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驚醒,他在身邊
寧央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隻知道忍著令人幹嘔的眩暈感醒來的時候外麵的夜空沒有星辰,她的手被綁著,有隻手在她臉上爬。
“你的臉變了。”這聲音詭異的像是鬼,“不過我還是認得你,我喜歡你很久了呢,你不知道,為這一天,我做了多少準備,怎麽樣,我送給你的禮物還喜歡嗎?”
寧央看著房間裏的人,鴨舌帽遮住他臉的上半部分,模糊的看不清,這個人說話顛三倒四,寧央聽不明白。
他是誰?
寧央的大腦被這個疑問充斥著,她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可心底的恐懼卻是不受控製的蔓延,寧央的心往下沉了沉。
那隻手從臉部滑落至她的下頜,寧央被綁在身後的手倏然握緊,下頜繃死,“你綁我過來做什麽?”
“做什麽?”他忽然掐住寧央的脖子,力氣大的讓寧央喘不過氣來,臉被憋紅,“當然是讓你和我在一起啊,我觀察了你兩年了呢,不過不得不說,還是你這張臉順眼。”
“我……這張臉?”寧央極力呼吸著微薄的空氣,喉骨掙紮發聲,“我這……張臉……怎麽了……”
寧央忽然被鬆開,她甚至沒來得及喘口氣,那手已經‘刺啦’撕開了她的衣服,寧央瞳孔驟縮,爆發出急劇的掙紮。
狗日的。
“王八蛋!”
寧央咬狠了牙,她不知道那一刻哪來的力氣掙脫了綁手的粗繩,用被摩擦出血的手猛地推開那人,反應極快的跨開一步。
帶鴨舌帽的人似被激怒了,反手就把剛走一步的寧央抓回來,他陰狠的說,“你找死!”
那力道太大了,寧央的肩膀被抓出指印,她疼的呲牙,耳邊是更爆裂的布料撕碎的聲響,寧央的心跟著涼下來,紅眼眶裏藏著慌亂。
老公,快來啊。
“嘭”一聲,房門被巨大的力道踹開,房間大床上,寧央被人壓在身下,酥1胸半露,脖頸鎖骨上遍布曖1昧的痕跡,這情景,難免讓人想入非非。
林彤吃驚的捂著嘴,“我的天,寧小姐這是……”
江亦承臉色不好看。
傅沉年扯了扯領帶,唇角帶著弧度,眸底卻是陰冷一片,他說,“寶貝兒,過來。”
寧央立刻推開壓在他身上的人,拽著僅存的布料奔向傅沉年,她身後的人反應過來,起身過來抓寧央,傅沉年接住寧央的同時,抬腳踹向跟過來的人。
“哢嚓”的斷裂聲在房間裏回蕩。
寧央跟著抖了一下。
“乖。”傅沉年輕拍著她的肩膀,說,“不怕。”
傅沉年脫下外套,給寧央穿上,然後打橫抱起來,走至門邊,看向周言,說,“好好處理。”
周言仔細品味著“好好”兩個字,跟著垂下眸,說,“是,老板。”
江亦承看了看被踹一腳已經爬不起來的男人,語氣冷淡,“先打120吧,別讓人死了。”
所有人都離去後,林彤看著手機上麵她的經紀人發過來的消息:林小姐,最近有一個私生飯盯上你了,你小心一點,不要和人走散,飯席散了之後,我讓如珍去接你。
……
寧央見了傅沉年後眼淚就止不住的流,她摟著男人的脖子,哭的很傷心,傅沉年吻著她的淚痕,說,“是我來晚了,央央不哭。”
寧央還心有餘悸,哭的哽咽。
傅沉年抬掌撫著她的腦袋,寧央從受驚的情緒中逐漸恢複,她抹著眼淚,一邊哽咽一邊說,“我就低頭整理一下衣服,他突然就衝過來,還把我迷暈……”
寧央頭倚在男人懷裏,她的手臂露在外麵,上邊還有明顯的掐痕,手腕處的傷口流著血,有的地方已經凝結。
傅沉年聽她講完一整件事,說,“不怕了,央央已經回來了。”
寧央聲音悶悶的,還有哭後的鼻音,“老公。”
“好好睡一覺。”傅沉年抱著她像是抱小孩,說,“醒來就什麽也沒有了。”
寧央說,“那你陪著我。”
“好。”
寧央簡單洗了一個澡,然後鑽進被窩裏,傅沉年給她的手上好藥後,把人連帶被子一起抱著,“睡吧。”
半夜裏,寧央驚醒了一瞬,“老公?”
可是沒人應。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
寧央心裏的恐懼被無限放大,眼眶一下子蓄滿了淚,她從床上下來,光著腳往門邊走。
傅沉年推開門進來,說,“我在。”
寧央撲過去,帶著哭腔說,“我以為你走了。”
傅沉年似是歎了聲氣,說,“這是雲溪苑,我能去哪裏。”
“我也不知道,可是夢裏你走了。”
“夢裏都是假的。”傅沉年抱著人回到床上,拉被子替寧央蓋上,隻留一雙眼睛露出,“睡吧,小公主。”
寧央眼睛眨了眨。
傅沉年看著女人漸漸入睡,俯身吻在她的額間,“好夢,我的公主。”
……
“老板。”周言說,“是私生飯,太太被當成了林小姐的替身。”
“周言。”傅沉年看著快要到來的天亮,說,“你覺得,我如果不讓她做這個工作,她會如何?”
傅沉年以往從沒打算幹涉寧央的工作,可今晚這件事讓他怕了,不過,這種想法隻在他心底停留了片刻,他轉身,對不知如何做答的周言說,“明天……現在就去,太太身邊得有個人時刻跟著,最好找位女士,能和太太玩到一起的最好。”
周言應下。
至於醫院裏的那個,不用請示傅沉年,周言就知道該如何辦,左右兩側肋骨骨折,胸骨也斷了,生死鬼門關走一遭,蘇醒後等待他的隻是無盡的牢獄之災,他的自由之身將從今天結束。
林彤回到家,坐著想了很久,還是決定給傅沉年打一個電話,電話接通,林彤握緊了手機,說,“沉年,我……”
傅沉年打斷她,“你若是想要道歉,不該打給我,若是別的,你與我也沒什麽好說的。”
林彤抿唇,半晌後,說,“沉年,你是在怪我嗎,畢竟那個人……本來要抓的人是我……”
傅沉年在掛電話之前說,“已經過去的事,不必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