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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澤霆賀妤沫篇 5.完

  也就是過了幾分鍾,孟川雅和唐歆回來。


  臉色自然不是很好,孟川雅看著自家弟弟還有心情在那塊抽煙,沉了口氣:“人已經走了,澤霆,要是真不喜歡就不要招惹,她還年輕,哪裏受得了。”


  話落,孟澤霆大手穩穩拍在桌麵上,手中的煙也掉落在地,突然起身,凜然的神色:“她受不了也得受著!我還就非她不可了。”


  孟澤霆在家裏頭很少發脾氣,又或者說,這人本身就很少發脾氣,他不是賀言愷那暴躁的脾氣,也沒有薛茗予那麽陰險狡詐,他在他們的中間地帶,相反的更加不好對付。


  他突然這樣,大家自然沒轍,看著他大步離開,孟川雅擰起眉頭:“他還以為自己是二十歲的熱血青年呢。”


  丈夫溫和的笑笑:“快過來吃飯,都涼了。”


  孟澤霆油門踩到底,直奔機場,可惜賀妤沫壓根就沒有再這裏上飛機,她甚至連飛機票都來不及買,直接坐車去了別的市,下午到那邊,才有坐飛機離開。


  孟澤霆在機場沒找到,等找到的時候,她已經坐上了回譚市的飛機。


  這也全賴賀言愷從中幫了賀妤沫一把,不然孟澤霆想找一個人不是輕而易舉。


  她回來以後,就直接回了農場,譚秋和葉汐都已經回來了,她就像沒發生任何事情一樣,天天跟她們在一起。


  而她也知道,孟澤霆幾乎天天都來,有時候在車裏坐著,有時候在客廳,但她就待在自己的房間,他來的時候就鎖好門,一點機會都不給他。


  過了幾天,他不來了。


  她一個人幹巴巴的站在窗前,葉汐從後麵走過來,給她倒了杯水,輕聲說:“聽說是公司的事兒太多,他回去忙了。”


  賀妤沫沒吭聲,葉汐又說:“每天他一走你就過來站著,你要是對他有感情,就不要折騰了,他看起來不像是隨隨便便鬧的。”


  是嗎?


  也許吧。


  可她現在已經完全無法確定了,那男人到底是認真的,還是賭氣呢。


  要是認真的,那就好了。


  心底裏總有一千種,一萬種聲音跟她說話,每一天都是,她的夢裏也全是這個男人,這種感覺經常壓抑著他。


  那是比兩年前還要強烈的感覺。


  無法不讓自己的假期提前結束。


  提前結束了假期,她很快就訂好了機票,回去的前一天,她住到望江苑,方便第二天趕飛機。


  這天一早,穆皎就打了個電話出去,過了中午,賀妤沫來,還買了水果,穆皎說她外道,她笑著說:“這不是向你示好呢麽。”


  “行了吧,你別怨我就行了。”


  “怨你什麽啊?”賀妤沫不明所以,穆皎卻也沒說太多。


  今天早上她就給孟澤霆打了電話,告訴他賀妤沫即將離開的消息,如果他來得及,也許可以看到她,也許可以留住她。


  這一路,他走的很急,穆皎打電話的時候,他人已經到了外省,距離霏市不用說,距離譚市更加的遙遠。


  就算私人飛機可以調過去,也需要很長時間。


  可他沒辦法等了。


  這些天他已經給足了賀妤沫時間和麵子,下麵的事就不想再由著她了,她該鬧夠了脾氣,該回到他的身邊。


  賀妤沫並不知道他會來,甚至沒有期待,沈敬一在這一點上幫了她很大的忙,她常去做心理輔導,討論的也是,如何把愛的人忘掉,為此,她學習到了不少的辦法。


  晚飯準備十分豐盛,三個人落座,沐沐坐在賀言愷的身邊,舒舒服服的被賀言愷伺候。


  賀妤沫吃的也很好。


  穆皎總是看看手機,已經很晚了,但他還沒有來,已經這麽久,就算是在天邊,也趕到了。


  她正納悶,手機響了。


  賀妤沫掃了一眼,是陌生號碼,她沒在意,轉頭又去吃東西。


  穆皎接起來,剛說了兩句話,臉色就變了:“你說什麽?孟澤霆在康平路出了車禍?”


