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怪異老頭 新
張空雲離開之後，教室內的學院也四散離去，僅有少部分人轉身去了練武場，大部分都勾肩搭背離開了學院。雖然張空雲一再強調陣法的好處，然而現世中陣法一途，依舊不受重視，畢竟一力破百會，隻要玄氣修煉大成，陣法也很難對那些大能取得成效。
張凡起身，也離開了教室。張巧兒本來想追上去，但心念一轉還是往主事大廳方向去了，她覺得有必要將生死擂台的事情告訴張嘯北，雖然遲早這件事會傳到張嘯北耳朵裏。
張凡並沒有去練武場，而是出了張家，往那處處靜謐的森林方向走去。
張凡在陣法上頗有建樹，如今五行陣中，土陣、金陣、水陣張凡早已融會貫通，施展起來也十分迅速，但是五行陣有一步驟十分重要，那就是需要向旗子中注入玄氣，張凡雖然可以引動地玄氣，但是因為黑氣的緣故，他無法將玄氣引入體內，所以布置陣法時使用的是地玄氣極為不精純，導致施展陣法時，陣法覆蓋範圍還不足一丈。
“我必須搞清楚那團黑氣是怎麽回事。”張凡心裏暗道。
他無法修煉的原因，他已經很早便猜到就是那團黑氣的緣故，這四年來每次凝聚的玄氣總被黑氣吞噬，雖然曾經張凡也曾探究過，但那道黑氣吞噬完他的玄氣，就隱入他的身體消失的無隱無蹤，無論怎麽內視查找，張凡都找不到那道黑氣。張嘯北曾也幫張凡尋找過那團黑氣，但是那道黑氣仿佛就沒存在過一般，最後也隻能不了了之。
張凡心念一動便盤坐在森林內的那個水池旁，這次他一定要找出原因，否則生死擂台一戰，他真就有死無生了。
張凡運轉起了張家的基本聚氣功法“煉氣決”。
“以心馭氣，以氣為引，入體洗髓，馭氣淬骨”
虛空中無數的白色氣體，向他湧來，這些地玄氣，圍繞著張凡的身軀舒展開來，慢慢白色氣體越加凝練，變成了一絲一縷的白色氣體，慢慢沒入張凡的皮膚。
煉氣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不多時張凡滿頭大汗，然而張凡此時卻有些欣喜，因為這次黑色氣體竟然沒有阻攔。然而張凡還是高興太早了，白色的玄氣剛碰到皮膚汗毛，那黑色氣體瞬間從他體內迸發，淡淡的龍吟聲響起，白色氣體瞬間又被黑色氣體包裹吞噬的幹幹淨淨。
這黑色氣體吞噬了張凡辛苦凝練的玄氣似乎並不滿足，還在張凡身體盤旋了一會。
張凡怒了，感受到黑色氣體的方位，睜開眼睛，迅速向那團黑色氣體抓去，但是黑色氣體任由他手掌呼來，根本不躲閃，待到手掌臨近時直接沒入了他的手中。
“該死的。”張凡氣的咬咬牙，這團黑氣不除他注定無法修煉了。
“噗嚕嚕”
“噗嚕嚕”
張凡本想惱怒之後離去，突然安靜的水池冒起了氣泡來。
張凡一臉的疑惑，看向水池。
然而水池在他的注目下，不僅沒有停止咕嚕聲，反而更加沸騰了，如同的燒開的開水一樣，沸騰不止。
張凡在水池周圍繞了許久，心裏的疑惑更加濃重，張凡四年前無意間發現此處，平常修煉出一身汗時，也會用水池的水洗臉，但從來沒有出現過如今這般異常情況。
張凡趴在水池邊，將手緩緩伸入了水中，雖然水依然在沸騰，但是張凡感覺不到一絲的熱量，刺骨的冰涼依舊和曾經無異。
“難道水池底下有玄獸？”張凡嘀咕道。
“下來！”
張凡心裏還在思索，突然一道模糊的人聲傳穿透了他的耳膜，嚇得他倒退了兩步。
張凡環視四周，發現空無一人，隨後將目標轉向了水池，難道水底有人？
張凡再次趴到了水池邊，俯身聽著。
“下來！”
這一次張凡聽得格外清楚，那聲音透露著無比的滄桑，而且的確是從水池下傳出來的。
什麽人能在水裏這麽久？能人異士？玄獸化人？水鬼？
還來不及多想，張凡腳下的泥土一陣鬆動，張凡慘叫一聲掉進了水池裏。
張凡原本想爬上來，但是轉念一想，還是潛入了水裏，他個普通人什麽，也沒有什麽價值，就算玄獸也看不上他這樣的凡人貨色，一點食用價值都沒有。
水池內因為剛剛張凡的泥土，渾濁一片，張凡根本張不開眼睛，隻能閉著眼往下淺去。
在水池周圍他修煉也有四年了，這還是他第一次淺入水池內，原本以為隻有數米，卻沒想到潛了許久依然無法見到底。
但是張凡此時已經有些打退堂鼓了，在潛下去他就沒有氣上去。
“無需閉氣。”突然底下的聲音似乎猜透了他的想法，傳聲道。
