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今天晚上我就要見到她
可即便是唐果明知道乾秒絕對不會允許自己這樣肆無忌憚,她也還是孤注一擲這麽做了。
此刻的她是心如火焚的,麵對乾秒這樣高深莫測的笑意,哪怕是個鐵人都會惶恐:
“乾秒,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剛才我真的一陣惡心所以我才會在媒體麵前失態的……”
“你問問你自己,你現在說這些話你自己敢相信嗎?”
唐果安靜了下來,她盯著乾秒那對隨時有可能將自己吞噬掉的雙眸,眼光一閃,便已經將心慌徹底詮釋在了臉上。
她的呼吸越發急促,諾大的病房裏麵實在靜得可怕,讓她連一股一股的心跳都成為了出賣了自己最強大的武器。
“乾秒,我……”
“夠了!”這一刻乾秒變了臉色,失去了全部的耐心,他內心裏積壓著的野獸被徹底釋/放了出來,猛然上前,他直接就掐住了唐果的脖子:
“我已經懶得聽你說這些無謂的辯解,你想要毀掉我是嗎?你以為這樣子就能逼我就範了嗎?唐果,大不了我們一起去死,這樣的結果你是不是就滿意了?!”
上一秒還是能自如呼吸的唐果這一秒已經被人遏製住了咽喉,她被乾秒的手壓在床上,雙手死命地想要把他手扒下來。
可任憑她力氣再大乾秒終究也是一個成年男性,他的威嚴不容小覷,難以撼動。
那些想要說的掙紮隻能通過狹窄的喉管一字一頓的吐露出來:
“乾…乾秒,你…你即便是現在殺了我也沒辦法改變那些媒體口中…他們口中對你的詬病……”
“還在威脅我?我發現你真的是不畏懼生死,果然承邈說的是對的,我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做事情就應該再決絕一點!”
再次乾秒不思後果地加重力道,正在唐果麵色蒼白,嘴唇發紫,將要失去最後一道防線之際處理完媒體那邊事情的助理衝進了病房。
眼前的這一幕讓他嚇得站在原地怔愣了一秒,但反/應後旋即就過去拉開了乾秒和唐果的距離。
“放開我!今天我跟她必須有一個了結!大不了就是同歸於盡!”
“乾秒!乾秒你冷靜一點!你現在即便是把她掐死在這裏也無濟於事啊!”
助理根本不敢鬆懈,他強橫把乾秒雙臂拉著,而乾秒卻一個勁要固執己見。
“放手!你放手!”
“乾秒!你忘記傅先生跟你說過什麽了嗎?萬事都有他在,即便是要動這個手隻要有他在也輪不到你親自啊!”
傅承邈……
在這一刻助理的提醒之下乾秒的腦海當中閃現過了傅承邈對自己說過的那句話。
他說:“乾秒,別叫我看不起你。”
突然之間乾秒像是被按到了某一處開關一樣安靜了下來,病房內重新回到那種靜謐到連心跳都能聽得清楚的境地裏頭。
緩過氣的唐果見他沒有在要衝上來的意思,這也才放鬆了警惕。
乾秒腦海裏麵想著傅承邈的話,又衡量了一下現在將唐果就此終結的後果,最後衝動終於是被理智占據了高/地。
他的領口微開,看向那唐果,儼然就是在看一個人自己恨之入骨的人:
“唐果,這件事情我慢慢同你耗,但你最好祈禱承邈在知道這件事情之後你還能夠安然無恙。”
言畢,他拂袖而去。
午休,熠都國際——
“先生!先生!事情不好了!乾先生那邊出事了!”
原本應該是安靜的午休時間卻因為一則報道的爆發而讓翁沉急匆匆的趕了進來。
他的手裏還拿著那平板,裏頭的視頻內容正是早晨病房內的一切。
傅承邈正在露台上的跑步機運/動,他在這東天的季節裏頭揮汗如雨,當看見翁沉從門那邊火燒眉頭地衝來,也下意識停掉了跑步機。
從上頭下來,穿著一件運/動背心的他肌肉完美的顯現,順手接過翁沉手中的平板,一看,雙眉之間立馬擰緊。
人人都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這一次報道是用視頻的方式來呈現的,讓傅承邈沒有辦法忽視掉內容的真實性。
其中視頻裏麵的一段文字最是讓他覺著惡心和諷刺,那就是‘唐果疑似懷孕。’
“先生,這則報道是剛剛爆發出來的,我查過視頻的來源和時間,是今天早晨在醫院裏麵。”
“今天早晨的事情?也就是說昨夜小瑤給我看的報道是真的?唐果確實是去找過乾秒?”
傅承邈若有所思地往裏走去,當回到讓翁沉感覺到舒服的室內時,他卻覺得全身上下一陣發熱。
去將室內的暖氣溫度調整了一番,他順手將平板丟到了辦公桌上。
‘砰’一聲隻把翁沉嚇得渾身警惕。
他咽了咽口水,有幾分畏縮和膽怯:
“先生,您看這件事情我們應該怎麽辦?總不能夠任其發酵吧?”
到了此時此刻,傅承邈臉色也積鬱著霜雪,報道的事情倒是輪不到他來收拾,乾秒擁有非常強大的公關團隊這麽一番輿/論危機他們還是有應對措施的。
自己實在是沒有必要橫插一腳來打亂了他們的工作秩序。
至於自己要鎖定的目標,那必然是唐果了。
他雙手叉腰像極了站在高處的王者,落地在窗前閉目養神。
思索了好久,最終還是拿下了一個瘋狂的主意:
“叫幾個兄弟去把唐果給抓起來,我今天晚上就要見到她。”
懷孕是真的假的都好,既然唐果敢拿著這件事情開玩笑就意味著她不曾畏懼自己的勢/力。
傅承邈最厭惡的就是有人不把自己放在眼裏,唐果這一次顯然是撞在刀口之上了。
這天晚上,風雪交加——
白天裏好不容易消停的風雪在這個不得安寧的夜晚變得肆虐起來,它肆無忌憚地淩虐著整個a市的上空。
每刮一陣風,必定夾雜著能夠打得人臉上發疼的寒雪。
這時,傅承邈正在和慕今瑤通著電話,一麵他從車上下來,將昂貴的皮鞋踩進足足五厘米之厚的雪地當中。
一陣冷風刺骨而來,他卻始終彎著嘴角,連打電話時都給慕今瑤傾盡所有的溫柔:
“放心好了不會出事的,我晚點回去,你就自己先睡吧。”
慕今瑤不知道傅承邈正要做一件什麽樣的大事,如果她知道一定會加以阻攔。
想著傅承邈的應酬也多,她隻將他今日的晚歸當做是有應酬在身,
從聽筒那也傳來了慕今瑤十分理解的聲音:
“總之你萬事小心,少喝一點酒,早點回來,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