  賀妤沫常常在想,忘掉一個人為什麽那麽困難,她先前好像也不知道為什麽,直到這個時候。


  她那麽衝動,那麽的感情用事,連電話都沒有忍著聽完,就跑了出去。


  夏天的譚市,悶熱,躁動,空氣中一點風的感覺都沒有,她跑出去,喘著氣跑到大門口,突然發現自己這樣跑沒有意義,她應該開車。


  又折回來。


  穆皎見她回來,起身要說話,她卻茫然又急切的問:“車鑰匙,車鑰匙在哪?”


  穆皎與賀言愷對視一眼,立馬將車鑰匙找到給她:“用不用你大哥送你?”


  “我,我能開。”賀妤沫拽過鑰匙,很快又消失。


  開車她並非老手,也知道衝動容易,這個時候,反倒冷靜下來,車子平穩的開到距離康平路最近的那個醫院。


  她不知道他會來看她,如果她知道,如果她知道,想到這裏,賀妤沫眼眶一紅,如果她知道他會來,也許隻是放任吧。


  很快進了醫院,她慌忙的跑進去,大廳裏都是人,醫生護士還有病人家屬,嘈雜的聲音將她隔絕在這之外。


  她滿腦子隻有一件事,那就是找到孟澤霆。


  他也許受了重傷,腦袋還是心髒,還是身體的其他部位,他會不會骨折,會不會腦震蕩。


  又會不會有後遺症,並發症。


  賀妤沫覺得自己瘋了,她竟然想了那麽多的壞事。


  她不敢喊,怕自己像個神經病一樣成為大家的焦點,這場車禍看起來很嚴重,很多人都躺在病床上,醫生護士亂作一團。


  她站在人群中央,左右環顧,她找了兩圈,為什麽看不到孟澤霆。


  是不是已經死了,怕占地方,就放進太平間了。


  那一瞬間,賀妤沫聞到了後悔的味道,那是苦澀的,是刺鼻的,就像消毒水的味道,那麽難受,又必須得受著。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這一天會早點到來,讓他看到,他的小姑娘為了他可以瘋成什麽樣子。


  賀妤沫受不了了,她捂住自己的臉,緩緩的蹲下去。


  可還沒蹲下,沉重的身體突然被人拽了起來,那人力氣很大,將她的手從臉上拿開,緊緊的攥著,帶她離開這裏。


  她一路小跑,跟他來到角落,下一秒,他就將她抵在牆上,不言語,直接了當的吻上去。


  賀妤沫的心並未平靜下來,孟澤霆就這樣突然出現,完好無損。


  她感受到他薄唇的涼意,感受到他席卷的態度。


  不知道是什麽在牽引著她,那種失而複得的情感壓抑著她,她緊緊抱住了他的腰身,仰起頭去迎合。


  這就像一次邀請。


  孟澤霆再也不甘心淺藏輒止。


  他要得到的,是賀妤沫的全部。


  “賀妤沫,你來找我。”


  他說一句話,吻的又重了些。


  賀妤沫恩了一聲,臉已經紅的要命。


  可他卻不甘心。


  下意識的又去逗弄。


  “你怕我出事。”


  “你還說你不愛我了,騙子。”


  話落,他不輕不重的咬了下她的嘴唇,她輕呼一聲,眉頭蹙起,孟澤霆低低笑著,鬆開了她。


  目光灼灼盯著她,那般慵懶的笑著,眼裏依舊全是得意,全是誌在必得。


  “跟我走。”


  她真的不聰明,也很傻,心眼小又單純,她從來看不懂這個男人,她可以警惕其他男人,可以拒絕其他男人,但是現在,她無法拒絕他。


  輕易的被他蠱惑,隻是一瞬間的事情。


  他們離開這個地方,路上,孟澤霆牽著她的手,給她講剛才的事情,她低著頭,覺得自己剛才真得丟臉死了。


  臉肯定紅的要命。


  “我的司機受傷了,剛被我送去病房。”


