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我拒絕
塔外。
張凡不知道，此時的他一舉一動卻吸引了另外一位長老的注意。
木易成看著塔內的張凡，臉上露出的難以言喻的神情，具體的應該是激動。
“竟然有這樣的人才，竟然能將一個下品陣法運用到如此純熟的地步。”木易成連連驚歎。
莫語輕哼，“不過是一個下品陣法，用的次數，自然是十分熟練。”
木易成搖搖頭，：“莫長老，你沒有修習陣法，自不知其中的奧妙。”
“這陣法不同於武技，武技用多了自然是熟練，而陣法卻不同，陣法要求的則是對陣法本身的理解，以及細微的控製，這兄弟對於一個下品五行陣的理解已經達到了人陣合一的地步。”
“而陣法的理解力，並不是後所能擁有的。這種理解力當屬是生，這兄弟是一塊修習陣法好料，若能得到名師指導，他日陣法水平絕不在我之下。”木易成連連道。
薛南羽也聽得出奇，對於陣法他倒是略知一二。
而陣法的理解力，他也曾聽聞書院之中的老師提過。
這麽一，這張凡果然不同一般。
而塔內的張凡此時自然不知這些長老的交談。
水陣與火焰僵持了許久之後，最終水陣獲得了勝利。
樓梯出現，張凡邁步而上。
然而這一次出現在張凡麵前卻不是之前熟悉的樓層，而是一間古樸的宮殿。
這宮殿樸實無華，但身處其中，張凡卻感受到一股浩瀚無邊的力量。
仿佛自己渾身上下的玄氣都被調動。
而在宮殿的正前方，正端坐的一位青袍老者，這老者渾身如同枯骨，沒有任何的氣息，反複是一具幹屍一般。
一股熟悉與親切感，卻讓張凡不由自主的邁步前去。
那種感覺便是他剛進入通塔時，所感受到的感覺。
不覺張凡加快了步伐，邁步向前飛奔。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向前跑，也來不及在思考自己是否還在玄塔內，那種感受在指引著他的行動。
就在張凡快接近到到老者身前時。
隻見老者睜開了雙眼，一股玄氣自老者身上散發。
一股無形的風壓，將張凡推開了數步。
老者那深邃的瞳孔張開，一道奪人心魄的眼光便看向了張凡，一瞬間張凡有種跌落冰川般的寒意。
眼前的青袍老者十分的強大，身上那似有似無的玄氣波動，張凡在古淵身上同樣體會過。
隨後老者卻又歎了口氣。
朝張凡招了招手。
張凡卻心裏一下子就不舒服了。
咋地，你推開我，又讓我走上前，你當勞資是啥！
見張凡不為所動。
老者的臉上倒是露出了一絲稀奇。
不過眉頭一皺一股強者威壓便散發而出。
那股威壓已經達到武靈境界的威壓。
強大的威壓瞬間壓迫向張凡，張凡的雙腿忍不住發抖，甚至額頭都冒出的一絲絲的冷汗。
但是卻依然挺立在老者麵前。
老者見如此，先是一笑，威壓又強上了一分。
這一瞬間的威壓提高，張凡雙腿抖動的更加的厲害，而對於老者的恐懼感便也強上了一分。
不過即便如此，張凡依舊站在老者的麵前。
即便眼前老者的實力深不可測，但是張凡卻就是不想跪下。
男兒膝下有黃金，上跪，下跪地，中間跪父母，怎能輕易給他人下跪！
老者冷哼，一瞬間威壓提高到了武宗的實力。
恐懼感與強大的壓迫感，讓他一隻膝蓋已經跪倒在了地上。
然而麵對如此的壓力，老者卻從張凡眼裏看到了一絲憤怒。
那隱藏在眼中的憤怒，是張凡多年的隱忍。
包含了張凡對四年廢物之名下的隱忍，老者的行為無疑是對張凡的侮辱。
老者不知道，這位年輕的少年眼中怎麽會有隱忍這麽深的憤怒。不過顯然老者並沒有就此罷手的意思。
威壓再次提升，已經超過了武宗的威壓。
張凡終於雙腿微微一顫，根本不受控製，撲通跪在了地麵上。
“怎麽？老夫難道不值得你一拜？”老者微眯著眼盯著跪伏在地卻滿眼怒火的張凡，輕描淡寫的開口道。
“不值得！你既不是我的父母，也不是我的恩師，我為何要跪你！”張凡怒道。
此時老者的一舉一動，讓他頗為不爽。
“你！”老者頓時氣上眉梢！
“哈哈哈哈，好子！”不過隨後老者又哈哈大笑起來，散去了威壓。
