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壓製噬龍毒
“子，算你識的抬舉。遙想當年，老夫桃李下，多少資卓越才都被老夫拒之門外。“老者一捋胡子朗聲道。
隨後古淵凝目看向了張凡，而張凡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神識將他籠罩了起來。他唯一的感覺，便是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被老頭看光了，就如同赤身果體一樣。
許久後，古淵原本欣喜的臉上被一層凝重所覆蓋。
“張凡子，我現在要多加一個要求。”古淵麵色沉重的道，襤褸的衣裳無風自起，在水裏激烈的飄蕩起來。
張凡看著眼前眉頭緊皺的老者，知道老頭這個要求定是比前三個都難，但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隻要老頭能讓他修煉，不管老頭在開幾個條件，他都能答應。
“師父，請講。”張凡拱手道。
“活下去。”古淵沉聲道。
張凡一臉疑惑，自己雖然無法修煉，但還不至於到輕生的地步啊。
“師父，你這是什麽意思？”
“你不用管我什麽意思，你是很好奇自己的身世吧？”老者接著道。
這句話出口，張凡的瞳孔急速放大，他的身世，這一直以來都是他的心事，除了張巧兒，他從未跟其他人透露過，眼前的老者卻一下洞悉了他的想法，難道他能讀心？
老者並沒有管張凡那驚訝的表情，接著道：“如今的你確實沒有資格知道你的身世，雖然我也並不能確定你的親生父母是誰，但是你必須活下去。”
張凡聞言，沉思片刻，點了點頭，老者的話隻是印證了他的想法罷了。張凡曾經對玉佩檢查過，找遍了雙鶴城也沒有找到類似的材質，所以他堅信自己需要足夠的實力與閱曆才能探析清楚自己的身世。
“師父，你究竟是何方神聖？”張凡突然對眼前的老者愈加好奇，抬首問道。
“我名古淵，昔日中人奸計，被困於這無上泅水陣之中。我能告訴你的便隻有這麽多，許多事情你現在知道了，對你而言隻會引來殺身之禍。”古淵滄桑的聲音響起，轉身走進了那座屋內。
張凡沒有冒然跟進去，等了片刻，古淵便走了出來。
隻見老者手中握著一把漆黑的筆，筆上雕刻的許多繁雜的花紋。
“陣紋筆”
張凡一陣驚呼，陣紋筆繪製陣紋的一種工具，陣紋則是陣法的延伸，陣法可傷敵，防禦。而陣紋則可繪製在陣法之上加強陣法的威力，也可以繪製在身體上，使人變得尤為強大。然而陣紋筆並非所有人都能用，除非達到靈陣師以上，整個雙鶴城也沒有出現過一個靈陣師，而眼前這位自己所謂的師父竟然是個靈陣師，不得不讓張凡驚訝不已，而張凡也對古淵多了一絲尊重與好奇。
究竟是什麽樣的人，能將自己這個看不清修為的師父困於這無上泅水陣中，難道是師父讓我殺的那個武王境界的大能？
“脫去上衣，趴下。”古淵緩聲道。
張凡也沒有猶豫，褪去身上的長衫，趴在了石桌上。
“你中的是一種叫噬龍毒的玩意，整個蒼雲界都找不到解決的辦法，而我能做的也僅是用一套陣法將你體內的噬龍毒暫時壓製。但是老夫也是第一次嚐試此法，亦不知是否可行，並且這個過程，可能會讓你生不如死，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古淵拍拍張凡的肩膀輕笑道。
張凡一臉無奈，沒想到自己隻是一個試驗品。不過隨即堅定的點點頭，從剛剛和古淵的交流，他已經更加堅定了決心，無論如何他都要將自己的身世弄個清楚，即使竟有一絲希望。
古淵欣慰的點點頭，手中陣紋筆抬起，一股金色的玄氣沒入其中，抬手落筆。
“啊。”
僅落筆的一瞬間，張凡感覺到那股黑色的氣體瞬間自體內爆發。
“忍住。”
古淵輕喝道，陣紋筆在張凡身上不停遊走，金光四起，一道道繁雜的陣紋，沒入張凡體內。
張凡能感覺伴隨著陣紋進入身體，他體內蟄伏的那股黑色氣體顯然憤怒不已，不斷在他身體四處的逃竄衝撞，那股黑氣隱藏在張凡的經脈之中遊走，每過一處，他體內的經脈便如同爆裂開來，疼痛萬分。
