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你心裏是你自己,還是施雨”
褚鳩十分不爽的看著那隻他撿回來的流浪動物:“你是一天都在滿屋子爬嗎?”這裏簡直是狗窩。
他離開的時候阿姨剛整理好,回來後家裏就成了收破爛場地。
褚鳩有多不耐,他那張臉就有多煩。
顧小少矜貴的看他一眼,本少爺降臨本地是給你臉:“我無家可歸是誰的錯?”
活該--
踢走腳邊的盆子,臉色冷的像塊冰:“難不成還是我的錯?”媽的,送人回去還招個黏皮糖,他以前怎麽不知道顧起是這破爛性子。
“就是你的錯。”顧起一臉的理所當然,“誰叫你多管閑事,我和那女人的事你瞎摻和什麽,還報警,被傅沉年說一頓就舒服是吧。”
--你還回去一圈還不趕緊跑,非得等她再打回來舒服是吧!
褚鳩顰眉--這話有點熟悉。
顧起白他一眼,當什麽濫好人,當了也沒人當好,這下好了,還把我這個廢物招上門,就那傻臉相,不占你便宜占誰便宜。
褚鳩剛抬腳,就呼啦的響起亂七八糟的聲音:“顧起,我再收留你最後一夜。”
顧起躺著翻白眼,晃著白腳丫:“哦。”
“顧起!”
煩透了:“那個私生子死了,我好開心啊。”
褚鳩皺眉,“你提他做什麽?”
“看吧。”顧起嘖嘖讚歎,“多好用,我提他你就不趕我了。”
褚鳩冷笑--劣性難除的東西。
顧起坐起來,托著腮幫子:“話說你不是和那個女人鬧翻了,你還管她的事做什麽?”人好難懂啊。
褚鳩斜了他一眼:“我看不慣兩隻蠶蟲髒我的眼不行?”
顧起用‘你完了’的眼神敬佩的望著褚鳩:“那個女人小肚雞腸,睚眥必報,狼心狗肺,所以,大哥,恭喜你啊。”
“你能好好說話嗎?”陰陽怪氣的像個太監!
給你聽就是禦賜,別不懂謝恩:“不、能。”
“趕緊做飯,我餓死了。”
褚鳩冷笑,“你做夢吧。”
欠揍的東西,別說那女人想打顧起,他也想打,就是這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懶散樣,誰欠他八百萬!
“那我餓死了就找你。”
二十分鍾後。
顧起挑剔的扒拉著一盤垃圾:“你想毒死我就直說,不用那麽麻煩。”
褚鳩捏著煙,冷著一張臉:“挺能挑啊,不吃就餓著。”
顧起摸了摸肚子,才一臉嫌棄的賞臉拿筷子:“那女人是在這裏拍戲?”
褚鳩冷漠說:“不知道。”
“那她來幹什麽?”
“不知道。”
撂筷子:“你怎麽什麽都不知道!”要你有什麽用。
褚鳩點點桌子:“少年,吃我的飯,住我的房子,衣服都是我的,你還在我麵前橫?”
“想要錢就直說。”他天都敢捅,這點芝麻大的事也值得拿來講?
褚鳩看他渾身無法直視的土豪氣息,毫不留情的揭破:“你能拿出來還能在大街上遊蕩?”
笑話!“不在街上遊蕩還能跑天上?”
褚鳩:“……”
“不知道就去查啊,什麽時候查出來我什麽時候走。”明天他那‘親媽’就得來接他了,當他稀罕在這狗窩待著!
褚鳩想立刻把他轟出去,但好歹最後一絲理智還在,那是他沒有把顧起拍死的最根本原因。
……
早晨曦光透過輕紗,寧央自然的靠在傅沉年的臂彎裏,柔光拂過雪白肌膚,這是時光都給的偏愛,栗色長發垂落,安睡的美人無知無覺,脖頸處還有咬出來的痕跡。
傅沉年看著睡著的女人,眸光幽深。
她膽子越來越大,顯露出來的性格也越來越像校園裏的寧央。
對此,他樂見其成。
雲溪苑從來不是束縛她的一言一行的地方,她是那裏的女主人,他希望她可以隨心所欲。
傅沉年從寧央這裏得到很多,既然是交易,他當然也要給她這麽多東西。
……
吃早餐的時候寧央挑菜挑的厲害,就這麽吃,怪不得身上沒一點肉:“你挑食還看心情?”
寧央瞪他一眼,指著自己的喉嚨:“你別和我說話。”我疼死了,癢死了,反正就是快死了。
傅沉年說,“這可怎麽辦?”
不誠心的話還要說--敷衍!
寧央把他剛倒好的牛奶奪過來,自己喝,傅沉年也不在意,又拿杯子重新倒:“你今天要去劇組,我能去看看嗎?”
喝著牛奶好多了:“沒有口罩帽子免談。”
“我可以準備。”
寧央吃著蘿卜:“那你就去吧。”
寧央拍戲時。
邵栗偷瞄第一眼,邵栗偷瞄第二眼,終於在第三眼時男人慢悠悠的看過來,邵栗圓眼慢慢睜大,然後立刻正襟危坐。
傅沉年斂眸,望向解剖小貓的寧央飾演的施雨,和上次無道具不同,這次為了真實性增加了小貓遺體,孔導滿意的點頭,編劇也覺得好--他沒想到寧央對這個角色能吃得這麽透,演技已經過渡到嫻熟自然,這麽有靈性的藝人娛樂圈裏倒是少有。
上午戲份算是將出租屋裏的那一幕拍完了,下午還有點細節要拍,中午就在劇組吃。
有傅沉年在這待著,中午吃飯時寧央讓邵栗回酒店,後者立刻點頭,走的還快。
“這裏不錯。”孔導和編劇還在看回放,“寧央把施雨這個人處理的很好,真不像第一次剛接觸拍戲的人。”
孔導聽秦臻說過:“什麽像不像,隻能說她沉下心來仔細琢磨過。”
編劇連連點頭:“但你知道嗎,我想要趙婷來演這個角色還考慮到成本回收問題,寧央她畢竟是個新人……”
這話孔導就不愛聽了:“誰不是從新人過來的,是你不是,還是我不是?……”
“行了。”編劇恨不得把他那張嘴堵上,“你能不能讓我把話說完,我再怎麽說,最後不還是選了寧央,誰不想讓這劇火?”
傅沉年把自己飯盒裏的肉塊夾給寧央,看著她低頭吃飯,待覺得她吃的差不多了,傅沉年臉上才慢慢浮現凝重之色,“央央,你在成為施雨的時候,你心裏是你自己,還是施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