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盛裝出席隻為錯過你
他們好久沒見了,上一次見麵好像還是賀言愷爺爺去世的時候,他比之前瘦了點,但似乎更加挺拔。
個子和賀言愷差不多高,目光灼灼盯著穆皎。
穆皎怔愣,他們給孟澤霆寄了請帖,但前天晚上,賀妤沫打給她哥,說孟澤霆不會來參加婚禮。
但是他出現了。
穆皎起身,賀言愷隨意的站在她的身邊,手搭在她的腰上,孟澤霆嗤了聲,走過來,直接將穆皎拉到自己身邊,兩隻手拉著她的手腕,上下看著。
“你穿什麽都好看,婚紗更是沒話說,可惜了,不是穿給我的。”
孟澤霆沒那麽油嘴滑舌,但他這個人有個毛病,這個女人徹底不屬於他了,他也壓根不願意承認,心裏頭還是難受的緊。
想著法也得惡心一下賀言愷。
賀言愷神情卻始終寡淡,對於他拉走穆皎,好像也沒什麽意見。
這樣的感覺,讓孟澤霆覺得無趣,自然的鬆開穆皎的手,隨口說:“賀妤沫那神經病說我不能來了吧,她巴不得我來不了,可我怎麽也得看著你嫁給他才能放心,婚禮上不能出事兒,我派了人過來,你安心結婚,聽見沒?”
穆皎心裏一暖,賀言愷卻笑了:“就你那腦瓜子能想到,我想不出,我人那麽多,用你操心。”
“我就愛操這份心,你管我。”孟澤霆瞪了他一眼,轉頭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紅包,塞到穆皎的手上:“我給你的,又不是給他的,就不寫禮賬了,新婚快樂。”
穆皎一下子就想到了很多年前,他們在非洲相遇,那時候穆皎狼狽極了,他故意逗她,要她跟了他。
後來她住進了孟家大宅,他們家人也都不是善茬,見天想把她趕走,他給她安慰,陪她解悶,知道她沒了弟弟,就讓他弟弟跟自己補課。
他顧忌穆皎所有的感受,她痛苦的時候,受到傷害的時候,他總是在身邊。
穆皎拿著紅包,靜默的片刻,抬起頭,明媚的朝他笑了:“澤霆,謝謝你來參加我的婚禮,我很高興,生怕你來不了。”
她攥著紅包,緊緊的。
孟澤霆也裂開嘴角笑了,手輕輕捋了下她的頭發,隨即一隻手打過來,孟澤霆挑了下眉頭,賀言愷已經將穆皎摟在懷中,順便將紅包拿到手裏。
掂量了下:“挺小氣的,給我我也不稀罕。”
“又沒給你,管你稀罕不稀罕,沒見我們這兒敘舊呢。”孟澤霆一臉瞧不上他,還對穆皎說:“你嫁的人沒什麽眼力見,以後你想我了,就偷偷來霏市,我派私人飛機來接你也成。”
都是說笑罷了,但穆皎卻覺得暖,她這輩子對喜歡她的男人都不太好,自己過的也不好。
她覺得這些年挺苦孟澤霆的,可這個時候,她不會說那些話,他們早就完事了。
正說著,門又被猛地推開,力道挺大,可見來人的脾氣。
賀妤沫橫衝直撞的進來,打眼看到他們,狠狠剜了穆皎一眼:“孟澤霆,你腦袋有包啊,我叫你別來,你非要來,你誠心跟我作對是不是?”
說著話,孟澤霆的腦袋就被她狠狠打了一下。
這一下讓穆皎和賀言愷都覺得驚訝,畢竟孟澤霆什麽時候讓女人打過?
更重要的是,他竟然沒還手,連句狠話都沒說,隻輕飄飄的說:“我來看看心上人怎麽了?你管得著麽你?”