古淵一道道陣紋落下，大部分黑氣被陣法壓製困住，而僅僅剩下了一絲黑氣被逼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黑氣很人性化的猶疑片刻後，便全力向張凡的氣海襲去。
“子催動氣海，阻擋黑氣。”
伴隨的古淵急切的聲音，張凡雖然疼痛不已，但沒有絲毫遲疑，全力催動煉氣決，氣海快速運轉，雖然張凡氣海之內僅有一絲的玄氣。
然而張凡體內的那一絲玄氣根本無法阻攔黑氣的攻擊，玄氣與黑氣對碰，僅瞬間便被黑氣吞噬幹淨，那絲黑氣瞬間便沉入了張凡氣海之中。
“看來是失敗了。”
古淵凝重的道，他萬沒想到張凡，體內的噬龍毒已經如此強大。
“這噬龍毒吞噬了你四年的玄氣，如今已經變得極為強大。我原本以為用百道壓製毒物的陣紋能夠將其壓製住，卻不曾想會是這種結果。“古淵麵色蒼白的道，顯然施展陣紋筆，讓他耗費了極大的心神和體力。
“師父，好像並不是如此。”張凡艱難的爬起身道，大部分黑氣被壓製之後，張凡能感覺到自己體內出現了變化，但具體是什麽樣的變化，他一時半會也不清楚。
張凡也沒有管古淵疑惑的眼神，施展煉氣訣，一股白色的玄氣緩緩的沒入了他的體內，然而這次黑氣再也沒出來阻撓，玄氣緩緩順著他的經脈進入他的氣海之中。
張凡臉上掩蓋不住的狂喜，差點就要笑出聲來。但是事情並不是那麽如意，那一縷白色玄氣，似乎受到了氣海內的噬龍毒影響，竟然變成了黑色的玄氣。
張凡知道玄氣修煉，自體內玄氣功法運轉，玄氣也僅有金色、青色、藍色、紅色、白色這五種，黑色的玄氣他還是頭一次見到。難道真如古淵所言失敗了嗎？
“子，你不用多想，你已經可以修煉了，但是為什麽玄氣變黑，我暫且不知，估計確實被噬龍毒所影響。”古淵滄桑的聲音再次響起。
然而此時張凡更加相信古淵能夠讀出他的心思。
“師父，你是如何判斷的？”張凡問道。
“玄氣修煉，第一重境界便是聚氣境，聚氣境便是引地玄氣入體，淬煉經脈，存於氣海。而隻要能達到這三者基礎，便算是能修煉，隻是為師也不知這噬龍毒所影響的黑色玄氣，對你是否有害就是了。”古淵道。
張凡望著自己的腹部陷入了一陣沉吟，本打算再次運轉煉氣訣，卻被古淵阻止了。
“這無上泅水陣，對凡人無害，但是如果玄氣修煉者，那則會受到陣法的壓製，無法動用玄氣，境界越高，則壓製就越強。為師也正是因為如此無法突破這無上泅水陣。”古淵失神的向上方望去，他已經許久沒看到外麵的世界了。
“師父，那噬龍毒究竟是什麽東西？”張凡隨後問道，張凡因為閑時無聊看過眾多書籍，但是這噬龍毒他還是第一次聽到。
“不管它是什麽，你體內有噬龍毒之事和為師之事都要爛在心裏，否則你必有殺生之禍。”古淵隨即又麵色沉重了起來。
雖然張凡現在始終摸不清頭腦，為什麽老頭神神秘秘的，但是他不傻，古淵對他並沒有殺心，而且老頭剛剛為他壓製噬龍毒之後臉上也蒼白了許多，顯然也付出了他巨大的代價。
“謝謝師父。”張凡叩首道，拜師時張凡磕頭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而這次則是因為對老者的尊敬。
“起來吧，介於為師的身份，為師不能將一身的技藝傳授於你。不過為師倒有一樣東西給你。”古淵輕笑道，隨後走進了屋內。
不多時，古淵從屋內走了出來，手裏還拿著一幅卷軸。
“這是一部玄階中級階煉氣功法《通龍氣決》，為師能交給你的東西似乎也隻有這個了。不過你莫要看這個《通龍氣決》，我給你的這本《通龍氣決》隻是殘篇，傳聞這本《通龍氣決》乃階煉氣功法，隻要你能尋到其他殘篇，就能讓這通龍氣決恢複當初的強大。”古淵笑道，將功法遞到了張凡手裏。
雖然玄階中級煉氣功法少有，但是張家貴為四大家族之首還是有一兩部的，重點是這部功法竟然圓滿時是階心法。階心法，那是各大帝國，各大宗派趨之若鶩的東西，甚至一些大宗派都不一定有。
不過張凡轉念一想，收集功法又談何容易呢，這心法殘篇共有幾卷他也不知，而且偌大蒼雲界他去何處去尋。。
“謝謝師父。”張凡雖然心裏犯嘀咕，但還是默默收下了，畢竟有總比沒有好。
古淵看到張凡不滿足的模樣，好氣又好笑。但又有些無可奈何，若是他沒被困於這陣中，別一本階功法，就算是十本他也不再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