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不局限於一個助理
幾日後,演講當天——
慕今瑤今日是回公司開會的,所以和傅承邈約定好在公司門口見麵。
為了確保會場那裏的萬無一失傅承邈就讓翁沉先一步前去,而自己則是開車去接慕今瑤。
可在這門口等到黃昏都降臨了,慕今瑤才急匆匆地從公司跑出來,她沒有換禮服,直接就是一身製服的模樣像極了孩子在黃昏下奔跑。
‘砰——’
她上車後關上了車門,坐在副駕上舒著氣:
“呼,抱歉抱歉,那老頭太能說了,竟然耽誤了這麽多的時間。”
此時傅承邈倒是不慌不忙,他這男人好像做什麽事情永遠都不會著急那樣。
“坐穩了。”沒數落慕今瑤,他知道不是她的錯就啟動了汽車。
但不巧的是現在已經造成了堵車的高峰,他們的車身即便是在車群當中最為尊貴可也得和大家一起耐心等待。
慕今瑤見前麵的車已然大排長龍那可是著急得不行,她一隻手正扇著風腦袋,左看看右探探:
“怎麽還堵車了……”
這還能趕得上嗎?
然而傅承邈還是那副悠閑的模樣,他手肘靠在車窗上,突然耳邊一陣喇叭轟鳴吵得他才蹙了眉頭。
他目色如飽經風霜的寒劍透過對方車窗插到那按喇叭的車主身上,頓時那本來一整臉都因堵車而暴躁的車主立刻變成了柔順的小兔,不敢再去招惹那喇叭一分一毫。
慕今瑤見狀倒吸一口涼氣。
這個傅承邈還能再可怕一點嗎?連那車內的壯漢見了他一個眼神都得要退讓畏懼?
耳邊清淨了,傅承邈才語氣悠悠:“沒事,那邊有翁沉在,不必擔心。”
會場——
翁沉已經在這大門前來來去去徘徊了一趟又一趟了,他得知傅承邈堵車之後那是直接和主辦方要求演講順序推到最末尾來進行。
可眼看著時間匆匆過境馬上就要到傅承邈了他還沒見著人影。
主辦方一出門就看見了銀亮色西服正在幹著急的翁沉,他快步過來:
“翁特助,這傅先生怎麽還沒有到啊?馬上可就要到你們了!”
翁沉見人來立刻鎮定住自己的擔憂,他公式化且歉然地笑著:
“非常抱歉,我們傅先生十分鍾前說他還堵在濱海路上。”
“這……”主辦方似乎是想埋怨,可話到嘴邊峰回路轉,畢竟是傅承邈這樣一個惹不起的人物:“哎!不然這樣吧,翁特助,您替傅先生上台也是可以的。”
他來替?
不不不!自己怎麽可以?!
仿佛是聽見了什麽比超市一折搶還要瘋狂的消息,翁沉震驚地瞪著眼睛搖手:
“不行不行,先生的身份和我的身份怎麽能是一樣的?”
主辦方現在最怕的就是聽見不行了,他朝會場內看了一眼,現在一會晚宴的布置已經開始了,一旦耽誤後續的流程是整段垮掉的啊。
他顧不得三七二十一了,抓著翁沉的手就把人往會場拖:
“來不及猶豫了!翁特助,您就趕緊救場吧!”
“要不然再等等?也許……”
“不能等了!”
被逼無奈之下翁沉就這樣被推上了聚光燈匯集的台上。
此時在台下就坐的還有傅惗,她和一眾大眾一樣看見翁沉上台都充滿著疑惑。
“怎麽會是翁沉特助啊?不是說好是傅先生的嗎?”
“是啊,他們能是一個檔次的?主辦方不會是在糊弄人吧!”
“……”
眾議紛紛,沒逃脫翁沉耳朵也斷不會讓傅惗給錯過了。
傅惗眼神蔑視地朝左右那些議論的人看去,是以拳觸唇清嗓後,高聲為翁沉說話:
“一個二個的小年輕就學會看不起人了?能跟在我們家承邈身邊的人說不定比你們的能力都要強呢!”
傅惗是傅承邈的母親,但還是不缺看著她好欺負就是要頂嘴的人存在。
隻聽,一道年輕無畏的聲音酸味滿分地傳來:
“這誰能知道,是騾子是馬還是得遛遛才曉得啊!”
台上的翁沉看著傅惗為自己說話卻反過來被人反駁的樣子攥緊了拳頭。
他不願意讓一心栽培自己的傅惗失望了,不行,他必須得讓這些看不起自己的人發現他們的固執是錯誤的!
忽然,翁沉挺直了脊梁,在議論聲聲中走在了聚光燈最為奪目的位置上,他眼睛雖然不大但擁有了絕對充足的自信。
在接下來的三分鍾裏他開啟了即興演講模式,就最近幾年熠都國際的發展策略以及發展方向做了詳細的演說。
可以清楚地看見那些最開始瞧不起翁沉的人到了他此刻侃侃而談的時候已經是目瞪口呆。
演講的最後,掌聲四起,翁沉在讚賞中退場,就連傅惗也默默在台下為了這孩子拍手叫好。
門邊,傅承邈和慕今瑤姍姍趕來正好能趕上翁沉演講的後半段,慕今瑤的嘴巴這會都還在微微張著。
傅承邈見她驚愣伸手將她下巴往上推:
“口水要掉下來了。”
慕今瑤撫了一把嘴角:“這翁沉不應該隻是一個小助理這麽簡單吧?他的演講和那些大佬們一樣的精彩啊。”
“你也這麽認為?”
傅承邈也是,他從不知道翁沉身上帶有這樣的閃光點。
這是不是說明翁沉對待自己也許也是有秘密的?
晚宴開始,不遠處翁沉也正在和傅惗攀談。
隻見,傅惗欣賞地拍了拍翁沉的肩膀:
“好孩子,剛才在台上的演講非常精彩,當初安排你在承邈身邊是正確的。”
翁沉其實知道很多內幕,傅惗於他而言除了知遇之恩更是良師益友:
“老夫人,為了熠都國際以及您和首長我會努力的。”
首長——
後頭剛剛接近的傅承邈聽到這個從未知曉的稱謂人就停在了原地。
他高瘦的身影如此吸睛,不得不引起了傅惗的注意。
傅惗見了兒子赫然停下心頭猛然一顫:“承…承邈,你這是……”
“首長?”傅承邈如寒潭的眸底狐疑炸破出來。
母親和翁沉之間究竟是有什麽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所謂的首長又是什麽人?
還有,方才他們說翁沉是傅惗培養出來並且選擇放到自己身邊的,他們究竟有什麽不能夠告訴自己的事情?
翁沉回頭就見著傅承邈因問題之多而懷疑心大起,說話也變得支支吾吾:
“先…先生,我…我們其實……”
“翁沉,其實你會的不局限於一個助理該會的,對嗎?”慕今瑤和傅承邈想的一樣,隻是她最先把問題給問了出來。
她眉目清楚地刻畫著對翁沉的猜忌,摘掉了肩章隻一件中性化白襯衫的她盡顯了女孩身上脫俗的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