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不需要鏡頭也不要錢?
傅承邈的質問一來,乾秒就安靜了。
是啊即便是自己早點知道又能解決得了什麽事情呢?
說到底,他對過往的那些不甘心最好的解決方式就是互不打擾。
光影中,乾秒的失落已經感染到了傅承邈的身上,他伸手去搭在乾秒的肩頭,但願能用一點點微不足道的鼓勵讓他心中好過:
“過去就讓他過去吧,就像你自己說的,你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重生後就不要重蹈覆轍了。”
這個晚上傅承邈幾乎陪著乾秒喝了一個晚上,原本是好好的答謝宴最後竟變成如此寥寥收場。
不過慕今瑤不是個介意的人,她很自覺地為他們讓出了談話的空間來。
第二天一早,段氏集團——
清晨的行政會議正在進行當中,爭執也即將一觸即發。
諾大會議室內,段星洲就好像是一顆隨時都有可能爆發的未爆彈一樣,在這水深火熱的‘戰爭’當中令人心惶惶。
他坐在中間的位置,手指交在膝蓋上,閉目養神。
終於,是有一位下屬敢於提出自己的意見來,才將場內的僵局戳破。
“段總,這個項目我們預估過後的結果確實是存在一定的隱患因素,您看”
“有隱患會影響我賺錢嗎?”頓時,段星洲拉開了眼簾,眼中那吃定了項目的堅決讓鼓足勇氣開口的下屬又生生把話吞了回去。
這個項目段星洲已經鍾意了很久了,現在臨近開工手底下的下屬卻來告訴他評估的結果並不容樂觀。
可難道要他足足兩年的籌備打水漂嗎?
做夢!
隻看他用冷淡的眼神掃視了在座的眾人一圈,拿起了桌上的文件,不容置喙地丟下了一句話來:
“這件事就這樣定了,馬上開始動工,兩年的時間我要看見一座反超熠都c廈的大廈拔地而起!”
說完段星洲離開了會議室,留下的眾人均是麵麵相覷,想說些什麽卻隻能是搖頭歎息。
熠都國際——
傅承邈昨天和乾秒喝到很晚才收場,但今天依舊是準時準點地到了熠都。
這個時候,翁沉正在打電話,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是誰但卻能夠從他的行為當中瞧見他對對方的敬重。
三言兩語之後,他應和道:
“好的,我明白,隻要有時間的話我會去見您的。”
電話的那頭是個女人的聲音,聽著很是有氣場:
“不著急,來找到我的時候記得要瞞著傅承邈,別讓他發現了端倪。”
“可先生這麽厲害,要是”
“你小心行事總是沒錯的。”
正在女人的話音剛剛落下時,從翁沉身後的全景電梯上傅承邈早就已經看見了他鬼鬼祟祟的正在和人通電話。
他在皮鞋輕擦地麵的聲音中停步到了翁沉身後,聲色凍人:
“翁沉,上班了。”
仿佛是被一道閃電從身後擊中,翁沉心中發慌地掛掉了電話。
他回頭來正好是麵對傅承邈那嚴肅到望而生畏的俊容,在驚慌中結結巴巴:
“先先生,抱歉,我立刻開始工作。”
沒多想什麽,傅承邈低低地嗯了一聲後就轉身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對翁沉的信任他還是有的。
很快翁沉也收拾好了自己過速的心跳走進了辦公室裏麵來,按照日常流程他需要和傅承邈匯報一些發生在他們周邊的事情。
畢竟貴人多忘事,有些傅承邈不關心的事情很有可能在未來的某個節骨眼變成了重點。
“先生,從今天開始乾先生的新戲開拍了,那部戲我們熠都也有進行投資,目前走到招收群眾演員的環節,預計會有三百餘人參與。”
娛樂圈的事情傅承邈沒怎麽掛心,反正娛樂分部有人打理,加上乾秒那也幫忙盯著一般不會出現什麽大問題的。
他略略地點頭,揮了下手示意可以說下一件事了。
“還有就是上次您在b國遇險一事目前我們沒能夠掌握什麽線索,後來派人去現場勘查過,對方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就算是地板上的血液也被人為清除了。”
“人為清除?”這句話一說出來立刻就把傅承邈置身在了滿腹疑團之中,他十指交在桌麵,食指一搭一搭地點動著:“看來背後是個難纏的對手了。”
“那您看這件事還要繼續跟嗎?”
翁沉也是想著繼續固執地追查未必能有個所以然,倒是不如換一個方式,以靜製動,逐步深入。
正好,傅承邈也正有此想法。
“不必大費心神,這次他們沒成功早晚會再露出頭角來。”
“明白,目前就是這麽幾件事了,先生要是沒有別的吩咐我就先出去了。”
“還有件事,你去通知度假村的人事部,把昨天的唐果給開了,以後在熠都國際旗下的任何崗位,我都不要見到這個女人。”
很少看見傅承邈這樣封人去路的翁沉默默為唐果吸了一口涼氣。
他跟著傅承邈這麽多年了對當年的事情也是一知半解,隻是依稀記得當時傅承邈為了乾秒把消息封鎖得很快。
至於具體的就不得而知了。
接收到傅承邈的指令後翁沉刻不容緩去辦了這件事,在嶄新的一天正式開始時段氏集團a計劃開工的消息就也傳了出來。
傅承邈是第一時間看見了這則報道,但無感,並未往心裏去。
片場——
“我們人數已經夠了!趕緊走,別在這礙眼了!”
群演火熱報名中的報名處,唐果已經在這裏和這群人磨了一個小時了,她隻是想要來這多看乾秒幾眼,可是因為臉上紋身已經多次被拒了。
不願意輕易放棄的她隻能夠勸說自己再試一次,她咬著幹澀的嘴唇,在身邊人異樣的目光當中上前一步去用求人的姿態說道:
“您就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不需要鏡頭也可以的!隻要您讓我進劇組當個群演,不,打雜也可以,我可以不要錢,隻要您願意讓我進組!”
“不需要鏡頭也不要錢?”工作人員鄙夷地看著眼前這女人,姿態低微仿佛都已經是她的常態了:“什麽都不要你進劇組做什麽?不會是看中了哪個主演想一飛衝天吧?!”
最惡意的揣測偏偏是中了唐果的意思。
她心虛地飄忽著眼神,脊梁骨涼涼的如同身後就是一個巨大的冰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