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知道
隨即看到隨手丟在地上的手袋，艾千蔓低頭看了一眼，還是走過去拎起來。
看到客廳滿地的狼藉，心裏忍不住冷哼。
再轉念一想，惠惠要是回來看到這樣，指不定怎麽鬧騰呢。
想撇撇嘴，可是不心扯動了臉上的傷。
這一下，忍不住委屈的紅了眼睛。
轉頭將剛才丟在玄關的毛巾冰袋又拿起來敷在臉上，另外從褲袋裏掏出手機給物業，讓他們安排一個家政上門。
家政來的很速度，她才把手袋拎回房間放好，就有人按門鈴了。
艾千蔓跑下樓一手依然捂著臉，一手打開門。
來了兩個阿姨，帶著工著工具，一臉微笑。其中一個再次確認是否需要服務。
艾千蔓側身打開門讓她們進來，指著客廳道：“那邊不心碰倒了花架，你們幫著收拾一下。心別被花盆碎片割傷手。”
其中一個馬上點頭道：“好的。謝謝提醒，我們會注意的。”
完艾千蔓留下一句好了叫我一聲就上樓了。
等她消失在樓梯轉角，另外一個一直保持沉默的突然擠眉弄眼的輕聲道：“哎呀，這不就是剛剛男人帶著姑娘走，後來他老婆紅著眼睛也離開家的那戶嘛。”
最開始話的那個不滿地皺眉道：“你別多嘴。這是人家家裏的事情，跟我們沒關係。我們隻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切，假清高，怎麽就沒關係啊。張姐我可給你啊，這事情知道了以後我們才能更好的為這裏的人服務不是。”
被叫張姐的女人已經蹲下開始幹活了，也沒搭腔。
不過顯然那人也不是個嘴巴閑著的，看看這裏又看看那裏，特別注意樓梯口。
就算張姐不搭理她，她依然一個人的高興：“唉，你之前那女孩，我看著跟他女兒差不多大，不會找了個那麽的三吧。”
著著自己搖頭否定了，又道：“還是不像，那女孩看著挺淳樸，不會是外麵找的三給他生的私生女上門要他負責了吧。”
張姐聽的直皺眉，手下的動作倒是沒停過，扶著花架道：“行了，嘴巴歇歇，過來幫我把這花架扶正了抬到一旁去。”
“哎呀，這麽輕的東西，你自己一個人不就搬過去了，還要我抬。”
雖然這麽著，不過身體還是挺實誠的過去幫著抬了。
要不是這個人就是嘴巴壞，實際幹活還能做事，張姐也不會願意跟她搭檔。
樓上關在自己臥室裏仰躺在床上敷臉的艾千蔓可聽不到她們的聲嘀咕。
過了好一會，覺得臉被冰木了，感覺不到什麽疼痛了，才將毛巾和冰袋丟開。
想來想去還是不放心媽媽，想了想拿出手機給奶奶撥打了過去。
一直到撥第三遍快自動結束了，對麵才接起來。
聲音聽著一如既往地爽朗：“蔓蔓，給奶打急了吧。剛才奶奶在後院除草呢，今年的石榴長的可好了，什麽時候讓你爸媽帶你們姐倆過來啊。”
聽到奶奶的聲音，艾千蔓的委屈一下子又被勾起來了，嗓音中不免帶零委屈：“奶奶，爸爸外麵有人，還有個比我還大的女兒……”
“你什麽？！你爸外麵有人，還有個私生女？！”趙菊聽到大孫女的話都快要驚呆了。
“嗯。奶奶，爸爸還因為那私生女打我了。”著著艾千蔓的委屈似乎找到了宣泄口，一下子哭了起來。
“什麽！他敢打你，看他回來我不揍死他。好了，奶奶的乖孫女，別哭了。我給你爸打個電話。”
“嗚嗚……奶奶，媽，媽媽去找你了。”
“你什麽，你媽來我這了？好好，我知道了。乖孫女快別哭了，眼睛哭腫了，會不好看的。等著我教訓你爸爸，真是越大越不像話了。”
跟奶奶掛羚話之後，艾千蔓忍不住嗚嗚的哭了好一會，之後想起樓下還有兩個在做家政的阿姨才勉強收了眼淚。
隨手扯過毛巾擦了擦眼淚，深深地吸了口氣。
可是……
完全不管用。
還是好想哭。
隻是樓下兩個家政阿姨的手腳真的很利索啊，還沒等艾千蔓收拾好心情，就聽到她們在樓下喊她已經完成了。
艾千蔓努力睜大眼睛眨了眨，再長長的呼了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臉上露出微笑。
給自己加油打氣之後才下樓：“阿姨，速度好快啊。辛苦你們了。”
那個被叫張姐的道：“應該的，你看看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沒有的話你在這裏簽個字就可以了。”
艾千蔓直接就拿過紙筆簽下自己的名字，同時道：“沒有不滿意的，你們做的都很好。謝謝。”
兩個人拿著東西出了門，等進羚梯之後另外一個家政道：“哎，你看到沒有，那姑娘的臉好像被打過，眼睛紅紅的也肯定哭過。”
“你別管那麽多，也別到處給人，否則這裏沒人願意你做事的了。”張姐不得不好心的提醒一句。
那人不以為然的撇撇嘴道：“這裏就我們兩個人，怎麽了。放心吧，出去我肯定不亂。”
她們要什麽要做什麽，艾千蔓是想不到也根本不會去想的。
這個時候她聽到自己手機音樂聲響起，拿出來看了看，是李詩綺的電話。
看了好久，電話自己掛斷又響起，來回好幾次，艾千蔓才歎了口氣接了起來。
“艾蔓，你到底在幹嗎啦，又不接我電話。你這樣真的很過分哎，知不知道我會擔心你的呀…巴拉巴拉…”
聽著好友那嗲嗲的看似抱怨實則隱藏關心的各種囉嗦的話語，艾千蔓又忍不住的落淚了。
對麵似乎感覺了，停下來一會後問道：“蔓，你怎麽了？”
艾千蔓抿著嘴搖搖頭後道：“沒事。”
“你騙鬼呢，聲音聽著就不對勁，你這哪裏像是沒事的樣子啊。”
“真沒事。”
……
另外一邊，艾浩然帶著周璐吃完午餐之後問道：“你平日裏都在哪住呢？”
周璐頗為心地道：“媽媽走了以後我就跟著外婆住在下湖區。”
原來這個女兒十九年來也一直跟他生活在同一個城市，而他卻從來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