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7章 姚靜的職業(二更)
我反應過來,疑惑地看著姚靜,問,“丫頭,你是不是早就看明白這裏麵有貓膩了?好啊,你竟然敢騙我!哼,當你家楓哥是什麽了?成心欺負人是不是?”
姚靜就嘻嘻笑,抱著我的胳膊像是討饒又像是撒嬌,說,“楓哥,一會兒回去了說啊,現在在車上呢,有些話不好說的。”
我覺得也是這個理兒,便沒有征求瑤馨的意見,直接讓司機送我們去了希爾頓。
進到房間,姚靜四下看了看說,“楓哥,你這裏挺豪華啊。”
“還湊合吧,”我說,“算不上總統套、帝王套,但肯定是貴賓套了,一晚上至少幾千塊。”
“嘖嘖,真有錢,你一個小管教,哪兒那麽多錢?”瑤馨的目光有些迷惑。
我笑笑,沒有過多解釋,隻是說這個希爾頓加盟酒店是我一朋友家裏的產業,最近是淡季,酒店房間有不少空閑,我住著也就住著了,不花錢的。
姚靜嗯了一聲,沒有追問,告訴我她要去洗澡。
我的心開始怦怦跳,知道那個美妙的時刻即將來臨,便說,“行,你先洗吧,於是裏有浴衣,洗好了出來我給你吹頭發。”
她就有些臉紅,不敢看我,隻是嗯了一聲,就像受驚的小兔子一樣跑進衛生間。
很快有水聲傳出來,我有些魂不守舍,腦子裏想象著姚靜那潔白如玉的身子,在淋雨噴頭下霧氣昭昭,她的手覆蓋著在自己的肌膚上,輕輕揉搓…
我蛋都快碎了,不敢想,又忍不住想,最後隻好跑到窗戶旁邊,將其打開,任由冷風直接吹在我臉上。
叼著煙,我將臉貼在打開的窗戶縫上,看著外麵繁星點點,出神或者心亂如麻。
過了十幾分鍾,姚靜從浴室出來。
不過她並沒有按照我說的那樣換上浴衣,而是整整齊齊穿著自己的衣服,俏生生站在我麵前。
“楓哥,你要不要去洗洗。”
“這個…那個…”說實話,我有點慫,就像第一次和女孩子上床的初哥,突然就不知道該怎麽辦好了。
“噗嗤。”
姚靜笑了,說,“要不我們先說說話,一會兒睡覺前你再洗,好嗎?”
哎呦,我都不知道怎麽說了。
她沒有任何抗拒和我回到住處,和我共處一室的時候洗澡,又說睡覺——很明顯姚靜今晚要睡在這裏的。
我吭哧好幾下,最後說,好,那就聊聊吧。
心裏找著話題,我突然想起剛才的疑問,於是問姚靜,“丫頭,不行,你得和我說清楚了,到底怎麽回事兒?你怎麽對古玩字畫了解得這麽清楚?你是不是懂啊?還有,要是你懂,幹嘛剛才在店裏的時候不說出來,愣是讓人家坑咱們?”
姚靜似乎聊到我會這樣問,嘻嘻笑著回我,“楓哥,我是不是沒和你說過我進監獄之前是幹什麽的?”
我一想,還真是,她壓根就沒提過,我也沒有從獄政科檔案裏看到姚靜的詳細資料,因此還真不知道姚靜曾經從事過什麽職業。
“是,我不知道。”
“嘻嘻,那你猜猜?”
“這我哪兒猜得到啊?”聯想她的話和這幾個小時的作為,我突然恍然大悟,問,“姚靜,你不會以前是做文玩鑒定的吧?就是,就是那種鑒寶師?”
“不是,嘻嘻,不過也差不多,我大學時候專門花了兩年時間去學過古玩鑒定的,不過那些知識對我來說沒多大用,我不學也比同學甚至很多老師懂得多得多。”
“牛!”
我隻用一個字代表此刻心裏的震撼。
“一般牛吧,”沒想到這次姚靜倒是罕見的並未謙虛,說,“我家裏就是做古玩生意的,我爺爺幾個孩子,大伯入仕,現在在司法部,就是姚部長,你認識的。二伯算是既官又商,在一家總資產千億的國企當老總兼黨總支書記,對應的行政級別是副部級,據說很要到地方,從企業出來的。我爸行三,他算是繼承我爺爺的衣缽,坐起古玩生意,還有其他幾個姑姑和小叔,他們中間也有人幹這一行的,因此我從小耳濡目染,對古玩多少有些了解,算是有所涉獵吧。”
我一聽,就知道姚靜又謙虛了。
這家世,這背景,要說她不懂古玩反倒奇怪了,甚至說不定姚靜比某些電視上的專家還專家,畢竟她可是從小接觸這一行,遠比一些半路出道的理論家強太多了。
“哎喲,我們姚靜竟然這麽牛逼,真是太厲害了!”
這次我是由衷讚歎,記著問對方,“快說說,既然你這麽明白,幹嘛還要買那幅明顯名不副實的畫作?”
“因為我要撿漏!”
姚靜笑了,這一刻,年輕女孩的小心思展露無疑,有些得意道,“我進去的時候本來也隻是隨便看看,可我發現那個博古架還有櫃子裏,的確有些好東西的時候,就沒忍住。”
我十分理解地點點頭,明白這恐怕就是職業病。
就像我,動不動就揣摩別人的心思,並且分析對方心理活動,也屬於一種心理職業病。
“但古玩行有很多不成文的規矩,或者說賣家和買家之間的博弈關係。”
姚靜為我和她撕開兩桶易拉罐啤酒,遞給我,碰了一下咕咚咕咚喝了好幾口,才接著說,“如果我一上來就奔著那幾樣我看中的東西去,比如那方徽州硯,的確,老漢也看出是老東西,他肯定也是花了點錢,比如幾百塊或者一兩千塊收上來的,但絕對不像他說的那樣屬於清中期,而是明代晚期或者清早期的老東西。”
“有什麽不同嗎?相隔幾十年,一百多年,難道價格就會有天壤之別嗎?”
“還真是差多了!”
姚靜很認真地對我說,“楓哥,徽州硯在清早期之前沒有大規模開采的官方記載,而到了清朝中晚期,這種硯台忽然產量大增,曾經輝煌一時。但同樣的,市麵上流傳,民間收藏的,也都是清中期以後到民國這段時間的物件,所以價值有個大概範圍,上下差不了一兩千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