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孩子是你的
晚上八點半，我提前趕到了和網吧妹子相約的地方，而她還沒到，但是每多等待一分鍾，我的焦慮和急躁就加深了一分。
路邊上有很多人經過，有的人在經過我身邊後：“怎麽這麽重煙味？”有的人還用粵語“呢個人實在太唔文明，唔見咁多煙頭喺地下”。而我也在心裏：“關你們什麽事？”然後默默的將地下的煙頭撿起來，丟進了垃圾桶裏，然後用腳掃了掃煙灰，使得這地麵看起來不是那麽不堪。
等了整整二十分鍾，我總算看到了一個身影走過來，但是近視的我隻看到了一身白色長裙的人走過來，那好像十分熟悉的氣息，讓我記憶猶新。
她倒是挺頑皮的跑到我的背後，用她雙手捂住我的雙眼，還假裝別人的語氣來問我：“猜猜我是誰？”
這時候我的內心的確挺苦澀的，想到了她還是如同以前那樣頑皮，可是她都是一位母親了。可是我不能這麽配合她了，因為我覺得這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後麵肯定會有一些讓我無法接受的事情發生。
所以我就拿開了她的雙手，轉過頭去用雙眼注視著她，試圖從她的雙眼裏看出一些東西來。但是我失敗了，她的眼睛還是和以前那麽漂亮，那麽清澈，我這時候隻能低下頭或者是將腦袋往其他地方望去，不敢看她的眼睛。
然後我看到了我的同桌帶著女孩也出現了，這時候我了一句：“走吧，先吃飯去。”
我們四個人一起坐上了座，我是十分沉默的，因為我不知道該什麽，我也不知道她將我同桌和她女兒帶來了，所以我隻和網吧妹子了一句：“你點菜吧。”然後將菜單遞給了她。
旁邊，我同桌和女孩玩的不亦樂乎，這時候的我隻能選擇加入她們，然後一邊逗女孩叫我叔叔，一邊和同桌聊起了。
“你最近有沒有回家？”
同桌：“回了，剛從家裏過來，感覺家裏的空氣都比這裏好太多。”
我：“其實你可以選擇回去呀，你做護士在家裏也很吃香的。”
她：“是啊，我準備回家工作去了，等她們倆離開了，我就回去了。”
正當我在心裏著“那很好”的時候，她突然靠近我輕聲的問道：“咦，話你們倆咋認識的？而且你們是不是有著共同的不好的經曆？”
我：“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五年了，是的已經五年了。”
她：“我經常聽她起過一個男人，而從上次我們相遇她看你的眼神，和她主動問我要你聯係方式，我知道你應該就是她所的那個男人吧？”
“是的，我可能是她這輩子最恨的男人了。”
倒是她，聽到我的話，嘴角偷偷的笑了起來，她也不到底是笑什麽，而我也不知道繼續什麽，我們隻能和女孩繼續玩下去。
這時候菜點好了，網吧妹子問我：“要不要喝點？來幾瓶啤酒。”
完全不給我拒絕的機會，而這也是我這麽久以來，做好了再醉一次的準備。
吃飯時，相顧無言，三個大人除了照顧孩子以外，都沒有什麽話題，尤其是我，和她們倆個人都不知道什麽。當然，網吧妹子開始和我拚酒了，而我也從未和主動她舉起過杯，但是她要和我舉杯我就必喝下去。
眼看著啤酒越喝越少，而我們倆也醉的越來越快，我知道我的臉肯定是通紅了，因為我喝酒臉就會紅，但是看著她那眼神和正常的臉色，我竟是一如既往的害怕了起來。
吃完了，喝完了，我們就準備離開了。這時候網吧妹子拉住了我，不讓我走，而我的同桌也在我不經意間，帶著女孩離開了。我看著女孩離開的時候蹦蹦跳跳的樣子，就十分羨慕，無憂無慮真好。
這時候我想起來，隻有我們倆個人了，那她是不是要和我點什麽？我又記起來了，剛才她和我同桌了幾句悄悄話，應該就是叫她先帶著女孩回去吧？
