基本的陳設都在,去內室泡了杯咖啡遞給沐清歌,又一指前邊的書架,道,“上頭有書和雜誌,可以隨便看,如果無聊,看看影碟機的碟打發時間。”話畢在沐清歌麵上落下一吻。
即便那咖啡未開蓋,她也能聞的出那是她最愛的卡布奇諾。若是平日,她一定張嘴便喝,隻是如今被之前那杯神一樣的咖啡嚇出了陰影,便隻是接在手裏,並沒有要喝的意思,催促沈凜快去洗澡。
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星星點點落在木地板上,偶有一兩隻白鳥貼著窗欞飛過。
沐清歌坐在沙發上看著雜誌,雖然緊盯著某一行雜誌,但是她的神思早就已經隨著白鳥不知飛到哪兒去了。
周圍的空氣都是安靜的,但是沐清歌的心卻像那飛躍的小鳥躁動不安。
許是太過安靜了,那花灑的嘩嘩的水聲那般清晰的落入沐清歌的耳朵裏。沐清歌忍不住毛孔都開始立了起來,身體繃緊了一霎,轉眸望向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