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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奸人想害朕(5)(求收藏作者專欄鴨~...)

  宮裏發生這麽大的事, 前朝當然也跟著抖一抖。主要是他們都找不到陶睿脾氣發作的規律,不好輕舉妄動。再加上陶睿雖然任性,目前親政這一個月也沒對國家百姓造成什麽不好的結果, 大家自然是選擇明哲保身,暫且觀望了。


  不過攝政王和陳家那位承恩公就忍不了了,兩人差不多同時到禦書房求見, 陶睿正讓李太醫給他按摩呢, 也不避諱,直接叫他們兩個進來,閉著眼趴在軟榻上慢吞吞地問:“攝政王、承恩公是代江嬪和陳嬪來請罪的?”


  兩人是來質問的,結果才進門就被陶睿倒打一耙,噎得夠嗆。


  攝政王硬邦邦地道:“皇上, 不知小女到底犯了何罪?據臣所知,小女分明是被奸人所害, 因何褫奪她的封號, 降妃為嬪?”


  承恩公不滿道:“是被奸人所害, 還是自導自演?那藥可是從江嬪身邊的嬤嬤房裏搜出來的, 哪裏來的奸人?”他對陶睿拱手道, “皇上, 臣派人連夜探查,發現換酒宮女的家人全部失蹤,家中有打鬥的痕跡,想來是被人抓走的。定是下藥之人以此威脅,讓她插手這件事,與陳嬪無關啊。”


  攝政王冷哼一聲, “陳嬪月餘前還‘不小心’將那淳嬪絆倒,害其落水險些喪命。此次又來喊冤, 可真是奇了,為何每次出事陳嬪都有嫌疑?”


  承恩公與他爭鬥數年,當然不怕他,一拂袖,冷冷瞪視著他,“還淳嬪落水的分明是江嬪那宮女。攝政王,為何每次出事,始作俑者都是江嬪身邊的人啊?”


  兩人針鋒相對,猶如水火不容。


  陶睿輕笑一聲,“你們兩個倒是對宮中之事如數家珍啊。”


  兩人同時心神一凜。


  皇上這絕對是在敲打他們,前一晚宴席上的事太後仍在調查,根本沒有對外宣告,他們是從哪裏知道這麽多細節的?

  這些年他們在宮裏也有不少眼線,但被皇上當麵點出來,這話就不好說了。


  不過陶睿也沒興趣在這上麵做文章,他喚來德順,吩咐道:“去請太後,將抓住的幾人和江嬪、陳嬪都帶過來,對了,將端淳妃也請過來聽聽,日後這宮裏頭的事,都是要交給她打理的。”


  德順領命而去,陶睿才慢悠悠地起身,披著衣服看向攝政王和成國公,噙著一縷笑意說:“既然你們不滿朕的旨意,那就把人都叫來,當場說清楚。”


  兩人同時拱手,“臣不敢。”


  陶睿輕哼一聲,起身去偏廳更衣。


  他進偏廳後,海福安便從屏風後走出來行禮問安,低聲道:“皇上,奴才聽從您的吩咐,將查到的好些釘子都遞到太後那邊去了,太後清理了慈安宮的釘子,其他幾處,看著像是要放些自己人。”


  海福安身為下人,不好說太後渾水摸魚,隻是心裏覺得太後錯失了最好的機會,這次沒把事情辦漂亮,恐怕就不會有下一次了。


  陶睿早有預料,這位太後沒什麽能耐,野心卻不小。他又聽了下太後的調查結果,不有失笑。


  這個水平怕是在校園裏當班長都不行,管後宮還是算了吧。


  他命海福安借此機會速查宮中各處的釘子,然後歪在床上,吃糖丸一樣地抓了一把丹藥,一粒粒往嘴裏扔著玩。


  係統還能實時轉告他那邊禦書房裏的情況。


  李太醫方才一直給陶睿按摩,這會兒陶睿沒讓他走呢,他就默默等著。當然他也是想親眼看看狗皇帝和攝政王對上的場麵。


  攝政王與承恩公冷言冷語,打了幾回機鋒,之後攝政王的目光就投向李太醫,沉著臉問道:“李太醫,皇上的頭痛症已有數月,為何還不見好?本王看,是你們這些太醫不盡心!”


