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慶賓樓赴宴

  “千山拜見老祖。”


  靜室門打開,韓千山幾步上前,向著站在門外的韓家老祖韓天成下拜施禮。


  韓嘯在他身後,也跟著躬身。


  “不錯,能半日築基,並且比我所推算早了一個月,千山你他日成就,或在我之上。”韓天成輕捋胡須,麵帶笑意的看著韓千山開口道。


  “全賴老祖栽培,”韓千山說到這,聲音頓了一下,然後又道“還有十六弟相助。”


  韓天成微微點頭,抬眼看向韓千山身後的韓嘯,然後道“千山,你剛突破,先閉關穩固。”


  說完,他向著韓嘯道“韓嘯,你跟我來。”


  韓嘯跟著韓天成,緩步往秘地深處走去。


  秘地之中,靈氣濃鬱,比那些福地仙門也不差。


  直到一處三丈石室,其中靈氣濃鬱欲滴,地上靈花、靈草隨意生長。


  “坐。”


  韓天成伸手指指對麵的石凳。


  韓嘯一拱手,然後坐下。


  “我是該稱道友,還是稱你韓嘯?”韓天成伸手將石桌上的茶壺端起,斟了一杯茶水遞向韓嘯道。


  若是道友,有道友的對待方式。如果是道友,雖然披了韓嘯的皮囊,但以後行事,將與韓家無關。甚至,韓家還會為韓嘯被奪舍之事追殺。


  如果是稱韓嘯,自然又是不同。安安穩穩做韓家子弟,與韓家休戚與共,榮辱共擔。


  韓嘯站起身來,向著韓天成一躬身道“老祖明鑒,韓嘯隻是得了前輩機緣,依然是韓家子弟,絕無他想。”


  就在剛才韓天成詢問韓嘯怎麽稱呼之時,韓嘯的心神已經示警。


  他的神魂曾超凡入聖,對天道熟悉的很。


  那種發自心底的危機,乃是天道關注事特有的。


  如果他剛才答錯了,天道便會留下標記。


  往後,渡個金丹劫,說不定都會招來九玄雷劫。


  在韓嘯看來,天道這玩意,真不是個東西。


  好在他之前放棄超凡入聖的神魂,與此世的韓嘯融合,不分彼此。


  否則,天道怕是要與他不死不休。


  聽到韓嘯說自己依然是韓家子弟,韓天成臉上終於露出喜色。


  “哈哈,好!”他站起身來,細細打量一番韓嘯,口中嘖嘖讚歎道“神魂穩固、氣血如汞,雖然暫時境界還差些,但前途不在千山之下。”


  此時,韓嘯展現在韓天成麵前的修為是煉體先天九層,煉氣八層頂峰。


  這樣的修為,靈武雙修,在同輩之中,已經是翹楚人物。


  韓家又出一位這樣的人物,韓天成這老祖自然歡喜。


  說實話,之前,韓嘯是什麽樣子他都不記得。


  當初九世家共商大計,安排偷去衛國的任務,朱家老祖提到韓嘯之名。


  那是韓天成第一次知道自家出了這麽牛的後輩。


  但根據所有的消息,幾位老祖猜測,韓嘯是有了其他的際遇。


  這般人,以後是不是會認家族還是未知數。


  所以當初他們才給韓嘯一個以後全力相助的承諾。


  不過對於韓天成來說,韓嘯願意留在家族,算是意外之喜。


  “多謝老祖,韓嘯必不負老祖厚望。”韓嘯騎驢順坡向著韓天成一躬身道。


  “好,等過幾日千山修為鞏固,我韓家舉辦宴席,到時候你也來。”韓天成朗聲道。


  此等聚會,出席的都是族中高層,還有其他家族的一些掌權者或者精英子弟。


  讓韓嘯出席此等宴會,對他以後的人脈拓展大大有利。


  “多謝老祖。”


