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又是賣弄文采的時候
為了以後的合作,白清塵很爽快的表示要請宋夫子吃飯。
吃飯的地方,白清塵讓阿福挑了這京城比較上的了檔次的地方。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飯館,宋夫子還有些拉不開臉麵,一來是因為之前白清塵的名聲,現在和他一起進出飯館難免惹人話說,最主要的是第二他畢竟文人墨客沾染了文人的清高,覺得為了錢和白清塵有這樣的合作,難以說服自己。
進了飯館,白清塵很是自覺地讓掌櫃的挑了間雅間。
這錢還沒有開始賺呢,自然不能亂花,白清塵自己就簡單點了一些東西,宋夫子也不貪這口吃的,也無所謂了。
很快這夥計就將飯菜端了上來,隻是剛擺上桌子,後麵就再進來一個夥計,端了一樣擺放在這桌子中央。
“這是賞給貴客的。”
賞?白清塵可不認為這掌櫃的見她一麵就白送她一道菜,“既然是貴客,那能再加幾道嗎?”
論臉皮,沒有人比她厚了。
宋夫子再次刷新了自己的認知。
那掌櫃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支支吾吾的半天,“不過是……是有人給您墊付了。”
“這感情好?可不知道是哪位好心人給我們點的?”白清塵扇子一鋪,悠然自得的扇起來了,冷不冷再說。
沒等掌櫃的說話,外麵就有人說話了。
“看你窮的請不起夫子,我家主子自然看不過這等欺負人的事情。”
進來的自然是好久不見的三王爺。
宋夫子臉色都白了,忙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對著三王爺也急忙作揖,“王爺。”
連禦白隻是瞄了一眼宋夫子,嗯了一聲,看宋夫子起身便坐在他的位置上。
羽衣也順帶看了一眼宋夫子,眉頭看好戲的挑了一下,沒想到這才兩天,這宋夫子就被白家這臭小子收買了。
白清塵剛拿起筷子就被三王爺打算,這看見人進來了,繼續開吃,“王爺府邸的飯菜肯定比這裏好多了,王爺怎麽來這裏吃飯?”
連禦白嗯了一聲,“據我所知,安平侯府的飯菜也是豐盛豪華無比。”
“嘖嘖,”白清塵對著他搖搖頭,一臉給你科普的姿態,“那豐盛豪華是給王爺用的吧,可憐我這個安平侯府的庶子,吃個白菜窩窩頭都是好的呢。”
旁邊的羽衣氣的想罵人,哪有你這樣和主子說話。
連禦白卻也不惱,還很好心的問,“可還要添些什麽?”
“主子。”羽衣很不服氣,這人沒皮沒臉的,剛送了個還請他吃好的。
白清塵卻眼睛瞪圓看了他一眼,讓阿福對外麵喊了一聲,“掌櫃的,這酒樓裏的招牌都來一份吧。”
“你!”如果不是三王爺攔著,羽衣想上前揍人了。
三王爺來這酒樓,掌櫃的自然用了十二分的心思招待,等人喊了一聲立馬就招呼廚房忙活去了,不到片刻這酒樓裏說得上名號的菜式全在這裏。
白清塵很是滿意,看了眼小心翼翼站在旁邊的宋夫子,“夫子坐啊,別站在這裏。本來這頓飯就是迎師宴。”
迎師宴?
宋夫子尷尬的笑了笑,多虧他本人不是怎麽出汗的,所以才沒有看到他臉上的冷汗,“清塵少爺,沒事沒事,我站著就好。”
“本來是感謝夫子的宴席,夫子不坐那這叫什麽?”白清塵站了起來,剛準備在說什麽,就扭頭對著三王爺道,“要不王爺您看您有事就先去忙吧。”
這句話讓宋夫子差點噎住,怎麽?這是打算敢三王爺出去嗎?
三王爺還挺配合的,站了起來,但是沒有離開,隻是忘旁邊挪了一個位置,用眼神示意宋夫子。
“本王介紹的人,可是滿意?”
白清塵直點頭,“滿意啊,當然滿意,不然哪裏有現在這個迎師宴。”
連禦白看出來她這話有些違心,他的消息在這大華朝不算最靈通的但是也聽說了安平侯這幾天做了什麽。
他派出去的人,現在成了白家南天學堂的教書先生了。
宋夫子自然知道三王爺肯定聽說了這個事情,也覺得愧對三王爺,“王爺?”
連禦白沒有說什麽,“坐吧,宋公還是接的起這個迎師宴。”
他是給宋夫子樹立威信和能力。
白清塵可是不吃這套,看人坐下了,招呼開始吃,這頓飯本來也不餓,但是奈何很久沒有吃過外麵這些花樣菜,所以也吃了不少。
一頓飯,三王爺不吃,宋夫子吃的忐忑,就白清塵一個人吃的快活。
吃飯完畢,白清塵自然知道三王爺不是沒事幹陪著她,於是直截了當問道,“王爺可是有什麽事需要小的辦?”
這句話說的很狗腿,宋夫子才感覺到以往的氛圍,周邊都是巴結奉承三王爺的人。
兩人邊說邊出了酒樓,剛下台階就有一個乞丐樣子的人跑了過來差點撞上三王爺,被羽衣快步的拿劍擋住。
阿福也在喊,“少爺小心。”
隻見這乞丐後麵有十來個人也急匆匆的跟著跑了過去,不知道做什麽。
白清塵奇怪,“這京城怎麽來了這麽多乞丐?”
“南方發了大水,這些都是難民,”連禦白看了一眼這些人,往日素來一些人看見他的臉他的麵具都閃的遠遠的,方才那些人卻為了前麵國公府的步粥顧不得害怕。
“真是可憐啊。”白清塵隻是感歎,想來她現在算一個深門庶子,也做不了什麽,讓她步粥安平侯能答應?
兩人再走了一段,果真在前麵看見了國公府設立的粥棚,很多難民都擠在這裏等待領一些吃食。
白清塵腦海裏閃現出很多古代那種難民,貪官的場景,有些人就是利用這些國難發國財呢,所以難免多嘴一句,“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啊。”
“啊?”宋夫子先聽到了,“剛……剛清塵少爺說了什麽?朱門?”
白清塵疑惑,“怎麽了?不過是一句詩詞。”
但是這句詩詞,讓旁邊的羽衣都沉默了,前不久就聽見這個白清塵在詩韻社裏麵賣什麽詩集,他還以為是弄虛作假,可是這會嘴裏吐出來的詞語倒是真能形容當下這街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