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我以前很笨嗎?
隔著距離翁沉都能感受到傅承邈對慕今瑤是滿滿的寵溺,見著這麽多天都沒有一個笑臉的傅承邈終於是笑了,他心裏的大石頭也算是可以放下來了。
還好有夫人在,不然這陣風波還不知道該怎麽過去呢……
“那先生,我就去先幫您把邀請函給回一下,您和夫人聊。”
翁沉征得了傅承邈的同意後就離開了辦公室。
在他走後慕今瑤也繞到了傅承邈的身後麵來,主動為他鬆活筋骨。
“承邈,謝謝你,永遠都這麽為了我考慮。”
傅承邈握住了慕今瑤的手,他嘴上掛著的是隻給了慕今瑤一個人的笑容:“你是我這輩子最寶貴的東西,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
看出來了。
如果不是非常珍視自己慕今瑤想傅承邈當時也不會這麽衝動放棄剪彩儀式奔向機場吧……
想起了那日的事情她這也才又擔心起來眼下的難題,停下了為傅承邈按摩的手,她像是一隻粘人精一樣坐到了男人的懷裏:
“我一直都沒來得及問你,眼下工人的事情解決的怎麽樣了?”
提及犯愁之事傅承邈的心頭就是一縷煩躁,最近一直都在和公關部周旋這些早就已經快要把他的肩頭給壓垮了:
“對方要求和我當麵談,時間還沒到,所以這件事也隻能是被暫時擱置著。”
擱置著?這不是擺明了要熠都在輿論中多待幾天嗎?
慕今瑤這點還是看得出來的:“對方的這如意算盤打得好啊,讓熠都先被網民罵個痛快然後再來和你談錢,完全就是麵子和裏子都要啊!”
“事已至此隻能由著他們了。”
“可是我覺得這件事情怪怪的,”慕今瑤咂了下嘴巴,鎖起來的小眉頭也是真的在為了傅承邈考慮:
“說不上是為什麽,總覺得這個工人的妻子太精明了,一般這種階層的人不至於會盤算這麽多的。”
除非他們有請律師,但若是請律師的話律師也會要求盡快解決。
對方倒是好,一點也沒有著急的意思。
“想不到我的小瑤現在也變聰明了。”
“什麽意思?我以前很笨嗎?”
慕今瑤自己說完都懷疑了一下。
好吧,原主之前是作天作地,別說是聰明了,連有智商她都挨不上邊。
見她自己想起過去的傻樣乖乖閉嘴,傅承邈忍著笑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
“傻小瑤,別擔心了,不管對方是什麽目的,我在商場這麽久也早就習慣了,應付得來的。”
慕今瑤思忖了下,還是決定了:“我和你一起去見工人家屬吧?我在還能給你出出主意。”
“好。”
夜幕燈火盡滅——
又是一天慕今瑤陪著傅承邈到了深夜,本來是打算在辦公室將就一宿但慕今瑤明天還要去上班所以隻能回家。
他們正甜蜜蜜地從已經無人的大樓裏麵牽手走出來,並未關注到陰森樹下一輛休眠已久的轎車也同時發動。
車內的男人等待了很久的時機,終於是迎來了踩下油門的這一刻。
轟的一聲,車就尤似是飛速的飛碟飆在了路麵上,憤然朝著目標衝去!
突然急速過來的車子必然引起了傅承邈的警覺,隻是他和慕今瑤回頭太晚,那車速過快已即將飆到他們的麵前。
‘咻——’是車身帶來的狂風。
傅承邈在危險躲不過當前,下意識就把身邊慕今瑤敏捷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小瑤小心!”
“啊!承邈!”慕今瑤心驚肉跳,是視覺上的衝/擊和被傅承邈本能拉開的驚嚇。
狂風呼嘯,在這靜夜中響徹雲霄的刹車聲也隨之而來,車身距離傅承邈僅僅是一人之隔,出人意料的是車身並未撞上。
傅承邈帶著些事後的餘驚回頭,從駕駛座的窗內便丟出了一張紙片,下一瞬車再次啟動,嗡鳴一聲離開了二人的視線。
不堪風吹的紙片被刮動,正在慕今瑤要伸手撿起時,傅承邈抓住了她的手腕。
“怎麽了承邈?”慕今瑤心中發慌得不行。
傅承邈看車身遠走,微微鬆了口氣,才道:“我來。”
他還是不想要慕今瑤冒著一點點的風險。
打開紙片,在稀薄的月光下勉強能夠看得清上麵的字跡——
小心慈善晚宴,目標慕今瑤。
清秀簡短的字跡卻帶給了他們異常沉重的壓力,慕今瑤不敢相信這張紙條的真實性,卻也不得不去思考紙條內容的真實性。
她手心因冷汗而濕黏,抓緊了傅承邈的衣袖,眉宇裏有揮散不去的寒霜:
“承邈,這個紙條……”
傅承邈把紙條一握,反手牽住慕今瑤的手:
“沒事,我在呢。”
夜空黑得森然,深夜的雲水灣靜謐到隻有淺淺的小灣在泛動著漣漪——
傅承邈坐在一頁冰涼的紙片前,目色裏凝聚的是那被支配的憔悴。
經曆了這麽多事情他慢慢開始會因為這樣荒唐的警告而心慌,事關慕今瑤,他真的很難不會為此焦灼。
此時,他調出了電腦裏麵備注著‘筆跡’的文件夾,不少有頭有臉商人的筆跡他的電腦裏都有收集,甚至包括部分助理的字跡也都在裏麵。
以前做這些就是為了有備無患,沒曾想終於有一天還是用上了。
鼠標一一點過每一張圖片,在第數十張的時候傅承邈終於是看出了點苗頭。
他目色一晦,終是鎖定了目標。
白駒過隙,忽然而已,一轉眼還是到了傅承邈和工子談判的這一天——
出門前慕今瑤還特意選了一身素黑的衣服,現在工人剛剛下葬,很多需要注重的禮節。
坐在車內也不知道是怎麽了慕今瑤這心頭總是惴惴不安,她的擔憂封在眉間,看得傅承邈都忍不住笑話。
他把那隻蜷在一起的小手抓到了自己的掌心來:
“擔心什麽,一個小談判而已。”
“我不是擔心這個,”慕今瑤低下腦袋,回憶這麽多的細節她真的很難對此放心:
“我擔憂的是這事情恐怕沒有那麽簡單,在實力上我們是優勢,可這位妻子似乎一點也不畏懼。”
這才是可怕之處,若說是約在餐廳甚至是熠都都很正常,主動讓他們上門,真不怕出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