  他眼底依舊全是笑意,或者說,全是愛意?賀妤沫壓根不敢抬頭去看,在孟家的時候,他們兩個鬧的不可開交。


  他氣的要命。


  現在卻握著她的手,手指頭有一下沒一下的抓著她的手心,有人急匆匆過來,他就將她護在自己的身前。


  走到門口,孟澤霆將門拉開,不遠處一個男人跑了過來:“先生,您沒事吧?”


  賀妤沫覺得聲音耳熟,抬頭一看,竟是那個跟蹤她的男人。


  她睜大眼睛看著他,又看看孟澤霆,孟澤霆倒是淡定:“這是阿行,我的助理。”


  又對阿行說:“你來開車,送我們回酒店。”


  上車後,賀妤沫沒有說話,甚至沒有問,她自己默默的梳理,原來阿行是孟澤霆派來跟蹤自己的。


  與其說是跟蹤,倒不如說是保護,是照顧?

  這兩年,自己就在他的注視下生活,她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握之間,怪不得,怪不得他一直誌在必得。


  也許他會知道,她思念他的時候,會做些什麽吧。


  這感覺,有些憋悶,但又隱隱有點高興,高興他原來早就對她有感覺了,這男人。


  “真變態。”


  她突然開口。


  “恩?變態?”孟澤霆摟著她的腰將她帶到懷裏,微微垂頭:“我不是怕你跟別人跑了,什麽裏歐,學長有我好嗎?”


  賀妤沫瞪了他一眼:“看來你處心積慮的算計好了一切,才會出現在飛機上,要是我一直不回國,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這樣跟蹤我?”


  這個問題麽?


  孟澤霆挑了下眉頭,雲淡風輕的:“當然不會,如果你真的喜歡那裏,我可以搬過去。”


  賀妤沫輕哼了聲,又嘀嘀咕咕的:“變態!”


  這下子,孟澤霆大笑了出來,就像縱容著她胡鬧一般,一點也沒有生氣,反而越發蹬鼻子上臉。


  “是誰說的,再來見她,就一輩子不搭理他。”


  賀妤沫張了張口,還沒說話呢,他又討好著說:“是你先來找我的,所以不算我違規,你得搭理我。”


  到酒店,賀妤沫不肯下車,孟澤霆也沒說什麽,隻是淡淡吩咐:“阿行,房卡給我,你可以去休息了。”


  阿行聽話的將早就準備好的房卡遞過去,還小心告訴了房間號,之後消失。


  賀妤沫狠狠瞪了眼孟澤霆,異常堅持,孟澤霆卻將房卡收好,直接將她抱了下來。


  賀妤沫想動,他一個眼神過去:“再動就把你扔了。”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說話間,他像是鬆了手,賀妤沫下意識的摟住他,孟澤霆滿意的彎了唇角:“乖。”


  進酒店,進房間,關門,送她到床上,一氣嗬成。


  但接下來,孟澤霆並未急切的進入主題。


  反而站在她的麵前,將領口鬆開,彎身將視線對準她小鹿亂撞的眼睛:“我問你一個問題好不好?”


  賀妤沫沒說話。


  他動了動眉梢:“聽說我出了車禍,是不是著急的想跟著我一塊去死?”


  “不是。”


  不是?孟澤霆幾不可察的蹙了眉頭,卻見她仰起頭來,倔強的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是難過的想下去陪你。”


  孟澤霆倒吸一口涼氣,心裏頭好像被什麽東西塞得滿滿的,看著這個姑娘,嘴角就不可控製的想露出笑意。


  她挺有能耐。


  竟然學會了撩撥他。


  孟澤霆雙手按住她的肩膀,低啞著嗓音問:“我想做點別的事情,你覺得可以嗎?”


  “如果我說不可以,你會不做嗎?”


