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5章 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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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夢”
簡寧眼睛血紅。
她知道父母重男輕女,也知道他們不太關心她,可她做夢也想不到,爸爸竟然為了錢讓她去勾引男人
這是人話嗎
簡寧的心徹底涼了。
“我告訴你們,我和蕭衍不可能,以後也不可能,如果你們以後再敢打這種齷齪主意,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嘿”簡父也怒了,指著簡寧厲聲,“你翻臉不認人我看你是翅膀長硬了,想翻了今老子還就告訴你了,你隻要姓一簡,就別想跟這個家脫離關係我跟你媽把你養這麽大,可不是白養的。”
“養大我”簡寧忍住眼淚,“你們這樣,良心不會痛嗎”
她控訴,“從到大,你們對我付出過什麽衣服都是鄰居家的姐姐穿剩下的,吃飯從來不讓上桌,隻讓我自己端著碗在廚房裏吃,玩具更是從來都沒有買過。”
“任何好東西都想著弟弟,不管是吃的還是玩的,弟弟不要的才會給我九年義務教育,你們給我交過一分錢的學費嗎你們知道我在哪個班裏念書嗎陰下雨,你們給我送過一次雨傘和雨衣嗎”
“高中之後,我開始住校。而你們,每個月的收入大把大把的花在弟弟身上,他渾身上下都是名牌運動服和運動鞋,對我的時候,連一個禮拜二十塊錢的生活費都嫌多。你們知不知道,那個時候我最怕什麽我最怕經期因為來一次大姨媽,我連買衛生巾的錢都沒有上了大學之後,更是直接跟我斷了聯係。我好不容易找了份喜歡的工作,你們又從中作梗,『逼』的我不得不辭職現在,覺得我有利用價值了,就拚命榨取我的剩餘價值”
她紅著眼低吼,“既然那麽不喜歡女孩,為什麽我出生的時候不直接把我扔掉我寧願被扔掉,凍死餓死,也不想有你這種吸血鬼父親”
“啪”
門外。
蕭衍捏緊了拳頭。
他並沒有離開。
他了解辣椒,她剛才在門外聽到了房間裏的對話,以她的脾氣,肯定會和簡父爆發一次劇烈的爭吵。
簡父不是個好相與的,他擔心她吃虧,所以就沒有走。
卻沒想到。
竟然聽到簡寧吼出這麽一番話。
原來,她的童年是這麽度過的。
吃飯不上桌
高中每個星期二十塊的生活費
二十塊平均每才三塊錢,也就是,她每頓飯隻能用一塊錢解決,否則下一頓就要挨餓。
一塊錢能吃什麽
一個月八十塊錢生活費,本來就在挨餓的邊緣,卻還要勒緊腰帶,把買衛生用品的錢省下來
他不敢想象,那種是什麽日子。
蕭衍抿緊嘴唇。
一顆心,密密匝匝的疼起來。
隔著房門。
他清晰的聽到了巴掌聲,他繃緊身體想衝進去,可他不能。
辣椒絕對不想讓他看到她此刻的狼狽。
人生鄭
蕭衍第一次知道什麽叫進退兩難
“啪”
簡寧被打的偏過臉去
耳朵嗡嗡作響,她捂著臉,麵無表情的看著簡父。
簡父被她的眼神刺激到,揚起手衝上來還要再打,“畜牲,敢當著你老子的麵叫囂,老子今非狠狠的教訓你”
簡寧不躲不閃,任由他打。
她甚至想,多挨兩巴掌也好,最好能徹底打斷她心裏那根槳親情”的弦,這樣,她就能真的狠下心,跟這個家做個了斷了。
“住手快住手”
簡母衝上來就抱住了簡父的手臂,簡寧還沒哭,她就先哭了起來,“別打孩子,你要打就打我”
“你讓開”
“我不讓”
簡父氣呼呼的瞪著她,又不能真的打老婆,粗喘幾聲,一甩手就坐到了床沿上,“慣吧我讓你好好慣她慈母多敗兒,這話一點都不假她還敢老子的不是了,老子再不好,也是她爸沒有我這個不好的爹,就沒她現在要不是她,當初生她弟弟的時候能被罰款”
“你少兩句”
“我怎麽就不能了”簡父指著簡寧的鼻子,怒吼,“你還敢跟你弟弟比,你弟弟是不爭氣,隻考了個三流大學,那也比你強,你再能耐,以後還不是要嫁人,要去別人家做兒媳『婦』等你結了婚,你再賺錢,你老子能花你幾個你弟弟不一樣,他是我們家的男丁,不管以後怎麽樣,他都要給我跟你媽養老送終你有什麽資格跟他比”
簡寧梗著脖子,“那你怎麽不去找你的好兒子”
“嗤想把我跟你媽推給你弟弟,這樣你就能過你的瀟灑日子了是吧,門都沒有你我跟你媽對你不好,對你不好你也長這麽大了,長大了就該回報父母你這輩子都別想甩掉我跟你媽,別是現在,就算以後你結婚了,也得每個月給老子匯錢,否則老子就去法院告你,讓你每個月按時出贍養費”
“夠了”
眼看簡寧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簡母對簡父厲喝一聲,“你的都是什麽鬼話,寧寧是我們的親生女兒”
簡父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怒氣衝衝的別過頭,卻果然沒在什麽了。
“寧寧”簡母『摸』著她被打的臉,眼淚在眼眶裏打轉,“疼不疼”
簡寧別過頭。
“寧寧,對不起,媽不知道你心裏有這麽大的怨氣”簡母吸吸鼻子,“你也知道,我們老家那邊,普遍的重男輕女。當初你出生之後,你『奶』『奶』沒少給我氣受,我就賭了一口氣,不管怎麽樣,一定要生個兒子出來。後來,果然就生了你弟弟,你弟弟出生之後,你『奶』『奶』對我終於有了笑臉,因為你弟弟,我終於有了揚眉吐氣的感覺,所以不自覺地就偏疼你弟弟多一點。”
“你弟弟從就被你爺爺『奶』『奶』寵壞了,要什麽給什麽,不給他就撒潑打滾,我跟你爸也是沒辦法想著你懂事一點,所以就忽略了你一些。媽媽知道對不住你,你心裏有氣也是應該的”
“”
簡寧喉嚨像是堵了一團棉花,哽的難受。
她不怕被打被罵。
卻怕極了簡母服軟。
她這種行為,對簡寧來,像是鈍刀割肉,生疼生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