麵對這滄桑的聲音，張凡將信將疑，但是還是試了試，也確實如同哪聲音所言，在這水池中竟然能夠自由呼吸。
張凡來不及疑惑，因為一個人被困在水池之中如此之久已經是個駭人聽聞的事情了，這水池能自由呼吸，又有什麽好奇怪的，就當是做夢了。
既然無需閉氣，張凡也放開了手腳，大膽的向下潛去，從那道聲音之中，張凡能聽出來，聲音的主人似乎對他並沒有敵意。
潛了許久，張凡總算到了水池的底部，然而眼前的一幕徹底的顛覆了他十幾年的所見所聞，在這池底另有洞。
一座破舊的房子，一張破舊的石桌，而在是石桌盤坐著一個衣衫襤褸，彎腰駝背，滿頭白發的老人。
老人見到麵前的張凡，立即喜上眉梢。一把將張凡拉到了麵前，仔細打量了一番。
“果真沒錯，果真沒錯。“老人用那滄桑的聲音朗聲大笑道。
“不亡我古淵。”
張凡往後退了兩步，麵色沉重的看著眼前的老者，從老者身上張凡能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威壓，那種威壓比張嘯北更加濃烈。那是一種屬於強者的威壓，張嘯北已經是武靈境界的高手了，然而眼前這個老人的威壓比張嘯北更甚，難不成是武宗境的高手，但是整個一百萬人口的雙鶴城也沒有一個武宗境界的高手，難道眼前這個老者真的是武宗嗎？
張凡雖然心中思索萬千，但還是不敢得罪眼前看不出實力的老人，躬身叫了一句“前輩。”
老頭聽到張凡叫他，才逐漸收斂起來臉上的狂喜，問道：“子，你叫什麽名字。”
“張凡！”張凡雖然分不清眼前老頭的究竟什麽境界，但是依舊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子，你可願拜老夫為師？”老頭摸了摸自己飄逸的白胡子，問道。
張凡有些錯愕的看向老頭子。
“謝老前輩好意，隻可惜晚輩體內有異，無法修行。”張凡直覺告訴他眼前的老頭定是一位強者，但是他被黑氣纏身已然不能修行，心裏產生了一陣失落，如果換做任何一個可以修行的人，有個強者收他為師，估計晚上做夢都會笑醒。
“子，你體內的黑氣並非無解。”老頭笑道。
張凡聽到老人這句話，眼中瞬間爆出了一絲精光，仔細看著老頭，並不像是在謊，心中的狂喜再也無法掩蓋。
“老前輩您的話可當真？”張凡瞪大雙眼等待著老人的回複。
“沒有半句虛假，但是要想老夫幫你解決這黑氣，你需答應老夫三件事。”老人站起身捋著自己的白胡子，豎起了三根手指。
“前輩，請講，隻要晚輩力所能及，晚輩定不推脫。”張凡此時心髒早已劇烈的跳動了起來，困擾自己的黑氣真的能被這位神秘老者解決嗎？
“第一，你要拜老夫為師，當然老夫也允許你再拜他人為師，但不得將老夫困在此地之事告訴其他人；第二，我要你幫我殺一個人，此人乃武王境界；第三，等你達到武皇境界，將為師救出去。”老人一臉笑意的對張凡道。
張凡再一次陷入了錯愕之中，第一個要求對他而言卻是的芝麻綠豆大點的事。但是第二跟第三個要求，已經超出了他的能力和想象範圍，殺死一個武尊，達到武皇境界這豈止是難，簡直是難到離譜。
簡單來整個出雲大陸上億人口，但是找不到一個武尊。更別提武皇，那簡直是存在傳中的大能。
“老前輩，第一個要求我能做到，但是第二，第三個要求，實屬晚輩無力。”雖然老者很強，但是張凡確實沒辦法完成老者的要求。
“那行，那你上去吧。”老者對於張凡的回答，有些失望，淡淡的道。
“上去？”張凡原本還想著老者能因為他不顧一切下來，蠻幫他解決一下身上的問題，但聽到老者這句話頓時心涼了半截，但是確實如此，自己又沒幫到人家，人家也沒有義務幫他。
此刻張凡猶豫了，如果上去，他就可能在也沒有機會見到這個老者，而他也很難找到一個可以幫他解決黑氣難題的人，他可能在生死擂台上死去，即使沒死他也終將碌碌無為，更別提自己的身世之謎。。
“不行，我必須活下去，尋找自己的親生父母，我要知道他們為什麽拋棄我。”張凡似乎下定了決心，即使萬難，但隻要心存一線希望，他也要試試。
“晚輩，願拜前輩為師。”張凡麵色堅毅的看向了老者，跪下朝老者叩了三個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