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0章 最後的港灣
心情沉浸在燕然娓娓如絲的勸慰中,神誌就像浮在一葉扁舟上,隨著河流起起落落,任意遊走。
再一次,燕然親自下廚給我燒飯,而我也像上次那樣,細心地將圍裙從身後給她戴上,並且一次次環抱住燕然曼妙的嬌軀,親吻她白淨的耳垂和脖頸。
於是,在陣陣嬌喘聲中,燕然艱難地將這頓簡單的午餐勉強做熟,而汗水早已將她的衣衫浸透…
坐在餐桌前,我隻用了五分鍾就已填飽肚子,默默看著燕然優雅地一口一口將食物送進口中。
“姐,你真美!”
我由衷讚了一句,“什麽時候都那麽美,那麽高雅,那麽迷人…”
“噗嗤。”
燕然差點兒將飯菜從嘴裏噴出,“小楓,你還真是會說話,甜言蜜語的…你這樣子讓姐怎麽吃飯?”
我訕訕地笑,“姐,真心話也不能說嘛!”
“你呀,好好想想姐和你說的那些細節,理順思路,做你該做的事情!”
她的話讓我不由想到早晨對瀟瀟說過的那句‘付我該付的責任’,心中便有些悵然若失。
不禁感歎,漢語真特麽奇妙,同樣的句型,隻是換了一個詞而已,含義卻天差地別!
從燕然口中說出來就是對我的期許和鼓勵,而我說給瀟瀟,卻變成自己不想負責任…
飯後,我衝了個澡,隻穿著一條平角短褲躺在燕然閨房的柔軟大床上,目光空洞,隻是覺得有些困乏。
而燕然也換了一身更加襯托其身材曼妙的連體短裙,毫無顧忌躺在我身邊,甚至將一條腿搭在我膝蓋上,側身環抱著我。
“姐…”心底有一股澎湃開始聚集,我艱難而幹澀地說了一句,“你這樣…我會受不了的!”
“受不了?”
燕然支起身子衝我笑,“受不了就流鼻血好了。”
“你…”我一翻身,將燕然壓在身下,定定看著她,“姐,你聽沒聽過‘就地正法’這幾個字?”
“沒!”
燕然十分‘認真’地搖著頭,“不過我想試試…”
“試試什麽?”我的心髒狂野地在胸腔裏跳動,期待又害怕聽到燕然下麵將要說出來的話。
“試試…”
她有些羞,不敢看我,卻倔強地繼續說,“試試被人就地正法的滋味…”
天!
這句話就像引爆炸藥的導火線,一下將我體內所有的雄性激素全部點燃,伏在燕姐的身體上,我開始了…
裙裝、短褲、小背心,在臥室床前四處散落,我將燕然嬌小纖弱的身子狠狠揉進身體裏,在她如泣如訴的輕呼中,跋山涉水。
“不要~~~”
寶劍即將入鞘的那一刻,燕然忽然開始推我,喘息道,“小楓,你真的以為燕姐是沒有要求的女人嗎?你不怕失去讓你可以放鬆心境的最後港灣?”
這句話,讓我瞬間石化,激情,也隨之從四肢百骸裏慢慢消散去…
我翻身躺倒,不敢看燕然,良久問了一句,“燕姐,你真的想要名分嗎?那好,我們從這裏離開吧!”
隨著這句話,我忽然有了一種期盼,對,離開T市,離開西京,找一個遠離大城市喧囂的小地方,簡簡單單平平靜靜生活。
也許,這樣我就能放下那些糾纏不清的感情,廝守著燕然,過完一生。
甚至當自己這麽說的時候,心中竟然燃燒著這種渴望,覺得這樣也不失為一種不錯的選擇。
燕然卻主動抱著我,手指在我胸口漫無目的畫著圈圈,“傻小子,就如同女人會在激情到來的時候說出無腦殘的話一樣,你現在這麽說,隻是這一刻的感覺,你…如果真的那樣做了,終究會後悔!唉,到了那一天,或者我們連情人都做不成了!”
“我沒有,我就是這麽想的,隻要燕姐你願意…”我辯解著,卻覺得自己話顯得那樣蒼白無力。
“快得了吧,”燕然幽幽歎了一口氣,“小楓,也許從某些方麵我比你自己還要更了解你,事實上,我根本無所謂,在哪裏都一樣生活,可你呢?你的天地絕不僅僅隻在一方山水間。”
她白玉般修長的胳膊指向天頂,“看到沒,天空才是你的極限!”
“哼!”
我不服,“姐,你用廣告詞比喻,太俗套了吧。”
“嘻嘻…那我用什麽好呢?用嘴吧…”
說著,燕然翻身壓在我身上,熱烈的吻如同雨點般落在我的胸腹間,慢慢向下…
“噢~~~”
戰栗中,我仿佛來到雲端,又仿佛坐在諾亞扁舟上,飛向宇宙間的世外桃源。
…
我終於沒有將燕然就地正法,但我和她的關係,卻從之前的溫情曖昧,變成無限趨近於情人這個稱謂。
我不知道這樣的結局是不是我想要的,但我卻明白了,在燕然這裏,我可以肆意妄為,可以說出任何一句想要說的話,可以哭可以笑,而完全不用擔心這樣做會給自己帶來任何情感或者心理上的負擔。
燕然,就像老天賞賜給我的保護神,高雅端莊和狂野妖嬈完美融合在一起,讓我意識到,這樣的女人,沒有男人有資格占有,更不要說長久擁有了。
心情,便在這一下午的卿卿我我中漸漸好起來,快到晚飯的時候,燕然讓我獨自在別墅休息,說自己還有一些事情要出去處理。
想了想,我決定和燕然一起離開,畢竟,我回到T市並不是來度假,而是要直麵麗姐老公的棘手案情。
燕然將我帶到靠近市區的地方,確認我有約,可以安排晚飯,便開車離去,隻是叮囑我,如果晚上要去她那裏過夜,一定提前給她打電話。
看著新款瑪莎拉蒂SUV絕塵而去,我才突然意識到,一下午的廝守,我竟然忘記和她說錢的事兒,別說五百萬如何歸還,那兩個億的燙手山芋,我也忘了重新還給她。
畢竟,我保管?哎,我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自己的仕途和自由,又怎麽能夠保證維護好燕姐的利益呢?
有些茫然,我給張斌和老蔡分別打了電話,卻苦逼地發現,一個電話已關機,另一個暫時無法接通。
瑪德,真特麽是最佳損友啊!
我忿忿地罵了一句,決定自己找個地方隨便解決一下溫飽問題。
看著街邊熟悉的建築和碩大的霓虹燈廣告牌,我苦笑,哎,怎麽下意識讓燕姐送我到這裏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