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百利而無一害
傅惗倒是覺得突不突然的沒有那麽重要,重要的還是結果是好的就行。
她也希望翁沉不要太把這件事情放在心裏,安心輔佐傅承邈才是最重要:
“翁沉啊,你是我們精挑細選培育出來的好孩子,有些事情你知道該怎麽做,也該知道重心應該放在哪裏。”
對這別有深意的話翁沉是明白的,他們的背後還有大業要做,他分得清楚情況。
他對著傅惗鄭重點頭:
“老夫人,我會協助先生走上頂峰的,您放心,您的目的就是我的目的。”
“什麽目的?”猛然,一陣力道強勁的風吹了過來,讓翁沉和傅惗的臉上紛紛都落下了驚惶。
尤其是翁沉的大腦直接在傅承邈聲音而來的時刻變得一片空白。
“先先生”翁沉一回頭就看見傅承邈一身嚴肅地站在自己的麵前。
對於自己母親和翁沉到底有什麽計劃是他不知道的這個問題,傅承邈是帶著狐疑的。
他身上自帶的寒氣雖有稍加壓製,但還是逃不過眼睛當中那能夠把人置身在凜冬當中的威懾力。
“你們有什麽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這麽些日子來他想不通翁沉究竟是背著自己在和誰交談,現在想來會不會就是傅惗?
可傅惗是自己親生母親,他們又是在醞釀著什麽樣的計劃?
傅惗見傅承邈那麽令人生懼的眼神就擔心翁沉撐不過去,她邁著小步站出來,隻為了能夠幫著翁沉解除警戒:
“承邈,我和翁沉能有什麽事情?無非就是集團裏的事務。”
集團?
傅承邈不敢相信地眯起眼睛,他對自己的身邊人有絕對的信任,但也得有力量來支撐這份信任才行。
再次把審訊犯人般淩厲的目光放到翁沉的身上,傅承邈聲音擰緊著一種試壓的魔力:
“真的?”
翁沉故作心不慌:“真的,先生,我和老夫人再怎麽談也該是談您的事情才對啊。”
真是自己多疑了?
可方才他明明就聽見他們說什麽目的。
凝著鋒芒畢露的劍眉幾秒,傅承邈看了看坦然滿身的母親,又看了眼翁沉的從容,隻將方才的事情勸說自己當做從未發生。
在二人皆是緊張傅承邈下句話的時候,他的開口像是解開他們身上繩索的剪刀,讓他們紛紛鬆氣:
“下次有什麽事可以光明正大的在我麵前說。”
他看向傅惗,孝順地道:“媽,我送您到門口。”
傅惗微微鬆氣:“唉,好。”
等到傅承邈送人回來後翁沉也已經在門廳等候了。
此時,沒有人提起剛才的事情,傅承邈也一進門就坐到了沙發上去,等著翁沉匯報工作。
“先生,剛才我們臨時接到在周末有一場商業演講,主辦方是一家很有威望的酒店,希望您能蒞臨並做一場演講。”
這樣的情況倒是也很多,不少酒店餐飲的老板都喜歡辦這種活動以此來證明自家的實力。
對於這有威望的酒店老板傅承邈也是略有耳聞,多一個朋友不是壞處,他便答應了下來。
之後翁沉交代了些細節後就離開了。
第二天,上午——
本來是好端端的一個上午,可是卻變得不那麽平靜了。
熠都國際裏,慕今瑤休假就閑來無事來和傅承邈一起上班,他認真賺錢養家,而她倒是翹著腳悠閑悠閑地打著遊戲。
在諾大辦公室裏,電視正開著播報著新聞,傅承邈有聽早間新聞的習慣,先是幾條泛善可陳的消息令他也覺著幾分枯燥。
而讓他們從晨間困頓裏驚醒的消息還是來了——
“先插播一則重要消息,今早八點段氏集團正在施工的a計劃發生一起重大安全事故,據初步了解,是由於建築材料不合格導致的已建成房體塌陷,現已造成一人死亡,三人受傷。”
轟——
‘啪——’
慕今瑤的腦袋就像是被轟炸了過後一片轟鳴,手裏的遊戲忽然在眼前變成了眼花繚亂的一片旋轉,而後頭的傅承邈也立馬放了手裏的水筆。
他們二人齊刷刷地看向電視,屏幕內是a計劃的施工現場,地上還有一灘刺目的血跡
“承邈,出事了。”慕今瑤呆呆地看著屏幕,她第一次離著這樣的事情這麽接近。
尤其是在知道段星洲一意孤行之後,她越發為那條人命感覺到不值得。
傅承邈也來到慕今瑤的身後,他黑色的襯衫袖子被卷到手肘處,手臂青筋足以見得,可以看得出他對於這件事突然的爆發也很意外。
翁沉也第一時間跑了進來,對家的負麵新聞對於他們來說應該是件好事的才對:
“先生,先生,段星洲這次完蛋了!”
小跑著進來他就也被電視機吸引了注意力,看過去才知道傅承邈已經得知了這則‘好消息。’
他是有商業頭腦的人,這也意味著很多時候他會有點偏向於利益的那頭:
“先生,您也看見了,這消息對於我們來說非常有利,我們可以”
“翁沉,這件事不應該拿來開玩笑。”傅承邈沒讓翁沉說完。
他深邃的眼眸裏正有神聖的威嚴,如那屹立在山頭的雄鷹擁有絕對的堅持。
翁沉也意識到是自己太過了,歉然道:
“抱歉先生,我沒有注意到這個層麵。”
“現在段星洲那裏如何了?”
“在第一時間段氏集團采取了公關危機一級戒備,同時法務部也對外尋求相關律師協助,不過目前暫時沒有律師敢接這個案子。”
坐在沙發上的慕今瑤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小裙子也站了起來,身材很好的她哪怕是起個身都是美景,令人挪不開目。
在這麽不容玩笑的節骨眼上,她也沒打算說風涼話:
“依我看我們坐山觀虎鬥就好了,不過承邈,其實在這個時候我們也可以做點什麽的。”
傅承邈不解:“比如?”
慕今瑤沒有商業頭腦,但是站在群眾或受害者的角度來看或許熠都還是能夠幫得上忙的。
她並不覺得自己想法幼稚,也是給傅承邈一個小建議而已:
“段星洲是找不到律師,可受害者也麵臨一樣的情況,他們都是工人,在金錢和人脈方麵是有限的,再說事情重大律師們多數是想要獨善其身,兩邊不站的。”
“夫人的意思是?”翁沉聽得雲裏霧裏。
慕今瑤接著說:“找一個適當的時機,以熠都的名義在背地裏幫受害者找相關的法律援助,並且要求不要對外宣揚,這是善舉,對熠都也百利而無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