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茗予蕭媛篇 6.
蕭媛的話說完,客廳靜悄悄的,薛茗予似乎並不意外,是的,他不意外,昨天和莫爾姥姥說的很明白,她不是一個大度的人,但為了孫子,可以做出讓步。
蕭媛發短信給他,告知他莫爾已經回來,他就知道莫爾姥姥一定會說些什麽。
靜默了會兒,他薄唇緩緩吐出幾個字來:“你怎麽想?”
“不知道,我覺得你很可憐。”
蕭媛說的淡淡的,但心裏卻不是那麽平靜如水,這些事情對她來說,很混亂,她十二年的青春搭在薛茗予的身上。
原來就是因為這些事情才出了問題,不然的話,不然的話她是否可以相信,自己會早早的和他相守。
那一定很幸福。
“那你打算憐憫我嗎?”他的手臂穿過她的腋下,將她直接提到自己的腿上,蕭媛勾住他的脖頸,順勢就窩到他的懷中。
這樣的姿勢,這樣的懷抱,真是久違了。
更讓蕭媛心悸的是,一如十二年前,他嗬護疼愛的模樣,他嗬護疼愛又霸道的模樣。
為什麽喜歡薛茗予。
因為他不僅長得好看,還十分男人,男人知道嗎,就是他這樣的,蕭媛喜歡這樣的人,年輕時野性,現在成熟,像一隻成年的獅子,依舊威風凜凜。
她從不服輸,哪怕蕭鼎山當初那樣辱罵她,可她就是能夠挺得住,一個人總是堅強的緊,到了薛茗予這裏,她完全是個小女人。
很好。
薛茗予很喜歡。
獨占的滋味,他一早就享受過。
回到剛才的問題,蕭媛笑了:“你需要嗎?”
“不需要。”薛茗予也勾了下唇角。
蕭媛扯了絲冷笑,手從他的臉龐滑落到他的領口,之後用力一扯,將襯衫扣子扯開,然後一隻手覆上他的胸口,五根手指輕輕貼到他的皮膚上,嘴裏說著:“這些年你都挺過來了,不是過的挺好嗎,我在國內第一次見到你,你和皎皎在吃飯,我誤會你們的關係,故意吃醋,還去你家,照顧你和莫爾,你無視我,拒絕我,你的承諾,遵守的很好。”
話落,她的手突然用力,指甲穿過他的皮膚,五道紅紅的道子印在他的胸口,蕭媛滿意的收了手,抬頭看著他,他隻輕微蹙了下眉頭,隱隱有些情緒,但始終壓抑。
“還想劃哪裏,全身都給你劃好不好?”
“命根子可以麽?”
“不行。”薛茗予依舊透著淺笑,骨節分明的手指覆上她的嘴唇:“那個還得用。”
“這麽多年沒用,沒準就不好使了。”
“恩?”薛茗予傾身,唇瓣立刻被他堵住,屬於他的氣息很快就夾雜著酒氣侵襲她的口腔。
蕭媛努力的迎合了一會兒,是,他們很契合,一如既往的契合,完蛋了,蕭媛想,再有兩秒,他的手要是伸到她衣服裏,那她就試試看,那玩意兒還好不好使了。
可他沒有,隻是碾磨她的唇,覺得不夠,又去吻她的臉頰,耳朵,脖頸,鎖骨,但沒有再進一步。
蕭媛翻了個白眼,推開他:“皎皎說你是和尚,看來你確實是,忍得不錯。”
“謝謝誇獎。”
蕭媛瞪了他一眼,掰開他的手,下了地,自古去倒了一杯水喝,咕噥咕噥的喝了一杯,又覺得不解渴,又喝了一杯。
薛茗予單手搭在沙發背上,側身看著她,慢條斯理的說:“你要不去衝個冷水澡。”
“滾。”
蕭媛杯子一撂下,又瞪了他一眼。
薛茗予動了動眉梢,低下頭看了眼自己的那處,誰難受誰知道,隻是他比較能忍,其實,不忍好像也可以,但現在還不行。
“一晃就過了這麽多年,知道你一直過的不錯,但你回國確實沒有想到,後來你說要嫁給賀言愷,我覺得也不錯,他脾氣大了些,但家世好,你跟他在一起,我似乎也能放心。”
“放心嗎?”蕭媛嗤了一聲:“皎皎差點讓他毀了,我性格壓得住他?還是你隻是想讓皎皎解脫?”
