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 你知道我想要什麽
宋大人一臉懵,還真的沒有見過這個案子,“可是,這慶春樓……不好說。”
“這甜蜜兒是反賊,可是她是慶春樓的,賣身契也在慶春樓,慶春樓要給人賠償,若是讓外人知道,他們慶春樓窩藏反賊,那可不是賠償這麽簡單了,宋大人你是說吧。”白清塵勾唇說道。
宋大人雖然沒有這樣搞過案子,可是聽了白清塵心裏有些豁然開朗,忙道,“還有這樣?既然如此,白二少爺就在府裏等候,宋某定會將事情辦妥。”
其實他也有自己的打算。
這嚴大人抓了反賊,可謂是春風無限,連帶太子都很是賞識。
若是他能抓到反賊的蝸居地點,那不也能在太子跟前開開臉。
白清塵看見宋大人這樣保證,點了點頭,再言語了兩句就打道回府。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讓阿福去給三王爺遞了帖子,今兒邀請三王爺看戲。
等她收拾妥當,人到了這京城最好的酒樓,正在那慶春樓的對麵。
二樓收拾的很是典雅,正適合他們這樣的文質彬彬的人坐在這裏賞花賞景喝茶。
“哎呦,王爺,您今兒氣色精神看起來非常好。”白清塵一上樓,就開始狗腿。
羽衣斜了她一眼。
三王爺抿了一口茶葉,不說話,“不知道你今兒邀我出來,看的是什麽戲?”
“之前王爺不是掏了十個故事的錢麽,今兒就是第一個續集,這不就趕緊招呼王爺出來聽聽。”白清塵自顧自的上了桌子,擺手招呼旁邊的有財,“將菜單拿過來,今兒我請王爺吃飯。”
話是這麽說,可是拿到菜單了卻是翻了又翻,點了兩個菜就撤下了。
三王爺也不說話,容著她胡來。
旁邊的羽衣剛準備發話,就聽到樓下開始熱鬧起來。
“刑部辦案,閑雜人等快些讓開。”
聽到這聲音,羽衣忙悄悄伸出腦袋往外麵看了一眼,著實驚訝了一番,回過頭對著上三王爺,臉色收了剛才的玩笑,很是正經稟告,“主子,是刑部的人。”
三王爺聽了這話,沒有回答羽衣,也沒有往外麵看,但是抬頭看了一眼白清塵,眼神很明顯。
白清塵卻一副你看我又能咋滴的表情,也跟著起身,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能正好看到樓下和對麵的慶春樓。
“刑部的人大白天來慶春樓做什麽?”羽衣提出疑惑。
白清塵就扔了一顆花生米到嘴裏,反駁道,“你這就帶了有色眼鏡了,刑部的人不能去慶春樓?我們大華朝法律規定了?”
“你……”這句話將羽衣噎住了,他看向三王爺,尋求幫助。
三王爺卻沒有幫他,而是問白清塵另外一件事情,“我記得說懷了你孩子的那女人,是慶春樓出來的。”
好記性。
白清塵點頭,“王爺,昨天我借了你一個影衛,你問我做什麽?我告訴你哈,其實呢,我讓人去慶春樓看了下,果真在那老鴇房裏瞧見了一堆堆賣身契。”
“賣身契?你打算給慶春樓那些女人贖身?”羽衣驚訝。
雖說現在大華朝明文禁令說春樓不允許開,大家都心疼惋惜那些好姑娘一輩子隻能進這地方聊度人生,可是還真的沒有人出麵,替他們做主。
前陣子的南方水災,現在的?
難道這位清塵少爺人雖然頑劣,但是卻有一顆菩薩心腸。
白清塵卻笑了笑,回道,“王爺,果真那裏麵有甜蜜兒的賣身契。”
“甜蜜兒?”羽衣大聲問道,“那個說懷了你孩子的女人?”
“說的,我借用王爺的影衛,隻不過是想讓找出甜蜜兒的賣身契,這樣慶春樓就是她的主子。這甜蜜兒冤枉了我,人不見了,我不得找到慶春樓來。你瞧,這刑部不就來了麽。”
好人?菩薩?
讓都去見鬼去吧。
這隻是一個自私自利,愛財的小人。
三王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掩蓋自己嘴邊的笑容。
“你還真是不吃虧。”三王爺評價道。
白清塵沒有回話,正襟危坐看樓下發生的事情。
這慶春樓本來就是白天休息,晚上狂歡的地方,所以這一大早行不來抓人,這慶春樓門都沒有開。
叫了半天的門,這才出來一個女人,打扮的妖嬈,身子好像沒有骨頭一般,給人開了門,瞧見是一群捕頭,兩眼好像餓狼見到了肉,“哎呦,這些官爺怎麽這時候來了呢?翠兒這都沒有收拾打扮呢。”
那領頭的捕頭哪裏見過這陣勢,對麵女人話還沒有說完,身子骨就開始往他身上癱。
“你……你站好。”
“瞧管爺說的,人家昨晚上累了一晚上了,這剛睡下您就來了。”那叫翠兒的也不知道是個什麽角色,一個人把著門半站半癱的,愣是讓這些都沒有進去。
“做什麽,快叫你們這管事的出來。”這時候後麵有一人發聲,拿出一張紙上麵列的一條一條的,“有人狀告你們慶春樓窩藏罪犯,此人犯了我們大華朝律法第二百三十條。”
那翠兒瞧著這人說的有模有樣,一下子愣住了,“管爺……”
“我們在這數十下,我們已拿到了搜查令,若是拒絕開門,我們有權強進慶春樓進行搜查逮捕。”
翠兒再也不敢阻攔,忙轉身急匆匆的喊老鴇去了。
白清塵在樓上看的一愣一愣的,“這人誰?官位很是不錯,王爺不考慮招來做個門客?”
三王爺往下麵瞧了一眼,他有過目不忘的本領,看著一眼就給說出名號,“這是刑部宋大人的侄子宋暗,從小跟在宋大人跟前學習律法,甚至大華朝律法有數十條都是他新增的。”
“哦厲害厲害。”
兩人說話間,刑部的人已進了慶春樓,因為他們在外麵,也瞧不出個什麽來。
白清塵於是又坐下,“王爺,你說這慶春樓背後有人嗎?”
三王爺不說話,讓白清塵自己想。
在這京城,每一個當鋪背後都有自己的歸屬,這個慶春樓自然不會例外。
白清塵卻不管這些,還給三王爺出主意,“我讓王爺來看戲也不是白看的。前陣子王爺讓我去看賭場,我現在讓王爺看春樓,這水太清了反而魚兒活不了,還需要攪和攪和。”
羽衣不知道兩人再打什麽啞謎。
三王爺卻說,“你知道我想要什麽?”
“反正我想要錢,王爺又不是很喜歡。”白清塵笑道。
作為皇子,要的無非就是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