  李太醫忙道:“王爺恕罪,下官與太醫院諸位同僚一直在研討更好的方法,隻可惜收效甚微。皇上近日因著親政的緣故,終日繁忙,思慮過多,頭痛才更加嚴重。若想減輕頭痛,隻能靜養啊。”


  攝政王目光閃了閃,靜養?

  為了皇帝的身體,他們這些做臣子的也該多出點力,讓皇上得以靜養啊。


  他多看了李太醫一眼,點頭道:“說得不錯,你們常在皇上身邊,也多勸著些。政務重要,身體更重要。”


  “是,王爺,下官一定盡心竭力為皇上醫治,多多勸諫。”


  承恩公半闔著眼,沒理這檔子事。他們陳家為陶睿的皇位出了多少力?如今陶睿過河拆橋,用過就丟,居然當朝把他的官位給擼了,讓他陳家的麵子往哪擱?


  他倒要看看陶睿有什麽本事,怕是最後還要親自來求他這老頭子呢。到那時再出手也不晚。


  陶睿扔了顆丹藥進嘴裏,笑了笑。李太醫還挺敬業的,這麽一會兒工夫還不忘攛掇攛掇,給攝政王遞上一個好借口。可那又如何,他就要“消耗身體、操勞政務”,他們管得著嗎?所謂“忠言逆耳”,曆來也沒幾個皇上聽啊。


  陶睿一直晾著他們,直到太後和程倩倩來了,他才慢悠悠地出去。


  陶睿坐下便道:“來人,給母後和端淳妃看座。攝政王和承恩公便站到一旁去好好看看吧,朕也很奇怪,怎麽二位家中的教養如此……哼。”


  攝政王、承恩公二人頓時就黑了臉。但他們能如何?還能和皇帝頂嘴嗎?他們兩家的姑娘還在那跪著呢。這麽輕易就被人算計,能做什麽大事?兩人看著自家的姑娘,都是恨鐵不成鋼。


  在場唯一忐忑的恐怕隻有程倩倩了,這一下子見到了這個世界幾位權力最高者,還是這種審案子的場景,她還是坐著的那個,總覺得有點發毛。


  不過她盡力讓自己端莊起來不露怯,整件事都跟她沒什麽關係,她隻要老老實實旁聽就行了。


  陶睿對太後說道:“宴席上出的亂子,母後可查明了?”


  江嬪立刻喊冤:“皇上,我是被害的啊,和我沒關係,父王,和我沒關係啊!”


  她的嬤嬤也緊跟著喊:“那藥絕不是老奴的,不知誰被收買了來害老奴,害我們家主子,冤枉啊皇上――”


  陳嬪冷聲道:“賊喊捉賊!”


  陶睿敲了下桌麵,聲音並不大,但她們看見陶睿冷漠的表情立刻收了聲。陶睿看向太後,太後暗吸口氣,沉聲道:“那些個奴才狗咬狗,誰也不承認……”


  “既然母後沒查出來,德順,把證據都拿出來。”


  陶睿一聲吩咐,德順立刻幹脆利索地擺出一樣樣證據,還有相關證人。包括先前承恩公所說的換酒宮女家人失蹤一事,那些家人都被帶了來,並且看押他們的人也都被抓來了,都是攝政王府的人。


  換酒宮女看到家人無恙,立即哭道:“求皇上恕罪,奴婢,奴婢也是被江嬪娘娘威脅,迫不得已啊。但奴婢死也做不出加害皇上之事,便蒙騙她們,將她們給我的藥用在了她們身上。奴婢為了不讓她們懷疑,自己都沾上了啊,皇上明鑒!”


  那老嬤嬤又驚又怒,當真信了是那宮女反水害的她們,覺得一定是陳嬪事先察覺,將計就計,坑了她們一把。她立即就想反駁,結果德順又找來幾個證人,就是把那藥物賣給她的人,連包藥物的紙上有什麽記號都說得一清二楚。


  老嬤嬤麵如死灰,餘光掃到攝政王看死人一般的目光,心中一驚。她和侄女進了宮,但還有弟弟和侄子在攝政王府做事啊。她決不能讓主子沾上半點髒水。


  她不舍地看了眼當女兒一樣看待的侄女,閉上眼重重磕了個頭,顫聲道:“皇上恕罪,老奴、老奴是鬼迷心竅。當初知道能帶侄女進宮後,就想讓侄女飛上枝頭。所以、所以老奴買通了府裏的人,安排了這麽一個局,就是想讓侄女得皇上寵幸,到時隻要查到陳嬪頭上,老奴的侄女便是無辜的,就能翻身做主子。