“啪。”又是一下,賀妤沫紅著眼睛,滿身的委屈:“你再說一遍。”
“我告訴你啊,你要是給我掉眼淚,我立馬就去鳥不拉屎的地方,讓你這輩子都見不到我,德行。”
說話間,他從桌子上抽出紙巾扔到賀妤沫的臉上:“給我擦幹淨。”
賀妤沫撇撇嘴,拿著紙巾擦了擦了蓄在眼裏的淚水,隔了幾秒鍾穩定了自己的情緒,對賀言愷說:“大哥,對不起,我不該在這裏鬧,你們結婚,我沒帶紅包也沒帶禮物,就是來告訴你一聲,二哥死了我不怨你,以後我會照顧好我媽,不用你們惦記,你和穆皎好好過,雖然我太不喜歡她了,我以後見了你們不叫她嫂子,你別生氣。”
她難得的成熟,一個二十多歲涉世未深的小丫頭,經曆了這麽多人生百態,好像也有些變化了。
賀言愷摸了摸她的頭,似乎很高興她的乖巧。
“你想幹點什麽,可以到公司來實習,你想做什麽,大哥可以幫你。”
賀言愷好像也變了,他嫉惡如仇的很,賀妤沫以前也不是個多聽話的主兒,又是賀子淮的親妹妹,理當波及,但他好像要當個好哥哥。
賀妤沫一連茫然,回國以後她斷斷續續的做了些工作,也在公司上過班,但是都不長久,沒什麽事兒就跑霏市追孟澤霆,這幾年,跟孟澤霆待在一起的時候比在家上班的時間都長。
她哪裏知道自己該幹點什麽,她的生活處處都是孟澤霆。
見她茫然,穆皎輕輕說:“我記得你好像喜歡畫畫,不然就去進修吧,你還年輕,晚幾年工作也沒什麽不可以。”
賀妤沫輕哼了聲,瞥了眼孟澤霆,像是賭氣一般:“成啊,那大哥給我找個學校,國外我待的慣,遠點也沒關係,我可以把我媽帶著,老師一定要帥,年輕點就最好了,沒準成就一段佳話,我下半生也不愁沒著落了。”
這話聽著一點也不真誠,好像壓根就是賭氣跟孟澤霆說的,穆皎沒說話,倒是賀言愷一本正經的說:“好,就按照你說的,我給你找地方,去不去由你,最快半個月就給你解決了,房子也給你找好,你想帶二嬸過去也好,她該出去走走。”
賀妤沫笑笑:“謝謝大哥,那大哥你們忙著吧,我到大廳坐著了,等婚禮開始。”
說完話,她瞪了眼孟澤霆,老大不高興的說:“還杵著幹嘛啊,又不是你結婚,你熱乎什麽勁兒。”
孟澤霆輕蹙了下眉頭,拍了下穆皎的肩膀,一言不發轉身走了。
穆皎歎息了聲,問:“你說他們怎麽回事啊,以前賀妤沫可怕著澤霆呢,現在打澤霆一來一來的。”
賀言愷手搭在她的肩頭,臉朝她這邊側了側,下巴正好抵在她的頭頂,低下頭就親了一口。
“管他們,怎麽折騰都是他們的事兒,我隻負責你。”
兩個人膩歪了沒一會兒,許邵平就進來了:“儀式馬上開始,總裁,咱們得過去了。”
“好。”賀言愷站定,穆皎揚頭看著他:“我有點緊張。”
“你緊張什麽,又不是第一次嫁給我,放心把你交給我,我肯定對你老好了。”
賀言愷以前不會說這種話,那麽溫聲哄著,讓穆皎仿佛在雲端,有些軟綿綿的。
“你對我不好,我就把財產都拿走,反正你已經是窮光蛋了。”
穆皎知道他逗著她呢,臉上沒那麽緊繃,賀言愷卻突然抱住了她,下巴抵在她的肩頭,緊緊抱著。
夏瀾拿著戒指盒,提著裙子跑進來,看他們抱在一起,張了張口,把話咽到肚子裏。
就聽賀言愷溫溫吞吞的說:“什麽都是你的,我也是你的,以後你就雇我給你打工,你永遠都是我的老板,好了,老板大人,你老公我現在要去迎娶你了,你這個新娘子快點來,我都等不及了。”
薄唇又在她唇上印上一吻,這才走了。
夏瀾給他讓了位置,提醒:“快到時間了,快走兩步。”
賀言愷恩了一聲:“照顧好她。”
夏瀾過來挽著穆皎的胳膊,眼眶紅紅的:“這之前我都沒感覺你要嫁人了,你和他在一起那麽久了,我以為我不能哭,可老娘真的好感動,你終於嫁了,你說你,這麽多年,老娘多不放心你,你他媽終於可以過安生日子了。”
穆皎知道最後一句話的分量有多重。
誰都知道穆皎過得辛苦,可從始至終陪在她身邊的夏瀾,最為清楚這些痛苦,她無能為力,幫不上忙,痛恨著,怨恨著,心疼著,卻隻能看穆皎自己活過來。
她活的很好,以後活的會更好。
穆皎被她鬧得也有些心裏酸酸的,可真不敢哭,吸了吸鼻子,她認真的說:“你少給我哭鼻子,今兒這捧花我誰也不給,就給你準備的,你待會兒好好給我收著,明年就把自己嫁了,聽到沒有?”