薛茗予一點也不意外她這樣問,也不擔心自己說的話是否會有偏頗,讓她不高興。
事到如今,所有的事情擺在明麵上,才好說話。
“你壓不住賀言愷,但也可以保全自己。”
這是實話,蕭媛淡淡笑了,是,就算自己嫁給賀言愷,賀言愷即便折磨她,她也可以全身而退,比起穆皎的硬碰硬,她更會婉轉,外界說她有親和力,說穆皎是鐵血手腕,不是沒有道理。
這一點,薛茗予一直都很放心。
蕭媛冷哼,眼神朝他狠狠放著冷箭:“你厲害!但你惹我生氣了,別看我現在跟你挺親近,其實巴不得打你罵你,還不打算原諒你。”
薛茗予的手敲了兩下沙發背,下一秒人就站了起來,朝蕭媛走了過去,蕭媛僵直身體,一動不動的站著。
看樣子確實很生氣,眼睛一直狠狠瞪著他。
但太外放了,一點也不像真心的。
不過薛茗予並不打算揭穿她,走到她的身邊,順走她撂下的杯子,又倒了杯水,一口喝了,然後牽住她的手,她一掙,薛茗予也沒鬆開她,反而順勢坐下,她又坐到他的腿上。
她想掙脫,他就拽住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那你打我,罵我,行嗎?”
蕭媛定睛看著他,緊緊咬了下下唇,末了一字一句的說:“不行,我不解氣。”
她固執的將頭偏向一邊,壓根不去看他,但是卻能夠感受到他的呼吸,有點沉重,有點無奈,甚至是縱容。
這讓蕭媛更加惱火。
又狠狠錘了他幾下,眼眶也漸漸紅了起來:“你那麽有責任心,為什麽還要來找我,你就當你的老光棍不行嗎?你偏要招惹我,你很煩知不知道?你說你是不是故意讓莫爾姥姥跟我說那些,你太奸詐了,你為了留下我,就告訴我那些話。”
“我明天就走。”
她吸了吸鼻子,愣是不想讓自己掉下一滴淚水,但真是憋得難受,她低下頭擦了擦眼淚。
薛茗予看到她的淚水從眼角低落,就落在他的手臂上,他緊緊抿著唇角,將她的臉板正,伸手擦了擦她臉上的淚痕,低低說:“不是故意要來招惹你,是突然想通了。”
想通了,看到穆皎和賀言愷堅持那麽久,還是那樣堅定的在一起,他心底那個一直存在的聲音,就又活泛了起來。
說真的,他不年輕了,也已經過了那些轟轟烈烈的年紀,他擔心蕭媛會等不起,也擔心自己等不起。
可她很傷心,哭的很可憐,像一隻小花貓,收起了爪子,哭的叫人心疼,薛茗予不想逼她,也不想不明不白的讓她跟他。
心下隻能忍著,將她的手放到唇邊親了親,哄著:“我送你回去。”
“不用你送。”她又剜了他一眼:“放我下來。”
“你要睡覺嗎,還早呢。”薛茗予看了眼時鍾,蕭媛也看過去,已經很晚了,哪裏早!
蕭媛瞥了他一眼,動了動身子,不知道在幹什麽,直到屁股下麵硬邦邦的感覺出來,她提了提唇角,狠狠坐下去:“放我下去!”
薛茗予小腹一收,手緊緊捏住她的後背,劍眉立馬豎起來,周身散發著寒氣,獅子不碰則以,一碰就要發威。
“不哭了,想跟我鬧著玩?”
