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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媽寶啃老男(12)(求收藏作者專欄鴨~...)

  陶睿上報紙在這個年代就是大新聞了, 因為幹的是利國利民的好事,當代人口口相傳,都記住了他的名字。


  在首都上學的蘇佳慧自然也知道了, 她沒想到陶睿除了做生意,還能在種植、養殖方麵有貢獻,這太出乎她的預料了!

  她斟酌著給陶睿寫了封信, 誇讚了陶睿取得的成績, 並鼓勵陶睿繼續努力。她還簡單說了自己在學校的情況,幾次考試她都取得了非常好的成績,而這都是因為陶睿當初的幫助,才讓她有現在這麽好的學習機會。


  她寫下了學校地址和聯係電話,告訴陶睿如果他下次再來首都, 有什麽事需要找人的話,隨時都可以找她, 她欠了他好大的人情呢。


  陶睿收到信已經是一個月以後了, 寒冬臘月, 他開始研究大棚蔬菜了。


  他想了想, 通過身邊研究員的關係, 在首都買到了幾本最新的醫學書籍, 送到了蘇佳慧手中。這幾本書籍還沒大麵積流傳開,陶睿此舉算是讓蘇佳慧提前學到書裏的知識了,也是最適合的禮物。隨著書籍送去的還有簡短的鼓勵信,期望她早日成為出色的醫生,並且提到如果她有困難,隨時都可以來找他求助。


  陶睿留下了鎮辦公室的電話, 這是最快找到他的方法了。


  跟著他的幾個研究員見他這麽大費周章,打趣地問他:“睿哥是不是處對象了?對象在首都上大學?那你為什麽還不留在首都呢?”


  陶睿笑起來, “所以這就不是對象。別多想了,隻是一位優秀的同誌,朋友而已。鄉親們這邊我能幫上忙的是請他們幫工,而這位同誌,我能幫上的就是鼓勵她實現理想。都是一樣的。”


  幾人都不是亂想胡說的,既然陶睿這麽說了,他們也就不開玩笑了。不過他們是真的很佩服陶睿,很難找到像他這麽重情重義的人了,一直在想方設法地帶鄉親致富。


  他們做農畜業研究,經常去一些村子,陶睿這個村子是最具生機、最具發展的村子,他們在這裏住了好些天,都沒感覺到有多貧窮落後。這都是因為陶睿加大了國秀小吃的生產規模,請了很多幫工,連種地養動物都請了人幫工,大家在農閑的時候都有了收入,生活水平可不一下子就提高了。


  陶睿帶著研究員研究大棚蔬菜,也研究怎樣讓動物在寒冷的冬季多長點肉,其中保暖就是很重要的一環,如何低價巧妙地控製溫度讓老百姓都能學會,也是關鍵所在。


  陶睿這研究可不是小規模的,反正這會兒地都空著,他把所有田地都種上了蔬菜。幾個研究員勸他,怕他失敗了浪費,給他講做研究要節約成本。但陶睿還是租用了村裏所有的田地,還雇了種地好手,按照他的方法來種蔬菜。


  山上也養了很多家禽家畜,請了學養殖學得懂的好手天天看著,陶睿簡直是把整個村子都當成了試驗點。


  這樣大膽的做法看得幾位研究員一陣冒汗,陶睿這是花錢如流水啊。上頭撥給陶睿那一點研究款早就花光了,租田、請人還有各種培育花銷都是陶睿自掏腰包的!


  他們算是知道陶睿為什麽陶睿為什麽不進組織了,就這特立獨行的模樣,進了組織肯定不服管教啊,到時候雙方都難受,還不如讓陶睿這樣自由自在,有了成果就報上去,反而更和諧一點。


  因著陶睿投入的成本高,幾位研究員也就更賣力,不忍心看他一下子損失那麽多。結果沒想到蔬菜的漲勢很喜人,家禽家畜也沒死幾個,狀態很好,他們的熱情就更高了,天天不怕冷地跑去查看情況,就算沒有明顯變化也不厭其煩地記錄日記,不錯過任何細節。