“就你想著我,我一定供起來,每天都燒香。”
說完話,兩個人相視一笑。
婚禮現場,是酒店的一個大廳,足足可以容納一千多人,賀言愷說過,婚禮很盛大,一千人根本不夠,樓下兩層也都開了宴席,恨不得將公司的所有人都叫來喝喜酒。
這一層觀禮,一千人也已經足夠足夠多。
穆皎和夏瀾出來,站在舞台的盡頭,一邊穆啟高已經站在那裏等她,她走過去,挽著穆啟高的胳膊,穆啟高的手覆上她的,拍了拍。
穆皎心定了許多。
人太多了,幾乎都看著她,她知道,待會兒自己走出去,所有人的目光都會一股腦的傾注在她的身上。
全世界都會知道,她成為了賀言愷的妻子,賀言愷這輩子隻有一個老婆,就是她。
先是花童,然後是唐墨和夏瀾,在之後,穆皎挽著穆啟高,一步一步,走上了通往幸福的路。
每一步都走的好踏實。
路的那一頭,賀言愷站在那裏,筆直的站立,目光追隨著她,灼灼目光快要讓她融化。
證婚人,原本應是老爺子,賀言愷前兩天說過,以前想過,要是舉行婚禮,證婚人要是爺爺就好了。
可惜遲了許多。
現在是誰並不重要。
當我願意三個字從他們彼此的口中說出,穆皎和他對視,證婚人說現在可以交換戒指。
唐墨和夏瀾將戒指遞過來,穆皎發現自己有點手抖,她深吸了口氣,賀言愷單手扶著她的背,這個動作,也讓全場沸騰。
穆皎不好意思的笑了,新月彎彎,惹得賀言愷真想不按流程走,這就親她了。
戴好戒指,他看了眼證婚人,急的跟什麽一樣,穆皎臉唰的就紅了,他倒是嘴角帶笑,那麽得意。
證婚人倒是沒著急,壓根沒理他,笑說:“現在要說誓詞了。”
這個環節,穆皎沒想好說什麽,當著這麽多人說肉麻的情話,她好像做不來,第一次那麽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賀言愷卻不以為意,握著她的手,虔誠的注視:“我想說的很簡單,我愛你,就是愛你,很多年前就愛你,以後還會繼續愛你。”
軟糯的唇觸碰到,賀言愷扣住她的後腦勺,用力熱烈的吻她。
“終於是我的了,皎皎。”他不需要穆皎說什麽誓詞,從來都不需要,穆皎是屬於他的,已經是上天的恩賜。
“恩。”
一吻結束,全場再次沸騰,知道他們故事的人,應該很多很多,這年頭,傳他們故事的版本太多了。
但賀言愷省去了那一段介紹他們相識相戀過程的短片,邵平拿給他的時候,他就直接告訴他,這個環節省掉。
他已經告訴所有人,他們結婚了,就不想再告訴他們,這一路多不容易,那日子,他自己慢慢體會珍藏就行了。
捧花沒有扔,直接交到夏瀾的手上。
穆皎尋找著,人群裏,有那麽一個人,靜靜看著台上抱著捧花傻笑的夏瀾,列著嘴角也跟著笑了。
不是有人說過麽,人有三樣東西無法掩飾,其中就有一個愛。
沈敬一看到穆皎尋來的眼神,苦澀的扯了下嘴角,穆皎微微一笑,像是給他安慰。
蕭媛和蕭萌也在人群中,蕭萌手裏拿著穆辰的照片,笑嗬嗬的說:“你看到了,姐姐現在嫁了人,日子會過的很好,你放心了吧,這下可以睡個好覺了。”
蕭媛動容的看著她,一瞬間不煩這個妹妹了,你瞧她多美好啊,都從小姑娘長成大姑娘了,還苦巴巴的念著穆辰,那個再也見不到的人。
兩個人幾乎要抱頭痛哭,蕭媛垂在身側的手卻突然被軟軟的東西碰了一下。
她低頭一看,莫爾正揚頭看著她,笑眯眯的說:“媛媛阿姨,好巧啊,你也來參加穆阿姨的婚禮,我爸爸說你不來,騙我呢。”
蕭萌愣了一下:“你就是薛茗予的兒子?”