  “不會。”


  賀妤沫笑了,淺淺的一笑,露出很淺很淺的酒窩,雙眼被蒙上了一層水霧,聲音透著哽咽:“孟澤霆,如果你是認真的,我多希望你要我。”


  多希望他一早就可以要了她,讓她繼續像一個跟屁蟲一樣跟在他的身邊,像狗皮膏藥黏上去就拿不下來。


  孟澤霆真真有那麽一瞬覺得自己真的好混蛋,怎麽會給這姑娘一臉不認真的樣子,他分明很認真,認真了兩年了啊。


  看著她委屈的看著他,紅紅的眼睛隨時都要流淚,他心疼的不行,終於收起了那慣有的笑意。


  斂著神色。


  “妤沫,我要你,我要你,我要你……我要你……”一遍一遍,一遍一遍的在她耳邊重複。


  賀妤沫終於放下所有,流下淚水,手重重去垂他的胸口,委屈的說:“你怎麽才說。”


  鋪天蓋地的吻密集的降落,這一夜天使和魔鬼注定要相遇。


  疼痛讓賀妤沫清醒,她終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她這輩子最在乎最在乎的男人,終於折在她的手裏了。


  事後,賀妤沫趴在他的身上,兩隻腳老老實實的搭在他的腿上,下巴擱在他的胸膛上,看著他。


  手指一下一下的勾勒他的輪廓。


  像個饜足的小兔子,微微耷拉著眼皮。


  孟澤霆實在忍不住,湊過去狠狠親了一口:“我早就想睡你了,以後睡一輩子行不行?”


  她哼唧了一聲,腦袋耷拉下來,睡著了。


  可這一晚孟澤霆到底還是沒睡意,他的懷裏躺著日思夜想的人兒,看著她安睡,一刻也不願意放過。


  他還沒有見過,她這樣睡著的樣子。


  他也開始考慮,自己哪裏做錯了,明天等她醒來,一定都要改過來,讓她知道,自己真的很在乎她的,是真的想跟她睡一輩子的。


  天灰蒙蒙的亮,賀妤沫翻了個身,翻出了被子,孟澤霆半坐起來,輕輕將她帶回來,又將被子蓋上,躺下後,將她摟到懷裏,唇在她的額頭印下一吻。


  疼惜的護在懷中。


  以前看賀言愷和薛茗予寵他們老婆的時候,他是非常鄙夷的,一個男人,怎麽連點尊嚴都沒有,女人成了冰淇淋,含在嘴裏怕化了,拿在手上怕涼了。


  可他現在真他媽有這種真情實感了。


  更何況,他這個還比他小了好幾歲呢,怎麽寵著都來不及。


  賀妤沫醒來的時候,飛去佛羅倫薩的飛機已經起飛了,她哼哼唧唧的在床上抻懶腰。


  身體酸痛,讓她抻了懶腰再也不想動一下。


  身後腳步聲漸近,她也沒搭理,眼睛都懶得抬一下。


  等人走了過去,手剛剛伸過來,她悶聲道:“起開,不要碰我,臭無賴,流氓!”


  “妤沫。”


  “大變態。”


  “……”孟澤霆失笑,伸手將她蓋在身上的被子拿開,涼涼的空氣鑽進身體,賀妤沫驚呼一聲,翻過身來搶被子。


  他也如願以償的看到她那副樣子。


  賀妤沫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沒穿衣服!立馬捂住自己的胸口,騰出手拽被子:“給我!”