  年底,東北所有村子都閑著沒什麽事,隻有陶睿他們村風風火火的,每天忙碌個沒完,每個人臉上都掛著笑容。


  當然這好事跟陶福一家就沒關係,村子裏每戶人家都有人給陶睿幫工,就隻有陶福一家,以及肖麗珍的娘家,是陶睿拒絕的。


  他們想去幫工,陶睿就一句話,老死不相往來,再不會跟他們扯上關係。就連陶福家和肖家的田地,陶睿都沒租,是全村唯二空下的田地。肖家因此罵了肖麗珍無數次,連娘家門都不許她進了。


  陶福和肖麗珍想抱著兒子去哄二老,這個陶睿不管,但他們想幫工賺他的錢,他一分都不給。


  這還挺讓大家詫異的,因為在他們所有人眼中,陶睿都是樂嗬嗬的,經常助人為樂的。不過想到當初陶福那一出出的,還把陶睿打得頭破血流,嫌陶睿是累贅,大夥兒就都理解陶睿的做法,而且都支持他。


  陶睿是幫大夥兒的人呢,大夥兒本能地就站在他這邊,自然沒人編排他,反而覺得陶福一家活該,自私自利就該是這種下場。肖家過去也沒少在外頭抱怨,說肖麗珍攤上這種小叔子倒大黴了,現在後悔也晚了。


  當初是他們嫌棄陶睿累贅,恨不得劃清界限,那現在陶睿就如了他們的意,再想攀可攀不上去了。


  不管陶福家討好還是指責,陶睿都不為所動,漸漸地,陶福他們也接受了這個結果,恨上陶睿,從此不和他們來往,連孩子也不給二老看了。不過誰稀罕呢?


  二老現在挺有點老板的範兒了,人就是要有閱曆,接觸的人和事多了,自然就不一樣。


  陶睿忙著做研究,把生意的事一點一點交給二老和童燕去管,尤其是他去首都那段時間,生意上遇到什麽事都是他們幾個商量著來,鎮上也跑了無數次,那些廠長、小領導也見了好多個,感覺上就不一樣了。


  現在陶睿隻管決策和突發情況,日常管理都由二老來管。


  又是一年過年團聚的時候,陶鑫看到爸媽的氣質都發生了這麽大的變化,不由得動了心思,跟陶睿說:“我也辭工做生意咋樣?現在好像做生意很有前途,我當個小工人,多少年都是賺那點錢,漲工資也漲不到啥,給不了小輝更好的生活。”


  陶睿這一年和二哥二嫂是見過很多次麵的,相處下來覺得他們人品很不錯,就是那種典型的誰對他們好,他們就對誰好的性格。以前和家裏疏遠,不過就是父母不疼他,他也不愚孝罷了,年節送禮是從來沒落下過。


  所以陶睿一聽二哥這麽說,當即就道:“我以後還打算把國秀小吃的規模擴大,不如二哥你來幫我?我還有幾個計劃準備實施,你要是有興趣,咱們一塊兒商量。”


  陶鑫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行了,有你這句話,二哥就高興,好兄弟!不過二哥不是那占便宜的人。”


  陶鑫看陶睿要說話,擺擺手阻止了他,笑道:“我就這性格,啥事喜歡自己來,心裏踏實。當然,好兄弟不說兩家話,我要是有困難,肯定來找你幫忙。我和你嫂子看好了服裝市場,現在大夥兒買啥衣服都是去百貨大樓,動不動這缺那缺的,沒多少好看的。


  上回我和你嫂子去冰城走親戚,看見人家那服裝商場全是漂亮的衣服,眼睛都不夠看的,聽說是從南方拿來的貨,在南方便宜著呢。這不是政策放開了嗎?不算倒賣啥的了,我就想試試看。”


  服裝生意是有些年挺火爆的,尤其是他們這邊,這方麵市場正處於緊缺階段。陶睿快速分析了一下,覺得這條路可行,就算陶鑫不是這塊料,也能小撈一筆,畢竟是趕上了好時機,膽大心細就能發。


  他立即鼓勵道:“我覺得很好,服裝有前景。二哥你隻管試試,不行還有我給你兜底呢。怎麽也不會比原來的日子差。”


  “行,那我就試試。”陶鑫高興地笑了。大家都說陶睿運氣好,眼光好,腦子好。他能得到陶睿的支持,不得不說,瞬間信心大漲。


  陶鑫有股勁兒要自己拚,陶睿當然不會多插手。升米恩鬥米仇,幫人也是要適可而止。


  陶鑫辭了工,帶著家裏這些年所有的積蓄去了南方。這時候出遠門太遭罪了,綠皮火車特別特別慢,咣當咣當的,尋常人還隻能買到坐票、站票,人擠人在一塊兒什麽味兒都有,難受得很。去南方還要倒車,路程就要三四天。


