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開刃
長卿把自己關在了地下室裏,並且自己給自己四周布置了一個防止外界幹擾的法陣和一個能困住暴走魔氣的法陣。
望著手裏那柄魔能劍,長卿歎了口氣,揉了揉一旁虛弱的光魔:“他造下的孽,還是得要我來償還。”
光魔費力地蹭了蹭他的手背,然後癱倒在地上。
“好好休息吧。”長卿說完,就將光魔抱到最邊上靠近門的地方,隻要有什麽意外,就可以第一時間把它隔離開。
要想給魔能劍開刃,首先要將這上麵的十八層封印解開。
一柄劍上有十八層封印,卻還輕如鴻毛,這個做工是世上少有的精細做工,能鍛造出這把劍的人必定是個頂級鍛造師級別的人。
雖然魔能劍是,解開這上麵的封印並不難,因為他太熟悉上麵的封印了。
隻花了不到一個時辰,十八道緊固的封印被盡數解開,原本銀白色的劍刃,也變成了如黑夜般漆黑。
“好劍!”長卿忍不住誇讚了句,隨後心情又沉了下來。
魔能劍似乎是看透了他的心思,發出“箏”的一生,似乎是在嘲諷他的行為。
長卿一腳踩在魔能劍上,竟直接把它給踩彎了!
“當初他設計他時,為了防止你們跑出來,給他鍛造得十分柔軟奈磨,你們終究隻是一團廢氣罷了!”長卿冷冷說著,將魔能劍丟進了火爐裏,頗有把它回爐再造的架勢。
不過魔能劍可燒不熱,長卿隻是想讓它受點苦頭罷了,要給魔能劍開刃,需要鍛造這把劍的人的血,或者他最親近的人的血也可以。
“我的血脈可比他的強多了,還治不了你們麽?”長卿說著,將依舊冰冷的魔能劍取出來,左手手心握住劍刃,從劍柄處開始,猛地往劍尖劃去。
鮮血染滿了整段劍刃,長卿也感覺自己的靈力在飛速消耗,強撐著將魔能劍架在塗滿特製藥草汁的磨石上,然後才給自己包紮傷口。
魔能劍變得異常沉重,因此長卿直接將磨石放在了地上。
魔能劍吸收了長卿的血之後變得異常激動,而且劍刃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變得鋒利。
然而這並不是開了刃的狀態,這隻是它的鋒芒。
長卿一手握著劍柄,一手按著劍身,開始以最傳統的方法給魔能劍開刃。
奇怪的是,吸收了長卿血的魔能劍變得十分脆,磨幾下就變得十分鋒利了,而長卿也更加虛弱了。
容良婉察覺到了長卿的虛弱,隻是站在地下室門口抱起光魔看著他。
光魔看見容良婉,似乎是有些期待,當發覺她拿出甜秋月的時候,光魔似乎是精神了些,有些著急要望甜秋月撲上去。
這朵甜秋月特別大,一片花瓣跟大臉盤子似的,七片大花瓣完全能把光魔包在裏麵了。
如果光魔真的被包在裏麵了,那恐怕是很難再救出來了。容良婉心想。
誰知道她的想象是對的,光魔撲上去後,原本沒什麽生氣的甜秋月立即合了起來,完完全全抱住了光魔,而光魔一點掙紮都沒有。
容良婉嚇壞了,急忙想掰開花瓣救光魔出來,卻發現了一個問題——甜秋月並沒有釋放出毒素,倒刺也沒有立起來。
正當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長卿那邊傳來一陣悶哼聲,一看才發現,長卿似乎是吐血了,但還在堅持給魔能劍開刃。
容良婉是兩頭都著急,心想要不要先衝進去阻止細胳膊瘦腿的長卿,還是先暴力拆解把光魔撈出來。
然而光魔很快就探了兩個小爪子出來,拍了拍容良婉的手指,然後又慢悠悠縮了回去,像是十分享受在裏麵的感覺。
見狀,容良婉也沒那麽擔心它了,專注地看著長卿。
魔能劍看似十分好磨,但那塗了藥草汁的磨石也消耗得十分快,這才一刻鍾不到,就已經不見了一半了。
沒想到長卿那麽能忍,整個人都快暈倒了,還能扛起這麽重一柄劍,令容良婉十分佩服。
魔能劍在長卿手裏十分安分,隻是偶爾想要衝破封印,卻與無能為力。
開好了刃後,長卿脫力坐在地上喘著粗氣,餘光瞥到容良婉已經站在門口了,就撐著自己坐起來,指著魔能劍說:“剛開好刃,不太好控製,這兩天你先不要碰他。”
容良婉捧著已經閉合了的甜秋月走到他麵前:“裏麵的魔氣會跑出來嗎?”
長卿搖搖頭:“不會。”
於是容良婉把包裹著光魔的甜秋月交給他,單手很輕鬆就拎起了魔能劍。
裏麵的魔氣似乎想要給容良婉一個下馬威,卻直接被容良婉的極寒之力震退了回去,瞬間就安分了。
長卿張了張嘴,有些驚訝,片刻後急忙問:“光魔呢?”
“甜秋月裏頭。”
長卿嚇得差點背過去,容良婉又趕緊道:“它自己進去了,還伸出手來讓我不要擔心,大概是甜秋月能讓它恢複精神。”
“那委托怎麽辦?”
“這是我另外找到的,我昏迷之前就是光魔帶我去找到了這一朵讓我收好,看來是它想留給自己用的。”
長卿點點頭。
畢竟典籍上對光魔的記載遺失了不少,對於光魔依靠甜秋月恢複精力這件事他還真不知道,不過既然容良婉都這麽說了,他還是選擇相信。
容良婉將劍收好後,把長卿拉了起來,扶著他往客棧走去。
“其實我有一個問題,”容良婉似乎是無意間挑起一個話題,“我知道魔能劍隻有被指定的人才能開刃。”
長卿愣了一下:“你早就知道了?”
“也不算是早就知道了,原本隻是想找你幫忙看看的,但是你的眼神和魔能劍裏麵的魔氣告訴我,他們認識你。”容良婉看向他,“此前大陸上最著名的鍛造師,也姓長。”
“你居然能想到那裏去,不過怎麽想也都不可能是我……”
“你身上有一種普通煉器師沒有的氣質,應該是與生俱來,注定不平凡的。”容良婉平淡道。
長卿看著她:“你很在意這個嗎?”
“與其說是在意,不如說是佩服吧,能不留痕跡地脫離那樣的環境,我很欣賞。”
長卿有些不淡定了:“隻是這樣嗎?”
容良婉終於轉頭看向他:“不然我該很羨慕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