  “好,這就給你。”說著話,孟澤霆整個人就壓下來:“要什麽,要什麽給什麽。”


  兩個人在床上鬧了一陣,孟澤霆心疼她,並沒有再纏著她,而是裹著被子抱著她去洗漱,又抱著去廚房喂她吃了飯。


  這麽慣著,賀妤沫有點不習慣。


  什麽時候她也有了這種待遇,簡直就像活見鬼了。


  所以在她吃完最後一口飯,她就推開了孟澤霆,裹著被子一個人回了臥室,換好衣服又下來。


  他人已經等在客廳。


  朝她招手。


  賀妤沫走過去,坐到他的對麵,咳了兩聲:“我們談談。”


  “好。”


  “我得回去念書。”


  孟澤霆凝眉,過了會兒:“可以。”


  “你不能再派阿行跟蹤我,你自己也不準跟蹤我。”


  “當然可以。”孟澤霆起身走過去,賀妤沫指了指他原本的位置:“你先坐著,我還沒說完呢。”


  孟澤霆挑了下眉頭,無奈的重新坐下。


  賀妤沫又說:“我在你家到時候,當著你家人跟你吵架,要是他們知道我們在一起了,肯定笑話死我了,能不能暫時不要告訴他們。”


  “你承認我們在一起了。”


  “這不是重點。”賀妤沫擰了下眉頭,見他笑著不說話,急的走過去,坐到他身邊,手搖晃他的胳膊:“可不可以?”


  孟澤霆很享受這種待遇,揚了揚眉頭,伸手去捏她的臉頰:“撒嬌的時候挺可愛的。”


  賀妤沫翻了個白眼,推了他一下:“你能不能正經點。”


  孟澤霆喟歎了一聲,將她摟到懷裏,溫溫吞吞的哄著:“都答應你還不行嗎?我哪裏說不行了,你讓我相親我都差點去相了,我多聽你的。”


  “這還差不多。”


  賀妤沫這才乖乖巧巧的靠著他的胸口,兩個人在酒店膩歪了小一天,要不是賀言愷的電話追過來,孟澤霆才不打算放人。


  “我告訴你,現在人還沒嫁給你呢,別給我擺譜,趕緊把人給我送回來,別讓我跟二嬸說。”


  掛斷電話,孟澤霆麵色沉了下,這個賀言愷,到底誰擺譜。


  賀妤沫知道是賀言愷的電話,路上一直笑嘻嘻的說:“哎呀,你跟我在一起,輩分立馬就低了,你以後得和我一樣,叫賀言愷大哥了,你喜歡的皎皎,成你嫂子了。”


  “還有臉笑,要不是你這個小妮子,我願意嗎我。”


  他故意凶她,誰知道賀妤沫笑的更加開心。


  她的世界那樣純淨,容不得半點汙點,以前她不懂事,現在不一樣了,她好懂事,又很乖巧,如果每天在他身邊笑嘻嘻,嘰嘰喳喳的,多好玩啊。


  不過小丫頭真的長大了,才在一起幾天,就馬不停蹄的回了佛羅倫薩,他哪裏能夠,直接跟過去。


  賀妤沫覺得自己說過的話都白說了,他還跟蹤她。


  每天送她去學校,順便就在他們學校走走,她上課時,可以看到他的身影,下了課還能見到。


  放了學,他接她回家,兩個人做做飯,做做壞事,天天這樣,也不覺得膩歪。


  聖誕節這天,賀妤沫下課後,並沒有馬上出來,她被裏歐攔在教室門口,周圍都是同學圍觀。


  裏歐買了玫瑰花,緊張的遞給她,用著蹩腳的中文說:“賀妤沫,我喜歡我,做我女朋友好嗎?”


  賀妤沫扯了扯嘴角,不免有些驚訝,四處張望,就見人群中站在一個男人,他正麵色陰沉的盯著裏歐,恨不得將他弄消失。


  賀妤沫笑笑,抱歉的對裏歐說:“對不起,我已經有未婚夫了,完成學業後我們就會結婚呢。”


  她說完話,裏歐表示遺憾,但依舊祝福她,她抬眼,就見孟澤霆已經離開了人群,沒一會兒,她電話響了。


  “幹嘛?”


  “給你點麵子,現在快點過來。”


  賀妤沫屁顛屁顛的跑過去,挽住他的胳膊,他順勢低頭吻了吻她的嘴唇,憤憤開口:“畢業趕緊跟我回去,聽見沒!”


  “聽見了聽見了,跟你回去,跟你結婚,給你生孩子,好不好?”


  “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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