“誰跟你鬧著玩。”
“那想試試?”薛茗予的手已經來到她的衣下,三兩下就將她的衣服推了上去,蕭媛揚眉,按住他的手:“誰跟你試,跟你生氣呢知不知道,別得寸進尺。”
果然,他的大手就停在了她的腰側,沒有再動。
蕭媛冷笑一聲,立馬推開他,下了地就朝樓上走,腳下生風,走的極快,好像後麵有人在追。
但其實,薛茗予沒動,獨獨留在樓下抽了兩根煙,聽到她的房門再次關上,他才抬步上樓。
主臥有人來過,他的房間,哪裏多了一點灰塵,他都清楚的很,但現在,他的更衣室有人來過,還駐足了挺久的時間。
挑了下眉,他拿著睡衣去了浴室。
沒一會兒,他穿好睡衣躺到床上,燈一關,便閉上了眼睛。
蕭媛已經洗了澡,吹了頭發,穿著睡袍坐在床上,聽到外頭沒了聲音,她悄悄起身推開門,他們不在一樓住,主臥在三樓,三樓有兩個房間,一個主臥,一個兒童房。
她躡手躡腳的上樓,主臥已經關燈,大概睡了。
蕭媛扯了扯嘴角,赤腳走了過去,站在門口,她貼著門聽了聽裏麵的動靜,沒有聲音,靜悄悄的。
看來真的睡了。
好,睡了也好,那麽她先將他睡了,然後再一走了之,算是給他這些年的和尚生活做一個完美的句號,給他嚐一點甜頭,再狠打他一個巴掌。
讓他再這麽橫。
思及此,她手握住門把手,將要推門,門卻突然被人從裏麵一拉,蕭媛整個人重心不穩,被裏麵的人拉到裏麵。
門被重重一關。
他的氣息壓在自己的脖頸,用力的啃咬,吮吸。
“你幹……”
後麵的話有被悉數吞再口腔裏,他以席卷的姿態來,壓倒性的控製著她。
蕭媛完全不是對手,他就是一個猛獸,完全不受控製。
他們兩個人,誰不知道這些年都沒有過那種生活,如今碰到一起,幾乎點火就著。
“想睡我?”
蕭媛沒有說話,重重的喘了一聲。
他又問:“還睡不睡?”
蕭媛哼唧一聲,他手立馬提起她的人,順勢就要拉開門將她丟出去,她抓住他的手,嘴裏吐出一個字:“睡。”
頃刻間,天崩地裂。
蕭媛整個世界都被顛覆,她被拋到床上,對,薛茗予的習慣動作,蕭媛竟已經適應了下來。
接著一個高大的黑影,壓迫下來,十二年,在一起兩年,分開十年,這十年,兩個人都幹巴巴的守著自己的身體,終於釋放了出來。
薛茗予大概真是餓瘋了,根本不是什麽獅子,就是一頭餓狼,凶神惡煞的將她裏裏外外的吃了個遍,連骨頭渣都不願意剩下,舔都得舔幹淨。
最後的最後,蕭媛被抱去清洗身體,被抱到床上,真真成了一灘水,軟的不行。
薛茗予摟著她,幾乎身體都要貼著她,開著暖燈,靜靜的觀賞這女人的美好。
薛茗予沒有愛過別人,這一點,蕭媛一定不知道,之所以與莫爾媽媽訂婚,是因為他不喜歡那些不要臉的女人總是煩他,莫爾媽媽善良乖巧,他對男女之間的情感沒有太多的想法和期待,與其努力尋找真愛,不如就湊合著過吧。
但他們訂婚不久,薛茗予就著了蕭媛的道,那小姑娘就十八歲,跟美國人相比還沒有完全的長開。
可真他媽的好看,一眼就相中了。
薛茗予一開始確實不是什麽正人君子,可蕭媛也不是什麽良家少女,兩個人很快就在一起了。
以為是年輕的衝動,以為不過是玩一玩的感情,可是,那都是彼此的第一次,那也是彼此的最後一次。
薛茗予一開始不明白,為什麽是蕭媛不是莫爾媽媽,後來,莫爾媽媽懷孕了,那是個意外,他必須負責。
兜兜轉轉,一別十年,這女人現在躺在自己的懷中,他們剛剛經曆雲雨,身體是熟悉的,感情是熟悉的,他愛死這種感覺。
蕭媛這一覺睡得不是很好,總是覺得身體很重,總覺得有什麽東西妨礙她睡覺,清早終於惱了,睜開眼睛要破口大罵,就看薛茗予正在耕耘。
她蹙了下眉頭,卻沒有打斷薛茗予,薛茗予看著她紅撲撲的小臉,低頭親了親她的嘴唇:“真乖。”
蕭媛低聲咒罵了句,身體卻又承接著他的重量。
結束時,蕭媛又蔫吧了起來,躺在床上不肯起來,薛茗予先去浴室洗了洗,拿著濕毛巾出來,就去拽她的腿。
她累的腿都打顫,被拽一下就嚷嚷:“你別鬧了啊,再鬧我可叫人了。”
“你叫誰?”
