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這是幫我做主呐
話音落下,琳達眼底閃過一絲膽怯,忙賠著笑臉道:“賀總,這不是事實嘛,我以為大家都知道呢。”
她回頭掃了眼屋內的人,足有七八個人,其中也就唐墨和陸南沂是賀言愷的朋友,其他的,都是陸南沂的一群狐朋狗友,潭市的一些有名的二世祖。
都知道?
笑話。
賀言愷黑曜石一般的眼睛發出銳利的光芒,冷冷睨了她一眼,她就突然靈機一動紅起雙眼,委屈的轉移話題。
“賀總,您是不知道,這段時間我可受苦了,賀太太害我害的好苦。”琳達倒是巧妙的又將說他們離婚的事情圓了回來,一句賀太太,叫穆皎止不住嗤笑了一聲。
挑著眉頭瞥了她一眼,淡漠又居高臨下的說:“我欺負你?你是說拍攝的事情吧?”
琳達眼底快速閃過涼意,有些嗔怪的挽了下賀言愷:“可不是嘛,賀總,我可和賀氏合作這麽多年了,不能因為她是賀太太,就讓她欺負我呀,您可得給我做主。”
在場的,就兩個女人,一個穆皎,一個就是琳達。
這話一出,大家自然默契的調笑了下:“喲,琳達,你還想叫我們賀大少教訓賀太太呀?”
接著又是一陣笑意,皆是諷刺的。
琳達倒是不以為意,風情萬種的跟著笑:“這不是討要個說話嘛,我身份雖然不如賀太太尊貴,但也是個人呀,憑什麽欺負了,還不能要個理由呀?”
穆皎稍稍動了動眉梢,並未開口,賀言愷卻甩開琳達的手,牽著穆皎坐到沙發上,慢條斯理的為穆皎倒上剛送進來的溫水,才薄唇輕啟:“要個理由,誰能給她個理由?”
話畢,一直看著熱鬧的陸南沂起身了,他個子也高,穿著休閑裝,吊兒郎當的走到琳達的麵前,親昵的摟住她的肩膀,將她扣在懷中,貼著她的耳邊,調笑著說:“這主嘛,我給你做就成了,理由,我也一並給了你。”
穆皎進一旁幾個二世祖滿心滿眼的色膽樣子,冷冷哼了一身,突然意識到今天賀言愷帶她過來是幹什麽來了。
瞥了眼賀言愷,她低聲道:“這是幫我做主呐?”
“她不老實,教訓一下而已。”賀言愷偏頭,薄唇滑過她的臉頰,貼著她的耳廓,聲音溫熱的傳來,叫穆皎不由得縮了下身體,下意識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有些溫熱,似乎還殘留著他的氣息,這種感覺有點奇妙,像是掩飾一樣,她瞪了他一眼。
而這邊,陸南沂已經摟著琳達到沙發上坐下,抬手指著穆皎這邊,從容道:“你知道那是誰嗎?”
琳達笑了:“知道,那不是賀太太麽,賀家的大少奶奶。”
這頭銜她當然清楚不過,穆皎不知道用自己的頭銜壓著自己多少回了,她做夢都想把穆皎擠下去,她上去呢。
不知道陸南沂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今天來這裏也純屬是一個意外,就是出門的時候,在門口看到了陸南沂,說了兩句話,就被帶到這裏。
一直到現在,琳達都不知道他們到底要幹什麽,還叫了穆皎過來。
她隻能依著陸南沂的一句一句回答,陸南沂也不著急,確切的說,這裏麵誰也沒有著急。
都饒有興致的看著他們。
唐墨一個人在飲酒,眼眸似笑非笑的看著陸南沂和琳達的互動。
“你知道這賀太太,賀家大少奶奶,地位多麽尊貴麽?你知道咱們賀先生,不是什麽女人都給這個稱號的。”
陸南沂手下開始用力,按著琳達的肩膀越發的疼痛,狠狠扯了下嘴角,壓低聲音諷刺:“你平素看著挺機靈了,怎麽到這種事情上就較真呢,你以為就你這種貨色,還想進了賀家的大門?”
琳達聞言一愣,臉上瞬間一陣青一陣白,隱隱皺著眉頭,輕聲道:“陸少,您弄疼我了。”
“疼了?疼了怎麽還不知道長記性啊,你這腦子是不是白長了,賀先生跟你逢場作戲,是看得起你,你倒是還當真了,連穆皎的事都能編造,聚焦網上麵的帖子,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心裏有數。”
說完,陸南沂嫌惡的推開她,起身拿起紅酒杯抿了一口,微微偏頭:“這妞今晚就是你們的了,想怎麽玩都行,別弄壞了就成。”
陸南沂,潭市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花花腸子也多的是,床上的事情,他門清,琳達的姐妹就有得罪過他的,被他五花大綁在床上,折騰了很久最後不省人事的送到醫院,這事兒也就不了了之了。
琳達看著那幾個剛才還跟她親密互動的男人走過來,周身突然籠罩起一陣恐懼,雖然在這個圈子裏,她的身子早就不幹淨了,可是這麽多男人,她還真的沒試過。
別弄壞了就行,這就是要往死了玩啊。
慌張的站了起來,眼神閃躲的看了眼穆皎和賀言愷,他們竟然還老神在在的喝著水,縮了縮瞳孔,琳達忙走了過去:“賀太太,賀太太,那事是我做錯了,我會向大家澄清的,你看今天這事能不能算了,我身體不太舒服,不能……”
穆皎淡漠的掃了她一眼,彎著唇角靠到賀言愷的肩頭,抬手指了指賀言愷的手臂:“剛才,你挽著他這裏來的?”
