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給我廢了他,幹死他~~~”
躺在地上的黃毛怒吼著,“出了天大的事兒我家老頭子全兜著!”
黃毛聲嘶力竭,雖然因為鼻子被打斷,口中牙齒舌頭啥的估計也沒少受傷,但還是不停喊叫,“三哥,你以前怎麽打死賀家兄弟,怎麽一人搞殘龍頭口十三條漢子的?啊!!!你就怎麽給老子幹死他!幹啊,狠狠打,拿出你強暴小紅時候的野性啊……”
黃毛顯然已經喪失理智,被我打得說話完全不經過大腦!
而我聽到對方竟然曾經犯下這麽多暴行,甚至還打死過人,頓時胸中怒火一冒千丈!
光頭三哥,這小子,該死!
我心裏動了殺機,但神情卻始終保持專注,凝視著對方動作。
看著光頭三哥出手的架勢,我就知道,這貨是個練家子!
T市這地方,自古民風好武。
八國聯軍的時候出過什麽紅燈照、義和拳之類的民間起義力量,曆史上也曾經是白蓮教屢屢舉事的地區,因此習武之風倒是比起其他地方更要盛行。
光頭三哥這一拳,勢大力沉,馬步紮得極穩,而且後手橫護在胸前,顯得進可攻退可守,頗有氣度。
拳頭出來的時候好像速度並不快,可是越靠近我的麵頰,越是變得快如閃電迅猛異常。
厚積薄發!
我認出,這是民國年間很流行的形意拳招式,有個名堂,叫黑虎掏心!
隻不過,對方這一招並沒有奔著我的胸口,而是直接一拳幹向我的臉上,可能是想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令我像黃毛一樣滿臉開花!
但,我怎麽能如他所願?
武功招式,那都是經過千百年傳承,不斷完善不斷改進的,怎麽能臨陣之時說變就變?
他當我是剛才被幹翻的那兩個小混混嗎?
這微乎其微的破綻,被我一瞬間抓住。
頓時,我的身體詭異地扭曲一下,畢竟腦袋比起胸膛來說目標要小很多,而且側身和偏頭,對於身法的影響完全不同,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我脖子一歪躲過對方勢大力沉的一擊,身形卻沒有受半點兒影響,欺身直進,幾乎沒有耗費十分之一秒,已經突然出現在光頭三哥麵前半米處。
半米,是發力的最佳距離。
手掌探出,我右手四指並攏,大拇指內收,變換出一個刀切的手型,狠狠砍在對方護在胸前的手上,將他的手臂直接擊落。
同時左手握拳,拳背朝前,中指指關節凸起,大拇指從中指和食指之間穿出,擺出一個‘啄’字訣。
半步崩拳!
民國時期郭雲深縱橫人世間,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半步崩拳!
我外公,年輕時候修得正是半步崩拳這一脈,後來年歲大了,身體不能保持太強的靈活性,才改練楊露禪一派的楊氏太極功夫。
相對於太極的溫和內斂,不戰而屈人之兵的借力打力,我更喜歡半步崩拳這種充滿霸氣,殺傷力極大的功夫。
“嘭!”
一聲悶響,光頭三哥那隻打我的拳頭還沒來得及收回,而護在胸口的臂膀又被我一掌切開,猝不及防之下,胸口完全晾在我的視野前。
我,根本連躲開一寸的機會都沒有留給他,拳頭狠狠戳在對方胸骨上。
說實在的,我終究沒有下死手,畢竟打架鬥毆是一種性質,當街殺人就完全不同了。
我還不想因為幾個完全不相幹的二貨,令自己身陷囹圄。
但即便如此,我這記沒有直接擊在對手左心髒位置的一拳,也還是令他根本不能承受。
而且,我惱他上來不分青紅皂白,出手就是殺招,還特麽跟我瞎逼逼什麽天大地大拳頭最大!
因此,我的手上已經加上寸勁!
寸許距離,爆發出無窮無盡力量,半步崩拳精華所在的寸勁兒!
我,就讓你小子知道知道,什麽是真正的拳頭最大!
“啊~~~”
光頭三哥口中發出一聲慘叫,身體頓時彎成一隻大蝦米,雙手捂著胸口,蹬蹬蹬倒退幾步,一跤坐倒!
這小子大口喘著粗氣,慢慢地嘴角流出鮮血。
隻一拳,我已經讓看似不可一世的三哥,受了極重的內傷。
揉了揉被對方護體功夫震得有點兒麻木的手掌,我麵色冷峻,語出森然,“三哥是吧,你給我解釋一下,什麽是天大地大拳頭最大?”
這一下變故突如其來,說了半天,其中的過程連三五秒都沒用到,那些跟著衝過來打醬油的保安們,立馬……傻逼了。
大堂前台,頓時一片鴉雀無聲。
所有人看著我的目光,就像看著一尊來自魔界的殺神!
“咳咳……”
光頭三哥不斷咳著血,斷斷續續開口,“你,行……你小子夠狠!”
他的雙眼充滿仇恨的目光,就像我跟他有不共戴天的殺父仇奪妻恨,那目光,一般人絕對承受不起。
看起來就像一頭垂死掙紮的猛獸,直接靠著眼神就能殺人。
然而我根本不在乎他,手下敗將而已,麻痹的牛逼個屁啊!
“聽著,我不管你和黃毛什麽關係,也不管你在這裏是什麽身份,我就告訴你一句話,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說著,我大踏步向前,一腳狠狠踩在對方手掌上!
“啊~~~”
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呼,我知道,光頭三哥這隻手算是從此廢了!
形意拳百分之六七十的功夫在手上,這一來,他已經和一個平常莽漢差不多少。
我並沒有收手的意思,旋身之間,腳後跟猛地踹在對方右腿部髕骨處!
“哢嚓!”
一聲輕響,標誌著光頭三哥的右腿也從此殘疾,甚至以後一輩子可能都會架著拐走路,或者要在輪椅上坐著度過餘生。
這下,他甚至連普通人都不如!
就是說,以前受盡他欺負的那些窩囊漢子,也可以肆意淩辱他了…
就像,他曾經對別人那樣!
光頭三哥再也不敢牛逼了,他看著我的眼神已經不是那種無盡狠意,而是變成恐懼和羞辱交織在一起的樣子。
“你……啊~~~”
我的腳在他傷口處隨便碰了碰,這小子疼得一股一股冒冷汗,就像腦袋上忽然長出一口冷汗噴泉。
“聽著!”
我冷然開口,“以後不要讓我在東河縣見到你,否則的話,我會告訴你‘生不如死’四個字的確切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