  陶鑫下火車的時候感覺全身都要散架子了。不過對南方大城市的好奇心蓋過了身體上的不適,他像打了雞血一樣勁頭十足,找了個便宜的住處就開始到處打聽,到處查看。


  他第一次到外麵來,但因為陶睿生意做起來了,家裏也見過一些領導,還去過首都上過報紙。他在心態上就對陌生環境不害怕了,也沒什麽自卑的感覺,隻有鬥誌昂揚。


  陶鑫也是很有頭腦的,他先滿大街的轉,看大城市的男女老少都穿什麽衣服,哪些款式最多見,全都拿小本本記下來。然後又去一些商場小攤,旁觀哪些款式賣得好,和各種能搭上話的人閑聊,把話題拐到生意上、衣服上,問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好幾天之後,他才去批發市場拿貨。這時候他已經認識了兩個同樣來進貨的大哥,學會了一些行話,跟著他們一塊兒去進貨,順利地拿到了最便宜的價格,沒有被人宰到。差不多把錢花光了,他才背著幾個大包坐火車回家。


  這一路上,他真的是睡覺都不敢睡,火車上小偷太多了,一個不注意東西就丟了。尤其是他這樣拿著包的人。後來他想了個招,跟身邊幾個人聊起來,熟悉一些挑了個帶著特產回家的小夥兒,兩人輪流看著東西,輪流睡覺,這才緩了一緩。


  做生意艱難,不過當陶鑫回到鎮上擺攤賣出第一件衣服之後,他就半點不覺得辛苦了。這一買一賣的利潤翻了五倍!

  也是陶鑫市場調查做得好,這也是從前聽陶睿他們聊天的時候聽見的,多嘴問了問才知道陶睿做生意之前會市場調查。他算是無意中跟陶睿學了不少東西,這次就見到效果了,拿回來的都是緊俏貨。


  這鎮上的大姑娘小媳婦哪有不愛美的?這不用布票,樣式比百貨大樓的好看,價格還比百貨大樓低一點,那手裏攢了錢的還不趕緊搶?誰知道這些賣光了還有沒有了?就算有,萬一沒這些好看呢?

  陶鑫那幾大包衣服沒半個月就賣光了,收益驚人。他們這些年攢的積蓄,一下子翻了五倍啊!以他們兩口子原先的工資,工作十年也攢不到這麽多錢啊。他們可不知道以後打工的工資也會漲,隻知道一眼看到頭的工作,完全抵不上做生意。


  為了穩妥起見,陶鑫還是讓趙雅香暫時工作著,他又去了南方兩趟,兩趟都同樣賺錢,不都是五倍利潤,他也有眼拙的時候,拿到了沒那麽好賣的款式,但最少利潤也有本錢的三倍。


  趙雅香這才辭工了,家裏存上一部分錢之後,剩下的都拿來做生意。有趙父趙母看著小輝,他們夫妻倆就開始一起去進貨,一起挑選款式、經營人脈、想法子多賣錢等等。


  他們沒在家的時候,陶睿怕小輝的成長有父母缺席,會像原劇本裏那樣受到影響,就每個周末都接小輝到家裏來玩。時間久了,趙父趙母也會常常下鄉來,而陶國棟和吳秀芬每次去鎮上也會去趙家做做,看看小輝。


  這樣小輝根本沒感覺有什麽不舒服,反而感覺有更多人愛他了,每次下鄉都撒了歡一樣帶著小狼、小虎到處跑。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陶睿簡直把小輝當親兒子一樣養,陶福家的一兒一女就半點沾不上邊。小輝那小子個頭躥了,身上壯實了,穿著新衣服,玩著新玩具,在村裏頭存在感越來越強。陶福兩口氣看見就憋氣,關起門就罵罵咧咧,好懸沒把自己氣死。陶媛媛也嫉妒得厲害,心裏越來越不平衡。