這時候我無法逃避了，我隻能和她：“走吧，出去逛逛。”
她沒話，但是行動表明了一切：站起身就走了，甚至連包包都不拿，想來她是喝醉了吧？所以我隻有幫她拿著包包。
她就這麽帶著我一直往前走，她一直沒有回過頭，而我，也沒有叫住她，而是跟著她一直走一直走。
不知道具體走了多久，我也沒看時間，但是她停了下來，而我也在她身後停了下來，然後一起沉默。直到她主動向我伸出手，然後一個捏煙的手勢，我知道她是想抽煙了，可是我也沒煙了。
“我沒煙了，我現在去買。”
“不用了，我包裏有，拿出來吧。”
然後我在她包裏翻了一下，看到了一包軟白沙，以及一些女性用品，我將煙拿出來拆開，給她遞了一支，而我自己也拿出來一支，然後我自己點燃。
看著她還沒點燃的叼在嘴裏的煙，我：“你不是不抽煙嗎？”
她還是沒話，但是眼睛已經有點模糊了，所以我也給她點燃了叼在嘴裏的煙。
這時候的我倒是沒心情抽下去了，因為好像這煙十分苦，不像以前我抽的那種。而她也似會不會的抽著煙，因為她雖然不會讓香煙的味道嗆著自己，但是也不會將煙吸進去。
抽著抽著，她突然就吐了，可能是因為喝醉了吧。一邊吐一邊在哭，我第一時間將她嘴裏的煙丟掉，然後我便隻能拿出紙巾給她，就不知道該怎麽辦。
我這時候很想一把抱住她，但是我雙手好像僵硬了，而我也不敢多一句話，我就好像一個木頭人一般，可是也沒人在旁邊念“一二三”啊。
倒是她，在吐完哭好了之後，將頭主動靠在我的肩膀上，好像睡著了似的。而我這時候真不知道怎麽辦了，隻能給我同桌打電話，叫她來接人。
而我還沒出口，她就：“別打電話，讓我靠一會，我待會自己可以回去。”
然後我們就在路邊，相顧無言，她往東看我就往西瞧，她看著我，我就低著頭。
我知道她是在等我話，但是我不知道什麽，就好像當初她那麽主動離開我的時候，我也沒有挽留過一樣。
然後時間一分鍾一分鍾的流逝，這時候已經到了1點多了，而我隻能主動：“走吧，該回家了，已經很晚了”。
然後她突然站起來，用她前幾個時不一樣的眼神，前幾個時是溫柔的，這時候的她是幽怨的，就這麽盯著我，而我看一眼就不再敢看她了。
然後還沒等我再開口話，也沒回過頭再看她一眼，她就拿著包離開了，我不知道她去哪裏，但是怕她喝多了，到處亂走，隻能繼續跟著她。
然後我看到她回到了家，我的同桌也看到我們倆，主動下來接了她，而我就偷偷的離開，沒有一句話。
但是這更加深了我要離開這個地方，要去贖罪的心思。所以我看了一眼我買的票，剛好看到了消息，是她的，所以我就回了她的消息，我希望她能夠來我家裏，看看我家鄉的風景，當然，依舊向她提起了上次我的請求。
她沒有答應我，也沒有拒絕，反而是我主動發了地址給她，然後關上手機，打車回了家。因為我知道這時候我需要的是冷靜一下，我用冷水洗了個澡，可是越來越煩躁，導致我當晚一晚上沒睡著，然後又打開了手機，收到了一條消息，是我同桌發的：“你們倆關係肯定不一般，因為她回來就哭了，哭的嘶聲裂肺，勸都勸不好，你們倆以前是不是情侶？”
“不是吧，反正我們互相都沒承認過，但是我們上過床。”
“那就沒錯了，我給你個事，她的女兒很有可能也是你的女兒。”
“她當初不是打掉了嗎？”
“你是傻子嗎？一個女人對孩子是最在意的，哪有打掉就打掉的？而且她以前經常提起你，但是我當時不知道名字，她隻有個男人，在她人生中來了又走，現在看來肯定是你沒錯了。”。
這時候我大腦好似缺氧一般，不敢待在房間裏，隻能選擇了穿起衣服出門，然後我和她：“來酒吧，我給你發地址，陪我坐一會。”
往酒吧去的路上，我思考了很多，我在想我到底該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