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6章 殺一儆百
抱歉大家,這兩天出短差,碼字都是在火車上,所以沒辦法像之前那麽規律,十點半剛到家,連夜碼字上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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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隊,你,你說什麽,我完了?”
隨著我的靠近,金苗的身體不斷向後縮,似乎我江楓是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魔,或者根本就是陰間大宗主撒旦,離我遠些,哪怕隻有幾毫米,也是好的也能安全些。
我盯著金苗,久久沒有說話,又慢慢站直身體,點上一支香煙,一口一口將煙圈噴在金苗臉上。
“呼~~~~”
直到一整支煙全部抽完,我才開口,問,“我說過你大姐、你二嫂的工作是什麽人安排的嗎?我說過你家買房子的錢是她姬瑤花給的嗎?還有,我說過姬瑤花和女犯群毆案有關係的話嗎?你幹嘛那麽緊張,非要將這些都算到姬瑤花頭上?”
金苗愣住。
我冷笑,“金苗,你真敢說自己沒有受任何人指使嗎?”
“我…”
“你想辯解?得了,不用再說什麽!”
我打斷對方,“在我說出姬瑤花名字的時候,你的臉上呈現出錯愕表情,然後盯著我看了幾秒鍾,又轉化成如釋重負!這說明什麽?說明你心裏有鬼,但那個出麵和你接觸,指使你的人也許不是姬瑤花。”
我連續發問,“所以,當聽到我說姬瑤花對你好,你就彪了,對吧?可踏馬的,我說的僅僅是‘姬瑤花為什麽對你好’,你呢,反應那麽劇烈,恨不能將所有罪名都安在她姬瑤花頭上,這又是為什麽?”
金苗開始辯解,“江隊,您這麽說有些過了,您可能對我們三監區的情況不了解,不過您可以隨便找人打聽打聽,我和姬瑤花關係到底怎麽樣,這樣就會明白為什麽我會那麽說!”
“你想告訴我你和姬瑤花有仇?”
“對,我恨死她了!”
“可我卻聽說,在三監區,你金苗人緣好像並怎麽地,跟你不對付的並不是一個兩個,而且別以為我沒了解過,你和姬瑤花雖然有矛盾,但遠遠比不上和某些人更激烈!”
隨口說了幾個張隊告訴我的名字,我寒聲道,“你為什麽不說是李某某、王某某指使你、買通你幹的呢?還有,群毆事件是由你和王紅起的頭,可我怎麽聽說,王紅正是你私下關係不錯極少數的幾個女犯之一?”
“我們…”金苗的聲音終於軟下來,“我和王紅,我們早就鬧翻了。”
“早就鬧翻了?不對吧?”我圍著金苗轉圈子,腳步又踩出一種具有規律的節奏。
“三監區管教跟我說,你和王紅都屬於三監區的刺兒頭犯,平時最不服管教,表現也不好,很久沒有得到表揚、攢功的機會,更別說換取減刑!但你們這一小撮人之間關係卻很好,一年兩年也沒鬧過,並且遇到事情全都同仇敵愾一起上…那麽金苗,你告訴我,為什麽兩周之前你和王紅忽然鬧翻了呢?而且理由竟然是那麽可笑-——她王紅吃了你從監獄商店買來的一塊麵包,而且是事後才告訴你的,你們因此反目!我就奇怪了,你倆並不住在一起,你的東西明明放在自己的監室,如果你不拿給她,她王紅麻痹的怎麽吃?你說,金苗,你甭想著跟我這兒蒙混過關,老實告訴你,被我江楓盯上的人,從來沒一個能渾水摸魚逃脫的!”
金苗不說話,不過眼中已經沒有剛才那種囂張並且心態輕鬆的目光,而是變成畏畏縮縮,似乎更害怕了。
“還有,當你說起這一切都是姬瑤花安排的時候,你的眉梢上挑,嘴角出現向下的弧度,鼻孔不斷翕動,而且眼神也並非像一開始和我對話時那樣躲躲閃閃,似乎恨不能我們獄方認定姬瑤花就是群毆案幕後主使!並且,你的語言很流利,一點兒拌蒜的地方都沒有,說話的語氣也帶出激昂的情緒…金苗,你該知道我江楓是幹什麽的,老子是沙山女監請來的心理專家,你的一舉一動,一個表情一個眼神,我特麽都能分析出其中的門道來!想跟我耍心眼兒,你覺得可能嗎?”
“我…”金苗被我咄咄逼人的氣勢徹底壓迫住,似乎想要辯解,卻終究沒能說出什麽。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森然笑著,“所以,金苗,你的一切反應,你的話,你的動作,都在企圖掩蓋事實真相!你想轉移獄方查案目標,所以恨不能我們將注意力都集中在姬瑤花身上,從而越查越偏,保護真正給你出錢出力,促使群毆事件發生的那個人,對嗎?”
“你…江隊,你們代表政府,你…你不能血口噴人!”
“金苗!!!”
我大吼一聲,“我江楓是不是血口噴人由不得你說了算!事實永遠是事實,終歸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而且我可以明白告訴你,不管出麵買通你的人是不是姬瑤花,但她卻一定和群毆案這件事有關係…還有,你可能不知道,監獄醫院那邊已經傳來最新通告,兩名重傷的女犯,其中一個於半小時前不治身亡!麻痹的,死人了,死人了你知道嗎!”
“啊?”
終於,金苗大驚失色,身體篩糠般抖個不停!
“怎麽,你現在怕了?知道監獄裏死了犯人有多嚴重?你是不是還存有一線僥幸心理,以為群毆死人法不責眾?罵了隔壁的,是,我們不能懲罰所有參與鬥毆的犯人,但首犯,肯定會嚴懲!除惡務盡、殺一儆百的道理你該明白吧?金苗,我最後給你幾分鍾時間思考一下,如果十分鍾後你還不老老實實交代問題,那好,我將代表獄方寫一份結案報告,並由獄偵科出麵送到監獄管理局,上麵會清清楚楚寫明白:造成所有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對不起,就是你金苗!”
“不~~~”
金苗終於大叫,“江隊,江隊你、你們不能這樣,我是受害者,我沒有動手打人!下手最毒的是毛小花,她,她有精神分裂症!”
我的身體頓住,金苗也忽然止住聲音,似乎意識到什麽,驚恐地瞪著眼看我。
慢慢地,我向前邁出一步,又一步,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寒聲問,“金苗,你剛才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