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最重要的是什麽
我知道,自己的意思她肯定明白的。
我江楓既然這種恨恩將仇報或者過河拆橋的人,我當然也不會做這種不要逼臉的事兒。
終於,姚靜笑了,眼中含淚的那種笑。
笑靨如花。
“好,你說,我去做!”
“OK!”
我也對著她笑,“這就對了,這樣子多漂亮啊,剛才…嘿嘿凶巴巴的,簡直就是一頭母老虎!”
開句玩笑之後,我正色道,“你去幫著張隊、程隊和李隊她們挑選一些女囚,要快,選…這種條件的人,你隻要做到,讓她們能聽進去我的話、不要跟我這兒找事兒打歪歪就可以了!”
“就這個?”
她問我,漂亮的眼睛裏滿是疑惑,似乎沒想到我說了半天,原來要求卻如此簡單。
“你當什麽呢?我要你去殺人啊?真是的…”
我衝她使了個眼色,“還不快去?”
算上我和姚靜的一番心理搏殺以及挑選出女囚,一共用了三十多分鍾時間。
我心急如焚,不斷暗中盤算著計劃中每個環節所需的時長。
那些挑選出來的女囚,高矮胖瘦各不相同,但,她們卻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都是從前天在勞作區幫我幹活的那些人中選出的。
二十多個,數量將將好。
我站在她們身前,慢慢地從每個人麵前走過,而且,無一例外,全部駐足凝望。
我看著這些年輕的麵孔,看著她們對我誠惶誠恐的態度,心中微微歎息。
這些人,本該有自己大好年華和幸福人生,卻因為各種各樣的過失身陷囹圄…我讓她們幫我,其實正是我在幫她們!
從頭到尾走了一遍,我用掉足足十多分鍾。
我就是要給她們造成一種心裏威懾-——你們每個人,我江楓都記住了長相、性格、囚號甚至姓名和過往犯罪史。
誰敢不順從,那我江楓絕對會找到你丫頭上,好好給你來個樣看看。
“我的名字你們應該已經知道了,江楓,新來的管教。”
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既嚴肅又不那麽冷酷,給她們一種在與其對話的態度。
“今天,我召集大家來,你們一定心存疑問,甚至不滿對不對?”
“嗬嗬,不用躲著我的目光,要是目光能殺人,那些被你們害過的人或者害過你們的人,早就死過不知道多少遍了!”
她們開始低下頭,臉色變得很難看。
我知道,這句話挑起她們心中的不忿、仇恨或者愧疚。
情緒雖然不同,但畢竟有情緒了!
我可不想對著一灘死水危瀾來放空炮、耍大刀。
我承認,的確,這一次我存著私心的!
畢竟,半個小時後,司法部調查組會直降沙山女監,並被直接帶到一監區,觀摩我們是如何對監區犯人進行思想重塑。
我江楓,絕不可能再拿著那些意見稿或者軟件來混事兒。
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我看著她們心情激蕩的樣子,深深歎了一口氣。
我問,“委屈嗎?是不是覺得我的話很傷人?”
大部分女囚默不作聲,但也有個別人微不可查地在暗自點頭。
“可,你們有資格覺得自己受傷了嗎?覺得自己委屈?嘿嘿,你們捫心自問,是不是真的不該被關在這裏,不該受到法律的懲罰?”
我盯著包括姚靜在內的每一個人,目不轉睛。
答案,很清楚!
沒人敢直視我的雙眼。
定刑在押犯人,就是犯了罪,毋庸置疑!
我承認,肯定有被冤枉或者量刑不準確的例子,但,那些畢竟是少數。
也許有人會跟我爭辯,說某某案例判的不公正雲雲。
但我想直斥的是,那些能在網絡上查到或者媒體曝光出來的罪孽和判罰,已經是經過大量基數篩選後的結果,就是個例!
不要對我說尼瑪曾經看到一個人是陰陽人、二椅子,就跟我說這種人是性別中的一種新分類,老子告訴你,事實,永遠建立在大量基礎數據綜合、抽樣之上。
個例,永遠隻是個例而已!
至少,我麵前的這些女囚,不論因為什麽,都或多或少觸犯了法律,犯過罪。
隻不過,我並不是想要打擊或者指責她們。
這些囚犯在勞動改造、思想改造的過程中,每天都要進行早課、晚課各類反思,她們很多人精神都不是很正常,更別說健康了。
我不想再雪上加霜摧毀她們作為人的最後尊嚴。
因此,話鋒一轉我說,“以你們的年齡判斷,歲數差不多正是我江楓的姐妹!我問你們這句話,並不想讓大家一一對我的問題回答,因為我相信,諸位心中早就有了自己的答案!”
歎了口氣,我又問,“我想問你們,拋開其他牽絆,僅僅作為一個人,一個獨立的思維個體,最首要樹立的意識是什麽?”
這個問題似乎顯得有些奇葩,這些女囚聽了,大都一愣,不明所以。
“我,作為管教,有義務幫助你們盡早盡快完成改造,重新成為對國家、社會、民族有益的人。而你們,也有義務盡快好好改造,重塑自我,再次走向社會,對不對?”
她們看著我,覺得我說的都是廢話。
但,這些話,我必須要說,因為後麵那句主題。
“所以,每個人,不論身份不論性別不論高低貴賤,最重要的是…”
我聲音猛然提高,以一種讓她們聽了振聾發聵的怒吼喊道,“是要清楚地定位自己,定位,懂嗎?”
這些女囚渾身一抖,有些驚慌失措地看著我。
不過,當她們看到我眼中的真誠時,又不由得開始琢磨我的話。
是啊,一個人在什麽階段,是什麽身份,就要做對應的事兒,否則,肯定會事倍功半,得不償失。
學生,就應該以學業為重。
成家立業之後,就要去賺錢謀生活…
她們,這些女囚,唯一的出路也是必須要準確定位的就是,好好勞動改造,爭取早日出獄。
很簡單的話,被我用另外一種方式說出,所產生的震撼效果就不一樣了。
我分明看到,不少女囚臉上已經有了一種‘不覺明勵’的神情。
我微笑,緩聲說道,“今天,我想給大家上一堂課,作為心理疏導員和沙山女監管教雙重身份,來給大家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