蕭媛瞪了瞪眼睛:“我叫莫爾,告你耍流氓。”
薛茗予一時無語,將她從床上撈起來,直接抱去浴室,她輕呼一聲,人已經躺到了熱乎乎的浴缸裏。
薛茗予則撂下毛巾,很好的欣賞了下她的身體,才勾勾唇:“我去做飯。”
蕭媛下樓的時候,莫爾已經圍著薛茗予團團轉了,一會兒問問這個,一會兒問問那個。
還嚷嚷著要回國,他不願意在這裏待著了。
薛茗予壓根就不搭理他,手下正忙著盛麵條,煮了點麵條,清清淡淡的。
莫爾見他不搭理自己,負氣的哼了一聲,蕭媛見狀笑了聲:“莫爾,自己起來的,刷牙洗臉了?”
“媛媛阿姨,你醒啦,你起來好晚啊,我自己什麽都做好了,你太懶了。”
蕭媛瞥了眼薛茗予,明顯看到他在笑,笑了下,她摸了摸莫爾的頭,牽著他到餐廳落座。
“吃什麽?”
“麵條。”
“看著一點味道都沒有。”
“不想吃?”
蕭媛肚子叫了兩聲,她吞咽了下口水:“吃。”
一人一碗,雖然清淡,但味道還不錯,蕭媛整整一碗都吃光了,倒是薛茗予沒有吃多少,剩下的給了莫爾一點。
吃過飯,薛茗予在廚房收拾,她就和莫爾上了樓,莫爾看到她收拾行李,撇撇嘴:“媛媛阿姨,你不會要走吧,我剛回來你就走啊。”
“阿姨有事兒,等空了再來看你。”
莫爾失望的搖了搖頭,煞有其事的樣子:“看來薛茗予中看不中用。”
蕭媛聞言,笑出聲來,寵溺的刮了刮莫爾的鼻子:“你偷偷和我說就好,別讓你爸爸聽見了,咱們自己知道就行了。”
莫爾眼睛晶晶亮:“那阿姨你喜不喜歡我爸爸,我爸爸到底能不能給我找一個後媽?”
蕭媛扯了下嘴角,這種年紀的小孩子,已經明白挺多的事情了,還真是不好糊弄。
正思考,薛茗予不知道何時站在了門口,一把提起莫爾的領子,將他拎了出去:“去看會兒書,我一會兒要檢查。”
莫爾老大不情願,可又不敢違背父親大人的意思,隻好灰溜溜的回了房間。
他一走,薛茗予倚靠在門口,看著她整理好行李,托著行李箱出來。
“行李箱給我用了,你再買一個。”
她走到門口,兩個人擠在那裏,蕭媛看他:“讓開啊,還想留我啊?”
“留不住。”薛茗予淡淡開口,波瀾不驚的好像沒有什麽情緒,蕭媛心裏一陣泛酸,低了低頭,才有恢複。
笑了笑:“咱們這段露水姻緣,也就到此為止了,你好好過啊,我就先走了。”
無視她的話,薛茗予將她的行李箱拎起來,先一步下了樓。
“不用我送?”