  陶媛媛還找到了有利自己的方法,自從她負責做飯偷偷吃飽之後,她就發現這是個好方法,從此她在家總是能偷摸給自己弄點好處。比如幫家裏買東西,想辦法省點錢給自己攢著;比如肖麗珍讓她給弟弟喂雞蛋羹什麽的,她趁他們不注意自己吃掉一大半;比如他們讓她看著弟弟,她把孩子放一邊,自己歇著偷懶;比如肖麗珍難產身子虛,開了補身體的好東西,她熬藥後自己喝一半,剩下的兌水給肖麗珍。而表麵上,她就是個乖巧懂事的女兒。


  陶媛媛自覺找到了生存之道,為此得意洋洋,想方設法地給自己撈好處,那模樣,竟和她爸媽一模一樣。可惜他爸媽顧著抱怨、顧著嫉妒,是一點都沒發現,連兒子瘦瘦小小都隻當是難產體弱,給兒子吃更多的好東西,實則卻是喂了陶媛媛,把這姑娘養得白裏透紅的。


  這種所有認識的人都在變富,隻有他們越來越窮的感覺實在太難受了。特別是陶福,他兩個弟弟都出息了,隻有他還是個窮鬼。他骨子裏就自大,把自己當個人物,當然不會覺得他比弟弟差。


  陶睿做吃食養植物動物,他是學不會了,但陶鑫去南方進貨他還不會嗎?他理直氣壯地去找陶鑫,讓陶鑫帶他一起去。陶鑫知道他是什麽人,直接給他寫了怎麽坐車去哪裏進貨的流程,明確告訴他一起走是不可能的,兩兄弟生意別往一起摻和。


  他們之間也隻剩下最後一點麵子情了,陶福憋著一口氣自己去了。但他一不像陶鑫在鎮上生活,見過些世麵,二不像陶鑫總和陶睿來往,閑聊時就知道不少事,漲了見識。所以他一到南方就下意識地膽怯,畏畏縮縮的,去進貨也不懂行話,沒人領路,一看就是外行,不坑他坑誰?

  他特意選了幾樣陶鑫賣的款式進貨,價格卻比陶鑫多了兩倍。他本錢又少,總共就拿到一小包衣服。回程他又不知道觀察,不知道火車上有小偷,困了就縮在那睡,睡醒後哪還有包啊?連他隨身帶的幹糧都沒了!

  陶福著急忙慌地到處問,找列車員、報警,什麽招都使了,就是啥也沒找回來,兩手空空地回了家,家裏所有現金全沒了。


  肖麗珍本來就身體不好,聽到這個噩耗,兩眼一翻就厥過去了!


  陶媛媛也氣得不輕,還有不甘心。她也十五歲了,在村子裏算大人了。她幹脆勸爸媽把家裏能換錢的東西都換錢,然後她跟著陶福去進貨。


  她還挺聰明的,去過偷聽別人進貨啥價,就跟著人家後頭進貨。她還對陶鑫家賣的服裝非常清楚,挑的都是最受歡迎的款。陶鑫能賣掉,她肯定也穩賺不賠。


  這回他倆看著包,包也小,緊緊抱在懷裏不撒手,安安全全地回到了鎮上,直接擺攤開始賣,價格比陶鑫那邊還便宜一點。


  這可太不要臉了,把陶鑫和趙雅香氣得臉黑,正好借此機會和他們撕扯開,以後再不來往。


  所幸陶鑫那邊攤子已經大了,陶福他們沒多少衣服,還影響不到他。而且陶鑫租了門市房開服裝店,在鎮上也有了點名氣,衣服都熨板正了掛在店裏,看著也高檔幾分,還有很多熟客。


  陶福的事也給陶鑫敲響了警鍾,如果他賣得好了,別人都學他去進同款回來賣,那就麻煩了。他們必須得有自己的特色才是。正好趙雅香和趙母手工活兒都好,她們就開始往進回來的衣服上頭弄花樣。


  縫上漂亮的扣子啊、抽個褶啊、掐個腰啊什麽的,稍微一弄,就跟別人不一樣了。而且趙雅香特別擅長這個,改造過的衣服就沒有比原來差的。這樣陶福和陶媛媛又進一樣的貨回來,反而顯得陶鑫家的衣服更高檔了。


  設計這個東西有時候真的靠天賦,還有手巧也不是誰都行的,陶媛媛就算看了趙雅香改造的衣服,她也弄不出來。不過好在這樣來來回回的折騰貨,還是賺到錢了。隻是讓陶媛媛心寒的是,陶福和肖麗珍賺到錢,想的都是給兒子補身體,將來給兒子蓋房子、娶媳婦,然後誇陶媛媛幾句,就沒了。