  此事乃是老奴一人所為,江嬪娘娘與王爺毫不知情,就連老奴的侄女也是被老奴騙過去的,不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老奴深知越少人知道秘密越好,從未和她提過隻言片語。”


  江嬪悄悄地鬆了口氣,有嬤嬤一力扛下所有罪名,她就沒事了。那些證據也就那樣,她吩咐嬤嬤的時候隻有她們兩個人,隻要嬤嬤不供出她,那就是沒有證據。


  嬤嬤的侄女死死咬著唇不敢吭聲,她也知道,這是最好的結局了,否則,他們全家都得死。


  陳嬪那邊更是沒再說話,現在她已經摘出去了,跟她沒什麽關係,萬一亂說話再惹禍上身怎麽好?

  就在禦書房安靜下來時,陶睿輕笑了一聲,聽著特別像嘲諷,“一人所為?”


  他看向攝政王,“攝政王以為,她所言可屬實?”


  攝政王麵不改色地道:“臣以為證據擺在眼前,這奴才定不敢再有半句謊話。”


  陶睿點了下頭,又問道:“陳嬪,這宮女與你宮裏的宮女是姐妹,你認為此事與你宮裏可有牽扯?”


  “絕無絲毫牽扯!臣妾也不知道她們是姐妹。”陳嬪斬釘截鐵地回到,一臉正色。


  陶睿又笑了一聲,像是在說:你們把朕當傻子呢?

  他淡笑著說:“禦下不嚴,鬧出禍事,就算是前朝重臣也要受罰。此次對陳嬪、江嬪隻是小懲大誡,就禁足三個月,為皇祖母抄佛經祈福吧。江嬪禦前失儀,對朕大呼小叫,有失體統,禁足延長到半年。至於這老嬤嬤和她侄女,攝政王領回去看著處置。這個宮女,就交給陳嬪了。爾等可有異議?”


  攝政王忍不住道:“皇上,此事完全是奴才做的錯事,何至於降位份?”


  陶睿看著他,“你以為呢?可是要朕繼續查下去?”


  攝政王心裏百轉千回,低頭道:“一切聽從皇上旨意,臣無異議。”


  陶睿敲打道:“攝政王記得好好整頓王府,你若管不好你府裏的人,如何能輔佐朕呢?朕需要的攝政王是位能臣,不是連家奴都管不住的人。你可要休養些時日調整一下?”


  “謝皇上關心,臣,不需要。”攝政王咬緊了牙,扛下這份羞辱。


  他不清楚皇帝怎麽如此手眼通天,什麽都查得到。給皇帝下藥可是最敏感的重罪,如今顯然是皇帝知道真相,因著沒出什麽事不跟他計較了,若繼續查下去,那就不知還能查出什麽了。又或者,皇上已經查出什麽,隻不過沒拿出來說。


  他這次隻能認栽,不能在什麽都不清楚的情況下和皇上對著幹。


  陶睿看了他一會兒,就在攝政王繃緊了神經時,陶睿突然說:“攝政王,朕看你和李太醫很投緣、很聊得來啊。”


  攝政王和李太醫同時心中一驚,他們之前的談話隻有陶睿去更衣的時候,難道他們這邊說點什麽,立即就有人進去稟報給陶睿?可當時這邊也沒有宮人離開啊,陶睿怎麽知道的?難道有人在暗中監視?

  李太醫冒出一身冷汗,他的身份藏著大秘密,他心跳飛速,琢磨著陶睿說著話是什麽意思。


  就聽陶睿道:“既然你們投緣,朕就做個順水人情,讓李太醫去給江嬪診治吧。江嬪泡了一夜冰水,臉色難看得厲害。李太醫,朕命你調理好江嬪的身體,不容有誤。”


  “是,皇上。”李太醫有些茫然,不明白這樣安排是何用意,難道是試探他有沒有歸順攝政王?

