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 鵝國老兄

  同時41號一直留有餘力的右手則是在快遞員的胳膊上狠狠敲擊了一下,經過這麼一折騰,受到衝擊的快遞員不由自主的鬆開右手,一直緊握著的手槍撒手而出,在地上磕碰了幾下,掉到了陸舒面前。

  陸舒微微彎身,從地上撿起了那支還未來得及打開保險的手槍,輕輕拂去因為滑落在地面上沾染的灰塵后,赫然可以看到手槍的握柄之上,是一顆黑色的五角星。

  那邊41號的動作不停,在將快遞員迅速放倒之後,便緊接著又是幾腳踏在快遞員沒有被他鎖住的那隻手臂上,直到把那名快遞員鎖的透不過氣,41號才解脫了十字固慢慢從地面站起。

  看著躺在地上已經暈死過去的快遞員,陸舒無奈的把那支手槍遞給了一直在遠處觀戰,而現在向他這邊走來的的孟黎柯。

  現在既然已經把人家西裝公司的快遞員給整成這副德行了,那剛才關於是否會惹上麻煩的討論,也就沒有意義了。

  還是想想怎麼善後吧。

  「托卡列夫?」,孟黎柯將那支大黑星在手中翻轉了一陣子,用不確定的語氣說道,「不是仿製品,是毛子的原版,但槍號和生產年份被磨沒了,看起來像是五十年代到六十年代出廠的新貨。」

  孟黎柯這話說的很矛盾,但也很容易讓人理解。

  新貨確實是新貨,只是生產年份早了一些,但只要他沒有被開封使用過,那就一直是新貨。

  只要是從油紙包裡頭翻出來的老物件,不管是漢斯的下水管道,還是老毛子的大黑星,叫他一聲新貨,似乎都沒毛病。

  41號聽到孟黎柯說出那支手槍的來歷,便慢慢蹲下,提起那名快遞員的手掌摸了摸,又把快遞員衣領前的那塊衣服掀了起來。

  「長期使用蘇系手槍的痕迹,胸口皮膚無色差。」

  隨後,41號掀開快遞員的眼皮,又捏起快遞員的腮幫子,左右看了看他的面部特徵,喊道:「東斯拉夫人種,應該是毛子、貝拉羅斯或者烏科蘭人。」

  「人死了嗎?」陸舒看向41號,抬起下巴問道。

  「沒,我雖然把人放倒了,但連他胳膊都沒給他扯斷,更不可能殺他了……」,41號說罷也無奈道,「現在咋整?怎麼把他送走?」

  「不知道,先找間客房關著吧。」,陸舒剛剛下完指令,就連忙否定掉自己剛才的話道,「等會!」

  正要走過去把快遞員拖走的41號,和在那擺弄著大黑星的孟黎柯,以及抱著亞伯拉罕在門口探頭探腦的弗留斯,一時間都向陸舒這邊投來了目光。

  「你每次找快遞公司下單的時候,是跟什麼人聯繫的?」陸舒向孟黎柯問道。

  「一個負責……哦,我知道了,你要……」孟黎柯剛剛下意識的要回答這個問題,就瞬間理解了陸舒話里的意思,於是也不再去管陸舒的問題是什麼,而是直接掏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

  陸舒看到自己話才說一半,孟黎柯就開始做了,也是一陣輕鬆。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不用繞那麼多彎子就能把事辦成,你想讓他幫忙燒壺水,結果人家直接把茶泡好了,還是端到面前的。

  跟這種人一塊工作,有點爽啊。

  孟黎柯那邊很快掛斷了電話,對在場的幾人說道:「他們說過一會會重新安排快遞員來接這人離開,在這之前,還請在場的幾位都對這裡發生過的事保持沉默,接下來,將由一名經理前來接洽業務。」

  陸舒聽到孟黎柯如此說道,不禁鬆了一口氣。

  從這個快遞公司一直以來展露出的實力來看,他們的能量確實不容小覷,雖然陸舒一行人是無意間撞破了西裝公司這名快遞員的行蹤,但終究是有幾分得罪了人家的意思。

  如今人家不予計較,這倒是個好事。

  倒不是說真的怕別人搞什麼報復行動,單單就是西裝公司運送東西的這個效率,也足以讓陸舒離不開他們。沒了這個西裝公司幫忙運送武器,陸舒的戰鬥力就要打個折上折。

  從勉甸到南塞島,他們自己坐飛機沿途各種轉航班還花了一天多的時間呢,但這家搞走私生意的物流公司,只要錢花到位了,運送軍火的速度竟然比人家航空公司運乘客的速度還快。

  至於改頭換面重新下單的可能性,陸舒是壓根就沒考慮過。經歷了一段時間的地下世界生活,足以讓他意識到這個選項不僅不存在,甚至還很離譜。

  還沒等在場的眾人有什麼反應,孟黎柯的電話便又響了起來。

  孟黎柯剛剛接通了電話,就按下了免提,把聽筒語音外放了出去。

  現在顯然不是他能做得了決定的時候,因此必須要把語音外放,讓在場的其他人來判斷局勢,或者大家群策群力。

  至於在場的弗留斯和亞伯拉罕算是外人,孟黎柯也顧不得了,雖然他倆算是外人,但也親眼目睹了這一切,所以現在既不用瞞,也不用唬,讓他們聽聽也沒什麼。

  「抱歉,這次是我們的員工辦事不力,讓諸位見笑了。」陸舒只聽得一個略顯滄桑的中年男聲從手機里傳了出來。

  「這沒有什麼,我們也怕會有誤會,而且我們來的時間也湊巧,不過請您放心,這只是個誤會……」

  「誤會?我們的員工受傷了沒有?」不等孟黎柯把話說完,那邊原本客氣的男聲就話鋒一轉,強硬了起來。

  孟黎柯一邊暗自慶幸著自己打開了免提,一邊看向41號。

  41號心領神會的搖搖頭。

  「沒有……不過您指的受傷是?」,孟黎柯謹慎的問道,「還有,請問您怎麼稱呼?」

  「沒見血就行,如果見血了,沒露骨頭也行。」,那個男聲雖然保持著半分客氣,但話里話外都有著一股子血腥氣,「你們可以叫我鵝國人,或者鵝國佬,愛怎麼稱呼都可以。」

  「那麼……額,鵝國……老兄?」孟黎柯想了一下,便隨機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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