“這裏是哪裏？我應該在通塔內才對，是你引我過來的？那麽你又是誰？”張凡拍拍塵土，冷冷的連續問道。
“這還是在通塔內，但這是從未有人踏足過的地方。至於老夫，這通塔便是老夫親手打造的。”老者緩緩道。
張凡微微一驚，這通塔神奇非凡，可是六大勢力傀宗的鎮宗至寶，竟然是眼前的老者打造的，那眼前老者的實力當真是深不可測。
而傀宗傳承已有上千年，這老者是其打造的，那麽這老者起碼也是上千的歲數。
“傀宗便是老夫一手建立的宗派，而老夫生前與這通塔息息相關，故留下了老夫的一縷殘魂。”
“你的意思，你已經死了？”張凡問道。
“生死不過一眨眼的事罷了。死或生對老夫而言都已經不在重要了。”
“我原以為是傀宗的晚輩喚醒了老夫，卻不曾想卻是一位不認識的後生。或許，這便是傀宗的氣運吧。”老者歎了口氣。
“既然您已跪拜了老夫，便算是認老夫為師，老夫自然不會虧待於你！”老者道。
“前輩，且慢！我拒絕！”不過張凡一句話響起，卻讓青袍老者微微一驚。
“子，你可知道你在什麽。”老者臉上漸露怒色，生前想入他門下的弟子不計其數，如今生死魂滅，竟然讓一個乳臭未幹的子拒絕了，這對他而言無言是一種侮辱。
“我知道，老前輩！但是擇師是相互之間的選擇，您先前逼著我下跪，不能算是拜師！”張凡道。
他自然知道眼前的老者實力通，但是即便如此，張凡依舊不想拜這位老者為師，或許是他內心的傲氣，亦或者是出於本心。
“若老夫非收你為徒呢？”青袍老者微眯著眼道。
張凡愕然，難不成收徒弟還能強買強賣。
張凡突然想了想，似乎古淵收自己為徒之時也是做了交易。
這些實力高深的人，難道都有這些癖好。
見張凡如此為難表情，青袍老者臉上反而露出了一絲心滿意足的表情。
“罷了罷了。”青袍老者抬了抬手。
“你我注定有緣，總有一還會再次相遇。那時你再來告訴老夫，你的決定。這通塔也並非真正的通塔。”青袍老者道。
隨後老者揮了揮衣袖，青袍老者的身影逐漸模糊了起來，最後直至消失不見。
伴隨著老者身影的消失，眼前古樸的宮殿也開始逐漸瓦解、崩塌，最後也化為灰燼，隨風飄散。
張凡揉了揉眼睛，再次張開時，自己卻仍然在通塔之中。
“現在是第幾層？”
通塔內的每一層幾乎都是一模一樣的場景，剛剛張凡是十六層走上的樓梯，那麽現在便是十七層。
不過相對於張凡的一臉茫然。
塔外的木易成等幾個長老臉上都掛著一絲的心悸，即便是薛南羽，臉上也露出了一股心悸的表情。
剛剛張凡在塔內發生的一切他們自然看不到，他們唯一見到的場景，便是張凡在十六層與十七層之間停下了腳步，而後銅鏡與塔內的鏈接便中斷了。
也就是在那一段時間，幾個長老都感受到了一股恐怖的威壓，這種威壓似有似無，但達到武宗境界的長老們，卻依舊捕捉到了那股威壓。
他們找不到威壓的準確來源，但是可以確定的一點，那便是那股威壓應當是從通塔內傳出來的。
“木長老，這通塔內莫非還有貴宗的長老？”薛南羽緩緩道。
木易成搖搖頭，“傀宗隻委派了老夫前來。”
“這就奇怪了，剛剛分明感受到了一股十分強大威壓。”薛南羽接著道。
幾個長老也是紛紛點點頭。
“難道是陣法的問題？”蕭淑敏聲音響起，輕柔的聲音讓所有人心頭微微一顫。
“話就話，你的魅術還是收起來的好。”萬重山微微皺眉道。
蕭淑敏斜視了萬重山一眼，“莽夫。”
“你”萬重山氣急，玄氣隱隱發動，卻被木易成攔了下來。
“諸位稍安勿躁，或許真是陣法的問題，待老夫探查一番。”木易成道。
隨後隻見木易成發動玄氣，一股精純的玄氣注入了銅鏡之中，而消失的塔內景象也恢複了過來。
“銅鏡無礙，陣法之中倒是有些端倪，需要細查。不過通塔是我宗鎮宗之寶，想要完全探究陣法之中的問題，需要本宗宗主才辦得到。”
“我猜想，方才感受到的威壓亦可能是本宗的宗主所留。”木易成接著道。。
“無礙，隻要沒有影響到塔內的弟子就行。”莫語開口。
眾人自當沒話，畢竟這次選拔的主事人是莫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