  攝政王也是這麽想的,不過陶睿隻是臨時起意罷了,給李太醫多一個機會接觸攝政王的人,看看這前朝的人能幹點什麽。對待敵人,當然是他們越亂越好。


  陶睿又看向承恩公,承恩公此時也正震驚於陶睿的勢力。他以為陶睿是個廢物,結果他沒查到的事情,陶睿查得一清二楚。怕是他一直看走了眼,皇帝從前是藏拙呢。


  但這樣他更要爭取,他已經沒了官位,如果陶睿有本事用不著他了,那他們家就全靠陳嬪爬上後位才能起來了。於是他硬著頭皮說:“皇上,此事與陳嬪毫無關係,她純粹是被陷害的啊。”


  陶睿笑道:“那她也太倒黴了,哪哪都有她。怎麽但凡有點不好的事都跟她沾著邊呢?就當她是被陷害的吧,朕就當她是無辜的。可這般倒黴之人,配得上後宮妃位?你想讓朕也跟著倒黴嗎?”


  陳嬪臉色瞬間慘白,忙哭道:“皇上!皇上,臣妾不是不祥之人啊……”


  如果傳出這種名聲,她一輩子就完了!

  陶睿笑說:“朕隻是隨口說說,不過你也確實應當低調一點,證明給朕看,你不是不祥之人。”


  承恩公臉皮抽動了下,心中惱怒。這簡直是威脅,如果他再不識好歹,一句不祥之人就能廢了陳嬪。他還能說什麽?隻能謝主隆恩。


  事情就這麽解決了,陶睿揮揮手命他們都退下,隻留了太後和端淳妃。


  太後借此機會道:“皇上,這亂子純粹是因為後宮無主啊,若是有人掌管後宮,那些個奴才哪裏能下這樣的手?皇上你尚且無後,不如哀家先幫你管著吧,日後定不叫這些事來惹你煩心了。”


  程倩倩垂著眼,心想來了來了,經典的太後攬權啊!昨夜看太後宮裏跟篩子一樣,還以為太後是個被太皇太後壓製的無能之輩,原來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張嘴就要宮權呢。


  難道她以後就要在太後手底下討生活了?感覺不怎麽好。


  然後她就聽陶睿毫不客氣地說:“母後,您從未掌管過宮務,怕是不合適。昨夜朕把這些人交給您審問,便是有將宮務交給您的想法。可惜,已經快一天一夜,您都未查清事情經過。許是您身邊的人不得用,許是您悠閑慣了。


  依朕看,您還是享享清福,輕鬆一點,這種辛苦的差事就交給年輕人去做吧。端淳妃。”


  程倩倩反應了兩秒才反應過來是在叫她,忙起身行禮,“臣妾在。”


  陶睿叫德順將鳳印交給了她,“從今日起,你便替朕掌管後宮,內務府會多分些人給你,你挑合適的用。”


  程倩倩愣了一下,不知道該喜還是該驚。她這麽容易就拿到那幾個人爭破頭的鳳印了?這這這……她不會管啊,萬一管不好可怎麽辦?

  但既然在這位子上了,那必須不能推辭。


  程倩倩非常幹脆地謝主隆恩,還為了表達喜悅微微地揚起了嘴角。


  太後在旁邊氣得胃疼,早知道查這件事是皇帝給她的考驗,她就不忙著到處安插人手了。如今可好,宮權與她擦肩而過,落到個小丫頭手裏,她簡直想吐血!


  陶睿對太後笑笑,像個孝順的兒子一樣說:“母後,端淳妃有福氣,又是英雄之後,有她替朕管著後宮,日後定然無事。您就安心吧,得空清理清理慈安宮也好。”


  太後隻覺得臉皮發燒,這不是嘲笑她自己的宮裏像篩子嗎?連慈安宮都管不好,還管什麽後宮?

  她再也做不下去了,關心陶睿兩句就匆忙離開。本以為太皇太後死了,她終於能過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日子,沒想到比以前過得還憋屈。她居然有點懷念太皇太後活著的日子了。


  程倩倩留下了,有些不安地說:“皇上,臣妾的祖父精忠報國,在臣妾心中確實是英雄,但那都是身為臣子應該做的,也是身為將軍應該做的,當不得皇上這般誇獎看重。臣妾也隻是普通女子,不是有大富運之人,臣妾怕皇上對臣妾寄予厚望,臣妾會讓皇上失望。”


  她心裏確實是不安,這個……有點像捧殺啊。什麽有福氣?這麽玄學的東西,她哪敢認啊!萬一那些女人想害她,還不得在這上頭做文章?


