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妙手神丐

  林清右手擎杯在手，也站起身來，道：“我林清才德薄淺，賴眾位兄弟厚愛，得處教主之尊，無一日不思複興山河之念，然終因力所不及，而未成事，今賴眾兄弟竭力相助，如今大事若成，得以北驅韃虜，恢複華夏衣冠，我林清雖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眾人聽罷，無不熱血沸騰，一齊站起身來，喊道：北驅韃虜，恢複中華，


  這時就聽窗外響起“嘿嘿”兩聲，

  屋內眾人大吃一驚，李文成一個箭步縱到窗邊，喝問道：“誰在外麵？”接著伸手推開窗門，窗門剛一開，李文成就覺得眼前灰影一閃，扭頭看來，飯桌下首已經坐定一人，心中一驚：這人身形好快啊，再看這人大概40來歲，衣衫襤褸，頭發蓬鬆，臉上灰一塊黑一塊的，也不知多久沒有清洗，這人坐在下桌，伸手便抓住一個雞腿啃咬起來，嘴裏吃的吱吱有聲，


  屋內眾人盡皆鄂然，林清已經看出此人身手不善，抱拳道：“不知何方高人駕到，請問尊姓大名？”


  那人嘿嘿一笑，放下雞腿，找到一個酒瓶，咕咚咕咚喝兩口，這才道：“我就是一老乞丐，並非什麽高人，林教主您就就不必客氣，”著又抱起雞腿，啃了起來，


  這是李文華也已經歸坐，冷笑道：“閣下半夜來訪，竊聽我們話，難道就是為了雞腿來的嗎？”


  那老乞丐臉上一紅，望了望李文華問道：“你便是理教三教主李文華嗎？”


  李文華回道：“不才正是區區在下。”


  那老乞丐點了點頭，望了望左右眾人，向林清道：“林大教主，我此番前來絕無惡意，也並非貪圖吃喝而來，卻有機密大事相告，不知此間是否方便，”


  林清素來豪爽，喜好結交，忙站起身來抱拳道：“老人家深夜來訪，既有大事相告，李某知道感激不盡，洗耳恭聽。”


  那老乞丐躊躇半晌，並不搭話，許久，這才道：“我自知道林教主，重情重義，一諾千金，然而此事茲大，萬不可泄露與旁人知曉”


  林清知他所慮，啞然失笑道：“是我無理了。”接著道“我給前輩引見我這幾位兄弟。”著指向左手邊的第一個胖大光頭道：“這位是我教乾陽堂主劉成章，劉堂主旁邊這位是坤陽堂主李承建”著一指第二個紅臉大漢道。坐在第三位的是一個矮胖子，他不待林清介紹，自己站起身來把大肚子一挺，道：“我是巽陽堂的黃大興啊，”在他旁邊第四位是一個瘦高個，此人生的白淨白淨的，尖聲道：“我乃巽陽堂主高義”老乞丐一一點頭致敬，


  如此這般，坐在右邊的四人也一一介紹了自己，分別是坎陽堂主梁健忠，離陽堂主秦理，艮陽堂主宋進耀，兌陽堂主徐安國

  那老乞丐一一見過禮後，這才道：“原來都是理教的各位堂主們，失敬失敬，各位英雄們近幾年在黃河岸替行道，劫富濟貧，可真是大快人心啊，我老乞丐也是佩服的很。”


  林清微微一笑道，：“如何敢當，我等俱是草莽之人，隻因受不了官府豪門的欺壓勒索，聚集一處，共謀生路，”


  李文成道：“不知前輩今晚到此，到底所謂何事，”


  隻見那老乞丐把嘴巴一擦，坐直了身體，這才道：”既然各位坦誠相告，老乞丐也不藏著掖著了，老兒姓呂，名叫呂通，“


  他這話一出，桌上眾人皆大吃一驚，林清右手一顫，酒杯灑出些許酒水來，站起身來問道：”您老莫不是妙手神丐呂通呂老爺子嗎？“


  呂通哈哈一笑，講道：”我老乞丐生平有一缺點和一優點，缺點就是愛取不義之財，優點就是腿腳跑得快，不然早就讓打折雙腿嘍“


  林清笑：“下誰不知道，妙手神丐，妙手空空，從不落空，今日得見，實乃三生有幸，”回過頭來對仆人道：“趕緊把殘宴撤下，再備酒席，我們要迎接老前輩了，”


  呂通急忙擺手道：“林教主何必客氣，老乞丐吃慣了殘羹冷飯，再備酒席，那是攆我走了。”，

  林清隻好作罷道：“如此可就失禮了，”


  “好，好”呂通把眾人瞅了瞅問道：“林教主，此間商議大事，卻為何不見二教主呢？”


  這話一出口，在坐眾人都麵帶悲淒，不等林清話，李文成講道：“我二哥近來染了風寒，身體有癢，所以不便出來”


  呂通哈哈一笑，問道：“敢問三教主，什麽樣的風寒能在7之內奪人性命呢？”


  李文成臉色大變，左右眾人也是吃了一驚，林清急忙欠身離座，來到老乞丐麵前躬身施禮道：“老人家可有法子救我二弟一命，大恩大德，理教上下，莫齒難忘”，

  呂通問道：“二教主可是中了黎川老兒的毒菱麽？”


  林清點頭回答：“正是，四前，我二弟夜探成親王府，為王府教師黎川所傷，至今昏迷不醒，我等眾人束手無策。”


  坎陽堂主梁健忠也口打唉聲道：“這黎川老兒仗著滿身功夫，從來就是橫行京師，欺男霸女，要想從他身上獲得解藥，難比登了，”廳上眾人都是一片附和，

  呂通嘿嘿一笑，道：“不巧老乞丐昨晚上進成親王府辦事，無意聽到老王爺和那黎川談論此事，一時手癢，就把解藥給眾位帶了出來。”著，伸手入懷，拿出一褐色瓶，放在桌上。


  眾人一陣騷亂，林清和李文成倒身便拜，道：“多謝老人家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永世不敢忘。”


  呂通忙伸手相攙，連聲道：“好好”頓了頓，又問：“我剛剛在窗外聽見你們大家要起大事，敢問是什麽大事呢？”


  林清和李文成相望一眼，點了點頭，林清這才問答道：“此事關係本教的生死存亡，本不宜相告，然老前輩大恩大德，不敢相瞞，我等漢人百姓飽受欺壓，官府豪紳，魚肉鄉裏，我等忍無可忍，決定起義推倒滿清。”


  呂通雙手一拍，：“行啊，大丈夫生於地之間，生死何懼，為國為民，俠之所在，當今朝廷腐朽無能，隻知一昧欺壓百姓，誰人不苦，誰人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