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花水月(覃芙蓉訴苦自己的立場)
不知不覺中,七鳳冠已然出現在了覃芙蓉的頭頂上,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時,那七鳳冠已經發生了奇效。
紅寶石發出一陣陣的耀眼光芒時,一陣幽幽紅色氣團隨之而來,瞬時奔向覃芙蓉的腳底,那從下到上氣團繞著覃芙蓉的身子攀沿旋轉,伴隨著一股股的氣流密密麻麻從覃芙蓉的身體上涌,一陣刺眼的光芒突然間從中間出乍現——
就像是一朵盛開的鮮花一般,紅色的氣流形成了一片片的花瓣,其內站著的是一個妙齡少女,渾身上下散發著光暈。
看到這裡,單靈遙不禁感嘆,這天門的玩意兒還真是厲害!
本來她只是聽說這七鳳冠有返老還童,青春永駐的特效,而這個也不過是停留在聽說這個層面。
有些事情,若是只是聽聽,也就罷了,沒有眼見為實,所有的言辭都有可能加了水分。
而現在真的眼見為實了,單靈遙直感嘆,那些沒有見過曾經誇讚的七鳳冠實力的言辭就是小巫見大巫。
片刻不到的工夫,竟可將一個耄耋老人變成了一個妙齡少女,並且還讓此女身上多了幾分仙氣,這是什麼神仙寶貝呢?
單靈遙是見識過了天門法器天靈地羅大輪盤的厲害,這一次有見識到了這七鳳冠的威力,她心中不禁感慨道——
這有著文化底蘊的過度就是不一樣,人家的寶貝都是隱藏起來的,不到關鍵時刻絕不會擺在面子上,若不然這般好的東西,一定會遭賊人惦記。
而單靈遙光顧著感嘆這七鳳冠的威力,卻忘記了這被七鳳冠改了容貌的主人公。
覃芙蓉不知道自己的容顏有了什麼變化,可是她能夠清晰地感受到一股蓬勃的氣流在自己的體內涌動,自己一下子就有了活力。
在看一眼對方男子眼中的驚訝,覃芙蓉更加驚奇了。
自己到底了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化,能夠讓眼前的男人露出這樣吃驚的表情呢?
「我……我怎麼了?」
覃芙蓉不自信地摸著自己的臉,驚奇問之。
單靈遙愣了一下之後,緩緩收斂了那吃驚的眸色,而是嘴角微勾,一副欣賞美景的模樣,說道:「你很愛——」
「你說什麼胡話呢?我自己什麼樣子我自己不清楚嗎?」
覃芙蓉有些羞澀,為了能夠證實自己的想法,她是故意說了反話。
單靈遙什麼也沒有說,隨之運氣,手中頓現一面銅鏡,她把銅鏡豎在了覃芙蓉的面前,這才發話道——
「說得再多不如眼見為實,覃老闆自己看看吧。」
不等單靈遙把話說完,覃芙蓉的眼睛早已經迫不及待地落在了銅鏡上,而那一張年輕了幾十歲的少女臉,登時驚住了覃芙蓉。
「我去!這……這是我嗎?」
覃芙蓉壓不住心中的激動喜悅之情,不自覺之間從單靈遙手中搶來了的銅鏡,將鏡子拉近了距離,再一次確定一下自己的眼睛沒有騙人。
等確定了一切之後,覃芙蓉猛然抬頭,好奇問之:「這……這都是七鳳冠的功效嗎?」
單靈遙十分保守地答之:「看這個情況,應該是吧。」
覃芙蓉這又低頭,在鏡子前擺出各種表情來,通過這樣的方法再一次驗證這就是自己的臉。
「我去!這也太神奇了吧?就算是單純戴上這七鳳冠,我的容顏就發生了這樣的變化嗎?要知道……平日里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功夫,不少在自己的容顏上花功夫,這個階段我還要消耗我的不少武氣才能維持自己年少時的容顏……」
說著,那覃芙蓉越發感慨道:「所有人的認為我太懶,我可就不是要懶著嗎?這天天被消耗大量的武氣去維持的自己容顏,還有極樂閣的繁華景象,試問哪個武者有這樣的充沛的經歷呢?這天下除了他武明道和武道四國的幾個帝君之外,恐怕也無幾人有這能力了吧……」
說著,覃芙蓉臉上露出幾分辛勞之色,又道:「我何嘗又不想早一日退隱歸鄉,恨不能早早一日解甲歸田,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可是……這極樂閣這麼大的場面,總是要有一個主事的人吧……到現在為止,新一代的覃氏祖孫竟是找不到一個資質尚佳的,他們這些小崽子們一出生就過得太優渥了,生來就少了責任和擔當,這天生的資質竟是在這紙醉金迷之地漸漸消耗了……還得我一個人承受著這一切……」
覃芙蓉不免傷感,這些年她苦苦堅持著為何?還不是因為沒有一個何時的人才能夠接替自己的位置嗎?
說著,覃芙蓉愈加沮喪,這些年的身體的勞累和人際關係的心累,讓她早就已經疲倦了。
可是她肩上的擔子太重了,重到了自己根本不敢輕易撂了挑子,重到自己就連撤退的想法都不敢有。
看著,覃芙蓉愈加沮喪的臉,聽著對方為自己打開心扉的言辭,單靈遙本該慶幸,因為這不正是她想要的結果嗎?
然而這個時候,她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因為在與覃芙蓉交流之中,她已經看透了這個女人。
「有些擔子不是自己招來的嗎?到底是因為你的手下資質不行,還是你這個老闆能力太強,把手下的光輝都給蓋住了呢?」
此話一出,覃芙蓉愣住了,這樣的問題他還是第一次聽道。
「你……你這話什麼意思呢?」
單靈遙可不會慣著她覃芙蓉的性子,索性就道出了一切事實。
「這人啊,到了一定的位置上就不想下來了,是有意識的也好,無意識的也罷,嘴上說的在好,行動上永遠是不會騙人的。」
說到這裡,覃芙蓉徹底懵了,她獃獃看著單靈遙,愣了半晌,嘴巴一張一翕間,卻是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對方。
而此刻,單靈遙邪魅一笑,繼續道——
「覃老闆,你口口聲聲說自己累了,也不過是在人生不如意的時候,才會動過要放棄的念頭,可是在權利帶給你一切便利,別人所沒有的特權的時候,捫心自問一下,你真的是想過放棄手中的權利嗎?」
又是一番良心的拷問,也確實再次把覃芙蓉問住了……