  程倩倩心態不錯,演戲演得也不錯,不過陶睿一看就猜到了她在顧慮什麽,笑說:“朕若不這麽說,她們也不服氣啊。放心,你隻管好好管著後宮,朕會叫人輔助你。”


  程倩倩秒懂,這相當於陶睿自己管後宮啊,她隻是擺在明麵上的樣子。至於為啥選她,難道是因為他們程家不爭不搶?

  反正看陶睿不是真以為她有福氣,她就安心地謝恩了。她有點想走了,陶睿名義上是她的丈夫,這麽共處一室,她有點慌。


  陶睿給她指了個位子,說道:“坐那兒看會兒書吧,今日朕傳召了你祖父和你兄長,看時辰也差不多快到了,就讓你們見個麵。”


  程倩倩愣了一下,十分驚喜地笑起來,“謝皇上!”


  這次行禮倒真是真心實意,開心得很。


  她穿越後繼承了原主的感情,原主在程家可是最受寵的姑娘,她想到家裏人都是很親近的,能見麵自然好。好多宮妃一年也見不著一次家人呢,見也是見女眷,父兄根本見不著的。


  程倩倩老老實實地坐在旁邊,德順極有眼色地給上了茶點小吃和有趣的話本。程倩倩就安靜地看話本,偶爾趁別人不注意,用餘光瞄一眼陶睿。


  這是她第一次這麽近距離有這麽多機會觀察陶睿,陶睿認真地批閱奏折,和她知道的紈絝皇帝不太一樣。不過想到之前陶睿處置人的時候,又覺得他確實挺任性而為的,不是一般皇帝那樣嚴肅威嚴。


  大概是認真工作的人最有魅力,程倩倩看著看著陶睿就覺得這個小弟弟好帥啊,比後世娛樂圈裏的頂流愛豆還帥,且自帶皇帝氣場,就像有什麽光環似的,特別的高大上。


  她穿越之前已經二十二歲了,這會兒看見十八歲的陶睿就覺得他是小弟弟。隻不過這稱呼也隻敢隨便想想而已,單看陶睿對攝政王、承恩公都那麽不客氣,就知道他絕不是什麽小奶狗了,是個厲害的真龍還差不多。


  係統接收到了程倩倩所有偷瞄的目光,跟陶睿打趣道:【睿哥,程倩倩一直在偷看你,是不是覺得你太有魅力了?】


  陶睿無語道:【你什麽時候也學會看熱鬧八卦了?】


  【睿哥,你設置的兄弟模式,這不就是兄弟之間會說的話嗎?】


  行吧,沒毛病。


  陶睿說道:【她大概隻是覺得我奇怪,想謹慎小心,又感覺不到什麽威脅,不自覺就會放鬆,在那兒糾結呢。】


  【睿哥你這麽護著她,她想幹什麽都沒問題。】


  【那當然,不過她不知道嘛。在她看來,我這各種騷操作,簡直就是捧殺她。這也沒事,她以後習慣了就好。我敢捧的人自然能護得住,她可以真正當個傻白甜,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係統又打趣了兩句,就不打擾陶睿批奏折了。陶睿每一世都很努力,當了皇帝當然也要當個好皇帝,學好為君之道,交出一個國泰民安、太平盛世的答卷,這比管理公司還忙呢。


  禦書房裏靜悄悄的,陶睿批奏折,程倩倩看話本,偶爾瞄一眼陶睿,時間就這麽過了小半個時辰,程家祖孫終於來了。


  護國公與其長孫程棟一進門就看見了程倩倩,兩人都詫異不已。


  他們是接到了程倩倩晉封的聖旨,還得了不少賞賜,但沒想過今日進宮會見到她啊,好像不太合規矩,程倩倩在宮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他們心中驚訝,麵上卻不動聲色,很是沉穩地向陶睿行禮,又給程倩倩行禮。


  程倩倩不自在極了,她再怎麽有原主的記憶也是後世人,讓哥哥和爺爺給她行禮,有一種受不起的感覺。


  還好陶睿很快笑道:“這裏沒有外人,不必多禮。德順,看座。”


  兩人對陶睿這番態度又很驚訝,謝恩過後也更加謹慎了。太皇太後對他們家怨恨已久,明麵上給了他們個護國公的虛名,暗地裏小動作沒少做,這些年,他們家中連吃穿用度都要節省了,更是沒幾戶人家願意同他們來往。


  這太皇太後剛薨逝一個月,皇上就升了程斌的官,又晉了程倩倩的位份,如今還找他們祖孫進宮,這是要幹什麽?難道小皇帝沉不住氣,要為父報仇,利用他們一通再給他們安個罪名?