  在他們眼裏陶媛媛做這些是應該的,之後陶媛媛就越發乖巧,在南方的時候哄著陶福休息或玩牌,她自己去進貨,把進貨價格改動改動,她就能昧下一筆采購錢。回來賣貨,她也常表示自己願意幹活,可以獨自賣貨,讓爸媽歇著,然後賣價變動變動,她又昧下一筆銷售錢。


  這樣慢慢積攢,她在村裏同齡的姑娘裏也算是小富婆了。


  一年後,她十六歲,肖麗珍開始給她相看婚事的時候,她卷了家裏所有現金,拿上自己攢的錢,悄悄坐火車跑了。


  她都坐車去進過那麽多次貨了,自己是一點不害怕,把錢全縫在衣服裏,到了南方大城市就開始了新生活。


  陶福倒是去找過一次,但大城市不是小村子,上哪找人?這時候外出還不用介紹信了,戶口也沒那麽嚴格,陶媛媛跑了,那真是石沉大海,一點音訊都沒了。


  肖麗珍氣得大罵陶媛媛,可怎麽罵都沒有用,家裏賺到的所有的錢都沒了。關鍵他們一直想給兒子攢著,根本沒舍得用。村裏家家戶戶都能經常吃肉了,就他們還一直是苦巴巴的,一點福氣沒享到,兒子也還是瘦巴巴的樣子,連話都不會說。


  他家變成這樣,村裏就有不少人嘀咕了。


  這陶老大一家該不會是掃把星吧?

  看看陶睿以前跟他們一塊兒過的時候,那是幹啥啥不行,體弱多病的,還差點死了。


  結果一分家,陶睿起來的速度就跟坐火箭似的,那運氣簡直逆天了。大夥兒還沒反應過來呢,陶睿就富貴了,還帶著全村一起富,簡直是村裏頭的福星。陶睿還研究種糧食養動物,弄冬季蔬菜啥的,利國利民,說誇張一點,那就是全國的福星呢。


  這老大一家呢?越來越倒黴,當初肖麗珍還好意思說她兒子有福氣,看看這小瘦猴的樣,再看看他家現在的情況,大夥兒不明著說啥,也覺得他們全家都是走黴運的。


  說不定啊,以前陶老大過得還成,就是因為有陶睿這個福星照著呢。隻是陶老大克著陶睿,陶睿才一直過得很一般。


  就連吳秀芬以前偏心陶睿都有了解釋,這福星下凡,老天爺肯定不能讓他吃苦啊,當媽的和孩子最有緣分,那照顧福星的任務可不就落到吳秀芬頭上了嗎?應該的。要不是吳秀芬精心養活了陶睿,他們村現在哪有這麽好的發展啊?

  迷信是被打擊過的,大夥兒不敢明麵上議論太多,但心底裏幾乎全是這麽想的,還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偷偷跟人說的時候,也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從而更加信服陶睿了,然後對陶福一家避之唯恐不及。就連肖家都生怕沾上肖麗珍的黴運,從不搭理她。


  陶福和肖麗珍在村裏被孤立了。大家都富,他們被落下了,這大概是最痛苦的事。


  他種家裏的地,肖麗珍病怏怏的,陶福壓力就很大。然後肖麗珍還催著他一有空就去南方進貨,沒啥錢,進一次貨也賺不到多少,這讓陶福壓力更大,慢慢的他就愛上了打牌。以前陶媛媛哄他玩的,他現在發現這個能放鬆了,經常找借口不回家,說在外頭掙錢,實際上就是去耍錢了,然後還勾搭上了一個小寡婦。


  肖麗珍知道後大吵大鬧,陶福卻不怕她,她連娘家都依靠不了了,還病怏怏的,幹啥啥不行,他怕她啥?肖麗珍就抱著兒子去陶睿家門口哭,讓陶國棟和吳秀芬給她做主。


  陶睿本來不知道他們家那些事,這會兒肖麗珍不要臉皮了,把所有的老底都翻出來哭訴,陶睿感覺就跟聽戲似的,想不到他們一家子還這麽能折騰呢。


  他看著肖麗珍坐在門口不肯走的撒潑樣,找來董飛,讓他帶二老去市裏考察市場,順便帶二老玩一圈。


  董飛這幾年像他徒弟一樣,作為國秀小吃的唯一私人代理商,在鎮上也算是小有名氣了,穩重了不少,為人更靠譜了。董飛和二老也熟,二話沒說就交代身邊的人看著生意,帶二老出發了。


