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設備又出問題了
陳卓的考核過程，除了劉華之外，幾乎沒有引起任何老師或者同學的注意。
因為沒有必要。
哪怕是班主任曹明，心思也在其他考核的同學身上，幾乎忘記了陳卓這一號學生。畢竟在曹明看來，陳卓的父母都對自己兒子不抱任何希望，他這個班主任還能怎麽辦？
對了，陳卓老爸那個奸商還坑了自己幾千塊生活用品。
光是紙巾，自己就買了二十提。
一想到這事情，他心就隱隱作痛。
所以，當陳卓的速度、力量分數出來後，曹明隻是稍稍瞟了一眼，馬上就轉移了目光。
“發揮十分穩定。”
六個字，是曹明對陳卓的評價，三年來從未變過。
至於陳卓最後一項“反應力考核”的分數，曹明沒興趣知道，他怕丟臉。因為早在一個月以前，陳卓95分的成績，至今還曆曆在目。
不到兩位數的分數，實在是讓曹明羞愧。
時隔才一個月，這分數能夠提升到哪裏去？撐死了十多分。
所以曹明索性眼不見心不煩。
……
“下一個，陳卓。”
反應力考核的玻璃房外麵，一名監考老師喝道。
陳卓將自己的準考證遞過去，監考老師將準考證在旁邊一台儀器上刷了一下。玻璃房立即自動打開，與此同時旁邊的顯示屏上出現了一行數字：
考核項目：反應力。
考核人員：陳卓。
狀態：進行中。
分數：-——
陳卓從監考老師手裏接過一根長08的標準定製木棍，定了定神，一步踏入玻璃房。
哢哢哢！
玻璃房緩緩關閉。
瞬間，前後左右、頂部至少八台高清攝像頭對準了他。
他對麵的橡膠球彈射裝置同樣緩緩移動，黝黑的洞口正對他的身體。
“倒計時……3……2……1，考核開始。”
機械化的聲音過後。
“嗖嗖嗖！”
彈射裝置開始顫抖，以03秒一個的出球頻率開始快速發射出橡膠球。在普通人眼裏看來，速度快得不可思議，肉眼幾乎都難以看清每一個橡膠球的軌跡。
“咦？”
當橡膠球彈射出來的刹那，陳卓輕咦了一聲。
……
同一時間。
操場外，響起一陣喧嘩。
“哇，高三（3）班的林孟力量成績爆了。”
“多少？多少？”
“力量501公斤，過五百公斤了。”
“牛逼爆了！比蕭海成績還高？我知道林孟一直都是一中出名的大力士，可是上次摸底測試他的力量不是才三百多公斤嗎？怎麽一下子漲了那麽多？是不是嗑藥了？”
“有監考老師去複核了，若成績是真實的。相當於又一個天才級別的人物啊。”
“……”
幾乎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被吸引了過去，哪怕是站在玻璃房外的監考老師，同樣側過了頭朝右邊望去，眼裏有著一絲驚疑。
主持台上。
厲洪眨了眨眼睛：“力量過五百公斤了？有點意思。這個林孟值得關注一下……”
羅月驚喜交加，他沒想到自己榮城一中除了蕭海之外，居然真的還有這麽出色的學生！
他敢肯定：
如果成績真實，那麽這個林孟在以前肯定是藏拙了！
五百公斤，在武道上算是一個小小的門檻。力量達到五百公斤和低於這個數值，完全是不同的概念。正因為如此，才引起了厲洪的一絲興趣。
全場沸騰。
大家全都被林孟的力量成績驚豔到。
即使是蕭海，此刻也黯然失色。
因為每個人都知道五百公斤代表著什麽意義！
至於正在玻璃房中測試反應力的陳卓，早已經被人忘記的一幹二淨。
……
……
陳卓並不知道外麵發生的情況，在他考核的時候，外麵的聲音、畫麵都會被隔絕。
隔音玻璃！
單麵透視！
裏麵屬於絕對的封閉之地，不會被任何外界因素幹擾到。
“咦？”
此刻，當橡膠球發射出來的時候，陳卓下意識發出聲，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這麽簡單的麽？”
他早就知道反應力測試比他晚上玩的遊戲要簡單許多，可是此刻真正再次麵對它的時候，發現比想象中的還要輕鬆。