“姐姐你長得真好看,你是我阿姨的妹妹嗎?”
蕭萌一下樂了:“這小子嘴巴很甜啊,你這麽可愛,你爸怎麽那麽難搞。”
莫爾撇撇嘴:“我現在和他生氣了,姐姐不要和我提他了。”
蕭媛都有點哭笑不得,沒想到莫爾會過來,她先前看到薛茗予了,特意與他離了好遠的距離。
這小家夥還找了過來。
蕭媛剛要蹲下來跟他說話,一個逼迫的腳步聲就越來越近,直接將莫爾拎到身邊,蕭媛直起身,就聽他操著低沉的嗓音不輕不重的訓:“又是阿姨又是姐姐,你亂輩分了知道嗎?”
他抬起頭,清冷的目光投在蕭媛的臉上,淡淡動了動眉梢:“覺得負擔?”
蕭媛一愣:“什麽意思?”
薛茗予寡淡的敲了下莫爾的頭:“下次不會讓他再來煩你。”
“兒子,我們去和皎皎合影。”
他抱著莫爾走了,蕭媛聳動了下喉嚨,卻真真是如鯁在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穆皎覺得太累了,她覺得自己起碼和這個廳所有人合了影。
賀言愷完全不在意旁人的目光,牽著她的手就走,穆皎覺得他不禮貌:“你這樣大家都尷尬。”
“那是他們的事,我不尷尬,今天我結婚,你得跟著我。”
穆皎知道,他還不是心疼自己嘛。
扯了扯他的手,穆皎軟著聲音說:“你慢點。”
嘴上沒說話,賀言愷卻到底慢了下來,摟著她的腰,說:“這麽不禁折騰,今天晚上不得累癱在床上。”
“胡說。”穆皎挑了下眉頭,笑的耀眼奪目:“你不要喝太多,小心錯過洞房花燭夜。”
他確實沒有喝多,酒都讓唐墨和陸南沂擋了,唐墨還有個分寸,可陸南沂完全沒有,亂的跟什麽一樣,誰給酒都喝。
“老子今天就陪你們醉生夢死,鬧呢,想和新郎喝酒?先把我喝趴下再說!”
後來穆皎才知道,陸南沂第二天有三場相親,他為了逃避,愣是把自己喝到不能自己,第二天睡了一天,第三天直接高燒進了醫院。
說實話,他挺能糟踐自己。
穆皎和賀言愷沒有挨桌敬酒,因為實在太多桌了,隻好靠著前麵重要的都去了,剩下的,陸南沂和唐墨都有去敬酒,夏瀾也同樣跟著。
說起夏瀾,她也瘋了。
穆皎有意攔著她,她卻趴在穆皎耳邊輕說:“我待會兒喝大了,沈敬一那個王八蛋才會把我帶走。”
每一個人都懷著小心思,夏瀾說不在意,說放棄,可到頭來還不是一頭紮進去,想出都出不來。
她當然被帶走了,但絕對不是沈敬一,沈敬一連近她身的機會都沒有,沈嫣沒來參加婚禮,聽說是病了,但夏景琛來了,他抱著夏瀾離開的。
穆皎和賀言愷送他們上的車,沈敬一就在一邊站著。
猶豫很久,穆皎拉著沈敬一的袖子到了一邊,初春的天,還冷著,賀言愷走過來,將外套套在她的身上:“我進去應付,你們聊完了過來找我。”
穆皎點點頭,目光又回到沈敬一的身上。
“你知道我把捧花給瀾瀾是什麽意思嗎?”