  陶睿上交了蔬菜大棚成功的研究成果,和冬季養殖動物的技巧,在省裏都掛了名,人脈自然廣了。現在已經找好了把國秀小吃銷往市裏的路子,就差考察時常定一個最終方案了。


  肖麗珍讓公婆主持公道,也想讓公婆管管孫子,現在公婆沒了,隻剩個不來往的小叔子,她是一點招都沒有了。再怎麽樣,也沒有小叔子管他們母子的道理,更何況還是鬧掰了的小叔子。


  肖麗珍在陶睿家門口又哭了三天,看陶睿真是鐵石心腸,從她旁邊路過都不帶看她一眼的,終於罵罵咧咧地走人了,跑去和陶福、小寡婦幹架,繼續他們家的鬧騰,越鬧家裏越窮了。


  陶睿看見他們就覺得,這人有時候真怕對比。原主是個極品在那擺著,就顯得老大不那麽極品了。而原主作天作地,一輩子啃老,老大指望不上二老,跟兄弟們也沒啥經濟上的差距,心態說不定還挺好。


  現在他穿過來了,一個老大嫌棄鄙視的人,站到老大想都不敢想的高度,這老大就惦記占便宜,又嫉妒得心態失衡。等到他們不來往而全村人都變富了之後,老大直接心態崩了,過日子最怕這樣,肯定會越過越差。


  其實就連老二都受到了影響,不過是好的影響。他們兩口子不再謹慎保守,把膽子放大了很多,嚐試下海撈金,還理智地找到了適合自己的路子,快速積累了財富。這也是因為陶睿這是三弟優秀的緣故,有身邊人在那對比著,人的想法總是不一樣的。而不同性格的人,選擇也不一樣。


  陶睿把大棚蔬菜可能遇到的問題都解決好之後,就沒再繼續上交這些東西。畢竟天才是好事,妖孽就奇怪了。當然他還是會自己暗地裏研究,既然用積分換了那麽好的書,他就要用一輩子的時間學個透徹,把知識變成自己的。如果一輩子不夠,下輩子再接著學。


  他之後明麵上沒研究出啥,就請那幾位研究員回首都了,保證以後有什麽好想法、好發現,會第一時間聯係他們。之後他就開始實行自己的計劃,申請資質開了個小工廠,工廠就蓋離家不遠處的空地上。


  得虧他住在村尾,空地多,不然還不方便看著廠子呢。


  這次他做了不少模具和特殊的鍋爐器具,方便操作,可以一次多量地做出食物來,而且有了模具,形狀大小都是一樣的,統一又好看,還顯得高檔一點。


  開廠了,他就留下了以往幫工裏表現最出色的一部分人,正式簽合同讓他們成為雇傭員工。雖然這不是鎮上那種國企工廠,是鐵飯碗,但不用離開家,家裏有啥事都能照應,工資還比鎮上廠裏的學徒都高,待遇簡直太好了。簽上的人都欣喜若狂,更加好好表現,生怕哪天丟了這個好工作。


  而沒簽上的人,因為陶睿說了,有好機會優先考慮村裏人,大夥兒就都牟足了勁兒,一有機會就表現自己,希望在陶睿心裏掛上號,下次好被選上。


  陶睿開拓了市裏的市場,讓董飛去市裏坐鎮,然後又在附近的幾個鎮上都找了代理商,開始大規模生產產品了。這樣規模性的產品就是平價,隻比別人小攤賣的東西稍貴一點。但有包裝、有品牌,味道還好吃,競爭力非常強。


  國秀小吃還有個高端係列,就是陶睿用料十足親自做的味道超好的吃食,這些仍舊是量小高價,麵對高消費人群,包裝也更好一些,大部分都賣到市裏董飛那邊去了。


  等廠子穩定了,陶睿又開了養殖場、田園、果園,挑選村裏靠譜的人簽合同,讓他們看管。當然也是通過之前兩三年的幫工,記錄下來的每個人都擅長什麽,以此為依據挑選的。


  讓合適的人去做擅長的事,事半功倍,效率都高很多。


  陶睿承包後山就承包了十年,現在在上麵建設得很好,分隔開了果園和養殖場,顯得幹幹淨淨,整整齊齊。他還從陶鑫那裏定製了工作服,員工們穿著工作服,每一項顏色不同,屬於哪裏的員工一目了然。看著特別有組織有紀律,也增強了員工的歸屬感和自豪感,每天都幹勁十足。


