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李程洵白了一眼,那本來就是親戚。
「赤峰將他們都安置好了嗎?」李程洵問道。
「安置好了,他們同赤大妖好像是親戚,小妖在遠處偷偷看著,那個龍女抱著赤大妖哭了好久,眼睛都哭腫了。還有些隨之而來的小妖,因為身上沾著妖氣,是赤大妖去山門口外接的。」
「若是赤峰那裡卻些什麼你便幫他置辦,至於銀錢做賬到時候我補給你。」
空箜拍拍胸脯,「一點小錢,就當是小妖孝敬爺您的。」
李程洵想了想赤峰的模樣,「還是算我賬上吧,要不然,赤峰一個就夠你受的。」
「既然爺這麼客氣,小妖也就不見外了。」空箜笑得開心,又省了一筆銀子。
李程洵倒也不在於這點銀子,手裡握著好幾個肥沃的莊子和不錯的鋪面,那個便宜大侄兒還算不錯,這些日子在他的打理下,已見成效,今年必定要賺個盆滿缽滿。
「這裡面還住了一位梁國公主你可知道?」李程洵想起進門時那幾個門外士兵交談,試著問一下空箜,看他有什麼了解沒有。
「呃~」
李程洵看著空箜那副那是意味的眼神,立刻就知道這妖精腦子裡肯定是在想一些不正經的東西,立刻正聲道,「我跟她不是那種關係,咳咳~別想歪了!」
看著李程洵這急忙解釋的模樣,空箜自內心的誤會那是越來越深,「這南梁的公主,要說熟悉不是世子爺您嘛,當初你那竊玉偷香不成的事迹可是享譽整個建康啊,後面還有不少爆料,說您什麼自打梁國公主進城的那天起便一見傾心,茶飯不思,整日的打聽公主的消息,還當街攔過公主,更甚」
李程洵看著空箜欲言又止的模樣,再度問道:「說!」
「他們說,這位梁國本來是想用這公主來和親,目標正是您的表弟,如今的大陳皇帝,可是還沒正式商量此事,您傾心公主的事便鬧得沸沸揚揚,太後娘娘直接擱置整個國事。
傳言說,太後娘娘怕您同皇帝生出嫌隙,便不想讓皇帝娶這位公主,娘娘之意,是找個宗室子弟娶了這位。
其實大臣們也有這個意思,畢竟娶了一國之公主之事關乎整個皇室正統血脈,而且梁國本來就一彈丸之地,居然覬覦帝后之位,他們怎可允許!
可是梁國肯定不幹呀,這比預期的計劃,可是偏離了不少。」
原身一個女子去竊玉偷香?打死李程洵也不信。不過,李程洵小聲問道,「此時這梁國公主還在這驛館,看樣子婚事是還沒有談攏,不知道我姑姑介紹的是哪位宗室子弟?」
空箜搖著頭,唉聲嘆氣。
「這真不好辦,先帝就小皇帝一隻獨苗,其餘的全是清一水兒的公主,那就的從先帝的子侄親王找吧。可是先帝那個輩分的兄弟是生的不少,可是各個也只是嫡出世子或是庶子,配一國之嫡公主,還是差了點。
不過,朝臣們就想了個辦法,給看中的世子封王,但依著禮制又不能超過其父,只好居於郡王。不過這也是極大的殊榮了,很多宗室子弟就是在戰場上熬個許多年也未見由此殊榮。」
「所以他們是看上誰呢?」李程洵問道。
「翊王世子李晟瑁,齊王玄孫陳述。」
「翊王不是外姓王爺嗎?怎麼他的兒子也會入選其中?」想起那日在花船上的所見,李晟瑁應該同自己那位有婚約的寧遠公主感情甚篤才對,怎麼也會參選這個?
「雖然是異姓王,可是他母親是皇室公主,父王又是唯一一位異姓王自然是選入其中。而且這宗室之中能合乎年紀的多半都有門當戶對的婚約,那個不是一出生便精挑細選,哪裡輪得著娶個燙手的異國公主。」
「這不還有一個?他怎麼就沒有婚約呢?」
看和空箜眉角上揚,李程洵知道這裡面肯定又有好玩的事情。
「這個齊王的玄孫也是個建康城內有名的人物,一連剋死了兩門娃娃親,這世家大族那傾力培養的女子也不得送進去糟蹋不成,這不耽擱了這就輪上了唄。」
「那些朝臣他們就不怕剋死了公主?」李程洵問道。
「這八字雖有不合之說,但咱們這些也知道哪裡有什麼不合就剋死之事,都是些以訛傳訛罷了。」空箜道,「當時傳的邪乎,小妖時常被上門的香客叨擾,自然也了解一二。倒不是那位齊王玄孫真的命硬克人,那期初第一門是指腹為婚,兩方父母是世交,便有了這口頭之約,也換過禮,不成想女方那位夫人宅中有姬妾不安分,當初生時便是難產,因為不是什麼好事,知道的人家甚少。
那女嬰嬌弱,在閨中嬌呵著長大,雖看起來與常人無異,其實心肺勞損日久,小妖我也曾瞧過,是個短命之相。」
「還有一門呢?」
「那是齊王玄孫都念過十二了,這近些的人家這般大的閨女那個不是定過親的,便找遠遠地找了西北隴右道一位武將世家的女兒,本來圖的就是武將世家的姑娘身子骨好,沒成想這剛交換完庚帖那姑娘便從馬上摔下來,不日也沒了。」
「……這還不是克妻?」
空箜笑著,「爺這話不好說,那庚帖是在小妖這兒合的,小妖看過了,那姑娘就是不結這門親事也得從高處落下,斷送了性命,跟那齊王玄孫還真沒半點關係。」
「找你這麼說他如今該多大呢?」
「虛歲十七,傳言是貌若潘安,行止有度,是個很不錯的貴公子。」
李程洵淡笑,「若是你此言不虛,梁國公主應該看上才是,有才有貌的,年紀也尚輕,還有個當齊王的老祖,那可是宗室裡面的大枝。」
空箜搖搖頭,眼睛亮著。
「爺,您猜猜這梁國打得什麼主意?」
李程洵剛要猜,這空箜便嘴快地禿嚕出來。
「這梁國公主想嫁安平王!哈哈哈~」
比起空箜那笑得興奮,李程洵明顯有所沉思。
「這陳冕我見過,雖長得一雙桃花眼頗為俊逸,可是那年紀也不小了,而且他兒子陳鈺都快及冠了吧。而且他正妃這不還在嗎,也沒有這續弦一說,這一國公主也犯不著做個側妃吧。而且這安平王妃膝下有嗣,還是世子,萬萬沒有下堂一說,難道公主想要以權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