  陶睿也知道他們不可能不疑惑的,不過他們一家忠君愛國,他總要用的。


  他現在手中沒有屬於自己的人,原劇本中這一家到什麽時候都終於皇帝,他當然不會錯過。


  陶睿像領導關心下屬一樣,關心了一下護國公的身體,護國公當然說自己很好。不過他這些年自責連累了家族,過得又不好,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老很多,氣色也很差。之前有太皇太後在,護國公府更是別想請到太醫,別想得到最好的治療。


  陶睿直接指了個身家清白的太醫,命他專門負責護國公,把老英雄的身體好好調理好。


  護國公聽他一口一個“英雄”,心中觸動,忍不住抬眼去看陶睿,卻看到他誠摯的目光,仿佛真的很崇拜他一樣。


  這就是陶睿給自己對他好找的理由,他一個十八歲的兒郎,崇拜護國大英雄有什麽不對嗎?反正先皇又不是護國公害死的。


  閑聊過後,陶睿才說到正題,“護國公因護衛家國百姓落得殘疾,之後便因此不能入朝議事,不能再為朝廷效力。朕十分惋惜。剛好端淳妃同朕提起了你,朕就想到,護國公不便入朝,可以入宮來教一教朕那些禦前侍衛。


  護國公連軍隊都可以教好,教這麽點人定然不在話下。另外朕也想學些防身的招式,不是武師傅教的那些,而是真正遇上敵軍、遇上刺客能防禦反擊的招式。朕不想有一日像父皇一般,突然離去。”


  提到先皇,護國公心中一震,看向陶睿,發現他眼神清明,無半絲怨恨。難道陶睿和太皇太後完全不同,竟沒有遷怒於他?那程家的沒落是不是停止了?還是……小孫女真的得了陶睿的寵?


  護國公來不及多想,恭敬道:“皇上的盛讚,老臣愧不敢當。皇上的吩咐,老臣定當竭盡所能。”


  陶睿滿意地點點頭,又看向程棟,“你便是護國公的長孫吧?朕聽說你從小跟在護國公身邊,盡得他的真傳?”


  程棟忙行禮道:“微臣隻習得祖父的十之一二,當不得真傳二字。”


  陶睿笑道:“那朕可要考校考校你,走,隨朕去演武場。端淳妃也一同去吧。”


  “謝皇上!”程倩倩笑了下,跟在陶睿身後,還偷偷對祖父和哥哥眨了下眼,倒讓程家祖孫放鬆了些,越發確定是程倩倩得了聖寵,他們程家才有這般造化。


  到了演武場,程棟使出渾身解數,認真演示自己精通的一切。他們一家的想法都一樣,不管因為什麽,有了機會一定要抓住,反正也不會更差了。


  陶睿看他使了十八樣兵器,樣樣精通,忍不住拍手叫好,對旁邊的護國公道:“護國公教了個好孫子啊。當然,孫女也好,可見是護國公家的教養好。”


  護國公再怎麽謹慎也控製不住地高興起來,謙遜道:“謝皇上,許是端淳妃與棟兒品性純良。”


  陶睿對程棟十分滿意,當即道:“朕還缺個禦前統領,便由程棟來吧。日後你們祖孫一同進宮上職,他也能照應你。”


  護國公雙腿殘疾,一直是被人抬著的,能和孫子一起上下職當然最好,有什麽時還能互相照應。


  他也顧不上陶睿對程家過於優待了,忙帶著程棟一起謝恩。


  程倩倩在旁邊也謝了恩,陶睿愣了一下,好笑道:“你跟著謝什麽恩?”


