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所謂三十六計
也不知過了多久,王曉雪終於鬆開了遏製住蕭玉的小手。
此刻王曉雪坐在蕭玉的外套上,享受著來自蕭玉殷勤的按摩。
“這裏,對對對,輕點!”
“用點力!每吃飯啊!”
“幹什麽!這麽用力報複我呢?”
“用點力用點力!聽不到嗎?”
……
就這樣,蕭玉被呼來喚去,卻不敢有一絲怨言,畢竟這個事情是自己有錯在先。
俗話說的好,自己造的孽,跪著也要走完。
“咕~”
終於,蕭玉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美妙的聲音。
王曉雪肚子叫的聲音!
蕭玉發誓,這是他這輩子聽到的最好聽的聲音!
這個聲音是自己的救星!
“那個,曉雪,你看要不我們先去吃飯?”
即使心中萬般激動,但蕭玉卻絲毫不敢表現出來,要知道這件事不是他說了算,是王曉雪說了算。
但凡他表現出一點急切的心情,王曉雪非常有可能抓著這一點再次整自己,畢竟京都小惡魔不是白叫的。
最不濟,也要給自己好好上一課,大道理要講吧,碎碎念要說吧,緊箍咒都是次要的。
盡管蕭玉已經將姿態放到最低,甚至話語都是顫顫赫赫的,但王曉雪依舊是沒有說話,而是轉頭盯著蕭玉看了許久。
或許是沒有發現蕭玉有什麽不對勁的,王曉雪才收回目光。
隻是她不知道,就在她收回目光的時候,蕭玉整個額頭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滲出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珠。
甚至整個後背都是冷汗,要不是經過昨天一晚上的自我修複,還有今天早上到現在的這麽長時間修複,傷口已經結了一層很厚的痂。
恐怕此刻的蕭玉定然麵目猙獰,疼痛難忍,要知道傷口上撒鹽這句話不是白說的,是真的疼呀!
(現在我還記得,小時候被我們家狗子把手咬了,血嘩嘩的流,我爸把鹽盒拿出來,給我傷口上撒鹽,那叫一個疼啊,給我疼暈過去了都。)
(那時候還小,剛上小學,應該是一年級吧,不過也不知道什麽原因,現在手上沒有疤痕,可能跟當時撒鹽有關吧……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轉身過去,王曉雪沒有說話,伸手去拿那份被蕭玉放在地上的早餐。
剛剛鬆了一口氣的蕭玉,看到這一幕,頓時再次經神緊繃,這哪敢讓小惡魔親自動手啊。
要是因為這個再次翻臉,那可就太冤了呀。
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蕭玉現在就是這個狀態。
說時遲那時快,蕭玉一個竄越,直接越過王曉雪已經伸向早餐的小手,直接一把抓過那份早餐。
“曉雪,你等會,我去找地方給你熱下再吃,已經涼了都。”
還沒說完,蕭玉已經轉身準備逃跑……呸,是準備找地方給王曉雪熱早餐。
“臭玉!你給我回來!”
王曉雪一聲大喝,雖不知她是不是知道了蕭玉的意圖,但她開口,蕭玉那裏還敢離開。
停下腳步,一步一步倒退回來,背著王曉雪滿臉的不情願。
轉身,蕭玉將手中的早餐遞給王曉雪。
別說,還真神奇,原本不情願的臉龐,瞬間便笑嘻嘻的,甚至有點阿諛奉承的感覺。
白了蕭玉一眼,王曉雪接過蕭玉手中的早餐:“切。”
打開之後,驚呆了兩人的鈦合金眼睛。
真的是太豐盛了!
居然真的是滿漢全席!
原本還感覺不到餓的蕭玉,此刻突然感覺好餓好餓。
“咕咚。”
不自覺地吞了口口水。
畢竟他也真的是已經好久沒吃飯了,上次吃飯他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了。
至少從回來到現在都沒有吃過一點東西,甚至連水都沒喝過。
王曉雪好似沒聽到一般,自顧自的打開吃著,還不忘表現出一臉享受的樣子,就差沒有直白的告訴蕭玉:
想吃吧?嘿嘿,就不給你吃,氣不氣,就問你氣不氣。
“哎,你還別說,老唐他們家做的這個東西還真聽很好吃的,而且都這麽久了,還是溫熱的,也不知道他們用的什麽材質保存的。”
說著,吃完手中的東西之後,還不忘吮吸著仟長好看的手指。
給蕭玉看的是直咬牙,要不是牙口比較好,恐怕已經被咬碎了。
他現在恨不得直接撲上去,然後那啥那啥再那啥,至於是撲到食物上那啥,還是撲倒王曉雪那啥,就不得而知了。
“怎麽可能還是熱的,我不信,這都多久了,你騙鬼呢?”
既然吃不到,也不能撲上去,那隻能發揚良好的傳統美德: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看了蕭玉一會,好似要看穿他一般,良久,王曉雪拿起一塊炸雞,緩緩向蕭玉伸過來。
蕭玉此刻心中那叫一個興奮呀,其實他剛剛真正使用的是三十六計之中的——激將法!
本以為不會成功,甚至剛剛王曉雪盯著他看的時候,他都以為王曉雪發現他的想法了,後背直冒冷汗。
畢竟耳朵現在還疼呢,不止疼,還比另一隻耳朵大了至少兩圈,紅彤彤的,看起來特別喜慶。
耳朵現在實在是受不起摧殘了。
不過還好,此刻王曉雪的表現,完全是相信了,果然三十六計什麽時候都好用。
然而,事實並不是這樣的。
就在食物已經快要送到蕭玉嘴邊的時候,王曉雪猛然收回食物,放在自己口中。
這還不算完,你說你吃就吃吧,不給吃就不給吃吧,你發出這種聲音是幾個意思?
怕我能忍住?怕我不餓?
是可忍熟不可忍!叔可忍嬸也不能忍!
但隻是瞬間,蕭玉便慫了,畢竟剛剛他差點就閉上眼睛張開嘴巴,準備享受王曉雪給自己喂炸雞的樣子了。
想到這裏,蕭玉收起心中的想法,低下頭不敢去看王曉雪,隻能盯著地上的滿漢全席,在心中想象著自己此刻正在飽餐。
這就是一個卑微到極致的男人,什麽都不敢說,什麽都不敢做,反抗?更不可能。
隻能無比卑微的低頭盯著滿漢全席,在心中想著不可能的事,以達到望梅止渴的地步……
王曉雪沒想到自己這麽做作,蕭玉居然都能忍住,一時間感覺自己對蕭玉的認知又被刷新。
她實在想不通,蕭玉這一個月到底經曆了什麽……
(PS:傷口上撒鹽啥的,不想的話,把東西都交出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