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等眾人回神,收到那華服面具男前面的只剩下欽天監的三個人。
奇門老祖一揮手,一道屏障直接將所有的人包括欽天監的一同擋住。
「道友這下你可以講了。」
李程洵看著這個微笑著的老道,心底暗嘆真是奸詐。
「這會不會太不公平?」
「有什麼,優勝劣汰,強者為尊,那些人知道了又如何,搶得過貧道嗎?」
「那這兩個呢?」李程洵看著旁邊的一大一小,說是大小,李程洵看的是骨齡。兩人在外貌上還真看不出來熟長熟幼。
「都是我的親傳嫡系。」
言下之意就是信得過了,李程洵點點頭,然後長袖也是一揮,兩道黃符飛去,那水幕屏障立刻炸開。
「可惜,我有我的規矩。」
奇門老祖咬碎一副銀牙。
李程洵清了清嗓音,「那個金色血珠就在……」
眾人翹首以盼,李程洵可以注視奇門老祖幾人的表情。
「就在欽天監裡面。」
眾人嘩然,奇門老祖身邊的飛劍更是轉的飛快,磨出了星火。
「小子,這玩笑可開不得?」
看著奇門老祖那威脅的眼神,李程洵上前一步輕輕踹了一下地上的散落的寶貝,「這些可都是你們欽天監的寶貝,這些你們可是都承認的。」
「對,剛才那小個的說了!」
一個方外道士說道。
旁邊的欽天監的小童不服氣了,「誰小個了,說清楚!」
「就你,就你,怎麼著吧。」
李程洵不理會那些人私下的爭辯,而是從地上拾起一個金缽,「世人都說這欽天監固若金湯,我一個你們口中的『妖道』是有多大的能力竟然剛闖此地,這說明什麼?」
眾人都被吸引過去,覺得這個帶著面具的妖道說的有道理。這欽天監是什麼地方,這是及道家與陰陽學說的大成之地。
就是一般的大妖也不見得敢往這陰陽十三科的老巢跑吧,除非真的如那個帶著面具的妖道所說,確實藏有不面世的秘寶
「妖道你快點說,大傢伙都聽著了。」
面具下眼眸閃過光芒。
「我去正是為了寶物而去,想必大家都知道金色血珠的奇效吧?」
眾人點頭。
「這可是曠世奇物,洗髓重塑的絕世良藥!誰人不知。」
「是呀,誰人不知!」
起鬨的人不少,「妖道你說,那寶物藏在欽天監的第幾層?說了,咱們就放你走!」
「是呀,放你走!」
李程洵沒有管他們,而是看向臉色已然全黑的奇門老祖,「你說我是說還是不說為好呢?」
「滾!」
「什麼,沒聽清?」
「走!走行了吧!」
李程洵從腰間拿出神袋一下子將所有的邪靈裝了進去,「赤峰,出來。」
一襲強大的妖氣狂卷襲來,捲起地上的塵埃迷住了所有人的眼睛。
李程洵看著奇門老祖用道法築起的屏障光圈,裡面站著只有他們三人。
「再會,白鬍子老道!」
李程洵一躍跳上赤峰的背,赤峰一飛衝天,一個再一個俯衝,將還在地上傻愣著的幻獸軨軨抓了起來,就逮住一隻牛角。
赤峰一呼吸能飛七萬多公里,軨軨整個嘴都裂開了,包不住的口水直直留了一地。
「飛流直下三千尺啊!」
「你還作詩?」赤峰轉頭看向背上站在鱗甲上的李程洵。
「不,在明哥兒看得詩集上瞧見的,覺得十分應景兒。」
赤峰低頭看了一下那白色渾濁的一長溜兒,點點鳳頭,「確實應景兒。」
然後又問道:「咱們去哪兒?」
「先飛一陣子,避開那些個修士的追蹤符,再去第一次見面的那個山頭,就是白馬寺附近。」
「嘿,你這就是不信本少了是吧,不怕告訴你,就爺這速度,天上地下誰比得過?誰追得上呀!」
李程洵看著腳下那傲嬌的小模樣,在心底搖搖頭,埋汰道:「當年除了自己,聽說還有隻臭猴子,這貨怎麼還怎麼拽,難怪被灼日上神看不慣給封起來,要是我,我也忍不住。」
「誒?你這麼不說話了,是不是被本少這絕技給驚艷到了?」
李程洵不說話,直接躺到赤峰後背巨大的鱗甲上小憩,赤峰就是扭斷了脖子也看不到。
無奈,好久沒說話,憋得魔怔的赤峰轉眼瞧上了爪子上的小傢伙。
「嘻嘻,你叫什麼名字?」
「軨……軨……」
「你是個結巴?」赤峰兩隻的碩大眼珠子,一隻睜著一隻閉著。
「不不不不不不是……」
「我不會嘲笑你的,結巴就結巴吧,你怎麼還張著嘴流口水?」
軨軨仰著頭看著滿臉嫌棄的鳥頭,噴血!
待赤峰飛走,地上的一群道士身上的威壓才有所削減,他們顧不得整理儀容,趕緊分開,各自朝著欽天監的摘星樓奔去。
見此的聞人大駭,「師祖,師尊,這下可如何是好?」
榮牧也沒遇見過這樣的情況,眼睛也同樣望向自家師尊。
奇門老祖的臉還黑著,「那個臭小子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當著天下修士的面說出來,把欽天監推向風口浪尖,他明明自己就可以逃走,卻故意用這樣一個秘寶的借口要老夫放了他,歹毒,可謂是歹毒至極呀!」
「師尊~」
「他本就有隻返祖妖鳳,加上那隻低階的大妖幻獸軨軨,老夫不見得是他的對手,他這是誘敵深入,狼子野心,就是為了掀起內訌,借他人之手打擊我們欽天監的勢力!」
「不會吧師尊,那人觀之不到十六七歲竟然有如此城府和道行?」
「哼!」奇門老祖鼻孔里喘出兩道嘗嘗的氣息,「這世間事怎麼都可以用常理論之,勛直,為師說過的話你都忘了嗎?」
「不敢,師尊。」
看到弟子恭敬的模樣,奇門老祖才原本的氣消了大半。
「那師尊,那個面具男子所說的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咱們監里不會真的有此物吧?」
奇門老祖白色的眉毛一蹙,「勛直,你先到的監里,可有什麼異常?」
榮牧搖搖頭,「並無。」
「那日哪個小子到底闖入了何處?」
榮牧搖頭,看向了自己的弟子。
聞人被師尊和師祖兩人看著有些緊張,「呃呃呃……哪個弟子也不太清楚,只是妖鳳最後從韋立師兄的丹房逃離,其他得弟子一概不知。」
「韋立?」
「韋立?」
奇門老祖與大天師榮牧對視一眼,然後一人御劍,一人抓住還在迷糊的聞人的衣領子上了法器。消失在滿是血污的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