  韓嘯再次躬身。


  之後韓天成又大概詢問了韓嘯一些修為功法情況,韓嘯便將莽牛勁和一些劍術施展出來。


  隻是在韓天成看來,自家的幾種功法,都是人皇改良過的,比韓嘯修行的等級更高。


  此世靈氣充足,修為功法上,並無太大的區別。、


  當然,後世的那些功法若是細細研習,自然能感受到其對靈氣吸納的強大之處。


  韓天成看不上韓嘯的功法,韓嘯也不會上杆子倒貼。


  小半個時辰,在韓天成一番勉勵,並交給一塊象征家族嫡係精英子弟的令牌之後,韓嘯悄然離開秘地。


  有了這塊令牌,韓嘯也能在這秘地外圍修行了。


  回到家中,韓仁光又去處理家族事務去了。


  韓嘯稟告母親後,換了一身儒衫,獨自去慶賓樓赴宴。


  不管是陸晨還是鍾誠,都是儒道修行者,穿一身儒衫,能讓他多受些待見。


  慶賓樓在城中位置,昌寧郡中不少文官聚會都在這裏。


  主要昌寧乃是邊關之地,武風大大壓過文風,整個昌寧府,穿文士儒袍的都不多。


  韓嘯來到慶賓樓,已是華燈初上時節,門口三三兩兩的,都是儒袍大袖的文士。


  “這位小先生,是宴客,還是赴宴?”


  一位穿著長衫的夥計上前一步,向著韓嘯作揖道。


  韓嘯還沒開口,身後忽然有人道“韓十六?”


  韓嘯回過身,看到來人,忙一躬身道“韓嘯見過四叔。”


  來人正是之前去過河遠,為陸晨送調令的徐家四爺許誌誠。


  其實韓嘯母親許玉娘也是出身徐家。


  按說韓嘯該稱許誌誠舅舅。


  隻是許玉娘乃是庶出,沒資格與嫡出的老爺們攀親。


  所以韓嘯直接按照十八世家的家族規矩,稱許誌誠四叔。


  “你不是在河遠,什麽時候……”許誌誠忽然想起,當初韓嘯隻是代縣令。


  現在在昌寧見到韓嘯,定是正牌縣令去了,韓嘯隻能灰溜溜回來。


  “誌誠兄,這位是你家後輩?”見韓嘯與許誌誠熟識,有人開口道。


  “呃,算是後輩。”許誌誠眼神一動,伸手指指身後的幾位後輩子弟道“這是韓嘯韓十六,乃是明生他們的表弟。”


  這是按照許玉娘的娘家來算的。


  聽到許誌誠這般說,韓嘯神情微微一動。


  自家母親對自己的庶出身份一直耿耿於懷。如果能得到徐家的承認,母親定是心中歡喜。


  “既是誌誠兄的後輩,不如一同赴宴?”


  之前開口的那位中年文士看向韓嘯道。


  這文士看著有些氣度,儒袍的內襯是青色的七品服飾。


  “不敢叨擾四叔和諸位大人,我已經約了人。”韓嘯忙一躬身道。


  那中年文士“哦”了一聲,便轉過臉,與其他人聊幾句,往慶賓樓中走去。


  許誌誠頗為可惜的看一眼韓嘯,搖搖頭,也一同走進去。


  “嗬嗬,四叔也是,硬攀來個哪門子後輩?”


  “莫要多言,終是上不得台麵,連推官大人的宴席都拒絕,嘖嘖……”


  幾個跟隨許誌誠而來的徐家子弟低聲嘲諷,從韓嘯身邊魚貫而入。


  昌寧府推官,從七品。


  韓嘯搖搖頭,轉首看向不遠處,那邊,一頂小轎悄然落下。


  從轎中下來的陸晨遠遠招手。


  “莫要在正門招搖,我和鍾選司若是從正門入,一晚上就不得安生了。”


  陸晨一把拉住韓嘯,往慶賓樓後麵一轉,走到後門處,一身長袍的掌櫃立在門口。


  “陸長吏,鍾選司已經在等了。”掌櫃樂嗬嗬的拱手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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