在同學們看來速度飛快的橡膠球，他看起來卻是奇慢無比。每一個橡膠球都有跡可循，而且時間間隔固定，根本不會有某個橡膠球突兀提速、變大、憑空出現的情況。
“或許，我猜錯了……”
這時候他才意識到，過去的一個月地獄式訓練。他的反應力提升恐怕遠遠超出了自己的預估。
“這樣發射頻率固定、大小統一、方向不變、速度緩慢的橡膠球。我閉著眼睛都能夠擊飛啊！”
“還用閃躲？”
本來，陳卓最顧慮的是：平時晚上他玩遊戲的時候，因為雙腳被固定導致自己無法移動。所以他擔心在今天反應力測試中，由於自己沒有閃躲的經驗，會導致得分很低。
可是現在。
閃躲個毛啊！
這麽簡單的測試，他根本無需躲！
站在原地，輕輕鬆鬆就能夠將所有橡膠球擊飛了！
甚至在那麽一瞬間，陳卓心中產生了一個念頭：“不會是監考老師看我長得帥，給我降低了難度吧？”
很有可能！
不管怎樣，現在馬上考核。
陳卓站在原地，徹底拋棄了閃躲的念頭，目光漸漸凝聚。
若是監考老師看到這一幕，定然會露出異色。因為此刻的陳卓站姿自然呈現出一股堅不可摧的狀態，猶如站樁一般，穩如磐石。
橡膠球轟然而至，仿佛機關槍。
“嗖嗖嗖！”
帶著一股呼嘯的聲音，刹那間就來到了陳卓麵前。
“就是此刻！”
陳卓眸光冷冽，眼前的橡膠球似乎幻化成了一個個同樣大小的碎石塊。
而他手裏的目光，仿佛變成了激光劍！
唰！
斬！
他雙唇緊閉，眼睛微微眯起，木棍劃出了一道道幻影，宛若長蛇般迅速將一個個橡膠球吞噬。
如今，他的極限速度是一秒7劍。
而眼前的橡膠球，03秒才發出一個，也就是一秒僅僅發出三個多球！
距離他一秒7劍的極限相差太遠。
啪！啪！啪！
一個個橡膠球被他輕鬆擊飛，沒有任何球能夠擊中他。
在玻璃房外麵，顯示屏上的分數一欄，得分數字瘋狂往上跳動，幾乎沒有停滯：
12分！
35分！
68分！
隻可惜，大家的注意力全都不在這裏，因此沒人注意到這令人瘋狂的一幕。
一分鍾很快過去。
兩百個橡膠球，一個沒有遺漏，全部被陳卓擊飛。
時間結束，陳卓看著滿地的橡膠球，微微有些愣神。不過片刻後他便反應過來，緩緩吐出一口氣，等待著玻璃門的開啟。
這個結果出乎了他的意料。
如果考核老師沒有降低難度，如果設備沒出問題，如果成績是真實的，那麽或許有些事情，他得重新慎重考慮了……
反應力100分啊！
陳卓內心呐喊。
……
當陳卓的考核剛剛結束時。
玻璃房外麵，忽然再次掀起了巨大的喧嘩。
廣播聲音響起：“各位領導、各位同學，這裏宣布一個消息：就在剛才林孟同學進行力量考核的時候，設備出了一些小故障。林孟同學的真實力量成績為400公斤，並非500公斤。請同學們勿因為此事再做討論，專心考試，考出好成績……”
轟！
同學們沸騰了。
“什麽？設備出了問題？”
“浪費勞資震驚的表情。”
“麻蛋，還以為我們一中再次出現了一個天才。”
“不過400公斤也很厲害啊。”
“你懂個屁，400公斤和500公斤完全是兩個等級好不好？”
大家的議論，帶著喟歎和惋惜。
至於主席台上，羅月沉著臉，沒有說半句話。
居然是設備故障，導致林孟的成績異常。
丟臉丟大了。
等這次考核結束，他一定要嚴懲采購設備的那幾個家夥，他們到底吃了多少回扣？才買回來
一堆次品？如此重要的考試，差點出了大問題！
……
操場，玻璃房旁，負責反應力測試的監考老師石春來搖搖頭，歎了一聲：“原來是設備出問題了，白白驚喜一場。我就說榮城一中怎麽會再次出一個天才，根本不可能的事！”
他轉過頭，看向旁邊的顯示屏，上麵顯示著陳卓的考核分數。
這一看，饒是一向嚴肅冷靜的石春來，瞬間喊出聲：“怎麽回事？設備又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