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奪靈之戰1
無殤微蹙著雙眉,一雙寒眸審視著虞白,無法相信眼前的錚錚男子竟會懼怕於一隻普通的貓。
隻見虞白緩緩回過神來,還心有餘悸般看著白貓離去的方向,確定它不再回來時,他才深呼出一氣,“公子,我亦不知,反正看到貓我就會心生恐懼,我也是奇怪,可是除了貓,其他的我什麽都不怕。”
“虞白公子從前可是被貓抓傷過?”木靈兒上前問道。
隻見虞白一手撓頭,細想一番後,便淡淡輕搖頭,“我也不知道,或許吧,小時候的事,我都不記得了。”
無殤見此一時疑惑,隨即便走上前,抬出二指向虞白伸去,“手。”
虞白會意即刻挽起手袖,伸出手臂,隨後,隻見無殤於他臂上輕按過手脈,沉眉細探,片刻,無殤眉間微蹙,不禁抬視看了虞白一眼,而後緩緩收回二指。
“無殤哥哥,虞白公子怎麽了?”
“被人施了詛。”
“施了詛?”
虞白聽此不禁一顫,抬起的手臂亦微微一滯,他本以為怕貓隻是本能心性所懼,卻不曾想原是被人下了詛,他更不知是何人下的詛,此人為何要下詛。
隻見虞白一時恍然無話,無殤凝眉而視,“你可知,是何人所為?”
虞白愣然搖了一下頭,“不知。”隻見他緩緩收回手,微張的五指如今已是恍然收緊,而後身下一愣,忽即抬頭而問,“那公子,虞白身上的詛可否有解?”
“有。”
“是什麽?”
“放心,此詛不難解,隻是需耗了一些時日罷了,如今我們緊要之事是進祭司府,取得神靈,而後,我再替你解詛。”無殤微微頷首,語氣堅定。
“好,公子,那我們進去吧。”
虞白剛要抬步,便被無殤抬袖阻攔,隻見他頓時停下腳步,轉身之際,便聽得無殤淡淡而道,“不可走正門。”
興許是方才被貓所嚇,虞白腦中一陣熱白,才會如此失神莽撞,被無殤如此一提,不禁愣然一驚,更是捶了一下自己的腦門。
“哦,對對對,不可走正門。”
無殤剛要抬步離去,隻是不禁再轉過身來,看一眼身後的槐樹,再眺望一下周圍,這附近皆是一片綠楊,為何偏偏此處卻獨有一棵槐樹?這城東之處明明是靈氣充沛之地,可這槐樹卻是一陣死氣,似是絲毫不用靠吸取靈氣而生長般,隻覺可疑。
“無殤哥哥?”
木靈兒看著身旁之人一時失神,便不禁抓過他衣袖輕搖道。
感覺到衣袖忽即被人一扯,無殤才猛然回過神來,看著眼前之人輕言道,“我們走吧。”
槐樹雖是可疑,可他此時並無閑去查管此事,如今取得神靈要緊,這次,不可再讓鬱狐倚風取走神靈。
祭司府,冷無心房中。
冷無心站於床前,一襲金黃錦衣,一身珠光寶氣,衣服裙尾已拖曳於地麵三尺有餘,裙熠金絲透過燭光,閃閃發著星光,好不光彩。
哐當一聲,一金樽於他手中滑落,打碎了一地,鮮紅的血漬濺上了他金靴,紅染的鮮味瞬時漫開,飄遍至房中的每一個角落,隻見他抬合的雙手懸於空中微滯,透白如紙的臉上泛起一絲疲倦,本是半眯起的雙眸,此時已是全然閉上。
隻見他努力咽下殘餘於口中的粘稠,許久,他才睜開雙眼,接上侍女遞來的巾子,挑起金指輕拭著嘴角的一抹腥紅,疲倦的雙眼連再抬起半分亦不曾,待淨白的巾子沾上紅漬後,冷無心便毫無留戀地將它扔於地上。
輕呼出一氣後,才吝惜地吐出二字。
“退下。”
待一旁的侍女走後,冷無心才邁步走上鋪滿金絲軟墊的床榻上,隻見他閉眼盤腿而坐,雙手微抬伸至腿間,凝神運氣,一時金光閃過,隻見一靈珠湛著流光而現。
隻是不到半刻,本於冷無心頭上的靈珠忽即向外飛去,冷無心猛然睜眼,豁然起身。
隻見一陣藍光忽現,無殤等人驟然出現於眼前,而後拂袖抬手,速即便將冷無心身上神靈收於手中。
“是你!”冷無心忽即止步,瞪著紅眼憤怒地看向眼前之人,他本以為他們逃離之後便不會再回來,卻未曾想原來他亦是為靈珠而來。
“把它還我!”冷無心陰沉的雙眸擰緊,一股欲要破體而出的戾氣直逼眼瞳。
“這本來就不是你的東西,何來還你一說!?”虞白便是看不慣他這般說詞,上前不滿而道。
隻是無殤並未作多理會,如今神靈已到手,此地便不宜久留。
“我們走!”說完,無殤驟然揮袖,藍光微閃,三人便消失於房中,冷無心見神靈被無殤取走,一頓心驚,隨後亦即刻跟上。
隻是藍光飛至府外庭院,便被一陣煞氣擋了下來,以此,無殤不得不揮袖而現,抬眼看去,鬱狐倚風與一眾鐵麵使者站於前方,屆時一團煞氣於四方洶湧而至,埋於地上的鬼士亦哀嚎而來。
轉身回看,冷無心已帶領一眾侍女攔截於身後,四麵埋伏,前後無路,無殤等人一時無法脫身,看來此戰,非打不可。
隻見鬱狐倚風一臉得意之笑,正歪著眼眸看向無殤。
“無殤公子,本座還在四處尋你呢,不曾想,你這麽快便自己送上門來了。”話畢,隻見鬱狐倚風忽即收回笑意,而後冷眸一沉,陰厲的瞳光閃過三分鋒芒。
“將神靈交出來!本座或許可以考慮饒你身旁的小嬌妻,和這位萍水相逢的小兄弟不死。”
聽得此言,無殤瞬時擰緊了拳頭,隻因他顯然聽出了鬱狐倚風口中吐露的威脅之意,他死無畏,但他決不許任何人傷到靈兒半分。
片刻,無殤正要道語,卻聽得虞白已然大聲叫喊。
“喂,這位大叔!都還沒打呢,你怎麽知道你一定會贏,再說了,我命由我不由你,何時輪到你來判定我是死是活!”此時虞白神色帶著幾分嘲笑,而更多的便是不服。
大叔!?
隻見鬱狐倚風微蹙的雙眉,忽即陰沉到了極點,隻是很快便將顯於臉上的怒意壓下,隨後一臉不屑,淡起唇角。
“小子,很快你便知道,你在與說講話!”
話畢,鬱狐倚風微側過眼眸,盯著四周蠢蠢欲動的鬼士,而後冰冷吐詞。
“給我活剝了他!皮骨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