“我叫了車,一會兒就到,用不著你。”
“昨晚用的挺好。”薛茗予的手滑向口袋,拿出煙來,點上一根,吸了一口,又眯著眼看向蕭媛:“還是沒用夠。”
蕭媛從頭到腳的打量他,今天穿的一樣隨意,白色襯衫領口鬆了兩扣,袖子挽了上去,下麵依舊是休閑西褲,穿著拖鞋。
實現落在腰腹下麵,她想到昨晚和今早,動了下眉梢:“沒用夠。”
薛茗予的大手利落的伸過來,將她拽到自己的跟前,下巴正好抵住她的頭頂,緩緩向下,吻了下額頭:“誠實的好孩子。”
蕭媛冷冷笑了一聲,轉過身就走了,推門的動作就像要去殺人,視死如歸。
薛茗予站在門口沒有出去,盯著她的背影,一點點的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她走了。
這樣的走,讓薛茗予心裏沒底,不知道蕭媛到底留還是真的走,他不敢去要求太多。
昨晚失控了,但以後要盡力拉回正規。
蕭媛等了自己那麽多年,那他呢,也可以等。
隻是,很難熬。
蕭媛回到家中,蕭鼎山不在,蕭母一個人在家,她叫了聲,就要上樓,被蕭母拉住,說了一個上午。
有的沒的亂說一通,她和薛茗予的事兒,穆皎隻字未提。
蕭鼎山回來後,也沒有問,甚至對她和顏悅色了不少,蕭媛一開始不知道,後來去了公司,才知道薛茗予幫了公司大忙,現在危機已經基本解除。
怪不得可以容忍她這麽久沒有回來,一直待在薛茗予那裏。
大概第三天,蕭媛買了機票,出了門,而薛茗予也在不久後,帶莫爾回了國。
一切好像從未發生過,但一切又都真真切切的發生過。
回國後,薛茗予很忙,公司的事情一堆,還有些應酬,莫爾開學也要接送,總之忙的沒時間做其他事情。
但他習慣用有限的時間去想那個女人。
三個月,整整三個月的時間,他們沒有任何的聯係,三個月也許不算長,對十年相比,太短了。
可是,不一樣,太不一樣了,簡直度日如年。
一日,薛茗予和賀言愷他們聚到夜色,他和唐墨窩在最裏頭,陸南沂夏景琛還有賀言愷和穆皎在打牌,就他們兩個人悶悶的不說話。
陸南沂看了兩眼,嘿嘿笑了:“你倆想女人啊,我這兒有都是,隨便挑,我讓領班送來兩個雛兒,一準給你們伺候高興了。”
“滾犢子。”唐墨隨手將手機就扔了過去,陸南沂跳起來接住:“老子當年在學校也是籃球一霸,接個手機輕飄飄。”
話落,他腦袋被什麽東西砸了一下,幾秒後,他咬牙切齒的看向薛茗予:“你他媽有能耐跟我單挑。”
“好啊。”
薛茗予活動活動筋骨,竟真的起來,大家全都讓開位置,就連穆皎都笑眯眯的看著薛茗予。
打了會兒,其實誰也沒有占到便宜,陸南沂鬼頭很多,薛茗予又是個實打實的厲害。
一時半會兒分不出勝負,穆皎就在一邊悠悠開口:“喂,是媛媛啊,我們在夜色呢,我們打牌,薛茗予和陸四打架,現在都傷了,薛茗予嚴重點,臉都要腫了,不知道會不會毀容,那麽好的一張臉。”
“說什麽?”
薛茗予收了手,穆皎也收了手機,晃了晃,笑著說:“你猜她說什麽?”
薛茗予坐下,抹了下嘴角,剛端起酒要喝,就聽穆皎一字一句的說:“她說你,中看不中用,連陸四都打不過。”
那天她和莫爾說話,薛茗予都聽見了,中看不中用麽,她不是沒用夠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