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 那可是您親孫子
白水寒展開畫,瞧了一眼又將畫合住,麵上不顯露,“二弟畫的真是不錯,不知道這是景是從哪裏看到的?”
畫上,是一串玉珠子,很是漂亮,晶瑩剔透的,泛著淡藍色的光。
“聽二少爺說,好像是什麽人帶的,瞧著很是漂亮,他就畫了下來。”
大少爺也沒有多問什麽,讓有道將人送了出去。
瞧見人出去了,他又將畫展開,看了一眼眉頭皺的很深,又將畫合住了,放到書桌上。
……
下午時候,大少爺讓小廝給大夫人說一聲,晚飯在福喜院吃。
大夫人立馬眉開眼笑的,有些時日大少爺沒有主動來院子了,急忙招呼丫鬟婆子將院子收拾妥當,自己親自去了廚房指點人做些大少爺喜歡的菜式。
一切收拾妥當了,這才讓丫鬟一直在院子外麵候著,等人來了立刻稟告。
“夫人,聽有道說少爺近來為了學業,有好些日子沒有好好吃飯了。”粉荷在一旁忙找擺飯,瞧著桌上都是大少爺喜歡吃的,“今兒做的都是少爺喜歡吃的。”
大夫人點頭,笑容帶著慈祥,“寒哥兒近來忙著學業,身子骨都消瘦很多,再不給他補補,風都能將人刮倒。”
正說著呢,大少爺帶著小廝進了院子。
外麵丫鬟婆子前前後後幾人迎了進來,瞧著大少爺麵色有些不愉也沒有人趕多說什麽。
進了裏屋,大夫人忙笑著招呼,“寒哥兒,母親讓人做了些你愛吃的,一會趁熱吃。粉荷,先伺候少爺淨手。”
旁邊的丫鬟前前後後端進來幾個盆子,幫著人洗漱。
好一番收拾,人這才上了桌子。白水寒也不是多餓,瞧著大夫人說親自動手做的菜,這才拿起筷子吃了幾口。
大夫人瞧著兒子臉色有些不愉,忙給人夾菜添湯的,“這都是母親做的,這個可是母親讓人從河裏剛打撈上的魚,湯很是鮮嫩。還有這個……”
話說了好一堆,大少爺都一一應了,瞧著大夫人也吃了不少,這才道,“母親可是吃飽了?”
大夫人知道他有話要說,“瞧你,好不容易陪著母親吃頓飯,有其他事等明兒了再說。”
大少爺卻抿了下唇,手放到膝蓋下不自覺的揉了兩下,這才道,“明兒了,兒子就算說了也晚了。”
“那隻能說這事太不重要了。”
粉荷瞧著大夫人和大少爺打了啞謎,忙過來給人添了熱湯,“少爺,您嚐嚐,這趟冷了味道就變了。”
白水寒抬眼看了了一下粉荷,端起小碗遞到嘴邊,一口氣將湯喝了,“母親,兒子可以說了嗎?”
啪!
大夫人將筷子使勁啪到桌子上,臉上眉頭直擰,怒聲朝著外麵喊,“有道!”
那大少爺的小廝急忙小跑著進來,瞧著剛才大夫人和大少爺有說有笑的,這會是怎麽了,“近來少爺的學業做的如何?”
“回夫人的話,少爺最近的學業做得很好!”有道急忙回答。
大夫人臉色立馬青了下來,“胡說八道,給我拉出去賞十丈。”
有道有些摸不著頭腦,聽了這話急忙求饒,“夫……夫人,少爺少爺。”
幾個粗壯的婆子立馬進來,一左一右就將人拉了出去。
有道從頭到尾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沒兩下外麵就聽到了慘叫。
“啊!啊!”
大少爺在屋裏臉色很是難看,手放到膝蓋上一直揉搓,最後聽到外麵有道喊求饒,立馬起身掀起簾子衝了出去,“給我住手!”
粉荷趕緊給幾人使了個眼色,那些婆子也不是真的下狠手,急忙拿了棍仗退下了。
“少爺,有話和夫人好好說。”
有道趴在凳子上挨打,顫抖抖的從凳子上下來,瞧見大少爺出了門喊住手,也不敢說話,“少……少爺。”
他還不知道自己哪裏做得不對,但是能感覺到大夫人生氣了,難道是剛才說錯了?可是近來大少爺的學業做的真的很不錯,起早貪黑,學院的宋夫子也是各種誇獎。
大夫人悶了一肚子氣,聽見粉荷在屋外和白水寒說話,“少爺,夫人聽您說要來福喜院吃晚飯,這一下午忙得不可開交就為了給您做喜歡的飯菜,再有要事吃過飯再說。”
大少爺捏了下自己的袍子,最終跟著粉荷進了屋。
進了屋,粉荷招待給大少爺布菜,也給大夫人添湯加菜的。
兩人沒有多說什麽,都味同嚼蠟的吃了好一會,這才放下筷子。
大夫人讓人將桌上的東西收了,這才坐在首位,手裏捏著佛珠轉了再轉,“怎麽知道的?”
“母親打算如何處置她?”大少爺卻沒有回話,而是問了別的。
大夫人手裏一直轉著佛珠,眉頭也不抬道,“什麽她了?寒哥兒在說誰。”
“母親!”白水寒臉上有些責怪,“母親知道我在說誰,昨天府裏到處傳了風聲,人大晚上不見了,人去那裏,母親肯定知道。”
“我肯定知道什麽?”大夫人換了淩厲的眼神,“寒哥兒,最近你不是忙著學業,怎麽知道府裏傳了什麽風聲?”
白水寒抿著唇,他是忙著學業,可是這府裏又不是什麽事情都不知道。
大夫人瞧著兒子低著頭不說話,自己的兒子自己了解,這麽多年規規矩矩一步一步的都按照自己的規劃再走,不管是在安平侯府還是在白氏族裏都是楷模。
可是,獨獨有一件事情,做的出乎她的意料。
想到這裏,大夫人走到兒子跟前,拍了拍他的手,“母親都是為了你好。你是這騰飛的雄鷹,那是要上天的,那些阻礙你的母親都會幫著你處理了。”
聽了這話,白水寒將大夫人的手挪開,臉色很是痛楚,“母親,她肚裏的孩子,可是您親孫子!”
“什麽孫子!我認他了嗎?一個勾欄院的女人,憑她還行想進侯府大門?她還真是癡心妄想!”大夫人臉色頓時變了,聲音瞬間拔高幾個分貝。
“母親!”白水寒也冷著一張臉,“她不求進門的,她不求榮華富貴的,這麽多年她為了母親做的事情還不多嗎?”
“做什麽事情?她是我什麽人?”大夫人嘴角抽起一抹笑容,讓人看著很是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