  程倩倩也是一時高興,忘了這會兒沒她什麽事,有點臉紅地道:“臣妾是……謝皇上信任看重程家。”


  陶睿“嗯”了一聲,背著手道:“天色不早了,護國公、程棟你們不如留下用膳吧。端淳妃進宮後就落了水,遭了大罪,今日也讓你們一家人好好聚聚,順便朕也想聽聽邊疆的事。胡國雖老實了幾年,但朕不相信他們甘心與我們相安無事。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護國公好生給朕說一說。”


  “是,皇上。”護國公心中再次觸動,他有點相信,陶睿是有大智慧的皇帝,根本不會因為先皇遷怒他,反而很看重他擊退胡國的能力。


  如果是這樣,他看了眼沉穩的孫子,也許他有生之年還能看到胡國被滅!


  這頓飯剛開始氣氛還很拘謹嚴肅,後來陶睿問了些話,護國公開始講邊疆的風土人情和幾場戰事,幾人就逐漸放鬆下來。程倩倩都聽入迷了,這些從前隻在電視裏看到過的東西,現在都是祖父實打實經曆過的,那些危機關頭,險中取勝,聽得她一會兒著急一會兒慶幸。


  好在現在他們一家人整整齊齊的,還得到了皇上的看重,以後肯定會越來越好吧?


  陶睿重用了護國公和程棟。大臣們都很想不通,要說皇上是想要攻打胡國,那護國公已經殘廢了啊,程棟也一直在京郊大營中當個小官,才從六品。這突然成了禦前統領,直接躥升到正三品,關鍵是禦前統領乃天子近臣,這不是品級的問題,這是皇上的看重。


  他們想不通,再想想最近宮中兩個妃子同時被貶斥,隻有程家姑娘晉封了端淳妃。好些人就琢磨明白了,他們消息都算靈通,聽說當初端淳妃剛入宮就差點死了,八成就是江嬪和陳嬪爭鬥的結果。


  那皇上此舉,很明顯是在敲打攝政王和承恩公啊!

  貶斥了他們兩家的姑娘,抬舉她們欺負過的端淳妃。並且扶起向來忠心於皇室的護國公府,這是在培養自己的勢力和攝政王打擂台啊。


  那這樣神仙打架,旁人是最容易遭殃的,大家還是最好默默觀望,別輕易站隊,免得一個不小心就全家覆滅。


  不過陶睿說端淳妃是英雄之後,程家有福氣這話很快就流傳了出來。又有很多人猜測皇上可能是拿端淳妃和程家衝喜呢。太皇太後沒了,這兩個妃子在宮裏還爭鬥不休,鬧出事來,看著確實有些倒黴。如果皇上相信程家戰勝胡國和落水無礙是有福氣,那還真有可能拿他們衝喜。


  這說法老百姓比較容易相信,主要是不懂政事,更願意聽這類的八卦。


  低調出嫁的柳思也聽說了,她曾經在宴會上見過程倩倩,覺得程倩倩心思單純,很好利用,還想過結交一二,看能不能用得上。沒想到程倩倩很少出門,更很少參加宴會,她便將這人忘了。沒想到一個沒被她看在眼裏的姑娘,竟然有這麽好的運道。


  陶睿喜歡程倩倩那樣的姑娘嗎?柳思不大願意相信,興許是看上了程倩倩的臉吧,程倩倩唯一比她強的大概就是容貌了。


  柳思如此安慰自己,卻仍舊很不甘心。若她沒進過宮就算了,那日她進宮已經打算好了一切,想好了如何當一個後宮的嬪妃,如何抓住機會,卻因為定親,被陶睿送了回來,還下了那樣的聖旨。


  她嫁入楊家肯定有一場艱難的仗要打,憑什麽程倩倩那個單純如白紙的人就那麽好命?一下子成了宮妃之首呢?

  然而她再怎麽不甘,還是一身紅嫁衣嫁進了楊家。洞房花燭夜她隻等來一個醉得不省人事的夫君。楊公子渾身酒氣,怎麽推都不醒,柳思滿心惱怒又不得不放低身段,溫柔地照顧他一夜,希望能重新讓楊家眾人喜歡她。


  柳思累得腰酸背疼,結果第二天楊公子一醒來就隨意地帶她去敬了個茶,出門見朋友去了。公婆更是沒什麽話對她說,打發她回自己院子,當真是把她氣得半死,暗罵了陶睿無數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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