“知道。”他苦澀的說著。
穆皎沉了口氣:“知道就好,想要就快去追,別以為你們都還是二十出頭的年輕姑娘,年輕小夥子,她快錯過最佳生育年齡了,別等到三四十歲,才在一起,景琛在旁邊看著那麽久才走過去,你不知道他的意思?我就說這麽多,剩下的你自己看著辦。”
說完,穆皎提著裙擺進了裏麵,沈敬一捏了捏鼻梁,一臉愁容,過了會兒,才自言自語著:“我他媽能不知道,可我真不願意要他施舍,我想要我自己會追。”
婚禮結束,所有賓客散盡,據說向蘭是來了的,但是那時候婚禮已經結束了,她從牌桌上看到新聞,才想起來有收過請帖,可是來的太晚了,那時候賀言愷和穆皎已經回了望江苑。
穆皎後來知道,也是穆啟高說給她的,向蘭沒鬧,站了會兒就走了,穆皎想,這大概就是她們母女的緣分,這輩子沒緣分,哪哪都沒有。
岑雲和賀煜麵上還過得去,一起坐著,還給穆皎一份大禮,但他們的事兒也已經過去了。
陸南沂和唐墨開了房就在這兒睡了。
孟澤霆當晚坐私人飛機回了霏市,並未逗留,而賀妤沫沒有同行。
薛茗予帶莫爾回了家,一室孤寂,蕭媛和蕭萌回家又弄了火鍋,喝的一塌糊塗。
穆皎洗漱完畢,穿著真絲吊帶睡裙坐在床上,兩條腿搖搖晃晃的,肩帶掉落都沒在意。
頭發絲兒還瑩瑩滴著水珠。
賀言愷從浴室出來,瞧她白皙的皮膚在燈光下嫩的出水兒,下腹一陣湧動,她不知道這是在勾引他嗎?
信步走過去,穆皎微微偏頭,笑著,頭發也順下來,她指著風筒:“吹頭發。”
賀言愷將毛巾扔了,走過來,卻並未拿風筒,反而將她圈在自己懷中,勾起她的下巴:“要是我喝多了,今晚怎麽辦?”
穆皎不假思索:“睡覺唄。”
“怎麽睡啊?我都喝多了。”
他明知故問,穆皎也沒含糊:“你喝多了,我可以強了你啊,就不知道你能不能有反應。”
她故意在想這個問題,還順帶去看他那裏,賀言愷笑了一聲:“早知道我就喝多了,讓你的好奇心得到答案。”
話落,他推到穆皎,壓在她的身上,啃噬她的嘴唇,他吻得急切又熱烈,好像急不可耐,可半晌,卻又停下。
覆在她的耳邊說:“你放心,喝多了也起的來,你碰我一下我都有反應,不信你摸摸。”
穆皎咯咯笑:“你真是老不正經。”
她翻身起來,順帶將自己的睡衣調整了一下,簡直風情萬種。
賀言愷就那麽杵著腦袋看著她,她一把拿過風筒,趴在床上給他吹頭發,一邊吹,一邊抱怨:“真是慣得你,結婚了就讓我幹活,早上說的話都放屁了吧。”
賀言愷揚了揚眉腳,享受的眯著眼睛,也不說話,等頭發幹了,穆皎回身吹自己的,他又起身過來,坐在床上,兩條腿岔開,摟著她的腰往後一拽,直接到懷裏頭,兩腿之間。
她矮些,正好可以夠得到頭發,拿著風筒一下一下的吹。
穆皎被吹的舒服,又或許太累了,沒一會兒就靠他懷裏迷迷糊糊了,賀言愷摸了摸頭發,全幹了,扔掉風筒,他低頭看了眼穆皎。
“這就睡了,我還沒睡你呢。”
“那你快來睡,我好困。”
賀言愷唇角一彎,狠狠在她臉上裹了一口,紅紅的印記大喇喇的留在她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