賀言愷幾不可察的挑了下眉頭,穆皎很少這樣,雖然是假的,是裝給琳達看的,但賀言愷對她乖順的樣子,頗為滿意的勾了下唇角,連著神色都放鬆了許多。
琳達卻無法放鬆,聞言暗下神色,忙解釋著:“我隻是個人習慣,真的不是故意的,賀太太,我們認識這麽久了,您能不能不要他們這樣對我?算我求你了。”
穆皎歪了歪頭,像是在思考,這樣的思考也給著琳達一點騏驥,可惜,不過三五秒,穆皎就搖了搖頭,認真的說:“你啊,氣了我那麽多次,我都沒把你怎麽樣,這次陸四這麽慷慨幫我出氣,我不能不給他麵子的。”
穆皎這話一說出口,陸南沂就笑了:“哎喲喂,我的穆皎嫂子哎,你可真抬舉我,您都這麽說了,我還不是要哥幾個,好好伺候著琳達。”
“還愣著幹什麽,趕緊帶走啊。”
冷冷提醒了一聲,那幾個男人便過來拉扯琳達,琳達雖然有心反抗,但是她也知道,她不是這麽多人的對手。
隻能被人拉著走,一路跌跌撞撞的,被推到這個男人的胸前,又被推到另外一個男人的胸前。
她的世界裏滿是調笑的聲音,她已經可以預見待會兒自己該是多麽的狼狽了。
穆皎見到這樣的場景,蹙了下眉頭,澄澈的眼眸染上鄙夷,冷冷掃了眼賀言愷,他始終閑適,慢條斯理的擺弄自己的酒杯,連眼睛都不抬一下,仿佛被拉走的女人他完全的不認識。
等琳達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門被重新關上,屋內也恢複了平靜,陸南沂與唐墨坐在一起,她和賀言愷坐在一起。
“這個琳達,不給點教訓以後也不會老實。”陸南沂聳了聳肩膀,喝了口酒,又抬著下顎示意了下穆皎,笑道:“怎麽樣,還滿意吧,這回不生氣了吧,那天給言愷打電話我們都聽見了,怒氣衝衝的,是不是懷孕的女人脾氣都這麽大。”
穆皎淡漠的哼了一聲,冷聲道:“不是懷孕的女人脾氣大,是我穆皎,本來脾氣就不小。”
“對對對,你說什麽都是對,誰叫你那麽厲害,你這麽厲害,要我們男人有什麽用。”陸南沂本來呢,對穆皎就沒有任何的好感,硬邦邦的石頭,長得好看也是塊好看的石頭,中看不中用。
賀言愷與穆皎其中的曲折呢,他也知道一點,當下對穆皎更是沒有好感,倒是溫芊芊可憐兮兮的招人心疼。
這話明顯不對味,賀言愷不悅的警告了他一眼,就連唐墨都敲了他腦袋一下:“陸四,酒可以亂喝話可不能亂說,什麽要男人有什麽用,女人呢,到底還是個女人。”
陸南沂哦了一聲,狀似懵懵懂懂的問著唐墨:“那你給我講講,為啥女人到底是個女人呢,你看咱們嫂子啊,外強內強,完全不需要男人的好嗎?”
穆皎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抬起手中的溫開水啪的一聲撂到桌子上,冷眸一瞬不瞬的看向陸南沂,氣場突然增大,將陸南沂團團圍住,冷冽著嗓音嗬斥:“你沒完了是吧?”
陸南沂吞咽了下口水,假惺惺的靠著唐墨的肩膀:“哎喲,墨啊,嫂子這要是打過來,你可得幫我擋著點,我不打女人的。”
唐墨抬手將他推走,抬腿就是一腳過去:“去你奶奶的,老子還不打女人呢。”
“行了!”賀言愷幽深如古潭的眼眸微微一眯,神色中顯露出不耐和煩躁,凜然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袖口,輕斥著:“當著我的麵編排,這是最後一次,再有一次,我把你舌頭割下來。”
他說的波瀾不驚的,陸南沂扯了下嘴角,登時覺得自己的舌頭不保,下意識的閉緊了嘴巴。
而賀言愷則朝穆皎伸出手,薄唇冷冷吐出兩個字:“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