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 拔了他們的舌頭
大少爺的小廝有道這時候也從外麵趕來了,看到一群人聚集在大少爺門口,“你們不幹活聚在這裏做什麽?不知道大少爺要做學問?”
有道瞧著大少爺的臉色不好,就知道肯定出事了。
剛才下了學,他被一個小廝叫走說是大夫人有事找他,出去了一趟發現大夫人根本沒有在福喜院,又擔心大少爺有事就趕緊回來了。
這人剛回來就看見大少爺書房門口聚集了很多人,白水寒臉色一點都不好。
“少爺,可是這些奴才打擾到您,奴才這就將人趕出去,”有道忙給他回話,回過頭將那群小廝瞪了一眼,喝斥道,“不知道大少爺在書房做學問需要清淨,在這裏打鬧喧嘩,趕緊離開。”
那些人目的達到,哪裏敢在這裏再說半句話,忙急急的準備離開。
可白水寒喊住他們,“你們可是康平苑的下人?”
他一天隻關心學業,自己康平苑的下人認的不多。
那些人也不敢回話,這康平苑是大少爺的宅院,大夫人哪裏會讓自己兒子受委屈,所以下人很多,活計就算來算去就那麽些,人多那每一個人分到手上的事情就少了。
而且大少爺往日隻顧學業,脾氣也溫和,所以在這侯府,下人們誰能在康平苑工作,可是人人都豔羨的。
“回少爺,奴才是的。”有個小個子人回了話。
白水寒皺眉,自己院子的下人竟然這般議論別人,所以態度有些不好,教育道,“聖人曰不可妄斷他人,不可背後語他人是非,你們聚在這裏說那些話可有依據?”
這些下人也是早就摸清了大少爺的脾氣,忙低頭道歉,“大少爺,我們知道錯了。我們以後絕對不會背後再說二少爺壞話。”
白水寒還想再教育一番,但見這些人態度很是誠懇,於是便不追究了,“回去好好思考下,剛才那些話我權當沒聽見,但是若以後再讓我聽見背後說二弟,絕對不會輕饒。”
“奴才記住了奴才記住了,多謝大少爺恩德。”
這些人目的達到了,看大少爺將他們放過急忙撤退離開了。
等人走了,有道腦袋轉了兩圈也就明白了什麽意思,眉頭皺著看那群人離開,他頓時覺得今天的事情有些不同尋常。
“大少爺,可是那些人打擾您做學問了?”
白水寒搖頭,他做學問哪怕外麵再吵都不會影響,隻是聽著那些人對白清塵亂七八糟的評論很是讓人不愉快,他再如何那也是侯府二少爺,還輪不到這些奴才評價。
“你剛才去哪裏了?準備一些空白的冊子過來,我寫些資料。”白水寒沒有追究,想到剛才寫了一些個人對水患的建議,準備拿這些東西明天去請教宋夫子。
有道急忙應了,給大少爺去找東西。
不到片刻,就整理好了遞給白水寒,他用的東西自然是侯府最好的,如軟的紙張卻又不暈墨,那墨條也是極好的,很容易磨開。
將東西準備好了,有道心裏有事,準備給大少爺說卻見他拿筆忙活起,又將剛才的話咽了下去。
想來,這次他肯定是著了什麽人的道,調虎離山,然後一群人在大少爺跟前嚼了舌根。
白水寒興頭正盛,剛才的事情不過一個小插曲半點不打擾他對學問的激情,不到片刻就寫了厚厚一本,讓有道收了放起來,“這些收好,明日去學堂了我好好請教下夫子。”
“好的少爺您放心。”
等收拾好了,大少爺按照以往的規律,散步洗漱休息。
等人睡下了,這有道才腳不離地的匆忙趕到了大夫人的院子,這時候大夫人都要歇息了。人躺在美人榻上眼睛閉著聽粉荷匯報侯府的情況。
大少爺的人來福喜院那是能直接進來的,所以外麵小丫鬟匯報了一聲,就掀起簾子讓有道進來。
有道進來顧不上請安,就將下午這一番事情前前後後的都給大夫人學了。
“夫人,奴才就覺得奇怪的很,這前腳剛被人叫走,後腳就幾個人在少爺跟前說長說短的。叫奴才來您院子的小廝,奴才也不認識,當時一時大意跟著人走……”
大夫人氣的當場將茶杯扔到地上,那滾燙的茶水灑了一地,大夫人的手腕不小心被開水見到
直急的粉荷忙喊小丫鬟去拿燙傷藥,“夫人,您別心急,小心傷口。奴婢馬上找人去查到底怎麽回事。”
大夫人快速的撚著手腕上的串珠,臉上也不見往日的溫婉,隻有戾氣,“查,給我好好查到底是誰?在我眼皮子底下糊弄我兒,真當這侯府換了主嗎?”
那有道自知自己惹了事,也忙跪下再大夫人跟前保證這個保證那個的。
……
大夫人的動作很快,當天晚上就將人找出來了。
聽說,將那領頭惹事的人當場就拔了舌頭仍出府了,說再聽到一些趕在大少爺跟前亂嚼舌根的人,就是這樣的下場。
大少爺隻顧做自己的學問,大夫人秘密進行了這個他自然不知道。
但是,早有婆子將昨晚驚心動魄的一幕講笑話一樣說給喬姨娘聽,“真是淒慘。前院早就給咱府裏定了規矩,誰要趕在大少爺院裏說三道四打擾大少爺學業,她是不論緣由就要處置那些人的,這麽多年大少爺那院子安靜的飛隻蒼蠅進去都難,這次竟然有人直接當著大少爺的麵說天說地的,大夫人直接讓人將那幾個嚼舌根的人舌頭給拔了。”
喬姨娘嘴角扯出一抹笑容,坐在梳妝台跟前佩戴白清塵送給她的項鏈,越看越歡喜,不由歎了一口氣說道,“那前院不是自予一顆菩薩心腸麽?怎麽這次動了人命?”
婆子隻當拿了謠言給喬姨娘解悶,“誰說不是呢?怪不怪那些人花園不說,廚房不說,偏偏要在大少爺院子說。”
花園咋啦?還能賞花,大少爺那院子就比別的地方金貴了?
不過是投了個好胎,若她塵哥兒托生大夫人的肚子裏,那也是從小享受榮華富貴,隻可惜是她生的,那麽聰慧偏偏是個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