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4章 留下成人禮的記憶
“好…”方雅輕呼,“好,你要了我吧…要我,嗯~~~我喜歡我願意!”
“是,我要你,我也喜歡你!”
“江楓,楓,很奇怪,為什麽我比你工作早了三年,我們卻還是同歲?”
我開始吻她,語焉不詳,“唔~~~因為我上小學就晚了一年,後來從鄉下轉學到縣裏讀中學又耽誤了一年,還有,你是不是上學比較早?”
“嗯,我不到六歲就上一年級了,哎呀,別,別碰那裏,那裏癢…”
我的手已經開始在方雅的柔美嬌軀上書寫一幅潑墨山水,那來自腎上腺的強刺激,已經令我難以自已。
“哦~~~”
輕歎著,方雅不再掙紮,隻是也不懂得配合,任由我將她的黑色緊身衣從身上剝落,露出白皙嬌嫩的肌膚。
“等一下。”
就在我劍拔弩張的時候,方雅忽然捂著臉對我說,“等一下,不許看!”
“什麽?”
“討厭呢,不許看就是不許看,你閉上眼睛!嗯~~~好不好?”
“.……好!”
我老老實實停下手,閉上眼,心髒早已不爭氣地亂蹦亂跳,幾乎就要從嗓子眼飛出去。
身下,方雅推開我,扭動著好像拿了一個什麽東西,鋪好,聲音細得幾乎聽不清楚,“好了…壞家夥,你來吧!”
我睜眼,終於忍不住向下看去,卻在這一眼過後身體凝固在半空裏。
等了半天見我沒動靜,方雅有些奇怪,移開遮住雙目的手問我,“怎麽了?”
“我…”
頹然中,我翻身躺在方雅身邊,拉過那條毛毯將彼此已經不著寸縷的身軀蓋住。
“我不能,雅,我做不到。”
“為什麽?”方雅側過身,將我的頭摟進懷裏,“你是不是擔心我會讓你負責任?傻瓜,我不會的,我從來沒那麽想過。”
“不是,不是的…”
我艱難地將臉從她那雙挺翹中移開,坐起身,靠在床頭大口喘著粗氣。
“那,那你是為什麽?我不好嗎?江楓,你看看我,看看啊…”
說著,方雅一下將毛毯掀開,令所有美好綻放在我眼前,“楓,你告訴我,我的身體不好嗎?沒人碰過我,真的,以後或許也不會讓第二個男人碰的…”
淚,頓時我淚了,淚奔。
“雅,你別說了,不要說了!”
“怎麽了這是?咋還哭了呢?大男人哭哭啼啼,羞不羞啊,羞羞羞!”
方雅伸手刮我的鼻子,身子依偎過來,“告訴我,到底因為什麽?”
“傻丫頭,唉…”
我的鼻腔阻塞,喉頭哽咽,“就是因為沒人碰過你啊,就是因為你太純潔太幹淨,而我…我已經有過不止一個女人,我配不上你的。”
於是她笑,笑話我,“就因為這個?嘻嘻,是不是我拿那塊布墊在下麵嚇到你了?”
“…”
“你真是個呆鵝!大呆鵝!”方雅歎口氣,“作為女人,我想將第一次的美好記憶留下來不可以嗎?你別多想,我就是給自己一個成人禮的證據,你幹嘛那麽多心思!”
說著,方雅將那塊白布一下拋得遠遠的,溫柔地親我的胸口,“算了,我不要了…楓,來吧,我不管了,我就是想要你!”
我沒有動,隻是反手摟著她,不住歎息。
方雅也不動了,靜靜躺在我胸口,良久後問我,“楓,你是不是有心事?”
“嗯。”
“那你說吧,說出來我們再…再愛愛好了!”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終於,我點上一支煙,開始說,“曾經有個來自西北小縣城的少年,他很單純,單純得就像一張白紙…”
“是說你的故事嗎?”
我沒正麵回答她,隻是接著道,“他很努力,成績一直很好…二十歲的時候終於如願以償考上一所二一一高校,成了十裏八鄉親人們眼裏的天之驕子。”
“後來呢?”
“大學第一年他很努力,成績也很好,加上雖然出身貧寒,卻彈得一手好吉他,還會寫文章,很快就成為學院文學社的骨幹…於是,班上最漂亮的女生注意他,又喜歡上他…他們相愛了!”
我的眼角潮濕起來,記憶帶著我回到大學時那段永生難忘的青蔥歲月。
“男孩子高大陽光也有才華,女生漂亮可愛,對他死心塌地…大二的最後幾天,她把自己交給了他,再後來,兩人住在一起,形影不離。”
“盡管男生的家境貧寒,可他還是竭盡全力心疼著心愛的女孩,出去打工,給她買早點,一起去看電影,一起上自習…”
方雅不說話,隻是用手指在我胸口不斷畫著圈,神情有些淒苦。
“唉,到了大四,兩個如漆似膠相愛的人,終於感受到來自生活的壓力。”
我的聲音開始發顫,回憶的痛苦令我心如刀絞,卻還是堅持說下去,“女生家裏很有錢,就像小說裏的橋段,家裏不同意…可女孩子鐵了心要跟他,說什麽天南海北,這一輩子就認準他一個人。”
我沒有掉眼淚,卻感覺自己胸口濕乎乎的,已經被方雅的眼淚打濕一片。
輕撫她的發絲,我接著講,“唉,隻是命運捉弄人,因為專業的緣故,男孩子沒有找到留在大城市好的工作機會,而那種私企性質朝不保夕的職業,他又不想選擇,害怕委屈了心愛的女孩…於是,在這樣彷徨苦悶中,他工作沒找好,考研又差了兩分,而女孩子的態度卻突然發生轉變,沒給他任何解釋便接受家裏的安排遠渡重洋…就這樣,兩人的愛情無疾而終。”
方雅伏在我身上,嬌軀輕輕起伏,我們的肌膚沒有絲毫阻隔貼在一起,卻在這種終極親昵中,沒有生出任何旖旎的念頭。
“她走了,於是,他變了!”
我慘笑起來,“變得開始遊戲人間,變得認為生活就踏馬是一個草蛋玩意兒!如果不想被生活草,那好,去草生活吧!”
噴著煙,我眯起眼將畢業後這幾個月的記憶重新梳理著,才發現,原來自己活得是那樣不堪。
並非我沒有上進心,事實上,我比任何一個人都更想證明自己,更想出人頭地。
我的不堪,特指情感上的不專一和男女關係上的混亂,因為在林芬離開的那一刻,我曾以為真愛也隨著那架飛機遠去,再也與我無關…
良久,我慢慢道,“那個男孩子,他叫江楓,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