  這樣陶睿做吃食的所有食材就都從自家出了,從種植養育到製作食物,再到銷售出去,簡直是一條龍全包了。也因此,他能提供很多崗位,重要的不重要的,需要的人很多,漸漸的,村裏能上班的人,願意上班的人,全都成了陶睿的員工。


  陶睿一個人解決了一個村的貧困問題,讓他們家家戶戶都能吃飽飯,時不時就吃上肉,直接被評為了傑出商人。


  這時候都已經八二年了,也是正趕上國家要大力發展經濟,一部分人富起來帶動其他人富起來的口號人人皆知。像陶睿這樣真正實現這口號的商人,自然要大大表揚,給其他商人樹立榜樣。


  所以陶睿趕上了好時候,又一次上報了,更加出名了。


  而這時候陶睿都二十三了,給他介紹對象的人越來越多,隔壁童奶奶都著急了。童燕也二十三了,都成老姑娘了,童燕這些年一直給陶睿當會計,所有的錢財往來都歸童燕管,足以說明陶睿對童燕的信任和重視。而且童燕還跟著陶睿學寫字、學這學那的,對陶睿那完全是當成自家人一樣的信任。


  這他倆要是不成,算咋回事?


  而且現在陶睿的生意做大了,童燕管理總賬自然水漲船高,工資也高啊。她還長得白白淨淨漂漂亮亮的,雖然說小時候高燒腦子一根筋是改不過來了,但為人處世自有一套規則,都是跟陶睿學的,從來不差事。想把她娶回去的人也很多啊。


  童奶奶著急的,覺得不能再等了,要是陶睿沒這意思的話,她就該給童燕相看婚事了。


  陶睿被童奶奶單獨找去說話,一聽是問這個,頓時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那什麽,童奶奶,我不是故意晾著燕子,這不前幾年太忙了嗎?我尋思要結婚也得多積累點家底,到時候舒舒服服的住個大房子……”


  童奶奶聽懂了,瞬間緩了臉色,“你是說,你想和燕子結婚?真心的嗎?我可知道現在好多小姑娘喜歡你呢,連市裏的姑娘都有,咱家燕子條件就在這擺著,現在比以前好多了,也基本是你教的,和人家不能比,你要是娶她,往後可不許後悔。”


  陶睿笑起來,“奶奶你說什麽呢?燕子怎麽就不能跟人家比了?就因為是我教的,她在我眼裏才比別人好千倍萬倍,我教的我能不喜歡嗎?奶奶你就放心吧,我要是不把她當媳婦,能把錢袋子交給她管嗎?我已經在籌備了,您等著吧。”


  陶睿確實不是想拖著婚事,隻不過之前太小了,童燕也太單純了,他覺得直接結婚也太欺負人了。這幾年童燕基本都在他身邊,他教了童燕很多東西,但不是老師教學生那種,而是生活中和玩樂中教的,更像是相處得親密了一起進步,這也是他們兩個獨有的戀愛方式。


  現在他們兩個都二十三歲,其實結婚一點都不晚,反而是剛剛好。


  之後陶睿就把結婚的事提上了日程,去鎮上想辦法買了連著的三個房子,帶前後院的那種,推倒重建。


  村裏是山清水秀,但通電話甚至以後通網都會慢不少,為了生活便利還是要搬到鎮上。原主坑了很多人,他現在給全村的人提供好的工作機會,還特別關照了被坑的那些人,算起來該補償的都補償了,搬到鎮上對以後的發展也有好處。


  又是一次熱火朝天地蓋房子,這次可沒人管房子好不好了,陶睿當然是蓋得比之前舒適,還裝修得很精美,買了彩電、縫紉機、自行車等等,直接布置成了婚房。接親的時候,陶睿還借了鎮上極少的小轎車。


  這大手筆又一次讓眾人驚歎了,在他們結婚那天,童燕成了所有姑娘最羨慕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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