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九旬老人
蕭圓就在神殿的另一側房間內接受治療,方與跟隨邢夜繞過前廳中正在祈禱的祭司,來到了神殿左側的房間。
這間屋子的布置和平常的臥室房間沒有太大差別,一張床、一個衣櫃、一個床頭櫃,外加一個凳子,再無其他。
此時床邊坐著一個穿著特殊製服的女人,在神殿中穿這種衣服的叫做修女。
反之若是男士則叫做修士。
方與將目光挪到床上,眼神一凝。
若是不仔細看,幾乎認不出來這就是蕭圓!
蕭圓正緊閉雙眼躺在床上,氣息微弱,臉上爬滿了猙獰可怖的傷口,甚是駭人。
方與迅速抬起左手,打開檢測功能,再次看向蕭圓。
狀態:瀕死(無法治療)
氣血值:(-1小時)
攻擊力:0
……
這個世界上沒有那些先進的醫療儀器,如果係統檢測出這樣的數據,那就是真正受到了致命傷。
蕭圓的生命,到此為止了。
因為邢夜每天都會來探望蕭圓,所以負責照顧蕭圓的修女也認識邢夜,開口說道:“蕭圓小姐的傷,已經非常嚴重,祭司大人和藥劑師都說,已經無能為力了。”
“恐怕今天就會永遠離開,去往神界見月神了。”修女表情傷感。
“真的沒有一點辦法了麽……”邢夜望著蕭圓,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這些天他已經和祭司、藥劑師想盡了一切辦法,但蕭圓依舊是沒有任何好轉。
“是誰幹的。”方與聲音低沉,同時記憶中的點點滴滴在腦海中浮現。
雖然穿越後的方與和蕭圓的交集不多,但這具身體的原主和蕭圓關係極好,潛移默化之下也對他產生了影響。
方與已經將她當成了一個重要的朋友,可現在卻變成了這副樣子,瀕臨死亡,怎能不怒。
邢夜沉默了一瞬,而後緩緩說道:“是鴻震。那天的戰鬥中,師妹意外遭遇鴻震,師父為了救下師妹被鴻震擊殺,可即使如此,師妹依舊沒能……”
邢夜歎了口氣。
“鴻震……大司教麽。”方與知道,鴻震就是死靈教會第七十二分部大司教的名字。
接二連三,幾乎方與身邊的所有人都受到過這個死靈教會第七十二分部的迫害。
方與再次想起了妹妹方小雪,到現在他還沒有得到任何消息,恐怕已經不在這裏。
偌大的世界,茫茫人海,想要找到一個人何其困難,不啻於大海撈針。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最直接的便是這個掌管死靈教會第七十二分部的大司教,鴻震。
即使是將鴻震碎屍萬段,都難解方與心頭之恨。
鴻震必須死!
“我去準備一下,和鴻震的戰鬥快要開始了。”方與閉著眼睛深吸口氣,而後再次睜開眼,轉身走出房間。
表麵上故作冷靜,可實際上,方與心中的仇恨和憤怒幾乎無法遏製。
鴻震若是得知北冥容遠死亡,必定會抓緊時間進行準備,如果晚了一點,那就有可能被他逃走。
如果鴻震逃了,那方與的任務也完不成。隻要沒把這個強敵擊殺,那七羽城的危機就不算解除,也就不算是完成任務。
方與用飛行牌快速飛回七耀臨時駐紮的地方,囑咐七耀傭兵團先別參與這次的戰爭。
畢竟七耀眾人即使是最強的錦耀,也才三核心兩星的實力,在這場戰鬥中根本不夠看的。
其實他也是怕七耀再有成員犧牲,存了一點私心。畢竟這麽大一場戰鬥,中低層戰鬥力多他們幾個不多,少他們幾個也不少。
最缺的,隻是頂層戰力,實際上中低層戰力一點都不缺,比死靈教會的要多得多。
匆匆囑咐完,方與便連忙趕回前線,而此時城主王勝派出去打探的人也回來了。
北冥容遠,確實已經死亡,大司教鴻震正集結所有死靈教徒,似是準備逃走。
“通知所有人,立即出擊,若是讓鴻震跑了,那日後七羽城就會多出一個潛在威脅,寢食難安!”王勝立即下令,將消息傳達給所有人。
隻用了十幾分鍾,七羽城的修煉者軍隊便集結完畢,方與找到一會要和鴻震對戰的其餘五人,每人發了兩張飛行牌。
和鴻震對戰的都是四核心七星以上的強者,包括三名四核心八星強者,兩名四核心七星的副城主,再加上方與一共是六個人。
鴻震雖然是四核心十星的頂級實力,但若是他們六人一起上,勝算還是很高的。
幾人拿到飛行牌,並且由方與演示了用法以後,紛紛驚奇。
王勝看著手中的飛行牌,說道:“世界上隻有六核心以上的超級強者能夠借助魔力的控製在天上飛,沒想到還能有這種輔助飛行的魔術。”
眾人看著飛在半空的方與,不由得心生欽佩。能研究出這種魔術,當真是天縱奇才。
和方與比起來,他們覺得自己都不配被稱為七羽城的頂級強者。
真正的強者,應該是實力與天賦俱佳,就像方與這樣,而不是人到中年四五十歲才勉強達到這種程度。
差了十倍不止。
以後都不好意思再擺譜了,要謙虛一點才行。
底下的眾人心思各異,空中的方與渾然不知。
“出發!”
隨著城主的一聲命令,數以萬計的修煉者兵分兩路,從兩邊貼著城牆向北門迅速靠攏。
北門就是鴻震打算用來撤退的路線,他們要在鴻震來到之前將其堵在城內,決一死戰。
六名最強者擁有飛行牌,速度最快,因此提前就來到了北門前等候。
過了一會,修煉者軍隊也紛紛到來,在北門前寬闊的主路上排列開,做好戰鬥準備。
不一會,腳步聲隆隆響起,黑壓壓的一片人海在前方參差不齊地跑向北門,速度逐漸放慢。
直到距離隻剩下一百多米,徹底停了下來。
一名身穿灰色長袍,上麵印著黑色紋路的老頭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看向北門前的修煉者。
這個老頭麵容枯瘦,眼窩深陷,花白的頭發披散到腰際,一雙手幹枯的就像是樹皮,如同九旬老人。
他的眼睛鼓起,表情展露著帶有一絲瘋狂的笑容,令人不自然地產生一股恐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