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昨晚我們同床時,她可能碰到了頭。”
“太太在休息,你聽話點。”
寧央在重新睡過去之前心想這一定是個人美心善的可愛型小姐姐,聽聽這聲音是多麽的柔美,反正此時能不耽誤她睡覺的,都一律送好人卡美人卡。
寧央睡眼惺忪的醒來時她還有點迷迷糊糊的,隻覺得這一覺睡的真舒服,但是就是有點後遺症啥的,比如全身酸痛,還有點出不來氣……
哎,不對不對。
這分明是有什麽東西在壓著她啊!
鬼壓床??
寧央猛地睜開眼,然後猝不及防跟某隻雪白雪白的大家夥來了個大眼瞪小眼,斯爵與親親美女主人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頓時朝她撲了過來,寧央嚇得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把自己交代在那。
我靠!!!
誰能告訴她真實版的大白虎為什麽會在她床上!哎等等……通常這種情況之下遇到這種場麵都得什麽來著?
寧央脖子裏埋著一隻大白虎,它蹭啊蹭啊蹭,終於把寧央蹭想起來了。
……啊,對。
得驚叫大喊來著。
於是。
寧央的尖叫聲響徹整個樓梯,剛走到門邊的秦臻立刻踢開了門,風馳電掣一般瞬間來到病床邊,清冷的麵容略帶急色,“怎麽了,太太?”
“虎、虎……大老虎……”
寧央覺得自己要是沒看錯的話,冰冷美人聽她把話說完的那一刻就妥妥的給她來了一個川劇變臉--溫柔著急的神色立馬變成了一幅寡淡的麵容。
切換速度之快簡直驚呆了寧央的狗眼。
秦臻把飯盒放在桌子上,長腿一伸勾了一個椅子過來,利落坐下,看向寧央的目光有幾分打量。
“太太不記得了嗎?斯爵是太太養的,平時和太太最親,這次太太住院,它也不怎麽吃飯了,也是沒辦法了,先生這才吩咐柳管家把它送了過來。”
寧央一臉懵逼:“先生,太太?還有你說……我養它?你的意思是我一個剛死了至交好友的小齡剩女嫁人了?”
秦臻終於發現了不對勁,她皺了皺眉,也不管身後的呼喊和寧央堪稱絕望凝視的眼神重新拉門出去了。
“嘭--”一聲秦臻直接踹開了主治醫生的辦公室門,而主治醫生繼曾經被傅太太接二連三的踹過門之後,對她身邊的這個女保鏢兼朋友兼藝人助理兼……反正就是傅先生找來的和傅太太一起狼狽為奸的秦小姐再次踢門進來找他已經免疫了。
醫生拿出最溫和的態度,“秦小姐,請問有什麽事嗎?”
“你跟我過來。”
秦臻不愧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保鏢,提溜醫生跟玩兒似的,一路把醫生拽到了寧央的病房,而那個本該被斯爵嚇得屁滾尿流的女人此時正十分愜意的躺在斯爵的懷裏小棲。
“嗨!”
“你回來了。”
“--還有你,醫生,你也好啊?”
寧央用自己的爪子和秦臻招招手,作為她醒來後見到的第一個人,寧央對秦臻拿出了十足十的好感,醫生先生作為第二個人,也享受了這種難得的待遇。
醫生,出於自己職位的敏感和對寧央的小部分理解,很快明白了秦臻拉他過來的目的,他想上前檢查的,可對斯爵本尊確實是望而卻步啊。
“傅太太,你能不能……下來一點?”
“啊?”
“哦哦!”
寧央不舍的摸了一把大肥虎,然後從床上爬下來,屁顛屁顛的跑到醫生跟著,其配合程度讓他覺得自己連診斷都不用可以直接確診了。
但檢查一圈,得到的結果是寧央的健康程度比醫生自己還要標準,長命百歲這種百年難遇的天才絕對舍她沒誰。
“太太,你現在記得的人和物,還有時間是什麽時候,這裏是哪裏,你生活的朝代是哪裏?”
醫生作為一名私下裏極度信奉這個世界上是存在穿越這回事的人,大腦已經開始偏離了原來的軌道,仔細看的話,他的臉上有某種稱之為激動情緒的存在。
寧央盡管不明白他為什麽要這麽問,還是認真的回答,“顧幕清,我認識這個人,他是顧家的人,時間是xx年xx月x日,還有,這裏是華國,我隻是失憶了不是傻子,ok?”
醫生還有點小失望,“你就記得顧幕清,不記得其他人了嗎?”
“不然呢?”
“怎麽這麽奇怪,醫學上有這樣的例子嗎?”
“哦,之前也許沒有,但現在有了,恭喜你啊,你的一小步推動醫學界向前的一大步。”
“謝謝傅太太,這是我的榮幸。”
寧央:“……!!”
她服氣這醫生的厚臉皮。
秦臻已經不想再看這兩個人鬥嘴了,她拿著手機走到角落裏,給傅沉年打了一個電話。
“先生?”
“你先等一下。”
電話那頭的男人似乎還在開會,過了好一會,話筒裏才重新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什麽事?”
“您過來醫院一趟吧,太太的情況……有點複雜。”
“我知道了。”男人淡淡說。
傅沉年出現在醫院是在一個小時後,彼時寧央正在大快朵頤的吃飯,他看著一反常態的女人,顯而易見的皺了皺眉。
“怎麽回事?”
“太太醒來就是這個樣子了,問別的不記得,就隻記得少數的人,具體的情況還要等檢查結果出來。”秦臻將情況如實的說。
傅沉年去辦公室見了醫生。
醫生沒見過這樣的情況,寧央沒出車禍,頭也沒受到外力攻擊,按理來說不可能出現失憶的情況,但是現在事實就是寧央確實忘了很多東西。
“傅先生,傅太太被送過來之前有沒有碰到頭這樣的情況,大腦複雜,若是真是這樣的話,倒是也有可能短暫的失去部分記憶。”
傅沉年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經久平靜的麵上有了一絲龜裂,他停頓了一會,如實說,“昨晚我們同床時,她可能碰到了頭。”
醫生:“……”
媽呀!
知道這事,他會不會被傅先生滅口?
醫生強自鎮定,在心裏說了無數遍我是醫生我是醫生才讓自己還能冷靜的和傅沉年說話,“那這就都說的通了,頭部重要,還是要保護好,床……咳,也得注意點。”
在傅沉年越來越冷的目光中,醫生咬牙打顫著說完了囑咐。
當醫生容易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